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苗疆聖子的白月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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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時擦了擦手,麵不改色地再次朝他伸手。
“什麽意思?”陸清鈺挑眉。
陸寧時搓了搓手,“資助費以及上上句話的建議費。”
陸清鈺額頭劃過一道黑線。
他頗為無語地吐槽,“家裏也沒缺你吃喝,你怎麽就掉錢眼裏了?”
“掙錢嘛,不寒磣。”
陸清鈺摸出手機給她轉了一百萬,“夠嗎?”
“勉強夠。”
陸寧時見好就收,想起什麽又補充了句,“我過兩天要和室友出去旅遊,這個暑假就不陪你了。”
“行。”
陸清鈺就知道她是個閑不住的,隨口問道:“你打算去哪兒?”
“苗寨。”
陸清鈺麵色一變,目光冷嗖嗖地直視她,“不準去。”
十二年前他十六歲,關於他表哥的事他也知道一些。
無論說他們懦弱也好,膽小怕事也罷,那個地方於他們而言,是禁忌之地,是絕不允許靠近的存在。
“就知道你會這樣。”
陸寧時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她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找到祝藝琳發給她的視頻,“我們是去旅遊景區,又不去其他地方,不會有事的。”
“就是這裏,不信你自己看。”
陸清鈺質疑地掃了眼,仍有些不滿。
“哥,我的好哥哥,我都答應人家了,你總不能讓我食言吧?”
陸寧時愛答不理的態度瞬間一轉,繞到到他身後,雙手搭在他肩膀,諂媚地捏了捏。
陸清鈺沒好氣地扒下她的手,“這招對我沒用,我已經免疫了。”
“哥哥~”
陸寧時音調悠悠上揚,扯著他晃了晃,撒嬌賣乖道:“我好不容易交到幾個知心朋友,你要是不答應,我以後說不定就再沒朋友了。”
她來到他麵前,半蹲著趴在他膝蓋上,朝他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
陸清鈺低頭,沒忍住輕笑了聲。
“你笑什麽?”
陸寧時的戲有點演不下去了。
她黑眸一抬,幽幽地盯著他。
陸清鈺佯裝咳嗽一聲,淡定地伸手,大拇指和食指在她鼻頭上一捏,撕下一小塊黑膜。
“下次撒嬌,先化個韓式白開水妝,說不定成功的可能性高一些。”
陸寧時:……
很好,她拳頭硬了。
兩天後,陸清鈺還是答應了她。
因為隊伍太龐大,陸寧時的室友裝了不少行李,便想著幹脆帶充作勞力的男友一起,以及謝寧淮和任藝馨也要跟著去,他將人禁在家裏有獨裁專製的嫌疑。
宋月華看著陸寧時給哥哥報備行程,頗為羨慕地道:“你哥對你可真夠關心的啊。”
“嗬。”
陸寧時發出一聲冷笑。
他們陸家,會演戲的可不止她一個。
陸清鈺留給她朋友溫潤如玉的形象,才是真正的登峰造極。
一行人開車,花了一天時間才到達預訂的民宿。
陸寧時下車時,她的行李已經落到謝寧淮手裏。
她眉頭一皺,快速上前,“你去幫任藝馨吧,我的東西可以自己拿。”
“你們來了隻管好好玩,這種活交給我們男生便是。”
謝寧淮淡笑著,不動聲色的把行李換了個方向。
“薇薇,謝學長說的對,我們要給男生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唐安挎著她的手,笑嘻嘻地將她拽進民宿。
“濤子,肖揚,我們的行李就交給你們了哦,好好加油。”
宋月華和祝藝琳朝餘下的二人擺擺手,緊隨其後。
任藝馨沒有走,她看著自己的行李放在地上,眼神閃了閃。
“女生的行李有點多,我來幫你們一起搬吧。”
她麵上帶著一抹愧疚之意,踏步上前。
肖揚退後一步,與她拉開距離,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們有的是力氣,用不到你幫忙。”
“讓你一個女生幫忙,月月她非得打死我們不可,為了我們的人身安全著想,你進去和她們一起玩就是,不用管我們。”
李濤嬉皮笑臉,手下的動作卻無比的幹脆利落,一手一個行李箱,拎起來就跑。
三個男人一下走了倆,任藝馨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尷尬。
謝寧淮見她善解人意的為他們著想,心裏流過一絲暖意。
他笑著解圍道:“你是我邀請來的,就像她們說的,這些苦力活用不到你操心,你隻管跟著一起吃吃喝喝就是。”
“謝學長這麽照顧我,我又怎能安心坐享其成?”
窘迫的氣氛隨著他出聲被打斷。
任藝馨接過他手裏的行李,笑著打趣道:“我舉不起重物,搭把手的能力還是有的。”
“真是辛苦你了。”
謝寧淮沒有看出她的小心機,拎起地上的另一個行李箱,與她說笑著並排往裏走。
走廊內,唐安扭頭看了眼身後,小聲詢問:“什麽情況?謝學長是想追你嗎?”
“你想多了。”
陸寧時心中閃過一絲不耐。
她也不知道謝寧淮突然抽什麽風,不去和女主培養感情,跟著她幹什麽?
“他來時介紹說是你鄰居,可你入學這半年他都沒找你,這忽然湊上來,其中不會有貓膩吧?”
宋月華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摸著下巴猜測。
陸寧時忽然想起她哥假設謝家破產一事,唇角弧度微不可察地向上一勾。
她抽身不再攪合謝家的事,謝寧淮沒有升起反抗之心,不再主動報考商學,看來蝴蝶的翅膀早已煽動,導致劇情改變了。
“男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祝藝琳聽到宋月華的推測,恨恨地握了握拳,憤憤不平道:“薇薇,咱不跟他客氣,既然是他主動湊上來,那就好好使喚使喚他。”
她義憤填膺的模樣惹得陸寧時不由悶笑點頭。
“好,聽你的。”
苗寨高山深處,與外圍的熱鬧不同,此地寂靜的仿若樹葉落地亦有聲。
日斜西山,火紅的光暈透過鏤空的窗台,折射在黑色服飾上,呈現出耀眼的華麗之景。
視線緩緩上移,那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掌正捧著一本古老的書籍,極有規律地翻看著。
一縷烏黑秀發編成細小的辮子,垂在胸前一動不動,給人一種機械的錯覺。
“聖子,您的外出證辦理好了。”
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邁過門檻,清亮的嗓音打破了一室寂靜。
男人翻書的動作輕微一頓,讓人這才恍然想到,這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而是真實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