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3章 東廠哭喪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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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謀士擺擺手:“不對勁,有可能衛淵是騙我們!”
    說到這,謀士看向探子:“押運銀票的隊伍,你確定幾萬馮家旁係都跟著去了?”
    “回大人,親眼所見,我百分之百可以確定!”
    “那這些多出來兵馬,就不是馮家的人假扮的,恐怕之前他們就偷偷混進來雍州……”
    首席謀士驚呼出生;“我懂了,衛淵這是一招調虎離山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想要我們派人去解決門閥世家釘子被暗殺的事,同時在分出兵馬去追逐押運銀票的隊伍!但這些都是衛淵的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滅了我司馬家。”
    一群司馬家高層與謀士議論起來:“不會吧,他衛淵有膽子滅我司馬家?”
    “我估計是衛淵與南昭帝達成某種合作,目的就是滅了我司馬家,畢竟自古以來,所有皇帝最痛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謀反叛亂。”
    “南昭帝也沒這個膽子,同時滅了馮家和司馬家吧?這樣會造成大亂的……”
    司馬封眉頭緊皺地道:“的確會造成混亂,但你們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
    “誰?”
    “汪滕,這家夥利用價值在南昭帝心中並不高,如果他和衛淵達成的協議是,滅了我司馬家,然後犧牲汪滕平息混亂,這種事也可能發生!”
    “有道理!”
    眾人商量一番後,司馬封連忙斬釘截鐵地道:“計劃有變,銀票不用追了,那群門閥世家的事也不用管了,集合所有兵馬,不能讓南昭帝和衛淵的鬼計量得逞!”
    “遵命!”
    另一邊,本來半天的路程,結果衛淵硬生生走了一夜。
    因為他手下包括衛奇技,禦林軍,督天司,滿打滿算不到三萬人,所以他讓每個人還拎著兩個紙人,什麽地方黑,什麽地方隱蔽就往那走,借著夜色行軍,在外人看來這就相當於八九萬人一般……
    一直到天色大亮,衛淵這才帶人來到司馬府。
    離老遠就聽到一群太監,公鴨嗓子的聲音。
    “司馬家,你們就是一群土雞瓦狗,把從馮家運走的金銀珠寶,給我家督公交出來!”
    “你這罵得不行,看我來!”
    “有沒有姓司馬爛貨出來一個,看我家督公,酒劍仙汪滕不把你打出粑粑,都他娘的算你拉得幹淨!”
    “你這也不行,我來!”
    一群太監,扯著尖銳的嗓子,開始罵娘,汪滕趴在擔架上,時不時點評幾句手下罵娘的詞……
    隨著衛淵到來,汪滕就像一個小王八,伸長脖子,扭頭看著衛淵。
    “你咋來了?馮家那群人都砍了?”
    “砍了!”
    “那就行……你從哪弄來這麽多人?我記得來的時候,你人也不多啊……等會,他們手裏拿著紙人幹啥,瘮人不瘮人啊……”
    衛淵憤憤不平地道:“這狗揍的司馬家,把原本屬於咱們的金銀珠寶都搬空了,還能放過他們不成?就在他們司馬家門擺放紙人,嚇死這群逼養的!”
    “這招好,正所謂癩蛤蟆爬腳麵,它不咬人,它膈應人啊!”
    汪滕對衛淵豎起大拇指,而後對東廠太監道:“都別罵了,咱改哭喪!”
    “誒呀我的司馬相叔啊,你咋就死得這麽慘呢!”
    “司馬家全死光了,男的代代為奴,女的代代為娼,活他媽該……”
    紙人擺放司馬家門前,幾名會吹嗩呐的督天衛吹著哀樂,一群東廠太監用哭喪的唱腔罵了起來。
    忽然一名東廠太監與一名督天衛跑過來。
    “督公!”
    “世子!”
    “司馬家集合二十萬大軍,剛剛駐軍距離我們五裏外的地方。”
    汪滕嚇得連忙不敢喊了:“臥槽,二十萬大軍,我就是罵兩句不會司馬家想和我們弄死頭的吧?”
    衛淵不屑地道:“他司馬家敢嗎?別忘了我們是誰派來的!”
    “對啊,陛下派來的,咱們的欽差大臣啊,他司馬家敢對我們動手,那就是徹底想大魏宣戰,決裂,他們不敢啊!”
    汪滕說完,指揮著東廠太監:“接著奏樂,接著哭喪!”
    與此同時,司馬家內,司馬封聽著陣陣嗩呐的哀樂,以及東廠太監大嗓門的哭喪,整張臉都要綠了:“什麽情況?衛淵沒有八九萬大軍,而是有三分之二的紙人?汪滕還在我司馬家的大門口哭喪?”
