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惡人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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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知願看著容毓衝上去的背影,擔憂地看向容惜芸,“惜芸,你快帶我過去,這萬一表哥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
“就該讓哥哥好好教訓這對狗男女!”容惜芸氣的牙癢癢。
黎墨謙眼中滿是憂慮,“快,劃船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容惜芸帶著雪知願剛剛跳到船上的時候,容毓一個照麵解決了外麵的守衛。
仨人直接走向船艙。
此時離的近了,船艙之上清晰映照出一男一女抱著的身影,看那樣子非常親密,隱約有呻吟和喘息聲傳出來。
容惜芸怒道,“哥,你看,林月嬌這個狐狸精和別的男人苟且,哥哥該退婚!”
雪知願一把抓住容毓的手,焦急說道,“表哥,你千萬不要衝動,冷靜。肯定有什麽誤會!”
此時此刻,她偽裝的毫無破綻,但心底其實充滿了期待。
“轟!”
容毓二話不說,當場一掌打翻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不堪入目的一幕,一男一女赤身裸體正是興致濃時,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啊!”容惜芸失聲驚叫。
雪知願瞳孔微縮,不敢置信。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想幹什麽!”那女子連忙拿起被子遮擋,尖著嗓子喊道,“搶劫啊!救命啊!”
那青年男子被這變故差點嚇的不舉,連忙披上衣衫,氣急敗壞怒道,“來人,給我把他們抓了!”
“你們是誰?”容惜芸滿臉驚訝。
容毓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常。
容惜芸喝問道,“快說,林月嬌和寧不歸在哪?”
這也是雪知願此時最想知道的。
“你說的人我不認識,你們想幹什麽!”青年男子怒道,“我要把你們都抓了。”
容惜芸嬌哼一聲,“本小姐是忠義侯的千金,你抓的試試?”
這名頭頓時嚇的那青年男子不敢大聲嚷嚷,委屈說道,“你是忠義侯府千金也不能仗勢欺人啊,我又沒得罪你,你們打傷我的侍衛,衝上我的船,我也沒犯事……”
“別跟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林月嬌呢?”容惜芸喝問。
青年男子擺手,“我不認識,我真不認識……”
雪知願心情跌落穀底,怎會如此,不應該啊。
“怎麽會這樣?林月嬌明明和寧不歸在這裏麵!林月嬌去哪了!”容惜芸氣惱至極。
正在此時,便聽見附近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誰在找我?”
林月嬌的聲音!
隻見不知何時,這裏已經停了七八艘看熱鬧的船。
其中一艘精致小巧的香船上,坐著三個身姿窈窕的女子。
“林月嬌,你怎麽會在這?”容惜芸瞪大了眼,脫口而出。
林月嬌唇邊勾起一抹淡然地淺笑,“秋意湖又不是誰家的私產,我怎麽就不能來了?”
“原來是世子郡主和容小姐。”晏錦嬅起身行禮,不溫不火說道,“聽聞秋意湖上月景好,我便約了月嬌和雲清遊湖,剛才聽到這邊的動靜過來看看熱鬧,似乎聽到了惜芸小姐在找月嬌?”
容惜芸腦子有點懵,倒是雪知願心底已經警惕了起來。
容毓足尖一點,輕飄飄落在林月嬌麵前。
狹眸在她身上上下掃視,確認她確實沒什麽大礙,這才放心。
“還算聰明。”容毓頷首。
林月嬌氣定神閑,“世子信我,我自然不能給你丟臉。”
寧不歸要見自己,林月嬌也確實要見他一次,想必他們見麵的消息傳出去,某些人一定會有所動作。
要不是林月嬌推波助瀾,她離開東平侯府的消息,也不會這麽容易透露出去。
甚至,寧不歸這次來見自己,哪怕她不傳出去,說不準也已經傳出去。
“惜芸,過來。”容毓冷道。
容惜芸不情不願走了過來,“什麽事?”
