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這是叫床還是謀殺?(求收藏,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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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飛沉冷著臉給穀思卉洗好了衣服,回來時發現她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穀思卉整個人呈“大”字平躺在床中間,胳膊上還歪歪扭扭躺著一個豎著的枕頭,嘴巴微微張開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絲綢一樣的發絲散亂在腦後。
    乖巧又不設防。
    韶飛沉按著肩膀向後擰了兩下,感受著酸麻的手臂,殺心又起。
    “狗狗乖,明天咱們接了小烏龜就回家。”
    穀思卉含糊說著,身子側過去,將枕頭抱進懷中,蜷縮的像隻蝦米。
    韶飛沉愣了一下,勾起的爪子慢慢鬆開。
    “從前是我不好,我改。”
    夢中的穀思卉似乎碰到了什麽為難的事情,雙眉輕輕擰著,表情也不似剛才輕鬆。
    韶飛沉眼中複雜情緒更重,半晌還是走上前,站在床頭位置蹲了下去。
    “離婚,你們放心,大家都離。”穀思卉又道。
    “嗬,做夢都不忘騙人。”韶飛沉撇嘴,輕柔又嫻熟的幫穀思卉掖了一下被角,轉身真的化作獸形,乖乖蜷縮進角落的豪華狗窩中,尾巴墊在腦袋底下,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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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傳出規律綿長的呼吸聲,穀思卉繃緊的身子才慢慢放鬆:“呼——”
    她長呼一口氣,抽出藏在枕下的手。
    攤開的掌心中,是一小包被濡濕的藥粉。
    這是她剛才緊急配出來的。
    大約因為蘇淺生病的關係,衡斌蔚在這座古堡中重了許許多多、隨處可見的藥材。
    來的路上,穀思卉趁人不備薅了一些需要的,又趁著韶飛沉在衛生間洗衣服的功夫將它們搭配好,研磨成粉,用紙抱起來,做成了一包簡易迷藥。
    韶飛沉雖然是她老公,但夫妻之間還有家暴、殺妻的呢!
    她一個柔弱嬌小、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怎麽能沒點兒自保的手段?
    在韶飛沉站到她床邊的時候,穀思卉便感受到了,但她沒有輕舉妄動。
    雖然她相信自己配出來的迷藥效果超群,但她不相信自己的準頭。
    於是她開動機智的小腦瓜,說了些軟話充當緩兵之計。
    不愧是她,還真憑嘴炮避免了一場衝突!
    穀思卉驕傲的想著,慢慢陷入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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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正卿被放出來了,還安排了新的房間。
    衡斌蔚還問過穀思卉,要不要給他們安排在一起。
    穀思卉不是沒有心動過,可是小烏龜前後表現差距太明顯,思量再三她還是決定和小狗住一起。
    小狗雖然有點子白磷性格,動不動燃一下,但好歹好哄。
    公正卿和她接觸少不說,性子還陰晴不定,還是再多觀察觀察再說吧。
    唉,說到底還是她命苦。
    怎麽就好死不死穿成惡毒女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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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懸下,繁星高掛。
    古堡外的帕拉森林中卻時不時傳出恐怖的獸吼。
    森林中心的巨大湖泊旁,幾隻小動物從草叢、矮柏中小心翼翼探出腦袋,警惕的將四下打量一番,才蹦蹦跳跳跑去河邊喝水。
    平靜的湖麵倒影著皎潔的月光,清風撫過劃過一牙牙漣漪。
    湖心呈墨一樣的黑色,叫人望而生畏。
    一圈漣漪突然出現在寧靜的湖心,一片銀色若海藻的長發在水下鋪開。
    喝水的小動物們警覺抬起腦袋,下一瞬卻被悠揚美妙的歌聲蠱惑心神。
    它們眼神放空,若無知無覺一樣朝水麵中心走去。
    很快,漂亮的銀色海藻如潮水褪去,隻留下一片淺淡的暗紅。
    晚風輕拂,猩紅的水很快被溫柔的水流稀釋,再也找不見一絲一毫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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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晨曦揮灑大地,厚重的窗簾被“唰”一下拉開。
    穀思卉痛苦的扭曲了一下表情,用力將臉埋進被褥中。
    “起床!”
    張揚又囂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仿若惡魔低語。
    穀思卉意識尚未完全清醒,下意識接道:“啊啊啊啊,我真的不想上班啊!”
    “上什麽班?”韶飛沉不解穀思卉又在瘋言瘋語什麽,扯著她蓋在頭上的被子揭酸奶蓋子一樣“唰”一下掀開。
    穀思卉手還抓著被子,上半身被強製性從床上抬起。
    肌肉比大腦先一步行動,她手指緊緊抓著被子,整個人被甩到半空。
    醒了!
    包醒的!
    什麽睡眼惺忪、瞌睡蟲統統被拋之腦後。
    “啊啊啊啊!”穀思卉遵從本心尖叫起來,大罵:“韶飛沉你有病吧!你這是叫床還是謀殺啊!啊啊啊啊!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造成這匪夷所思一幕,韶飛沉本人也愣了一下,下一刻腳尖點地飛身而起,輕鬆接住在半空自由落體的穀思卉,揉著耳朵不耐煩道:“好了,好了,這不是接住你了?這麽點兒高度摔不死人的,你瞎叫喚什麽?”
    “我是個人!是人就會有恐懼!”穀思卉沒崩住,抓著枕頭騎在韶飛沉身上打,邊打邊罵道:“再說,萬一你準頭不行呢?摔不死也會痛啊!”
    “籲——”
    又長又響的口哨聲從房間門口響起。
    公·邪肆版·正卿撐著托盤斜倚在門框上,戲謔看向床上的兩人。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韶飛沉頓了一下,抬頭瞧了一眼雙腿岔開騎在自己腰上的穀思卉,咬牙切齒:“滾下去!”
    穀思卉也發現兩人曖昧的姿勢,但想到韶飛沉剛才嚇唬自己,她惡從心頭起,壞從膽邊生,直接趴下去八爪魚一樣賴在他身上。
    故意夾著嗓子,甜甜道:“老公怎麽了老公?你不喜歡人家這樣抱著你嗎?”
    在和穀思卉綁定前,韶飛沉一直沉迷接任務、升級,從來沒有跟女性這麽親密的接觸過,他俊俏的麵頰“嗖”得爆紅,脖子上青筋凸起,仰著脖子努力將自己的往外拔。
    可惜他背抵著床邊,無論怎麽掙紮都被穀思卉緊緊貼著。
    公正卿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慢慢收起,擰眉看向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語氣不悅:“再鬧下去,考試不用去了。”
    穀思卉見韶飛沉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汗毛根根直立,心中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誰讓他嚇唬她?
    惡心死人不償命,哼,看她夾子大法!
    “老~公~”穀思卉夾得自己都快要吐了,甜甜道:“人家要你抱人家起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