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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牆上。
    當鄧肯主動開口索要弩炮的控製權時，丁塔吉爾公爵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眾所周知，羅馬軍團最擅長使用弩炮。
    鄧肯一看就是正規軍的出身，他索要弩炮控製權必定是有幾分把握的。
    丁塔吉爾公爵此時差不多把附近的農夫都拉過來了，算上數百雜兵，加起來也有一千五六百人的規模。
    不列顛島畢竟隻是帝國的一個行省，戰場規模會小很多，基本上都是千人級的正規軍交戰，加上仆從軍雜兵農夫等，偶爾可以號稱有幾萬人。
    早期不列顛行省廢棄時，帝國的一個軍團就能壓製四方蠻族。
    後來帝國撤軍，不列顛人還多次寫信請求帝國救援，高盧行省派了三四次兵過來，把愛爾蘭的蠻族打回去了。但是當時小日耳曼尼亞頂不住了，帝國軍團打完皮克特人又得撤回去，一路奔波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徹底放棄不列顛尼亞。
    由此可見當時帝國其實已經盡力了。
    可惜這個龐大的帝國如今日暮西山，這樣的邊緣行省根本守不過來。（呆毛王的背景時代就是卡美洛王國失去帝國庇護，她不得不拔劍而戰。）
    在上帝之鞭，蠻族入侵，帝國崩滅，信仰之爭，神係之戰的時代洪流下，亞瑟王也隻是一個苦苦掙紮想要守護不列顛的小人物。
    這騎士王身上的重擔，鄧肯並不介意隨手接過一起扛了。
    弩炮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早期不列顛軍團甚至是由帝國軍官訓練，薩爾瑪提亞雇傭騎手有一部分留在不列顛，並且訓練出來了後麵的拉格爾重騎兵，圓桌騎士的前身之一。
    薩爾瑪提亞騎兵在當前時代有著赫赫威名，是帝國中堅力量的外籍雇傭軍。
    早期傳說中，他們的女子雖然貌美，但經常需要以殺死敵人作為成人禮，沒有一定戰績就不能結婚。
    圖拉真時期，帝國大敗薩爾瑪提亞人，對方被迫向帝國交出8000騎兵作為人質議和。
    這些騎兵被送往不列顛地區服役，成為了較早前往當地的薩爾瑪提亞軍團。
    他們的龍頭旗標、康托斯騎槍和鱗片甲，都成為早期帝國具裝騎兵的標準配置。
    尤瑟王的騎兵部隊，就是繼承了這些薩爾瑪提亞人的傳承，其中包括十分醒目的龍頭旗標。
    他的外號就叫‘大龍頭尤瑟’。
    （騎砍的帝國龍旗也是這麽來的。）
    “要是能給我一支重裝騎兵就好了，想辦法衝陣斬殺，也比依靠弩炮守株待兔更有機會。”
    鄧肯有上帝視角加持。
    他要是帶著一支強大的帝國具裝騎兵衝陣，哪裏士氣崩潰就衝哪裏，直接鎖死敵人的將領，一波就有機會帶走。
    重騎兵就是戰場上的錘子，能把敵人的陣線砸個稀巴爛。
    隻要正麵軍團能扛得住，鄧肯率領騎兵部隊出擊，敵人暴露的任何弱點都能被他抓住，打出亞曆山大大帝的戰績都並不困難。
    從歐洲一路殺穿到美索不達米亞！
    當然，這個時代隻有重騎兵能這麽打，輕騎兵衝陣跟送死差不多。
    好消息。
    敵人暫時沒有進攻。
    壞消息。
    撒克遜蠻族學習了一些帝國的攻城技術。
    不列顛島基本上沒有什麽像樣的城池，所謂的城堡其實也就是早期的軍事要塞，隻有卡美洛王國有一座接近中世紀早期的堡壘，因此還被號稱整個不列顛島最堅不可摧的地方。
    鴉後特莉絲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低聲道：“丁塔吉爾公爵請求的援軍沒來。”
    “似乎他們倒向了尤瑟王。”
    不列顛島的諸王時代有點類似於分封製，各地的領主貴族都有極高的自主權。
    阿妮婭也快步走來，神色略微緊張道：“守得住嗎？”
    “不行我們想辦法撤吧。”
    別看她昨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今天一看到撒克遜人大軍壓境，立刻便緊張了起來。
