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她的手段征服了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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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的動靜讓貝洱姿擺脫了回憶,她感覺到有人影在晃動,遮擋了夜燈的光芒。
    床墊似乎有些難以承受,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和喉間傳來的種種意味不明卻又歡愉的哼唧聲,近在咫尺地傳入了她耳中。
    原來是那三個人已經從門後轉戰到了床上,她們白得眩目的肌膚,在陰影和橙色的光中交織,恍如充滿情色氛圍的舞台劇表演,而佐漢那強健的身軀,明朗的麵容,雕刻般的肌肉線條,更像美術館裏的大理石人像作品。
    貝洱姿無法讓自己平靜如常地呼吸,於是幹脆抿住嘴,出乎她意料的是,原本以為這樣的場景一定十分混亂,同時散發著一種穢亂不堪的汙髒氣息,讓人無法直視。
    實際情景竟然有些唯美,他們沒有刻意表演,可是那種強勁的力量感,溫柔的包容感,還有眼神碰撞時的纏綿,以及有意無意的互相取悅和逢迎,都像極了古典歌舞劇在高潮時渲染的情緒和氛圍,那麽感染人心。
    差點讓人忍不住想要加入其中,一起參演。
    好在她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男人的觸碰會讓她的情緒急劇起伏,產生強烈的精神反應。
    蛇形尾戒很受貝洱姿精神世界的影響,當她精神狀態不穩定時,就會給蛇形尾戒帶來強烈的負麵刺激,同時它又會把這種負麵刺激作用於貝洱姿身上。
    最終造成她和蛇形尾戒都十分痛苦的後果。
    可問題是,像上次在門羅鎮,她不經意地被恩缶鎮長偷襲碰了一下手,蛇形尾戒都反應激烈,也讓貝洱姿像被毒蜂蟄了一下感受痛苦。
    現在佐漢隨時都可能碰到她,它卻不做任何反應,對貝洱姿的警告都沒有?
    好像默認她可以和佐漢發生任何事情似的。
    這當然不可能。
    這麽多年以來,蛇形尾戒禁止她和任何男性有親密關係,佐漢又怎麽會例外?
    這已經是貝洱姿心中根深蒂固的鐵律。
    不過,在這種偷偷欣賞而內心也生出許多旖旎和曖昧的滋味,品嚐著某種前所未有的奇異感覺,看似燥熱的內心中悄然生出一絲靜謐,貝洱姿也不想聽到蛇形尾戒陰沉沉的聲音和桀桀桀的怪笑。
    佐漢先生的屁股也很好看呢。
    當然,更好看的是……貝洱姿臉頰滲出血色,比平常流淌得更快的血液,似乎也無法帶走多餘的熱量,耳根子熱得有些發癢,讓她想要伸手去搓兩下。
    她已經目睹了妮娜和愛琳最追捧的梆梆,難怪妮娜會舉起她的手臂示意。
    貝洱姿目光迷離地看著,同時她也徹底明白了什麽叫魔法實驗研究,也懂得了河蚌清洗術和局部清洗術的真正用處,更荒誕的居然是妮娜喜歡的鍍膜術!
    原來這就是魔法在日常生活中的實際應用,佐漢先生在這方麵簡直是個天才,而貝洱姿從未聽說過其他魔法師在好色之餘,還發明了如此接地氣和有創意的魔法。
    看得出來,妮娜和愛琳也是受到了他的感染,從而褪去了小鎮婦人的保守和呆板,變得靈動而活潑,更是發明了一些新點子——從三人時不時的對話可以聽得出來,妮娜有很多得到了佐漢先生讚賞的點子和特殊動作。
    那自己是否也要從現在開始,做好一些準備什麽的?
    貝洱姿之前還自信滿滿地認為,她這麽多年來積蓄的欲求不滿,會轉換成強大的戰鬥力,從而在放開自己的時候,比妮娜和愛琳都更加風騷!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兩個女人。
    貝洱姿決定忍辱負重地向她們學習,拿得起放得下,身段柔軟也是她能夠取得今時今日成就的品質之一。
    如果換了自己,當她上陣的時候,貝洱姿能玩出什麽花樣呢?
    嗯?
    足智多謀,胸有城府的勳爵夫人,仔細思量了一番,發現因為沒有實際經驗和積累,也就沒有辦法靈光一閃,馬上創造新招式啊!
