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諸將訴苦!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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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帶著他多年的兄弟情誼,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關心與擔憂。
他試圖用自己的言語和行動來安撫這些昔日裏勇猛無畏的將士,讓他們放下心中的煩惱和憂慮。
然而,廳堂內依舊是一片沉默,隻有窗外呼嘯的寒風和不時傳來的雪花落在屋簷上的沙沙聲。
湯和的目光最後定格在門外,那裏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看來,有人迫不及待了。”湯和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廳堂內的燭火搖曳不定,映照著眾人臉上複雜的神情。
湯和的目光掃過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金戈鐵馬的歲月。
他清晰地記得,在鄱陽湖畔,他們曾並肩作戰,浴血奮戰,用鮮血和汗水鑄就了這大明的江山。
那時的他們,意氣風發,豪情萬丈,縱橫沙場,無人可擋。
每一個兄弟都是一條好漢,都是能夠將後背托付給對方的生死之交。
他依稀記得藍玉在陣前揮舞著長槍,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將敵軍殺得片甲不留;他還記得馮勝在戰場上冷靜指揮,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他更記得傅友德身先士卒,衝鋒陷陣,用鮮血染紅了戰袍。
那時候,他們之間的情誼比金子還要珍貴,比鋼鐵還要堅硬。
他們同生共死,榮辱與共,共同經曆了一場場血與火的考驗。
而如今,他們卻因為新政而愁眉苦臉,彼此之間少了往日的豪情,多了幾分憂慮與不安。
湯和看著他們臉上寫滿的無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他仿佛看到了昔日那些為了大明拋頭顱灑熱血的兄弟們,如今卻被朝堂上的爾虞我詐所困,心中充滿了悲涼。
他們的功勳被朝堂上的權貴所無視,他們的忠誠被新政所質疑,這種落差,讓湯和感到一陣陣的刺痛。
他舉起酒杯,想要將這心中的苦悶一飲而盡,卻發現酒水入喉,如同吞下了一塊冰冷的寒鐵,絲毫沒有溫暖之意。
他將酒杯輕輕放回桌上,發出一聲微弱的脆響。
那聲音,如同他內心深處的歎息,充滿了無奈與悲涼。
一股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他微微低下頭,遮掩住眼中的失落,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略顯哀傷,讓原本就嚴肅的麵容,更添了幾分沉重。
此刻,廳堂內寂靜無聲,隻有窗外寒風的呼嘯聲,以及屋簷下雪水滴落的輕微聲響,在寂靜的夜空中交織成了一曲悲涼的樂章。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湯和緩緩地抬起頭,
“看來,有人迫不及待了。”湯和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桌麵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廳堂內,空氣凝滯,落針可聞。
藍玉的手指緊緊扣著桌麵,指節泛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仿佛一頭被困的猛獸,隨時可能爆發。
馮勝則沉默不語,低垂著頭,目光渙散,手中的酒杯被他無意識地轉動著,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像是他此刻紛亂的思緒。
傅友德的臉色鐵青,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緊咬的牙關,似乎在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怒火。
其他將領也都麵色凝重,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有人長籲短歎,有人來回踱步,有人則呆呆地望著跳動的燭火,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他們都是跟隨太祖皇帝出生入死的兄弟,曾經在戰場上叱吒風雲,如今卻因為新政而惶惶不安,如同一群喪家之犬,不知何去何從。
“唉……”一聲沉重的歎息打破了沉默,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壓抑的氣氛推向了頂峰。
一位將領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喃喃自語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無力感,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哀嚎,讓人不寒而栗。
“是啊……”另一個將領也跟著附和道,他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我們這些老家夥,還能有什麽用?怕是遲早要被掃地出門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絕望,像是對未來的預言,讓人感到窒息。
湯和看著眼前這群垂頭喪氣的兄弟,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如同擂鼓一般,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髒。
“誰?”湯和沉聲問道,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厚厚的木門,看到門外之人。
一個略顯慌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湯帥,是我……”
昏暗的廳堂內,彌漫著濃重的煙草味,嗆得人喉嚨發癢。
跳動的燭火將眾人的身影投射在牆壁上,扭曲搖曳,如同他們此刻不安的內心。
“老夫戎馬半生,身上大大小小幾十處傷疤,哪一道不是用命換來的!如今倒好,要我那寶貝兒子去學那勞什子的算術、格物!這不是要他的命嗎?他自小舞刀弄槍,讓他握筆,那筆杆子比刀劍還沉!”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將領猛地一拍桌子,杯盞震顫,茶水四濺。
他漲紅了臉,青筋暴起,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隨時可能擇人而噬。
他粗糙的手指緊緊攥著酒杯,指節泛白,仿佛要將那杯子捏碎。
“可不是嘛……”另一位將領也跟著唉聲歎氣,愁眉苦臉地搓著自己滿是老繭的手,“咱這些老家夥,當年跟著太祖皇帝打天下,流血流汗,如今卻落得個……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卻澆不滅心中那股愈發濃烈的苦澀。
他重重地將酒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在寂靜的廳堂裏顯得格外刺耳。
廳堂裏彌漫著壓抑的氣氛,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喘不過氣。
湯和坐在主位,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群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和不安。
