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該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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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時分,總算是核對好了一切,胡琬琬等人走了,葉雲清拿著賬簿回去和林月嬌稟報。
“瀾兒,賬簿你留著慢慢核對,這是要登記入檔的,我估計沒什麽問題。”林月嬌把賬簿遞給林雪瀾,轉而對著葉雲清說道,“被褥都核查了嗎?當時遷徙來不及,百姓們隻收拾了細軟,如今這暴雨時節,寒夜冷清,沒有被褥不行。”
葉雲清說道,“被褥我們都檢查了,都是幹哄哄的。”
“那就好,明日先把這些被褥和第一批藥材運到康州。進馳給我寫的信裏也說了這些都是緊缺的東西……”林月嬌說道,“明日一早,讓府裏的親兵護送,我正好去當州那邊看看。”
葉雲清立即說道,“那我要跟你一起去!天天悶在府中,我都快要憋出病了。”
“好,正好作個伴。”林月嬌莞爾。
次日,暴雨依舊。
林月嬌帶著府中親兵押送貨物前往當州。
當州處於山嶺一帶,當時也就看重地勢高,才把百姓遷移過去。
“大小姐,雨勢太大了,狂風亂舞,吹的大家睜不開眼,馬也不肯走了,還是休息一下,等雨小點再走吧。”林逍柏稟報說道。
林月嬌看著天色,點頭,“前麵好像是石窟山,那裏有很多山洞可以擋一擋。我們在石窟山休息一下,等雨小一點再走。”
“是。”
暴雨淅瀝瀝,林月嬌幾人找了個幹淨的山洞,烤著篝火。
“好冷啊。”葉雲清打了個寒顫。
林月嬌笑道,“鳶尾,去拿一床被褥給雲清裹著。”
篝火搖曳,外麵狂風暴雨,林月嬌坐在篝火邊烤火,葉雲清裹著被褥走來走去
“雲清,你過來坐會兒吧。”林月嬌見她如此,笑道。
葉雲清裹著棉被像是背著一層殼,有點可愛,“沒事,走來走去暖和多了。於妗陌這人雖然討厭,但是弄的被子倒是暖和。”
林月嬌失笑。
話音剛落,葉雲清突然皺了皺眉頭,“月嬌,你是不是烤火燒到衣服了,怎麽一股糊味兒?”
“沒有。”林月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完好無損,又四處看了看,瓊鼻微皺,“確實有股糊味,是從你那邊傳來的!”
“雲清小姐!快把被子扔了!被子著火了!”鳶尾眼尖,高聲喊道。
葉雲清嚇了一跳,連忙把手中的被褥扔在地上。
“不會吧,我就跑了幾步,就暖和到自燃了?”葉雲清驚魂未定。
林月嬌拉著她站到一邊,盯著那被子,眸中閃過一絲冷色,“如今暴雨的天氣,潮濕陰冷,怎麽可能自燃?一定是這棉被裏有什麽東西。逍柏,再去拿一床被子過來,拆了。小心點。”
“是!”林逍柏領命出去,不一會兒拿了一床被褥過來。
“小姐,找到了這個!”鳶尾將那兩枚白色石頭遞給林月嬌。
林月嬌拿起一看,眸光一變,“白磷火石。”
“那是什麽東西?怎麽會讓被子自己燒起來?”葉雲清驚訝問道。
林月嬌眸光一沉,“火石是取火之物,兩塊火石摩擦就能生火。而這種白磷火石,產自西漠,兩塊碰撞摩擦,必燃,白磷火石因太容易失火,在大昭國內禁止買賣,逍柏,再拿十床棉被,全拆了!”
“是!”
