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苗疆聖子的白月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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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時走後,謝母笑容淡了幾分。
她轉頭看向謝寧淮,問道:“你和宜薇現在的關係怎麽樣?”
謝寧淮聞言一陣頭疼。
“媽,我隻把她當妹妹,再說她也不喜歡我,你就不要再撮合我們了。”
“你這是什麽話,宜薇家世好,長得又漂亮,哪裏不合適了,她這條件,你打著燈籠都難找。”
謝母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他一眼,末了又吐槽了句,“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沒眼光的兒子。”
謝寧淮無奈至極,眼見她張口又要勸,連忙打斷,“我爸呢?”
“你爸公司有急事,這幾天都直接住在公司了。”
謝寧淮眉頭一皺,“之前的事還沒解決?”
“聽你爸說是資金回籠不過來,哪有那麽容易解決。”
謝母神色添了幾分憂慮,“這關要是邁不過去,咱家說不定要”
她說到這兒沒有再接著往下說,似乎也察覺當著孩子的麵家裏要破產不好,故而轉移了話題,“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今晚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都行。”
謝寧淮也沒再開口詢問。
他母親沒工作過,有些事問她也問不明白。
晚上約八點,謝父提著公文包,一身疲態的從外麵歸來。
“遠山,你回來了。”
謝母眼尖的看到他,急忙起身迎接。
謝寧淮跟在身後,在對方換好鞋抬頭時喊了聲,“爸。”
“寧淮回來了,是放假了嗎?”
謝父看到兒子的身影,恍惚著想到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已經到了暑假了。
“先吃飯,邊吃邊聊。”
謝母接過他的公文包和脫下的外套,十分體貼地讓他先走。
謝寧淮視線落在父親皺成川字的眉眼上,站在原地靜默了片刻。
飯桌上,他主動提及學校的事,三人說說笑笑,遠遠望去,一片溫馨。
過了片刻,謝父放下碗筷,朝二人道:“你們接著吃,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先去忙了。”
話落,他便急匆匆地去了書房。
謝寧淮手中動作頓了頓,眼眸微垂。
他幫母親清洗完餐具,見書房門縫透著亮光,上前敲了敲門。
“門沒鎖。”
“茶放桌寧淮,你怎麽來了?”
謝父原以為是謝母泡好茶端上來,抬頭見是他,詫異了幾秒。
謝寧淮坐在他對麵,組織了下語言後緩緩問:“爸,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這都是大人的事,你不用管。”
謝父不想和他多談公司的事,有這時間,還不如多看看哪個項目能做,爭取掙些錢填補窟窿。
謝寧淮動了動嘴,想告訴他他不小了,可他心底也清楚,對方隻會敷衍地答應,不會放在心上。
他一時有些後悔,當年的誌願,或許不該枉顧父母的意願,選擇自己的喜好。
謝寧淮沉思了一會兒,似是下定決心般問道:“陸家能幫我們解決這件事嗎?”
“陸家當然能,可你也知道,咱們和陸家沒有緊密的關係,他們不可能拿出十幾個億幫我們。”
謝父不是沒想過找陸家幫忙,可就像他說的,他們與陸家隻是鄰居,非親非故,人家憑什麽幫你?
謝寧淮也明白這個道理,薄唇緊抿了幾分,麵色凝重地道:“我會想辦法的。”
謝父搖頭笑笑,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此時的陸家。
陸寧時光著腳丫躺在沙發上,臉上敷著一層黑乎乎的麵膜。
陸清鈺嘴角一抽,不忍直視地別開了頭。
一秒,兩秒,三秒不到又快速轉過來,“我說你好歹是個姑娘,能不能坐有坐樣?”
“少管我。”
陸寧時仰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今天不去接我就算了,居然把我丟給謝寧淮,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質問起我來了。”
陸清鈺見她氣哼哼地埋怨自己,深棕色的眸光一臉正色地盯著她。
陸寧時摸了摸臉上的黑泥,如被占了領地的小狼崽般朝他呲了呲牙。
“幹什麽?你也想敷啊。”
“敬謝不敏。”
陸清鈺眼皮跳了跳,欲要挪開視線卻異常頑強地堅持下來,“我問你個事,還請你如實回答。”
陸寧時見他正襟危坐,眼珠一轉後盤腿坐起來,伸手示意他請說。
“你對謝寧淮什麽看法?”
“沒看法”,陸寧時麵無表情地快速回答。
陸清鈺從沒見過她答的如此迅速,噎了瞬後又問:“我換個說法,如果謝家即將破產,謝寧淮從高處跌落泥潭,你會心疼嗎?會想著資助他東山再起嗎?”
“陸清鈺,你有功夫資助別人,不如把錢給我,正好我沒錢花了。”
陸寧時說著說著就朝他伸出掌心,理直氣壯地道:“給我錢。”
“你先等我問完。”
他有氣無力地壓下她的手。
陸寧時微微一笑,“再問撕爛你的嘴哦。”
與輕聲細語的語氣不同,她手上比劃了一個暴力撕開的動作,陰惻惻地威脅。
陸清鈺:……
別人家的妹妹可可愛愛,乖巧聽話,怎麽到他家就變異了?
妹妹這種生物,真的沒有辦法回爐重造嗎?
“陸清鈺,不管你有什麽目的,我可以明確告知你,我不喜歡謝寧淮,從前,現在,未來,一直都不喜歡。”
他今日認認真真地提了出來,陸寧時幹脆與他說個明白。
“謝家的一切與我無關,他們在我眼中,僅僅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還有,謝寧淮有女朋友了,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否則讓別人誤會我喜歡他,我多沒麵子。”
“謝寧淮有女朋友了?”
陸清鈺眉頭緊鎖,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謝家什麽意思?耍他們玩嗎?
在他麵前話裏話外透露著聯姻之意,說謝寧淮隻喜歡他妹妹,背地裏卻幹著腳踏兩隻船的勾當?
陸寧時餘光瞥見他麵色不對,拿腳趾戳了戳他的腿,“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沒什麽,隻是突然覺得我脾氣還是太好了,讓有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陽奉陰違,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了。”
“既是上不得台麵,那就忽視好了,給他臉色不就在說你看得起他嗎?”
陸寧時揭下麵膜,無所謂地道。
陸清鈺一笑,“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