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膩歪小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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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打開奏折,隻見林長青啟奏道:“臣聞小女與定王婚事,聖主隆恩,萬不敢受,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去年小女已與世子定下婚約,又有聖旨賜婚,一女豈能兩嫁,林家豈能毀信背義,我林家,絕不背棄與世子之婚約。若小女執迷不悟,臣與其斷絕父女關係……”
    後麵又說了一堆掏心窩的話,大意就是林家堅決不認北堂謹的婚事,如果林月嬌執意嫁給北堂謹,那她就不再是林家之人,和東平候沒有半分關係。
    皇帝看完歎了口氣,“林卿是個重信重諾之人,他在奏折中說明,若林月嬌執意嫁給定親王,從此斷絕父女關係,還請朕作為見證。朕又豈能坐視愛卿家庭失和,謹兒,你也看看東平候的折子吧。”
    皇帝將折子遞給北堂謹,北堂謹心底一沉,但還是上前接過看了一遍。
    “東平候的折子,兒臣明白了。兒臣也不願林姑娘和東平候父女不和,但,兒臣和林姑娘的婚事,乃是先祖遺詔。若是不遵先祖遺詔,就是不忠不孝,兒臣不敢做不忠不孝之人,還請父皇決斷。”北堂謹躬身,從懷中拿出那一份聖旨,呈上。
    皇帝臉色瞬間僵了。
    “定王說的對。先祖遺詔在此,便是朕也隻能遵旨。”皇帝歎了口氣。
    容毓眸光一沉正要說什麽,林月嬌已經上前一步,說道,“皇上說的對,先祖遺詔為重。但皇上,臣女寫的聖旨,不知皇上可曾看懂了?”
    “看懂?”皇帝眉頭一皺,“你說最後那一首詩,有什麽深意?”
    這一道先祖遺詔,除了宣布林月嬌和定王的婚事,在最後還附有一首小詩。
    北堂謹打開聖旨,他也沒發現這詩有什麽奇怪,皺眉,“是非多紛擾,我自橫天笑,孤意相決絕。隻悵世難料,嫁娶兩相歡,隻有容身去,毓鳳二雛新。”
    這首詩,沒什麽奇怪之處。
    徐彪太監拿起聖旨,遞給皇帝,皇帝按照大家都理解的意思說了一遍,看著林月嬌說道,“你自己說的冬去春來,如今又要改弦更張?聖旨在此,朕也不能偏幫你們哪一方。”
    林月嬌早知道他們會這麽理解,這就是她的目的,讓大家誤會,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還請徐公公重新宣讀此聖旨。最後那一首詩,僅讀第一句第二個字,第二句第一個字,第三句第二個字,第四句第一個字,第五句第一個字,第六句第三個字,第七句第一個字。”林月嬌沉聲說道。
    徐彪向皇帝請示,皇帝點頭,徐彪揚聲道,“奉天承運,太祖詔曰,賜婚定親王北堂謹和東平候嫡女…非、我、意、隻、嫁、容、毓。”
    徐彪滿臉震驚說道,“皇上,這聖旨,這聖旨內有玄機……”
    雖然前麵寫了定王和林月嬌的婚事,但是下一句接著就是,非我意。
    “皇上明鑒,這才是臣女所寫的完整的聖旨。賜婚非我意,隻嫁容毓。”林月嬌不亢不卑,字字千金。
    北堂謹看向林月嬌,眼中也滿是驚訝。
    “好一個賜婚非我意,隻嫁容毓。倒是連朕都被你騙過去了。林月嬌,你這七竅玲瓏心,也是難得。朕也不過問,前事為何,便遂了你的願,讓你嫁給容毓。”皇帝一笑,總算是圓滿解決。
    北堂跡欲言又止,但沒再說話。
    “定王,朕日後再為你挑一個王妃,此事,就此作罷。林月嬌,從現在起,便是世子妃。”皇帝一錘定音,“許保,明早頒旨,公告天下。”
    “是。”
    事情落幕,眾人出宮。
    “你這一招釜底抽薪,北堂謹完全沒想到。”容毓薄唇微挑。
    賜婚非我意,隻嫁容毓。
    小女子的心意,讓他歡喜。
    林月嬌眉眼彎彎,“世子大人的移花接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也很高明。”
    小兩口沒羞沒臊的誇了對方,誇完相視一笑。
    容毓突然一把將林月嬌攔腰抱起,此時已是後半夜,夜市已經散了,街道上冷冷清清,隻剩下月光如水,溫柔靜謐。
    “幹嘛?”林月嬌猝不及防,嚇了一跳。
    如意低眸看她,“抱夫人回家。”
    林月嬌耳根微紅,但也雙手抱著他的脖頸,“路還很遠,我很重……”
    “沒事,夫人還可以多吃一點。”
    月下,容毓抱著林月嬌,一步步走向世子府,走向他們的家。
    次日,林月嬌迷糊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身旁容毓不在,林月嬌蹙眉,“世子呢?”
