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溫室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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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用過了午膳,兩人就收拾好了東西出門。
    桌子上不見謝言祉的身影,但謝庭筠麵色自若,也沒人開口詢問。
    程知隻當他又去找範小胖玩去了,吃罷了飯就帶著薑荷繼續認字。
    程鳶去收購油紙,謝長祗去山裏砍竹子。
    幾畝大的地所需的油紙不少,程鳶幾乎跑遍了村子才收購到足夠數量的油紙。
    她到地裏時,謝長祗已經在按照上午所繪畫的圖紙,往地裏插著竹子,搭建出弧形。
    她往竹子上覆上油紙,這般奇怪行徑讓她有些膽戰心驚,好在這處位置比較偏僻,也沒有村民路過。
    搭成大棚幾乎耗盡了兩人的力氣。
    兩人坐在石頭上歇息,程鳶計算了一下所需的熱水供暖係統數量,然後起身。
    “早些搞完,一會兒還要播種。”
    地裏還沒種上東西,程鳶就按照想象大概確定了暖氣片的位置。
    古代還沒有電源,不過好在她前兩日抽到了太陽能電池,稍加裝飾一番大抵不會被發現異常。
    按照規劃好的走向鋪設管道,也不是什麽難事,謝長祗全程睜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一絲一毫對新事物的掌握。
    謝長祗微微喘著氣,看程鳶往外看了兩眼。
    “這樣就好了嗎?”
    程鳶不語,還有最後一步,她打開開關。
    說實話她也是半吊子,全程按照係統給的說明書,若是不成功……
    “鳶姐姐,我感覺好像有絲暖氣,好像就是從這些裏麵釋放出來。”謝長祗微微歪著頭,忽然驚喜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更多的暖氣傾瀉而出。不過半柱香,整個大棚裏就如春來般溫熱。
    “這算是成功了嗎?”
    謝長祗的聲音隱隱有些顫抖,他大概似懂非懂程鳶安裝這些的用意,但是當這種反季節奇跡真正發生時,還是讓他忍不住有些恍惚。
    居然真的有這種神跡!
    生怕是夢境,可是渾身毛孔舒服得張開,穿著的棉襖都開始嫌熱,謝長祗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謝長祗不敢想,若是這般工具放在市麵上,該引起多大的轟動!
    雖然說鳶姐姐給他下了毒,不允許他說出去。
    可這也是獨一份的不是嗎?
    不然她怎麽偏偏挑自己?不給別人下毒?
    說明在鳶姐姐心裏,自己就是第一人。
    謝長祗心中湧起激動的情緒,鳶姐姐這般信任自己,他一定會保守好這個秘密的!
    程鳶疑惑地看了眼謝長祗古怪糾結的神色,沒來得及詢問,因為這供暖的成功讓她幾乎看見了無數的銀子在朝她招手!
    “你去墾出土來,我撒種子。”
    程鳶取出了些常見的,像白菜包菜芹菜等的種子,給每塊地分門別類。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比起搭大棚的勞累耗時,兩人合作種下種子很快就完成了。
    “行,澆點水我們就能回去了。”
    程鳶撐起腰杆,原本她想拿著水瓢澆水,但是被謝長祗摁在石頭上“勒令”好好休息。
    她抿了抿嘴角,不自知地漾起笑容。
    兩人出門時還是太陽高照,這會兒回去時隻剩一片陰鬱。
    寒風刺骨,夾雜著能劃傷皮膚的雪籽。
    兩人迎著風雪,趕回了家中。
    然而一踏進家門,就感受到了不對勁的氣氛,甚至稱得上劍拔弩張。
    屋簷下站著一個胖乎乎的紅襖嬸子,她皮膚黝黑,慈祥的臉上帶著絲氣憤,用手指著謝言祉,一雙眼珠子骨碌碌轉,“哎喲!程姑娘回來了,趕緊給俺做主啊!你家這小叔子,手腳不幹淨,還和我凶要討工錢……”
    “呸!誰拿你們家東西了!小爺我才不稀罕,你不要給我潑髒水!”
    謝言祉被謝庭筠攔在身後,他一手捂著臉,眼眶通紅,立刻就激動起來。
    謝庭筠皺眉:“好了,別鬧了。”
    程知帶著兩個孩子也是滿臉茫然:“桑嬸子,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言祉這孩子,不是那樣的人,你要不再問問清楚?”
    桑嬸子叉著腰,鼻子裏哼了一聲,聲調抬高,“那金戒指就是從他兜裏搜出來的,一同幹活的幾個小夥子也都瞧見了,人證物證都有,這可不是俺栽贓陷害!”
    謝言祉漲紅了臉:“你這是,這是,你就是栽贓!我全程連那個金戒指都沒碰過,小爺什麽沒見過,哪稀得你這個破戒指!”
    桑嬸子依舊臉不紅心不跳,輕嗤笑道,“話可不能這麽說,就是真鳳凰,如今也成了山雞了,那可是金戒指!保不準你小子眼紅就……”
    “桑嬸子,我知道你急,你先別急。”
    程鳶聽了幾嘴,雖然謝言祉和她不對付,但她心中還是覺得這小少爺不會幹這種醃臢事。
    可能是她知道他會幫助村裏的孩子上學而去打工,態度已經有了轉變,最關鍵以這小少爺的傲氣應當不屑於幹這種事。
    但是這樣一想,有一件事情就存疑了。
    不過得先解決眼下的困境。
    “桑嬸子說,一同幹活的人都瞧見了,可否讓我見見那幾人,我再好好問問,看有沒有細節漏掉。還有,桑嬸子可否將來龍去脈再和我細細說一遍?娘,給桑嬸子倒杯茶,我們屋裏說。”
    她款款走來,臉上噙著笑,鎮定從容的反應在不知覺中安撫了許多人的心。
    “哎對對,我們坐下說。”
    程知連忙將大家往裏麵“趕”,將院門關上。
    薑荷身子敏捷,在桌子上給每個人都倒了杯熱茶。
    桑嬸子臉上閃過一瞬的不情願和糾結,但在程鳶“溫和”的注視下,隻好邁步進門,坐了下來。
    桑嬸子慢慢將事情道來,其實也不是件很複雜的事。
    臥房那一塊因著連夜的雪塌了一塊,她又是個寡婦,隻能在村裏找些漢子搭房子,順便就把房子全部翻新一遍。
    謝言祉這兩日就是在她那邊幹活,每日三個銅板。
    今日是收尾的日子,結果結錢時,桑嬸子忽然說臥房裏她放在床鋪下的金戒指不見了!
    結果一番排查下來,就在謝言祉身上搜到。
    “我哪兒能汙蔑人呢這不是。”桑嬸子笑嗬嗬地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