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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個不存在的人通電話？
    “你確定不是你聽覺或者視覺出了問題？”
    莊清純苦澀的笑笑，又喝了一口清茶。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這茶很好喝，喝完感覺人都清醒了許多。”
    言葉做飯不敢恭維，泡茶卻是高手。
    畢竟從古至今從時光雜貨鋪到如今的規模，中間經過多少上門的實驗品也記不清了。後來有位生前喜歡品茶的客人到了這兒，喝了言葉泡的茶就差破口大罵。好好的把文人雅士喝成了撒潑的怒夫。
    就這麽調啊調，有了如今的味道。
    莊清純放下茶杯。“我也以為是自己多想。可三番四次那麽明顯，到最後甚至開始不避諱著我。”
    “那你現在想怎麽辦？”
    “我不想怎麽辦？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我的夢想就是嫁給他，和他成為夫妻。”
    言葉此時的眼神變的有些微妙。
    “你確定想要和他結婚？”
    “當然。”
    “可是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是什麽。”
    “什麽意思啊！”她不懂言葉為什麽要這麽說，一臉迷茫。
    言葉很不想拆穿對方的美夢。可再生活在美夢中，她就要消失了。
    一麵複古繁花的小鏡子出現在言葉手中，她單手將鏡麵朝向自己，輕輕一旋轉、鏡子正對上對麵的女人。可鏡中卻沒有浮現莊清純的臉。
    鏡子裏顯現出來的是一枚精致的掛墜，掛墜上傳著一顆透亮的水晶。
    “這才是你。”
    ……
    “要和男朋友見家長的人不是你。那看不見的通話者其實是你的原主人。你是她從小到大掛在包上的掛墜，相處時間長了生出了靈智罷了。你一直在她身上，自然看不見她。卻又一直以她的視角自居。那些社交軟件上你看不懂的東西，都是人類網絡的顏文字符號和表情包。”
    不應該，她不相信。
    “你肯定在騙我，我怎麽可能不是人呢。”
    言葉從貨架上取下一包臭幹子遞給對方。
    莊清純有些不理解的看著，隨手拿起看了看。“這是什麽？”
    “臭幹子，嚐一下。”
    “這不是小時候讀書小賣部都會賣的那種。”對啊！小賣部都會賣的那種。她記得清清楚楚，可為什麽好像從來沒吃過，連味道都不知道。
    她試著撕開包裝，低頭咬了一口。
    濃烈的麻辣味在舌頭上跳舞，她腦袋被辣的疼了一下。再然後是令人上頭欲罷不能的滋味。
    那辣意傳遍口腔，口水也快要不爭氣的往外流。
    令人想要再來一口。
    有點神奇。
    很快她吃完一包，期待的看向言葉，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我能在吃一包嗎？”
    “當然可以啊！管夠。”
    不一會兒桌上多了好幾個空袋子，莊清純抹了抹嘴角的紅油，她已經被辣的有些神智不清，紅撲撲的臉蛋豔麗明媚。
    “我看見了，原來我真的隻是一個掛件啊！好離譜。”
    有時候記憶是會騙人的。它會一步步誘導人淪陷。你以為的清醒，不過是陷在另一個記憶篡改編織的美夢裏。
    “那我為什麽會有了意識？”
    “那是因為有人在你身上寄托了其他希望，寄托人執念太深。試圖通過你改變一些事情。”
    “我現在該怎麽辦？既然我不是人，跟死就沒多大關係，我為什麽會來這裏。”
    是個好問題。
    那就該去問你的原主人到底想做什麽了。
    ……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莊清純帶著言葉來到京市內某個高檔小區。
    站在金光閃閃的小區大門前，言葉有些感慨。
    “我什麽時候才能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呐！”
    啊！莊清純十分震驚的看向言葉，在京市的中心地段擁有那麽大一座四合院。到底是誰更有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形裝逼？
    “有沒有可能住在這裏麵的人都沒有你有錢。”
    “胡說，我很窮的。”言葉沒什麽底氣的反駁。
    高檔小區服務就是好，人還沒到跟前就被保安攔下了。
    “你好，非本小區住戶禁止入內。如果是來找人的，請聯係業主核實過後才能登記入內。”
    言葉認真點點頭，堅決不給打工人造成一點困擾。
    “你為什麽要怕他啊！”
    莊清純很不理解，言葉不是時光雜貨鋪的老板？那她本事應該很大才對。
    “電視劇裏那種飛簷走壁、穿牆術、隱身術呢。”
    言葉一邊跟人打電話一邊回複身上的掛件。“沒事少看點劇。”
    五分鍾後，攔人的保安急匆匆跑來，站在言葉麵前不停的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沒能認出您。現在已經核實過了，需要我帶您進去嗎？”
    言葉無所謂的擺擺手。
    “沒關係，正是因為有大叔你這麽負責的人，才保證了小區業主們的安全。我自己進去就行，你不用管我。”
    言葉跨進小區那一刻，莊清純就納悶了。
    “你做了什麽，他就這麽讓你進來了？你在這裏有認識的人？”
    言葉讓她帶路去6號樓。
    “沒認識的人。”
    “那他讓你進來了？”
    “沒毛病，這一片區都是花我的錢蓋的。你說我能不能進來。”就是時間久了，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覺得眼熟，就找人試了試，沒想到成功了。
    言葉的回答成功讓莊清純自閉了。
    這是逆了天了，以為你有錢，沒想到你這麽有錢。
    她現在扒拉在一個身價不知道多高的人身上，覺得自己身價也提高不少。
    言葉倒是沒想到來這兒還能遇上熟人。
    不遠處顧城靠在快遞車旁，緊接著樓道裏走出來穿著睡衣的徐之庭。
    他從顧城手上接過了一大箱東西。
    那箱子有點眼熟，不是時光雜貨鋪的專屬箱子嗎？
    好像是上次裝賣出去的鍋巴。
    顧城不知道言葉也在這兒，低頭看著訂單上的數量。“不好意思，這位親你買的實在是有點多，先給你一些剩下的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給您送過來。”
    顧城送了這麽久的快遞，第一次遇見這麽豪爽的顧客。
    買的多，還不事。
    徐之庭淡笑著說沒關係，抱著快遞轉身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言葉。
    正戲謔的看著他……手上的快遞箱。
    那眼神仿佛在說。
    徐隊，要不要解釋一下，什麽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