“你誤信謠言,言行過分,給月嬌道歉。”容毓皺眉道。
容惜芸心底不甘,“明明林月嬌就和寧不歸私會,我沒有汙蔑。”
“你別以為自己是世子的妹妹就可以亂說話了,月嬌看在世子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我可忍不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月嬌和別人私會,你也是朝凰書院的閨秀,讀的是女德女戒,難道還不知道什麽叫做未解之事勿妄言?”葉雲清氣呼呼質問。
容惜芸一時啞口。
“惜芸小姐,月嬌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你所說的和寧不歸私會,純屬子虛烏有。難道惜芸小姐言外之意,是說我和雲清是萬火教的魔頭,以此羞辱我們嗎?”晏錦嬅沉聲說道,“我等家世不如你,但也不能任由你如此輕賤。”
容惜芸見她們二人都生氣了,這才覺得自己做的確實過分。
“我,我可能是誤會了……”容惜芸僵著臉說道。
黎墨謙勸道,“這確實是誤會,世子妃豈是那種人,惜芸你對世子妃一直有誤解。還不快跟世子妃道歉,你看世子的臉色都要結冰了……”
容惜芸看了一眼容毓,見他那冰封千裏的模樣,隻得對林月嬌說道,“對不起。”
“無妨,今日這一出,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林月嬌淡然說道。
黎墨謙於是便把事情的經過講解了一遍。
林月嬌看向容惜芸,“不知道惜芸小姐的消息,又是從哪裏來的……”
說著,林月嬌的餘光瞥了一眼雪知願。
她還是那副溫柔的樣子。
“我……”容惜芸咬唇,猶豫了一下,“別人是為了幫我,反正我不能說。”
林月嬌嘖了一聲,被別人當刀使,還維護那人,真是傻的無可救藥了。
“惜芸,是誰。”容毓的聲音冰冷。
別人這麽坑林月嬌,他怎麽可能不查清結果。
容惜芸被他這一問,嚇的臉色白了白。
“惜芸,林姑娘沒有和寧不歸私會,有人偏說他們私會,這不是擺明汙蔑嗎?此人隻怕是嫉恨林姑娘,自然是要查出是誰,你快說吧。”雪知願一副長姐說教的語氣。
容惜芸看了看容毓,又看了看雪知願,咬唇說道,“是,華晨姐姐,不過,哥哥你不能怪華晨姐姐,是我讓她盯著萬火教,如果寧不歸和林月嬌有什麽就通知我,我隻是想拆穿林月嬌的真麵目!”
“華晨?”雪知願一怔,看向黎墨謙。
黎墨謙歎了口氣,對著容毓抱拳,“世子,墨謙管教不力,以致出了這種事……”
黎華晨已經不是第一次出手了。
“表哥,華晨一定是對月嬌有什麽誤會,這,這……”雪知願好像被驚到了,一時不知如何措辭。
黎墨謙惆悵說道,“願兒,你不必說了。我以為她能和世子妃好好相處,就像和你一樣,終歸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當初,黎華晨也曾經對雪知願出手,但是後來卻跟雪知願很好。
林月嬌看著這一幕。
“靜安郡主說的對,黎小姐肯定對我有什麽誤會。”林月嬌輕飄飄一句揭過了,望向容惜芸說道,“她不過是受惜芸之托,估摸也是被蒙騙了,既然此事真相大白,那就算了。”
容惜芸聽林月嬌這麽說,第一次覺得,林月嬌還不算太壞?
倒是容毓了解林月嬌,這小女子記仇的很,新仇舊恨一起,怎麽會放過黎華晨。
黎華晨要倒黴了。
明麵上沒什麽證據,林月嬌確實不能拿黎華晨怎麽樣,就算以這件事找黎華晨算賬,她一句被萬火教蒙騙了,就可以摘出自己。
回府的路上,月色很美。
林月嬌和容毓沒有坐車,並肩走在青石板街道。
深夜寂靜,兩旁的鋪子已經打烊關門,隻剩下兩人的身影,在月光底下拉出影子。
“我和寧不歸見了一麵,他抓到了周魁,背後又是黎華晨。不過,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打算。”林月嬌偏頭,看向旁邊的人,說道。
容毓眉峰皺起又舒展開,她既然打算出手,那他就先看著。
“有一個人,倒是要世子幫忙查一查。何曦兒。她所會的武功,和林卿柳身邊那個人一模一樣。”林月嬌沉聲說道,“林卿柳就是隱藏在草叢裏的毒蛇,伺機而動,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冒出來,我們要是能先打探出她的下落,那主動的就是我們了。”
容毓嗯了一聲,說道,“已經派人去查了。”
上次遇見夜何曦兒之後,他也想到了林卿柳,已經讓九幽冥府和四海商行去調查。
目前還沒有消息。
“三日後就是朝凰大典第一科考試,你準備的怎麽樣?”容毓看向她。
林月嬌抿唇一笑,“應該沒什麽問題。我有點擔心我走了,鳳凰宮怎麽辦。定王黨現在竟然偃旗息鼓了,很不正常。子衿已嫁,錦嬅姐考入太醫院,很多閨秀都會離開書院,我們的勢力大大減弱,要想鎮住場麵,還需要更多自己人才行……”
朝凰書院除了京城直轄五州,其他行省都是三年一選秀,鳳凰宮能夠得到的新人很少。
“對了,惜芸今年結業嗎?”林月嬌抬眸看向容毓,問道。
容毓搖頭,“她還小,在書院再曆練兩年。”
“那世子能讓她入鳳凰宮嗎?”林月嬌笑道。
容毓驚訝,“她這麽不喜歡你,你還願意……”
鳳凰宮是林月嬌的勢力,隻有信任的人才能進入。
“再怎麽說,她都是你妹妹。”林月嬌彎了彎唇角。
她要是和容惜芸關係越來越差,最後鬧得你死我活,難道還要世子在她和他妹妹之間做個選擇嗎?
