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4章 世子點兵,筷子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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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家滿門奸佞,咋就都死得那麽慘呢!”
    “司馬相被人大卸八塊,司馬封被炭烤成全羊……”
    司馬家門口,一群東廠太監還在哭喪,汪滕悠閑地趴在擔架上哼著小曲。
    “哪怕沒銀子,但罵了三天,心裏也爽,去你娘的南潯,老子發誓這是報仇的開始,等你落我手裏,先剜出個坑,然後剁手指,抽你大嘴巴……”
    汪滕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傳來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音。
    眾人回頭,隻見滿身是泥土的司馬封雙拳緊握,表情扭曲,麵沉似水帶著十五萬大軍走過來。
    “臥槽,司馬家也盜墓了?這模樣就像我汪家的摸金校尉,剛從盜洞裏鑽出來的一樣!”
    汪滕話音剛落,便看到司馬封高舉手中的伏虎:“全體都有,無論是督天司還是東廠,都抓起來,每人張嘴一百下,汪滕,衛淵五百下!”
    “誒呀臥槽,司馬叔叔,我錯了!”
    汪滕也不顧紅腫的大屁股,從擔架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世子……”
    督天衛與衛奇技等人湊過來;“和他們拚了吧!”
    “對啊義父,和他們拚了……”
    衛淵擺手攔住老石等人,從懷中取出聖旨。
    “司馬封,我有聖旨在手,乃南昭帝的欽差大臣,你敢動我衛某人,以及我的弟兄們一個手指頭試試!”
    司馬封眉頭緊皺,一旁首席謀士道:“大少爺,衛淵不能動,但聖旨上沒寫的人可以動啊!”
    “對啊!”
    司馬封對衛淵笑道:“見聖旨如同見到陛下,我司馬家忠君愛國,當然不敢動你,可如果我沒記錯,聖旨上有你衛淵的督天衛,以及禦林軍,可這兩萬多的將士,聖旨上可沒寫,特別是那個叫天寶的……”
    沒等司馬封說完,就看到衛淵趴在地上用筆在聖旨上修修改改。
    “現在有了!”
    “你…你……”
    司馬封指著衛淵你了半天,看向一旁首席謀士:“沒辦法了?”
    首席謀士尷尬地點點頭:“私改聖旨乃誅九族的大罪,但我們沒辦法懲治他啊。”
    “他在皇宮連南昭帝女兒都敢強上,篡改聖旨算個屁……”
    司馬封無奈地搖搖頭:“媽的,你們可以滾了,汪滕!”
    汪滕忽然想到什麽,連忙伸手入懷:“叫老子幹啥,我也有聖旨!”
    然而汪滕掏了半天,也沒發現聖旨,司馬封看得真切,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老石偷偷把聖旨揣進自己的懷中……
    首席謀士小聲道:“大少爺,小心不要上當,衛淵這是用計謀讓你抽汪滕和東廠暗衛,讓他們對我司馬家記恨!”
    司馬封冷冷地道:“汪滕在我司馬家門口哭喪三天,哪怕明知這是衛淵的挑撥離間計謀,我也要抽死這汪滕!”
    司馬封說完,大喊道:“汪滕以及東廠的這群閹狗,全部抓起來,吊起來抽嘴巴,誰敢抵抗直接按照假冒欽差大臣,招搖撞騙罪名亂刀砍死!”
    “啊?”
    汪滕嚇得一驚,連忙抓住衛淵衣袖:“哥,淵哥,你快在聖旨上把我東廠寫下上去。”
    衛淵退後兩步:“你瘋了?私改聖旨那可是大罪,誅九族的!”
    “可你剛才還改了呢……”
    “我改了嗎?”
    衛淵看向督天司眾人,所有督天衛連連搖頭:“我家衛大人沒改!”
    “你看,都說沒改,所以汪兄,你自求多福吧,撤!”
    衛淵大手一揮,除了東廠太監,所有人全部退到衛淵身後。
    東廠的暗衛湊到汪滕身邊:“督公,衛淵根本就不靠譜,咱們現在怎麽辦?和他們拚了?”
    “對啊督公,你快請來酒劍仙,用你的醉斬天門來個二破銅川,上次二十萬大軍都破了,這次的十五萬大軍算個屁!”
    在一群東廠暗衛提醒下,汪滕腆著大屁股,單手背後,一指司馬封:“我汪某人本不想惹是生非,是你司馬封苦苦相逼,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汪某人劍下無情了!”
    汪滕話落,東廠暗衛取出汪滕的牌位,畫像,三炷香……
    汪滕宛如神打,請乩一般,用香在手掌上虛寫一道符,往自己腦門上一按,口中念念有詞。
    “酒劍仙,仙劍酒……金劍法無雙鎮乾坤!急急如汪滕律令!敕!”
    瞬間汪滕整個人氣勢發生變化,冷冷地注視著司馬封:“一群鼠輩,可知我汪某人有一劍,名曰‘醉斬天門’?”
    “完了!你們徹底廢了!”
    “我們老大歸位了,你們這些大軍遭老罪了!”
    “我老大的醉斬天門,一斬天地動,二斬鬼神驚!就問你們怕不怕!”
    “劍道因我老大而輝煌,霸氣長存,萬古流芳!”
    “劍之巔,傲世間,有我老大便有天!”
    “你們馬上跪下求饒,否則我老大一劍之下,你們就全完了!”
    “都退後,我汪某人劍氣鋒利,以免被誤傷!”
    汪滕對東廠暗衛嗬斥一聲,拔出長劍,劍指司馬封;“劍鋒所指,楓葉染血,十萬司馬軍身首分離!”