    終歸隻是一個貴婦人，有點眼高手低，遇上戰爭慌得很。
    這裏要是還丟了，丁塔吉爾公爵就隻能流亡山區打遊擊了。尤瑟王如今也被諸多的撒克遜蠻族逼到了威爾士地帶。
    從戰略意義上來講，今天這一戰能打贏，鄧肯在不列顛島立足會容易許多。
    鄧肯沉吟片刻道：“還是有機會的。”
    這是守城戰。
    要是打野戰的話，他早就帶著女巫等人撤退了。
    鴉後特莉絲對鄧肯幾乎有著盲目般的信任，看到鄧肯一副有幾分把握的樣子，立刻便點頭應聲道：“我去做些準備，萬一抵擋不住，也能想辦法撤走。”
    她應該是想準備什麽儀式魔法。
    鄧肯想了想道：“你會不會障眼法？”
    鴉後特莉絲輕輕點頭道：“你有什麽計劃？我可以一試。”
    鄧肯指向了旁邊的弩炮，沉聲道：“想辦法用障眼法，幫我把這個藏起來。”
    給敵人措手不及地來一炮。
    鄧肯把全部的籌碼都壓在了自己的上帝視角和弩炮上。
    鴉後特莉絲當即道：“沒問題。讓我準備一下。”
    這時阿妮婭道：“我去想辦法說服丁塔吉爾公爵，讓他把軍隊交給你指揮？”
    交出兵權？
    這恐怕很難。
    鄧肯沉思道：“不用。你想辦法說服他，讓他把弓箭手部隊交給我指揮就可以。”
    阿妮婭當即道：“好。”
    女巫匆匆離去，她找到焦頭爛額的丁塔吉爾公爵，也不知道說了什麽，三言兩語，上帝視角下，數百人的弓箭手部隊就變成了綠色標記單位。阿妮婭的交涉能力很強，讓鄧肯想到了斯巴達克斯裏麵的羅馬貴婦人，她們這一類的政治貴婦都有一些手段。
    ——威爾士弓箭手（一星）。
    ——不列顛射手。
    ——民兵輔助弓箭手。
    雖然丁塔吉爾公爵隻剩下一些雜兵，但是能打的部隊還是有的，威爾士弓箭手，也就是英格蘭長弓手的前身，威爾士地帶是森林山區，產出優秀的射手，可惜他們現在拿得不是英格蘭長弓。
    他們一共就二十六個人，鄧肯直接帶在身邊，其他的弓箭手散在城牆防線上。
    大軍壓境。
    等到撒克遜蠻族的部隊準備攻城時，他們的兵力比預料中的還要多，數量暴漲到了將近六千來人，蠻族的主戰力量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多了大量的奴隸和仆從軍，他們被驅趕將攻城器械推過來。
    ——不列顛奴隸軍（士氣低落）。
    撒克遜蠻族入侵後屠殺了大量的不列顛人，他們殺死成年男子，搶奪不列顛人的婦女，從他們入侵開始到現在，不列顛的人口大概減少了三分之一。
    未來，隻有威爾士地帶還有不列顛人，英格蘭地區差不多大換血了。
    “射！”
    不列顛奴隸軍毫無士氣可言，就是消耗火力的炮灰，輕易就被擊潰，然後蠻族士兵砍殺一番，又重新驅趕了上來。
    很快，城牆外就是滿地的屍體。
    鄧肯也不知道自己射殺了多少人，估計有數十人吧，沒有什麽明顯的提升，因為這些炮灰戰鬥技藝很低。基本上他連續射殺十餘人，一隊奴隸軍就潰敗了，然後連帶其他的奴隸一起潰逃。
    ——“威嚇（特異能力）：你用敵人的累累白骨鑄就了自己的威名，當你注視敵人時，他們會感到恐懼，當你出現在戰場上時，僅僅是你的存在便會動搖打擊他們的士氣。”
    一直到奴隸軍全麵潰敗，鄧肯這才發現自己多了一個新的特異能力。
    這是用收割的人頭堆出來的。
    毫無疑問戰場對他的提升非常巨大，在量變引起質變的情況下，鄧肯的基礎戰鬥式基本上都變成了深藍色的標記。
    這是積少成多，將其他的基礎戰鬥式也提升上來了。
    撒克遜蠻族似乎也意識到光靠這些奴隸軍根本攻不下城牆，於是隨著兩翼陣線有所動作，真正的作戰部隊開始朝著戰場推進。
    攻城車（衝車）、雲梯、攻城塔等。
    奴隸軍再度推著這些攻城器械逼近，不列顛沒有什麽高聳堅固的城牆，所以攻城塔也不用建造太高，最多也就是六米就夠了。
    幸好蠻族沒有投石機，要不然這一戰更加沒辦法打。
    鄧肯的身影開始移動，一隊威爾士弓箭手跟在他身後。
    ——撒克遜槍盾兵（士氣動搖）（遭遇強敵）。
