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孫伯藏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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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徐寒楓發現了孫伯家一樓最裏麵的那個房間,門不僅鎖著,外麵還用木板釘得死死的,像是生怕有什麽東西會逃出來似的。
他用力拉了拉那扇門,門板紋絲不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封印。接著,他把耳朵貼在門上,屏息靜聽,卻如石沉大海,一無所獲。
徐寒楓便悄悄把這個發現告訴了我,我心中猛地一震,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隨即我明白了他告訴我意義。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力去感知那扇門後的秘密。片刻之後,我緩緩睜開眼,眼神堅定地對徐寒楓點了點頭:“老大,就是你所猜測的那樣。”
徐寒楓沉思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麟宇,暫時別問,也別說出來。咱們得小心行事,隨機應變。”
日子如白駒過隙,轉眼間,食物儲備已所剩無幾。我看著日漸見底的米缸,心中暗自盤算。如果不是我們的到來,這些水和物資,足夠孫伯和小慧慧爺孫倆過上好幾個月的安穩日子。
可如今,平白增加了我們四個人的分量,食物從幾月的儲備縮減至了幾周。
孫伯望著空空的米缸,長歎一聲。我走過去,輕聲詢問道:“孫伯,這附近有沒有商店或者超市啊?咱們得想辦法補充點物資。”
孫伯搖了搖頭,眉頭緊鎖,“周邊都空了,我也沒什麽存貨了。不過……”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江寒川急性子,一聽有“不過”,連忙催促道:“孫伯,您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急死個人了!”
孫伯抬頭看了看我們,又瞥了一眼客廳裏玩耍的小慧慧,開口道:“我在城外有處老宅,老宅裏還有些食物。不過挺遠的,我們走過去可能得好幾天。而且,一路上的怪物太多了,危險重重。”
聽到這話,我們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還有食物可以指望。
徐寒楓聲音低沉而堅定:“孫伯,那有食物就好。你口中的那些怪物,您別擔心,有我們呢。”
江寒川一聽有吃的,更是興奮得手舞足蹈:“孫伯啊,別怕!我們頭兒可厲害著呢,就那些怪物,一刀一個,輕鬆加愉快!”
然而,孫伯聽了江寒川的話,並沒有露出絲毫喜悅之色,反而有些愁容滿緒,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
這一微妙的表情變化,被我捕捉到了。我心中暗自嘀咕,看來,這家真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這秘密,或許就與那扇被緊緊鎖住的門有關……
我們四人立刻收拾起行李,心中既忐忑又堅定,準備出發去往孫伯所說的老宅。可孫伯卻像是心頭壓了塊巨石,收拾行李時手腳遲緩,眼神遊離,漫不經心得讓人心生疑慮。
江寒川和洛雨橙倆人,心思單純,沒往深處想,隻以為老人是割舍不下這個承載了無數回憶的家。隻有我和徐寒楓,心中明白,孫伯心中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我們就一骨碌爬起,把收拾的井井有條的行李放在了客廳中央。
可客廳裏,孫伯和小慧慧的身影卻如同晨霧般消散不見。洛雨橙的眉頭皺成了麻花,擔憂之色溢於言表,她在屋內大聲喊著:“孫伯、小慧慧,我們收拾好了,可以出發了!”話音未落,房子裏卻是一片死寂,靜得連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洛雨橙的眼神在我們之間掃來掃去,心中不祥的預感如同烏雲蔽日,她連忙跑上樓去。咚,咚,咚——敲門聲在空曠的樓道裏回響,“孫伯!孫伯!”那聲音裏帶著幾分焦急,幾分不安。
不一會,門縫裏傳來孫伯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幾位小友,這些天,謝謝你們陪我這個老頭子說話解悶,也謝謝你們陪慧慧那孩子玩耍。我們啊,就不走了,你們快些走吧。”
這話一出,我心裏咯噔一下,家裏食物早已彈盡糧絕,他們留下來豈不是隻有等死?
我顧不上許多,大聲喊道:“孫伯,家裏已經沒有食物了,你們留下來吃什麽?還有,小慧慧怎麽辦?她還那麽小!”
一提到小慧慧,就像觸動了孫伯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緩緩打開臥室門,眉頭緊鎖。
“幾位小友,這幾日相處我也看出來了,你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孫伯我……想求你們一件事。”說罷,孫伯雙膝一軟,就要給我們下跪。
洛雨橙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孫伯,“孫伯,您這是何必呢?這幾日多虧了您收留我們,給我們吃給我們住,我們感激您還來不及呢!你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們一定答應你!”
孫伯看著洛雨橙那雙真摯如泉的眼睛,眼眶微紅,“謝謝,謝謝……我啊,老了,走不動了。求你們帶上慧慧吧,她……她還是個孩子。”
小慧慧聽到這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立馬抱住孫伯的腿,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外公,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孫伯慈祥地看著小慧慧,眼裏滿是不舍,“慧慧啊,外公老啦,照顧不了你了。你跟著大哥哥、大姐姐他們,興許啊能找到一個更好的避難地方。”
小慧慧搖搖頭,緊緊抱住孫伯的腿,哭得梨花帶雨:“我不走,我不走。”
孫伯突然話語嚴厲起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你怎麽這麽不聽外公的話?外公不要你了,走!快走!”說完便要把小慧慧的手拿來,推向洛雨橙。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徐寒楓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冷靜而深沉:“孫伯,你不願意走,是跟那房屋裏的……有關?”隨即伸手指了指那間神秘莫測、從未有人踏入的門。
孫伯聽到徐寒楓的話,身體微微有些顫動,嘴裏嘟囔起來:“不用你們管,你們走,快走!別在這兒給我添亂!”
徐寒楓眼神堅定如鐵,正色道:“孫伯,你就別隱瞞了,如若您不肯說,我便硬闖進去,自己查看個究竟。”
孫伯顯然有些慌張了,他連忙踉蹌著下樓,試圖阻止徐寒楓,驚恐萬分地喊道:“別,別徐小友,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說罷,嘴唇微微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