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和一個不存在的人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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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熱氣蒸騰,模糊身影在玻璃上若隱若現。
水流順著光滑的肌膚沒入地麵。
花灑停了,言葉裹上浴巾揭下橫掛的毛巾擦著頭發往外走。
珍珠撒歡的撲過來在她腳邊打轉,蓬鬆的毛掃來掃去,像顆露了陷的大芝麻湯圓。
“珍珠,別鬧。”
這時候的言葉很溫柔,在屬於自己的空間卸下所有防備。
珍珠乖巧蹲坐在她腳邊的地毯上,軟噠噠的趴下身體,都快和地毯的白混合在一起了。
望著鏡中的自己。
生氣嘛?
應該是生氣的。
很久沒有人敢對著她潑這種髒東西,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才將難聞的氣味去掉。
她抓起發絲聞了幾遍。
心裏一旦有了想法,總覺得那股味道還縈繞在頭發上。
一大早,隔壁大黃狗開始汪汪叫。
院內陽光透過窗沿上的花盆投射進臥室內。極簡的風格,家具沒有幾件,古樸中透著大氣。
都是上了年代的老物件。
陷在床中央的少女,在一片溫暖的絨被裏麵,聽見吵鬧的聲音,不耐的翻了個身。扯過被子蒙住腦袋繼續睡。
門外的人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偏偏眼前還有一個攔著他的金元寶。
也不知道這位時光雜貨鋪大名鼎鼎的金元寶半夜做什麽去了,渾身上下髒兮兮的。
顧城雙手環抱於胸前,戲謔的看著蜷縮在牆角的人類。
“那位是?什麽時候把客人丟在外麵。”
金元寶雙手叉腰,氣勢十足。“那才不是什麽客人,是入侵者,被白隱嚇著了又被言葉收拾。”
“這麽慘?不過我倒是好奇他到底是做了什麽,能讓白隱那個自大狂和言葉同時出手收拾。但是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你趕緊讓言葉起床,我要攬收貨物派送。遲到了扣工資怎麽辦?你給我補?”
“她昨天心情不好,你讓她多睡一會兒。”
顧城是時光雜貨鋪專門攬收快遞包裹的派送員,由於目前就隻有他一個人。加上言葉最近直播效果不錯,賣的貨挺多,他每天都在倉庫忙上忙下。
短短幾天,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他都想找人投訴,這裏有人虐待打工者。可找誰投訴,言葉就是他老板。他找老板投訴老板,他還想多工作幾年給自己多攢點積分下輩子投個好胎。
不過他現在比較好奇。
“你平時不是最討厭言葉,今天怎麽這麽貼心說話。”
“因為比起言葉我更討厭你。”金元寶討厭顧城不是沒有原因。從第一次見麵就叫他小胖墩。往後的時間裏時不時就手欠喜歡揪它的兩根天線。
害的它每次都要重新整理發型。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不做點什麽不得勁。
顧城的手已經蠢蠢欲動。
“小元寶,太久沒有rua你了。既然言葉還沒有起,你讓哥哥玩一會兒啊!”
這話說的,很有判頭。
“不許動我,我要生氣啦,我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聽歸聽,他的手已經按上金元寶的腦袋了。那兩根天線被他揪在手裏,這裏彈一下,那裏彎一點。
言葉推開門往外走。
眼前畫麵有點美。
一機一半鬼差不多快打起來了。
見到言葉,顧城立馬撇開金元寶往裏走。
“老板我有個要緊事需要跟你說,十萬火急。”看著言葉的手已經伸到鍋旁邊,嚇得顧城立馬攔下,接過廚具有多遠放多遠。上一次的經曆還曆曆在目。
言葉下廚,必有禍事要出。
上次他來取貨,廚房被炸,他跑進去救火,又炸了一回。死一次就算了,還要被迫死兩次。
“姑奶奶,我給你買了早餐。在桌上,趕緊去吃吧!”
難得起早一次,看著心情還不錯。顧城覺得可以把自己的要求提一提。“你看現在訂單量越來越多,我一個人搞不過來,要不多招幾個人唄。”
“可以。”
“對吧,我其實要求也不是很高……等等你說什麽?”看了通宵的博弈論準備和言葉打持久戰的顧城,這會兒像是熄火的啞炮。“你沒吃錯藥吧!”
沒吃藥正在喝粥吃小籠包的言葉沒搭理他。
“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去物色幾個給金元寶過目。”
噢!差點忘記了庭院大總管金胖墩。
顧城裝了滿滿一車快遞離開,走時還不忘逗一下珍珠。
“珍珠,你窩裏的珍珠好像掉皮了。”
趴在窩裏的珍珠一個鯉魚打挺起來,眼睛睜的老大。
言葉悄悄放下粥碗離開。
來到大堂的案桌前坐下,還沒等她把茶添滿。木桌上緩緩出現一張紙,紙上寫了一個名字。片刻後,連名字帶紙一起消失不見。
莊清純。
這名字多少取的有點侮辱人了。
言葉收拾了一會兒坐等客人上門。金元寶早早守在門口,等一道身影出現時,立馬呈上微笑服務。
“歡迎光臨時光雜貨鋪,裏麵請。”
莊清純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屋子,帶著幾分警惕跟著金元寶走進大廳。
屋內擺設著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品,種類數目多的讓人眼花繚亂。
更耀眼的還屬坐在桌後的女人。
一臉笑意嫣然的看著她,仿佛已經等待許久。
“你好,坐下說吧!”
好像電視劇裏那種隱世神秘古宅,又銜接著現代高科技,裏麵住著高人。
一杯熱茶被推到莊清純麵前,她雙手小心翼翼的握上茶杯。汲取到那一點點的溫度溫暖了她的指尖,令她的緊張也得到一些緩和。
“這裏真的什麽心願都能實現嗎?”
“寶貝,我們這裏是不幫人實現願望的,我們隻完成亡者的遺願。”
“可我除了想要那對狗男女死,也沒有其他的遺願。”
不不不,沒有遺願的人是不可能來得到時光雜貨鋪,除非連自己都還沒意識到。
“你剛才說狗男女?”
提到這個,她有些難過的低下頭。“我被小三了。”
“展開說說。”言葉貼心的遞上紙巾,極力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點,她絕對不是為了吃瓜,她是在工作。
“我和男朋友都約好過年回家見家長,可某一天我卻發現他的社交軟件上出現一個奇怪的ID。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很奇怪,像是某種加了密的暗號。直到一場電影結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