    這用殺戮鑄就的特異能力似乎已經開始生效了。
    當鄧肯的身影出現在城牆右側後，那些躲在攻城塔後麵的蠻族士兵居然出現了‘士氣動搖’的標識。
    蠻族軍官發出一陣大喝，鼓舞士氣。
    大概是三分鍾後，士氣動搖的標識消失了，可是‘遭遇強敵’一直都在。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大概是鄧肯收割了一百來個‘真正戰士的人頭’後，他遇到的敵人，頭頂上都會有‘遭遇強敵’的標識。
    嗯，雖然強敵就一個人。
    丁塔吉爾公爵帶著一小隊不列顛軍團壓上。
    這個時候他也隻能拚命了！
    統帥不親自上陣，這會兒哪來的士氣。
    撒克遜蠻族在號角聲中開始同時朝著三個方向發動進攻，丁塔吉爾公爵明顯準備不足，有點手忙腳亂，直接將民兵和農夫部隊也派上去抵禦攀爬城牆的敵人。
    此時已經有敵人攻上來了。
    下方的城門被攻城車撞得劇烈搖晃，城樓下的不列顛民兵一個個緊張地握緊武器。
    ——不列顛混編軍團（士氣動搖）（大敗歸來）（敵眾我寡）。
    ——城鎮民兵（士氣動搖）（敵眾我寡）。
    ——農夫混編（士氣動搖）（毫無訓練）。
    操！
    怎麽這麽多士氣動搖的？
    鄧肯觀察了一下戰場，瞬間臉色凝重無比。
    “士氣怎麽這麽低？”
    “是因為丁塔吉爾公爵先大敗了一場嗎？”
    鄧肯一直在射殺敵人激勵士氣，但是沒想到第一波的肉搏戰，至少有數支百人隊都出現士氣動搖的標記，差點就要舉白旗潰敗了。
    不列顛人的混編部隊都有‘大敗歸來’的標記。
    “這是真的將熊熊一窩啊！”
    軍隊士氣這麽低，丁塔吉爾公爵至少要負一半以上的責任。
    鄧肯也不再保存體力。
    他直接拿起北地戰弓，指揮身後的威爾士弓箭手，朝著敵人軍官標記的位置集中射擊。
    連射！
    一殺、二殺、三殺！
    體力條一小節一小節地往下掉，然後又緩慢地恢複，鄧肯前麵沒用全力，奴隸軍根本不值得他大費周章。
    利箭破空！
    威爾士弓箭手跟隨鄧肯射出一波箭雨，直接將撒克遜槍盾兵的百夫長射殺了。
    ——撒克遜槍盾兵（士氣崩潰）（軍官陣亡）（遭遇強敵）。
    這一波點殺。
    敵人被連續射死射傷了三十多人，一個百人隊立馬潰散，讓城牆上的其他部隊都得以稍微喘息一下。
    但很快一陣箭雨襲來。
    噗嗤！
    鄧肯身旁的一個威爾士弓箭手被當場爆頭，一支箭射中了他的眼眶，另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脖子，嚇得附近的其他人立馬舉盾躲避。
    ——撒克遜森林獵手。
    ——撒克遜精銳森林獵手（一星）。
    在持盾戰士的掩護下，撒克遜人的弓箭手也加入了戰場，蠻族的森林獵手，技藝高於普通弓箭手，他們人數眾多，一波箭雨完全壓製，直接射倒了數十人，要不是有城牆掩護，估計能正麵射崩潰這些民兵部隊。
    “這要是打贏了。”
    “在全麵戰爭裏麵，至少也得是一個史詩大捷吧？”
    數十米外。
    丁塔吉爾公爵頭盔中箭，嚇得他渾身冷汗，慌忙拿起盾牌，身影退回了親衛侍從保護下。
    城牆的西南防線出現缺口。
    鄧肯的身影飛速突進，隨手拿起了一根標槍，全身的力量爆發，仿佛是古希臘時代的傳說人物，在飛奔的瞬間，標槍呼嘯破空，直接穿透一個蠻族精銳武士的胸膛，將他的屍體從城牆上擊落下去。
    四周一片嘩然！
    敵方第一個全身重甲的精英單位被擊殺，先登的蠻族勇士被鄧肯一標槍紮死了。
    他站在城牆上，居然還敢先登？
    ——盾擊！
    鄧肯從屍體上拿起盾牌，猛地揮舞，重重一擊，砸在敵人頭顱上，手臂微微發麻，眼前魁梧的蠻族武士被直接掀翻，然後左右一擁而上亂刀砍死。
    ——戰鬥式；斬首！
    守誓者劃出一道寒光，重新衝上城牆的撒克遜斧手身體原地僵直，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鮮血宛如噴泉般散落。
    吼！
    鄧肯仰天長嘯！聲若驚雷！