“不愧是以後要做主母的人,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容毓伸手撫了撫她的墨發,薄唇微抿,“隻要你不介意,忠義侯派係的閨秀,我都讓她們去鳳凰宮。”
鳳凰宮,林月嬌已經打下來了,現在隻是需要足夠多的人坐鎮。
“當然不介意。以前是鳳凰宮不太平,來多少人都於事無補。現在,多一些人正好。”林月嬌頷首。
倆人便這樣一路走一路說著,在這座冰冷而充斥著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京城,有這麽一個人一路相伴,哪怕是前路多舛,也沒有絲毫懼意。
東平侯府,南苑花園。
“月嬌,你看,這是書院今早剛剛貼出來的朝凰大考榜單,沒想到今年考試的人還不少呢。”葉雲清指著桌上一疊卷軸說道,“不過正二品閨秀還參加考試的,整個書院,就隻有兩個人!”
因為正二品閨秀,大多都是用奉詔令上牌堆上來的,最多隻能晉級正二品。
“更巧的是,六大藝的考試,月嬌你和靜安郡主還有相同的一科沒有考,到時候你們會在考場碰上……”葉雲清滿臉期待,“一想到這我都熱血沸騰了。正一品閨秀花落誰家,就看你們兩個誰更勝一籌了!”
林月嬌隨手打開卷軸,不以為然,“說不準是並列正一品。”
前世雪知願就是今年的正一品閨秀,她剩下的兩科應該不成問題。
而林月嬌也對自己很有信心。
若是她們都通過了剩下兩科,那她們兩個都是正一品。
“話雖如此,不過大家都很想看你們分個勝負,京城各大賭坊都已經開莊了!”葉雲清一臉可惜說道。
林月嬌笑而不語。
“月嬌,我押了你這次能晉封正一品。看好你,加油。”馬綾梅笑盈盈說道。
葉雲清連忙點頭,“對啊,我們都押了你能晉封,月嬌,這次就指望著你,咱們大家小賺一筆……”
這話說的,幾女不由大笑。
“月嬌,這是鳳凰宮的晉封名單,你過目。”晏錦嬅將一份折子遞給林月嬌。
“折子先放在我這,我添個名字。錦嬅你過兩天再來一趟。”林月嬌說道。
晏錦嬅一笑,“好。”
其他幾女都沒說什麽,倒是夏紫陽心底嘀咕,不知道林月嬌是要替誰分點好處。
“月嬌,你最近一定要千萬小心。眼見朝凰大典即將開始,京城裏嫉妒你的人眾多,隻怕會有人從中作梗……”馬綾梅提醒說道。
林月嬌抿唇一笑,“放心,我早有準備。”
她確實早有準備,而且還有些期待。
醉風樓,天字號包廂。
“好些日子沒見,月嬌還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明日就是朝凰第一科琴試,本王還以為你專心備考,怕是沒閑情見本王。怎麽今日還得空了?”北堂翰溫笑道。
林月嬌淺笑,“考試重要,但是王爺的大事也重要。遲遲沒有聽到王爺大婚的婚期,我為王爺擔心,恐遲則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