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月光旖旎,妒意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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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的臉陣紅陣白,陣青陣綠,顯然是氣得狠了,手指頭伸出去,哆嗦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母更是一臉不可置信。
“霆驍,你怎麽可以跟你父親這麽說話?就算當初是你力挽狂瀾,可你是沈家的一份子,這本就是你應該做的!”
“還不像你父親道歉!”
沈霆驍倚靠在樓上的欄杆上,百無聊賴道:“真是抱歉啊父親,不過請你不要用手指著我,很不禮貌。”
“對了,我的未婚妻今晚要在這裏過夜,管家,麻煩你安排一下,把頂層那間閣樓收拾妥帖,那兒以後就是我未婚妻的房間了。”
“對了,你把城堡所有的的鑰匙配齊,交給她,隻要她願意,她可以隨時過來小住。”
“她就是這裏的女主人。”
“也請女主人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為這棟房子的產權早在一周前,就已經變更到她未婚夫名下了。”
這話一出,不但薑蘊舟錯愕,沈家夫妻倆更是麵色慘變。
“你做了什麽?!”
“沈霆驍你太過分了!”
“當初就不該接你回來,就該讓你死在外麵!”
沈霆驍淡淡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說罷,隔空朝薑蘊舟伸出手:“長夜苦短,不要為不值得的人浪費心情了,來吧,我的未婚妻。”
薑蘊舟隻覺得渾身麻酥酥的,仰望著頭頂,暖黃的光輝籠罩下,辨不清男人的五官,隻能看見他的身形,慵懶地倚在欄杆上,美得像是古典油畫上玩世不恭的天神。
不由自主地朝他走過去,大理石台階漫長而堅硬,管家扶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少夫人,我們可以走電梯。”
薑蘊舟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鬼使神差的答了一句:“我要看著他。”
太傻了。
回到房間裏,她臉都漲紅了,她自己埋在臂彎裏,頭都不敢抬。
沈霆驍湊過去,湊到她臂彎裏偷偷看:“原來你也覺得我好看啊,迷的走不動路了是不是?”
“是,是是是!”
薑蘊舟兩手一攤,認輸道:“我承認,我被你迷住了,行了吧?”
沈霆驍卻不準備放過她,追問:“跟沈睿璋比呢?”
“你好看。”
“跟那個小金毛比呢?”
“你好看。”
“還有你新簽的那個演員,叫什麽……”
薑蘊舟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你好看!你最好看!誰也比不上你,行了吧?”
“不行。”沈霆驍的眸子陡然危險起來,像是某種盯上獵物的大型動物:“你想走?”
“都這麽晚了,而且你身上都是傷……”
話未說完,就被堵上了嘴。
溫熱繾綣的一吻,帶著濃重的、深深欲望的呼吸……薑蘊舟被抵在了牆上,腰身被緊緊摟住,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
呼吸被完全掠奪。
全身都酥麻著戰栗起來,交織著淡淡的香氛和藥味。
漸漸的,血味彌漫。
薑蘊舟從迷醉中回神,驚呼了一聲:“哎呀,血,你的傷口,裂開了。”
“不管。”
手腕被捉住,人也移到了床上,月光透過窗子,照到了裏屋,好似下了一場細碎如冰晶般的雪。
一縷縷嫣紅落在床上。
過了許久,喘息才漸漸平定。
薑蘊舟頭發和衣服全亂了,臉頰紅得像是大醉了一場。
沐浴在月光下,她忽然道:“你有沒有聽過冰雪皇後的故事?”
“怎麽了?”
繃帶上都是血,放縱的結果就是,一身傷痛得要爆炸,沈霆驍是多要麵子的人,哪肯齜牙咧嘴,硬板著臉,摟著薑蘊舟:“這時候想起童話故事,是不是太不應景了?”
薑蘊舟笑了一聲:“不是,我是忽然想到,冰雪皇後的宮殿是不是很漂亮?站在宮殿裏麵看著月光,是不是跟這裏一樣?”
“怎麽會跟這裏一樣。”沈霆驍在她鼻子上一點:“走,帶你去你的房間看看,那兒才漂亮呢!”
“你的傷……”
“不要緊,先看了再說。”
最頂層的閣樓需要再上一層樓梯。
一進去,饒是以薑蘊舟的出身和眼界,也不禁呆住了。
那簡直是另開辟出來的小世界,猶如冰雪堆砌的世界,充滿了童話色彩。
也不知沈霆驍在哪按了一下,頭頂的天花板竟緩緩打開,整個星空明月展現在眼前。
不,展露在眼前的不是星空明月,是銀河宇宙。
就好像透過天文望遠鏡遙看天空一樣。
不需要開燈,屋子裏就被月光灑滿。
薑蘊舟連呼吸都凝住了
“這是……怎麽做到的?”
“天花板是專門設計的,六層航空玻璃模擬出望遠鏡的效果,還不錯吧?”沈霆驍語氣得意的就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豈止是還不錯?薑蘊舟雖說自小是被寵著長大的,但這樣精心設計的巧思,還是頭一次見。
一串古銅色鑰匙在她眼前晃啊晃,沈霆驍柔聲道:“別走了,陪我住一段時間,好嗎?”
薑蘊舟暈暈乎乎的應了。
……
沈睿璋是過來找沈霆驍談合作的。
合同早就在走流程了,要不是遊輪上出的岔子,早就簽完了。
這一耽擱,就耽擱了半個月。
沈睿璋的主業公司畢竟不是在國外,出來這麽久,他也該回去了。
隻是……
他定定地看著坐在沈霆驍旁邊的薑蘊舟,尤其看到她脖頸上的一抹紅痕,手裏的文件幾乎被捏碎。
“小叔好些了嗎?這麽快出院,會不會對身體不太好?”
一杯咖啡端到他麵前,拉花不算專業,卻是他熟悉的天鵝圖案。
這是舟舟遷就他的怪癖,特意為他學的,而他,已經很有沒喝過了。
端咖啡的手有些不穩,沈睿璋抿了抿唇,強壓下心中的鈍痛,一開口就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的指責。
“你在這兒住了多久?是不要嫁人了,學業和公司都不管了?”
薑蘊舟訝異,眸子無辜地眨了眨:“我隻是遠程辦公啊。”
“堂叔,這麽跟侄媳婦說話太失禮了吧?”她的事情有我一個人操心就夠了,你說是不是?”
沈霆驍悠悠地說著,目光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