    這極度血腥的一幕震懾了敵人，也讓附近士氣動搖的友軍重整旗鼓。
    殺！
    城牆上響起一陣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
    猛將無雙！
    鄧肯以一己之力重新鼓舞士氣！
    就連退到親衛保護下的丁塔吉爾公爵也不由探出頭來，重整旗鼓，握劍提盾帶領親兵將湧上城牆的敵人重新趕下去。
    “近戰比遠程射殺更容易激勵士氣。”
    鄧肯親自衝殺，連續陣斬十餘人，終於是將西南方向的防線穩固，也讓那一堆士氣動搖的標記消失了。
    上帝視角下。
    投影畫麵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激勵（特異能力）：你的勇武極大地鼓舞了其他人的士氣，當你出現在戰場上時，友方單位將會因你而擁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
    鄧肯自身的標記發生變化，頂著兩個特殊的狀態，分別是‘威嚇’和‘激勵’。
    一路殺到現在。
    他自身的存在似乎也因為殺戮擁有了一些奇特的超自然特性，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附近的士兵變得鬥誌昂揚了起來。
    “難怪古代的猛將敢帶著幾十人幾百人就衝擊數倍的敵人！”
    士氣太重要了。
    鄧肯的身影走到哪，哪裏的士氣就高漲！
    他幾乎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把接近崩潰的防線給挽救了回來。
    但敵人的攻勢並沒有停止。
    在撒克遜森林獵手的掩護下，很快一隊隊的精銳士兵逼近戰場。
    這是一場殘酷的血肉絞殺。
    不遠處的撒克遜國王亨格斯死死地盯著鄧肯的方向，表情十分震撼，詢問左右道：“那人是誰？”
    “丁塔吉爾公爵麾下什麽時候有如此勇猛的騎士？”
    他正在等待敵人筋疲力盡發動全麵總攻的時機，但鄧肯的出現硬生生抵禦了撒克遜蠻族的三波攻勢，讓戰場的局勢僵持在了原地。
    那些士氣接近崩潰的民兵都因為他的個人勇武而拚死奮戰！
    不列顛要是早有這樣的猛人。
    他們恐怕都沒辦法在這裏建立肯特王國。
    “他們已經精疲力竭了！”
    霍薩騎馬來到了兄長的麵前，指著城牆的西北麵道：“那裏全是民兵和農夫組成的烏合之眾，隻要集中精銳便可以一波拿下。”
    雖然鄧肯武力驚人，但兩兄弟一點都不慌。
    戰鬥到現在。
    撒克遜蠻族的精銳部隊都還沒全部上場，他們的攻城戰習慣等到敵人精疲力竭時，才會讓精銳部隊發動強攻。
    這樣傷亡會更小。
    說話間。
    在蠻族酋長護衛和貴族騎手的簇擁下，兩兄弟逐漸靠近戰場前線，似乎是在觀察尋找敵人的防線弱點。
    這個距離已經遠遠超出了弓箭的射程，根本不用擔心弓箭手的威脅。
    丁塔吉爾公爵這邊農夫民兵太多了。
    隻要一段城牆出現缺口，那就是全麵潰敗。
    “來了！”
    鄧肯的身影開始移動，死死地鎖定住目標，等待著對方速度漸漸慢下來的時機。
    就是現在！
    上帝視角俯瞻戰場，敵方首領被標記，鴉後特莉絲的障眼法消失，在遠處眾人略帶驚慌失措的目光中，一架弩炮突兀地出現在了城牆上，宛如是標槍般的箭矢已經填裝完畢，跟敵人的直線距離也就三百多米。
    瞄準十字星就位！
    鄧肯深吸了一口氣，在一瞬間標槍尖嘯破空，遠處的敵人一陣慌亂，幾乎是調轉馬頭就想後撤。
    砰！
    標槍般的重箭掠過戰場。
    這一刻。
    古羅馬神係的狄安娜在注視！
    古希臘神係的阿爾忒彌斯在矚目！
    噗通！
    敵人想逃，但是已經晚了。
    下一秒。
    肯特王國的國王亨格斯身影從馬上墜落，弩炮的重箭從他的胸膛穿透而出，連穿兩人，直接釘死了身後的一匹戰馬。