    甚至現在妮娜和愛琳的表演,每一招都讓她感覺不可思議,在這些基礎上綜合自己的特色,從而想出一招半式都不可能!
    貝洱姿逐漸迷茫,她在被子下麵思慮良久,眼神逐漸被佐漢結實的屁股所吸引。
    咦?
    她結合佐漢擅長施展局部清洗術的特點,想到了一招!
    於是她迫不及待地伸出一根手指,對佐漢發動了普通人最直接的局部清洗術!
    佐漢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有些茫然地回過頭去,發現躲在被子裏的貝洱姿,不知道出於何種心理,做出了這種事情。
    ……
    ……
    北方的天亮的晚,茫茫雪色映照著的月光落在窗上,和晨光一樣晦暗難辨。
    韋傑憑借著強大的習慣,從妓女黑萊姆的懷中爬了起來。
    “客人,你真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一位。”黑萊姆連忙幫他把四處散落的衣衫、領結、袖扣和腰帶等等找來。
    韋傑的目光有些流連地掠過黑萊姆猶如裝滿水袋子的胸口,自然地垂落,卻有著一種讓他渴望的母性。
    聽說母親貝洱姿從未用母乳喂養過他,而且並不像一般母親那樣和兒子親近,反而十分嚴苛。
    大概就是這樣的原因,讓韋傑的內心中有些特殊的情節,對這種渾身散發著母性氣息的女人,更加難以拒絕。
    “我以後還會來的。”韋傑遞給了黑萊姆厚厚的一疊紙幣。
    在黑萊姆溫柔的服侍下,穿戴好帽子和圍巾,韋傑走出卡基特老板的妓院,穿過了寒風。
    昨天晚上韋傑沒有在緋霧回廊號上過夜,而且陪同恩缶鎮長,和卡基特、老默克等人一起在妓院喝酒狎妓,然後幹脆在這裏過夜了。
    恩缶鎮長不可能被邀請到緋霧回廊號上過夜,韋傑作為貝洱姿的兒子,當然可以隨意留宿,隻是他知道昨晚船上應該會有很多女客,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他還不如自己找地方過夜。
    好在黑萊姆的胸懷也足夠溫暖,在寒風冷冽的夜中讓人沉迷。
    韋傑來到船上,正準備找諾絲問問,大概什麽時候適合去給母親請安,就看到佐漢從母親的套房中走了出來。
    佐漢先生緊裹著他精致而厚重的魔法袍,隻是眼神裏已經沒有昨日初見時的堅定和深邃,反而多了一些茫然。
    他的腳步都有些虛浮,跨步時不得不搖晃一下身體保持平衡,甚至忘記了魔法師最重要的從容和沉靜,迷失在某些情緒中。
    這樣的狀態,對於魔法師好像很不妙?
    昨天科柯爾托先生是如此,佐漢先生也是如此,於是韋傑甚至來不及關注他天還沒亮就從母親的房間裏走出來,關切地喊了一聲:“佐漢先生,早安。”
    佐漢的眼眸顫動了一下,好像這才從夢境中清醒過來,盯著韋傑看了幾眼,才確定昨天的晚宴上,這位微胖的紳士似乎也露麵了。
    貝洱姿的兒子。
    佐漢的眼皮子跳動著,臨床醫生的職業生涯培養出來的處變不驚無法發揮作用,幾根腳趾頭在長靴裏試圖摳出一個奧爾多斯莊園。
    寡婦門前是非多,就是因為很多人從寡婦家門口出來的時候,都會撞到這樣那樣的人。
    有的是熱衷八卦的鄰居,有的是出來尋找徹夜未歸丈夫的妻子,有的是寡婦的小叔子……至於小叔子為什麽會在嫂子門前徘徊,這倒也正常。
    有時候就是寡婦的兒子,這是最尷尬的,若不能找個理由遮掩,或者掏出幾個糖來,就隻能落荒而逃。
    不對,貝洱姿不是寡婦,韋傑也不必幫繼父維護男人的尊嚴,從他隻能在門羅鎮當旅館老板發展事業來看,韋傑並沒有被巴丹提爾家族接納。
    “咳——早上好,韋傑先生。今天早上寒流終於越過了歌蘭蒂斯山脈,周圍普遍將迎來一次降溫,這該死的天氣。”佐漢打著哈哈,和人閑聊起來天氣。
    男人心虛的時候,就隻能聊聊天氣還有早餐、市政街容之類的問題,混雜著幾句謾罵,然後慢慢調整心態才會變得從容起來。
    “是啊。”韋傑也沒有多問什麽,隻是雙手握在挺起的小腹前,頗為期待地看著佐漢,“佐漢先生,等巴丹提爾勳爵去世以後,你有沒有可能成為我尊敬的繼父呢?”