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繚繞,遮住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此刻心中所想。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煙鬥,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慎言……”
濃重的煙草味在空氣中彌漫,幾乎要凝成實質,熏得人眼眶發酸。
跳動的燭火映照在眾將領粗獷的臉上,忽明忽暗,如同他們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緒。
先前拍桌子的絡腮胡將領猶不解氣,粗聲粗氣地繼續說道:“咱這身板,是為沙場而生,為戰馬而活!如今卻要學那文縐縐的東西,這不是要了老子的命嗎?老子寧可再上戰場殺敵,也不願受這鳥氣!”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四濺,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噴薄而出。
“可不是!”另一位將領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咯吱作響,“想當年,咱們出生入死,為大明朝打下這萬裏江山,如今卻……哼!卸磨殺驢,鳥盡弓藏!這世道,真是讓人寒心!”他重重地將酒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廳堂裏顯得格外刺耳,碎片四濺,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情。
“慎言!”湯和再次出聲,聲音低沉而有力,卻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眾人,銳利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但有些話,心裏明白就好,說出來,隻會招來禍端。”
眾人聞言,皆是一凜,廳堂裏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凝重,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有人不安地挪動了身體,有人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兵器,還有人則將目光投向湯和,
湯和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牆壁,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這天下,終究是要變的……”他緩緩開口,語氣意味深長,“我們,也要跟著變……”
“可……”一位將領剛想開口,卻被湯和抬手打斷。
“有些事,現在還不能說……”湯和的先前被湯和打斷的那位將領,滿臉漲紅,像是喉嚨裏卡了根魚刺,咽不下也吐不出,憋屈得難受。
他梗著脖子,粗聲說道:“湯帥,您是明白人,也清楚咱們這些兄弟的難處!舞刀弄槍咱們在行,可這……這算學格物,咱真是玩不轉啊!”他說著,用力一拍大腿,發出一聲悶響,仿佛要將心中的鬱結都發泄出來。
“是啊,湯帥!”另一位將領也跟著附和,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咱們這輩子,都在馬背上度過,如今卻要……唉,這世道,真是變了!”他說著,長歎一聲,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卻絲毫無法驅散心中的苦悶。
“哼!我看啊,這就是那些酸腐文人故意刁難咱們!”先前拍桌子的絡腮胡將領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他們就是見不得咱們這些武將好,想把咱們都趕回家種田!”他說著,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圍的眾人,仿佛他們都是那些“酸腐文人”的化身。
“沒錯!他們就是嫉妒咱們的功勞!”另一位將領也跟著附和,語氣激動,“當年,若不是咱們浴血奮戰,哪有他們今日的榮華富貴!”
一時間,廳堂內群情激憤,眾將領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達著心中的不滿和擔憂。
有人抱怨學習新事物的為難,有人感歎被邊緣化的不甘,還有人則懷疑這是朝廷有意打壓武將……
湯和依舊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聽著,手中的煙鬥早已熄滅,煙霧也漸漸散去,露出了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
他深邃的目光掃過眾人,眼神複雜,讓人捉摸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突然,廳堂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廳堂內的喧囂。
一個身影匆匆走進,在湯和耳邊低語了幾句。
湯和的臉色驟變,霍然起身,沉聲說道:“諸位,稍安勿躁,此事……”
昏暗的廳堂內,燭火搖曳,將將領們粗獷的麵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濃烈的煙草味如同無形的幕布,籠罩著整個空間,嗆得人喉嚨發癢,也似乎熏得人心頭的怒火更加旺盛。
湯和坐在主位,身軀如山嶽般穩坐,他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下方躁動不安的眾人。
他深吸一口煙,火星在煙鍋裏明明滅滅,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情,難以捉摸。
煙霧緩緩吐出,在他麵前繚繞成一團,仿佛要遮掩他此刻深沉的思緒。
“老子當年提著刀砍人的時候,他們還在娘胎裏呢!”絡腮胡將領再次怒吼,聲音如同悶雷一般震得人耳膜發疼。
他粗壯的胳膊猛地一揮,將桌上的酒碗掃落在地,清脆的碎裂聲在靜謐的廳堂裏顯得格外刺耳。
酒液四濺,如同他此刻暴怒的情緒。
“是啊,湯帥!”另一位將領也跟著抱怨,聲音裏充滿了不甘和委屈,“咱們這些老兄弟,哪一個不是在戰場上滾過幾回的?如今卻要被那些文縐縐的家夥指指點點,真是……真是讓人窩火!”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木屑飛濺,桌子也跟著晃動了一下,仿佛也承受不住他心中的怒火。
廳堂裏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如同繃緊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將領們你一言我一語,抱怨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湧來,一浪高過一浪。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躁和不安,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酒氣、汗味、煙草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氣味,熏得人頭昏腦漲。
湯和始終沒有開口,他隻是靜靜地聽著,目光如同深潭一般,深不見底。
他能感受到這些老兄弟心中的委屈和不甘,也理解他們對現狀的擔憂和不滿。
他深知,這些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為大明朝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如今卻要被邊緣化,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