    “是…是的大少爺,昨夜天色太暗,他們又總走小路,我們也沒看清是真人還是紙人。”
    “媽的,咱們中計了,衛淵真正目的就是想要把銀票運去北冥關,快派人去處理各大門閥世家的憤怒以及分出五萬大軍追逐押運銀票的隊伍……”
    一名謀士苦著臉道:“沒用,對方用神箭手已經占領附近高點,把我們司馬家包圍了,但凡信鴿剛飛起,就被弓箭手射下來!派人出去,直接被東廠和督天衛,以可能是馮家逃犯的名義抓住……”
    “我們隊伍在五裏外,除非讓修為高深的武者,利用河東獅吼把消息傳過去,但汪滕那群死太監尖銳而且高昂,哭喪的聲音太大了,聲音都傳不出去。”
    “而且衛淵和汪滕手握聖旨,咱們的兵馬,在沒有大少爺手持虎符命令,他們是絕對不敢擅自對汪滕和衛淵動手的……”
    “啊!”
    司馬封氣得怒吼一聲,一腳踹在昨夜假傳情報的探子身上,用一隻好手臂抽出長劍狠狠斬了下去。
    “連活人和紙人都看不清,我要你這廢物何用!”
    探子的人頭落地,司馬封氣的用在探子屍體上砍了幾劍,將其大卸八塊後,怒罵道:“衛淵,汪滕,我操你倆的媽!”
    此時坐在陰涼處喝茶的汪滕,對樹蔭下的衛淵道:“估計司馬家那群逼養的氣瘋了!”
    “肯定氣瘋了,要麽給咱們倆拿錢,要麽就繼續哭喪,把他司馬家圍個水泄不通,看裏麵的糧食能堅持幾天,勝利終究是屬於我們的。”
    汪滕有些擔憂地道:“這樣做會不會把司馬家得罪太死了?他報複咱們咋辦?”
    衛淵伸出雙手,對汪滕道:“比你多兩根手指!”
    “我去你媽的衛淵,你敢罵我……”
    衛淵連忙擺手道:“滕哥息怒,我就是想告訴你,誰斷了你的手指和腳趾?”
    “南潯!”
    “誰把你全家滅門?”
    “南潯!”
    “誰逼你把自己兒子吃下去?”
    “還是他娘的南潯!”
    “南潯背後是誰?”
    “司馬家……”
    衛淵一攤手:“所以咱們不是怕把司馬家得罪死,而是他已經把你得罪死,我衛淵陪著你出氣你都不敢,那我可走了啊!”
    “別走,別走!”
    汪滕連忙攔住衛淵:“你說得對,我汪滕是誰?文武雙一品,醉斬天門鎮大魏,皇帝身邊大紅人,酒劍仙汪滕啊,我怕他司馬家雞毛,幹!”
    汪滕罵罵咧咧讓親信抬他到司馬家門口:“兄弟們晚上吃紅燒肉,都嗓門大點繼續哭喪,惡心死他司馬家!”
    “謝督公!”
    東廠太監更加賣力地哭喪起來……
    另一邊,公孫瑾對衛淵用唇語道:“主公,按照我剛剛與糜天禾的計算,司馬家最多會派出去五萬兵馬去攔截銀票,但咱們隻要再拖延兩天時間,他們哪怕輕裝上陣也需要追趕一天一夜,一共四天時間,足夠讓霍破虜帶領接應的蟒雀吞龍趕到!”
    衛淵點頭笑道:“沒錯,隻要蟒雀吞龍趕到,別說他五萬追兵,就算十萬追兵也得全部戰死!”
    一旁賊眉鼠眼的糜天禾小聲道:“主公,我覺得大魏人不殺大魏人,雖然他們司馬家兵將,但殺了也不好。”
    衛淵震驚地看著糜天禾:“誰在你身上,馬上讓他下去……你丫的也不是那種老好人啊……”
    糜天禾尷尬地道;“我的意思是,最好俘虜,然後找司馬家要贖金,畢竟咱們現在缺銀子……”
    同時司馬家全體高層與謀士也在開會。
    司馬封看向眾人;“你們想好怎麽辦了嗎?”
    “殺出去與大軍匯合……”
    首席謀士搖搖頭:“萬萬不可,汪滕和衛淵是欽差大臣,代表著南昭帝,咱們如果殺出去,可就給南昭帝落了把柄,別忘了現在其他門閥世家都恨我們入骨!”
    司馬封對一名司馬家高層道:“地道還需要多長時間?”
    “回大少爺,最多兩天就能挖通了!”
    司馬封看向首席謀士:“他們要到北冥關需要多久?”
    “他們人多,還有不少老幼婦孺,所以走得不快,按照距離來說,他們要走到北冥關最少需要十五天,而且現在北冥關與天狼帝國交戰,沒有衛伯約本就是弱勢,他們也不會派兵來接應,所以兩天的時間,並不能耽誤什麽。”
    司馬封點點頭:“現在是冬天,氣溫寒冷,吃食不會腐爛,司馬府中食物還夠我們正常生活四五天,那就無需魚死網破衝出去,等待兩日地道挖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