林逍柏領命,不一會兒,又搬了十床棉被過來,結果每一床棉被裏都有白磷火石。
“可惡!每個棉被裏都有白磷火石,幸好我們停下來休息了,不然要是繼續往前走,山路顛簸,整車貨物都要燒個精光!”葉雲清憤怒說道,“月嬌,於妗陌竟然想用這種辦法把你趕出鳳凰宮。運去當眾的貨物萬一被燒,可全都是你責任。”
林月嬌心底怒極,臉色倒是依舊鎮定自若,“雲清,現在我們兵分兩路。你運送藥材去當州,我帶著這批被褥回京城。當州那邊已經很多人染上風寒,藥材刻不容緩。”
“好。”葉雲清點頭,說道,“月嬌,於妗陌居心險惡,還好這次被我們抓了個證據確鑿,你可不能放過她,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林月嬌嗯了一聲,叮囑道,“你要小心。去當州的路上,說不準還會有什麽變故。逍柏,你們都留下保護雲清的安全。”
於家。
十床棉被拆開了一字攤開擺在於妗陌麵前,一堆白磷火石擺在旁邊。
“於小姐,你們昨晚將被褥存放入倉庫,我今早運走,這一夜時間,來不及做什麽,所以這些白磷火石,隻可能是在放入倉庫之前就已經存在。外麵足足還有十車,每一床棉被裏都有白磷火石,你要是不信,可以一個個拆開看。”林月嬌看著於妗陌,臉色冰冷:“被褥裏的白磷火石,你作何解釋。”
於妗陌一臉恰到好處的驚訝,“白磷火石?大昭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不是違禁物嗎?琬琬,這事我是交給你辦的,你怎麽檢查的,棉被裏被人放了火石都不知道。”
“妗陌姐,您看這火石這麽小一顆,我就是檢查棉被,也不會把被子拆了啊。這個我真不知道,之前送入倉庫的時候,林禦宮那邊的人,不也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胡琬琬立即把一切推的一幹二淨,委屈說道:“琬琬失察了,但火石真的和琬琬無關。”
於妗陌點頭道,“琬琬她粗心大意倒是可能,說她如此膽大包天,我也是不信的。我看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
心底卻是一沉。
“於小姐說是一場誤會,我想肯定也是誤會。”林月嬌黛眉輕挑,“此事於小姐自行處理,我隻要一個交代。”
於妗陌笑盈盈道,“這是應該的。這批貨,是我從陳家布行拿的,陳家是我們京城最大的幾家布商之一,和我們於家有些生意往來,所以這次采辦被褥,我就是在他們家買的。這些貨,我這邊的人也隻是檢查了一下。林禦宮放心,我會如實把此事呈報給書院學正,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
林月嬌一聽這話,就知道於妗陌已經做好了撇清的準備。
“好。查明緣由重要,但這批貨送往當州也刻不容緩。查案自有學正主持公道,被褥就有勞於小姐清理火石了。”林月嬌不冷不熱。
於妗陌依舊笑盈盈,“這是應當的。給林禦宮添麻煩了。”
東平侯府。
林月嬌食指輕叩,看著棋盤上的棋局若有所思。
鳳凰宮一日不寧,不管做什麽,都有宵小之輩暗中破壞。
“小姐,查到消息了。陳家布行是淮南伯府陳家的產業,那淮南伯府的千金陳挽傾,和小姐有舊怨。”紅心稟報說道。
林月嬌扯了扯唇角,“於妗陌這一招借刀殺人玩的好,就算出事,也牽連不到她的頭上。但如果沒有她的推波助瀾,牽線搭橋,陳挽傾壓根沒動手的機會。”
“小姐,書院那邊傳來消息,抓了陳家布行的負責人。那人招了,說是因為看不慣咱們小姐,就故意在棉被裏放了火石……”鳶尾進來稟報說道。
荼靡不甘說道,“陳挽傾也真是不要臉,讓布行掌櫃給她頂罪。沒有她的指使,布行敢這麽辦嗎?”
“給學正大人傳句話,一切就按照大人的意思辦,我無異議。”林月嬌說著,轉身看向紅心,聲音裏透著一絲冷意,“紅心,三日之內,我要整個京城無人不知陳家布行的所為。”
紅心陰森說道,“大小姐放心,如今每日來美人閣的王公貴族不知多少,保證三日之內,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淮南伯府以為拋出一個掌櫃的就能抵事?我要陳家以後都做不成布行生意。出了這樣的紕漏,陳家布行還怎麽開下去。”林月嬌唇線勾起,冷意凜冽。
忠義侯府。
黎墨謙稟報說道,“朱家大部分家眷都被抓回來了,而朱與飛的直係親屬,卻有一女朱情織,逃竄在外。經調查,在永安壩決堤前幾日,朱夫人攜子女前去探視朱與飛。最後,朱與飛曾經單獨和朱情織說了些什麽。世子,您看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可疑之處。”
“確有可疑。朱與飛也清楚他自己在玩命,說不準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容毓頷首,“加派人手,一定要抓到朱情織。”
“是。”黎墨謙抱拳。
雲諫急匆匆走了進來,“世子大人,世子妃那邊運貨出了問題……”
“陳家布行?”容毓眉峰挑了挑。
雲諫抱拳,“是。書院學正那邊已經處理此案,罪責全由陳家布行的掌櫃的承擔了。世子妃也沒善罷甘休,美人閣已經大肆傳揚此消息……”
“陳家布行。”容毓狹眸一凜,“該除名了。”
黎墨謙躬身,“世子放心,四海商行這就去辦。”
“淮南伯府,還有些什麽人?”容毓問道。
敢打他世子妃的主意,就該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黎墨謙回憶了一下說道,“淮南伯府有一位公子,現如今在國子監武學堂,是淮南伯爵位的下一任繼承者……”
“打斷他的腿。”容毓說道。
瘸子無法通過武學堂的武舉,也就無法獲得功勳,更無法襲爵了。
雲諫抱拳,“是。”
二人對雲諫的作風倒是習以為常。
“雲諫,從我的親衛調派人手,過幾日,護送月嬌去當州。”容毓說道。
“是!”
“算了,還是我親自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