    佐漢心肝亂顫,眼皮子直跳,他不由得挺直了身軀,喉結隨著吞咽抖動了兩下,隨即摸了摸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一對母子怎麽都是如此奇葩!
    佐漢連忙搖頭,解釋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有時候從女性的臥室裏走出來,並不意味著和她發生了什麽,也許隻是多了一些特殊的經曆。對了,我要是和你說,我和勳爵夫人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相信嗎?”
    說完,他苦著臉,他這麽一番話毫無說服力,而且十分反常地囉嗦,一般人都會覺得是謊言。
    可他沒有,他隻是被這對母子的操作震驚到了,即便他是見多識廣的魔法師——可那也隻局限於自然界,而人類社會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人們的認知,製造出無窮無盡的新花樣。
    “哦,那實在是太遺憾了。”韋傑緊繃的姿態也放鬆了一點,但依然滿臉笑意,
    “我相信佐漢先生沒有說謊,我對你來說隻是一個小人物,你甚至沒有必要因為在意我的反應而編製謊言。你既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至於為什麽沒有?倒也不是我應該關注的地方。”
    韋傑的回答,再次出乎佐漢的意料,他發現這對母子真的不是一般人物。
    好吧,既然他都這麽說了,佐漢也沒有什麽要多說的,他扶了扶自己魔法袍的邊沿,“那好,你母親和兩位好友可能會再休息一會兒,你等會再去問好吧。”
    “好的。”韋傑依然風度翩翩,他看到諾絲從傭人房裏露出頭來,便去找諾絲了。
    佐漢則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中,塔莉莎依然在那裏呼呼大睡,柔軟的金鵝絨被子隻蓋得住她妙曼修長的下半身。
    格外雄渾飽滿的上半身則袒露著,晨間的微寒讓她的肌膚顯得格外白皙,那種潤且豐腴的感覺,仿佛將牛奶灌滿了杯子微微溢出邊沿。
    微顫而香氣四溢,讓人忍不住想要低頭細細聞嗅然後伸出舌頭輕輕沾染品嚐。
    讓人忍俊不禁的是,她依然緊緊抱著聖鈦鎧甲的頭盔,確實如愛琳所說,就跟小孩子得到心愛的玩具一樣。
    可是誰又能夠把聖鈦鎧甲當玩具呢?也就自己給得起了,佐漢重新翻閱了典籍記載,又聽塔莉莎講述,才真正確定聖鈦鎧甲的珍貴,在將來可能引發一些麻煩。
    不過佐漢也不是會怕麻煩的人,就像他也是被醫鬧過的人,難道醫鬧以後他就不救人了嗎?不,他依然是個醫生,很多時候看到需要他出手的情況,馬上就忘記了那些憤懣和不甘,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普通人總是這樣的,善良又容易心軟,就像螢火蟲一樣,散發著光芒,卻也脆弱無比。
    佐漢感慨著,脫掉了外套,躺在塔莉莎身旁。
    似乎是感覺到了佐漢的氣息,塔莉莎隨手就丟掉了頭盔,然後把佐漢抱進了她懷裏。
    佐漢也沒有掙紮,和她交纏在一起,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沒有騙韋傑,他確實沒有和貝洱姿發生什麽。
    隻是可能她玩的太花,而佐漢還達不到她的境界,她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大概就放棄了接著再做點什麽。
    隨後她就縮進了被子,再也沒有打擾佐漢,但也沒有要加入佐漢三人活動的意思。
    其實就算她想加入,佐漢也不會允許,這個女人的背景可比妮娜和愛琳複雜多了。
    她也太過於神秘,尤其是她連睡覺都不會摘下來的那枚蛇形尾戒。
    在晚宴上第一次親眼見到她時,佐漢就注意到了那枚蛇形尾戒,栩栩如生的紅寶石蛇眼,散發著攝魂奪魄的光芒,讓他不由得想起了老師的名字。
    耶夢珈德,在古老的傳說中,也是某條曾經環繞世界的大蛇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