    “既然你們不走,那就別怪我汪某人大開殺戒了!”
    “醉斬天門!”
    人的名樹的影,酒劍仙之名太過響亮,特別是在雍州銅川劍破漕幫二十萬幫眾的事跡,讓十五萬司馬軍膽寒。
    隻見汪滕猛然一劍揮出,所有人嚇得連忙丟盔棄甲,抱頭蹲在地上。
    可誰都沒想到,汪滕隻是長劍脫手,縱身躍起來跳到一名東廠暗衛的背上:“愣著幹啥,快跑啊……”
    “老大你不是酒劍仙?”
    “我啥我,我酒劍仙時靈時不靈,這次沒靈,快跑!”
    東廠暗衛尷尬地點點頭,與其他人連忙就要逃走。
    但卻沒想到衛淵忽然伸出腳,將暗衛搬了個跟頭,汪滕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以狗啃食的姿勢,臉先落地……
    “老子的金牙啊,又他媽飛了,啥時候假牙也是一次性用品了……”
    汪滕連滾帶爬地起來就要繼續跑,但卻被司馬家高手抓住肩膀帶了回來。
    “我們被耍了!”
    十五萬大軍一個個老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衝過去將東廠暗衛團團圍住,抓捕時候附帶一頓拳打腳踢。
    汪滕以及整個東廠的人都被五花大綁倒吊在司馬家院牆上,就宛如一條條晾曬的臘魚……
    司馬家大門打開,一群人憤怒的司馬家人衝出來,用鞋底,擀麵杖,對著汪滕與東廠太監的嘴狠抽。
    “哭喪是吧?”
    “就你們會哭喪是吧?繼續喊,三天了,我們認了你三天!”
    “繼續罵,罵啊……”
    五千多名督天衛,被司馬家眾人抽得嗷嗷喊叫,特別是汪滕被打得最狠,司馬封這些天被衛淵騙銀子,斷臂,被罵全家等等所有火氣都撒在汪滕身上,狠抽汪滕嘴巴的同時,扒光衣服,用鞭子往死裏打……
    司馬家、十五萬大軍,圍觀百姓,指指點點:“真是坑啊,不是說太監就割蛋嗎?這咋是個坑?”
    “聽說汪滕得罪人了,那他尿尿怎麽是蹲著還是站著?”
    “不知道啊……”
    身體上的創傷,以及精神上的侮辱,讓汪滕流出眼淚。
    想哭的時候隻要倒立,眼淚就不會流出來!
    汪滕恨死說這話的人,自己現在就被倒吊著,可眼淚還是滴滴答答地流淌而出,打濕了頭發……
    公孫瑾背對著眾人,麵向衛淵,隱晦地用唇語道:“他們之前是二十萬大軍,現在隻有十五萬了。”
    衛淵微微一笑:“這五萬兵馬,即將麵對的是全體蟒雀吞龍,不被生擒活捉,都算我家老爺子教導無妨,對不起大魏第一王牌軍的榮耀。”
    整個東廠,在司馬家牆上倒吊著,從早上打到晚上,剛開始一個個還死爹哭媽,發出殺豬一樣,甚比天上人間姑娘接客時的慘叫。
    可在下午的時候,這群人嘴唇和腮幫子都被抽爛了,牙也被抽掉了,已經發不出聲音。
    夕陽西下,司馬家眾人這才把三天被哭喪的氣撒出去,司馬封對汪滕啐了一口後,看向衛淵露出一絲別有深意的微笑,帶人走進司馬家大院。
    汪滕等人被放下來,汪滕第一時間提上褲子,腆著比平時大七八圈的蜜桃大腚,頂著滿臉是血紅腫的大豬頭,與一群東廠太監,發不出聲音,隻是默默地流淌著眼淚,相互攙扶,一瘸一拐地離開。
    糜天禾幸災樂禍地小聲道:“有點慘,本就是無根之人,現在話都說不出來了……”
    衛淵微微一笑:“回去開會!”
    衛淵帶人在附近包了一百多家客棧,舒舒服服洗個澡後,來到客棧的一樓,將跑堂,掌櫃都趕出去後,與一眾高層道:“這次東廠被打得挺狠,估計沒有三天都起不來床,想要恢複戰力估計需要十天,沒有汪滕的拖後腿,這十天我們可以按照原計劃行動了。”
    眾人連連點頭,衛淵拿起筷子筒,首先丟出去一根筷子代替令箭。
    “老石何在!”
    “義父,我在呢!”
    老石拿對衛淵拱手。
    “督天衛以及衛奇技你隨便挑選三百人,五天內,我要雍州地區,所有刀匪的勢力圖,以及他們各團夥的人數。”
    刀匪是西北地區的一個特殊群體,他們通常被稱為馬匪。
    這個群體主要由貧農、難民,無業遊民組成,由於生活困苦和門閥世家,土豪劣紳的打壓,所以他們選擇了落草為寇,打家劫舍,無惡不作,這便是刀匪。
    刀匪當中也有部分異類,他們懲惡揚善,劫富濟貧,雖然還是刀匪,但在民間又被稱之為刀客。
    “老石遵命!”
    老石說完,撿起筷子開始點兵。
    衛淵以筷子代替令箭,抽出第二根:“追風何在!”
    “世子,追風在!”
    追風連忙上前抱拳拱手。
    “你帶五十名督天衛,帶著我的官印,集結雍州所有衙門捕快,五天後隨我督天衛一同剿匪。
    “追風遵命!”
    追風接過筷子令箭開始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