    整個戰場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滿臉驚駭地呆立在原地，下一秒才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騷亂與歡呼。
    冥冥之中，鄧肯超常發揮！
    那些蠻族酋長護衛慌亂地抱著國王的身體後撤，不愧是二星金色的英雄單位，弩炮穿透胸膛，居然也沒有當場暴斃，隻是鮮血狂噴，被酋長護衛拖走時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敵人的國王死了！”
    “敵人的國王死了！！！”
    城牆上，不列顛人發出聲嘶力竭的歡呼呐喊，整個戰場的局勢瞬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逆轉。那些進攻的蠻族軍隊士氣動搖慌亂不已，很快被眾人徹底擊退。
    不遠處的高塔上，鴉後特莉絲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她之前一直在跪地祈禱，手中同時握著狄安娜女神和阿爾忒彌斯女神的徽記。
    這一次，鴉後特莉絲也拚了一波。
    把教會摁死的古羅馬古希臘神係的棺材板，強行掀開了一角。
    鄧肯感覺胸膛微微發熱，那是鴉後特莉絲給他的徽記符石。
    而女巫阿妮婭則呼吸急促，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聽到那一陣陣的呐喊歡呼聲，她已經意識到鄧肯扭轉了整個戰局。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阿妮婭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特莉絲，心裏感覺自己已經勝了對方一籌。
    撒克遜蠻族開始撤退。
    軍隊的後方，霍薩一把抓住了從帳篷裏麵走出來的巫醫，臉色鐵青道：“國王的傷勢怎麽樣了？”
    那巫醫表情驚恐，微微搖頭。
    這意思是已經沒救了。
    弩炮的箭矢透體而出，穿透肺部，除非是出現神跡，要不然必死無疑，現在隻不過是回光返照吊著一口氣罷了。
    霍薩的表情陰沉，不知道在沉思什麽。
    他們兩兄弟雖然一起帶著蠻族部隊入侵不列顛，可是國王隻能有一個，他的兄長當國王，那是足以服眾的，他自己也心服口服，可是現在兄長快不行了。
    肯特王國的下一任國王又該是誰？
    亨格斯隻有一個頗有名望的兒子埃斯克，這個新建立的肯特王國，就隻有他跟侄子兩個人有資格繼承王位。
    開國君主突然暴斃！
    這引起的連鎖反應是非常可怕的，其他的蠻族酋長估計也會蠢蠢欲動。
    大家一起合夥搶劫可以，但你要當我的國王，那我就不樂意了。
    戰場的半空中出現一絲變化。
    不知道何時，一個鳥翼銀盔的瓦爾基裏已經出現在戰場上空，她轉頭眺望了一眼鄧肯的方向，直接飛向了亨格斯國王的位置。
    女武神現身。
    看她的樣子，是要帶走那個蠻族首領單位，肯特王國的開國君主亨格斯。
    蠻族退兵了。
    國王暴斃，士氣重創，霍薩也沒有心思留下，直接率軍撤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決定下一任的王位繼承人。
    他跟隨兄長辛辛苦苦在不列顛島打下一片基業，顯然不願意拱手讓給沒有多少戰功的侄子。
    這國王的位置。
    他為什麽坐不得？！
    戰場上。
    那鳥翼銀盔的瓦爾基裏徘徊了很久，在帶走了勇士的靈魂後，她深深地望了一眼鄧肯，隨即憑空消失於此。
    鄧肯不知道何時，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個標記。
    ——奧丁矚目：奧丁隻欣賞最勇猛的戰士，你現在已經引起了祂的注意，多神教北歐神係陣營的主神奧丁對你產生了興趣。
    瓦爾基裏（女武神）將你的威名傳頌到了英靈殿內。
    你開啟了多神教北歐神係的陣營傳說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