    “小姐醒了!”鳶尾笑盈盈走過來,說道,“世子去上朝了,讓我等不要驚醒小姐,讓小姐好好睡覺。估算時辰,世子隻怕快要下朝了。”
    林月嬌在鳶尾荼靡服侍下起床,說道,“廚房準備早膳了嗎?世子一大早就去上朝,肯定沒來得及吃早膳。我去廚房做兩樣點心。”
    “早就備著呢。世子交代了,讓您睡個好覺,奴婢們哪敢讓您下廚,世子可要責怪的。”鳶尾連忙答道。
    林月嬌心底一暖,起床梳洗,這才發現院子裏鵝毛大雪沸沸揚揚,地麵上已有一層積雪,屋頂樹梢皆是銀裝素裹。
    土木將披風蓋在林月嬌身上,笑道,“小姐,昨晚您和世子大婚之夜,正好下雪了。瑞雪兆豐年,可是好兆頭。”
    林月嬌倚門而立,看著大雪,薄唇挑起三分明媚,“就你嘴甜。把去歲采曬的棠梨取來,我正好煮一碗初雪,等世子回來。”
    兩個婢女連忙笑嘻嘻下去準備。
    容毓從金鑾殿回來,就見院落亭子裏,一襲白裙的女子正在擺弄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湯罐。
    落雪,涼亭,白裙,棠梨煎雪,美如畫卷。
    回家看見她,這種溫暖,非言語能形容。
    “夫人在煮什麽?很香。”容毓走近了過來,臉上多出一絲暖色。
    林月嬌三兩步迎上去,伸手拍了拍他身上沾染的落雪,笑道:“世子回來了。煮的什麽,卻不告訴你,世子猜一猜,猜對了,才讓你喝。”
    笑彎了的眸子,透著三分狡黠。
    “為了能喝上夫人親手煮的羹湯,為夫要認真一點了。”容毓唇邊揚起一抹笑,看了一眼湯罐,說道,“這是去年的棠梨,這水,應是初雪。”
    林月嬌拿起長勺倒了一碗,笑盈盈捧在如意麵前,“世子請。”
    容毓端起碗淺嚐了一口,“很不錯。棠梨香甜,冬雪清冽,相得益彰。夫人試試?”
    林月嬌正要給自己倒一碗,但對麵的人已經飲了一口,覆上她的唇,香甜的棠梨水,在兩人唇齒間相渡。
    下一刻,變成了纏綿的吻。
    林月嬌被他挑動的熱烈迎合,不知怎的腦中莫名想到。
    少頃,兩人落座,林月嬌這才輕瞪了他一眼,“你昨晚辛苦了一整夜,怎麽今早還這麽,饑不擇食。”
    “沒吃夠。”正優雅吃著早膳的容毓說道。
    林月嬌臉色一僵,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
    成親前就是流氓,成親之後,變成了大流氓。
    吃完早膳,林月嬌心疼他的身體,便說道,“清早便去上朝了,昨夜隻睡了半個時辰吧?不如去補個回籠覺。”
    “好。”容毓頷首,一把將林月嬌攔腰抱起,向著寢殿而去。
    “喂,你幹嘛?”林月嬌覺得自己把自己坑了?
    容毓低眸看她,眸光炙熱,“睡覺。”
    “等等,我說的是正經的睡覺,喂,容毓,你個混蛋,你放我下來……”
    林月嬌的掙紮聲在進了寢殿之後,就沒了聲音。
    兩個婢女捂嘴偷笑,關上了房門。
    一連三日,林月嬌大部分時間都在榻上度過。
    不過今日歸寧,一大早,夫妻倆就收拾的妥當,乘著馬車去東平侯府。
    馬車裏,兩人敘話。
    “世子,子衿和墨謙,還是沒消息嗎?”
    容毓嗯了一聲,“冷離殤也沒他們的消息,這就是好消息。漠北草原太大,邊疆因戰事封鎖,他們無法返回,又不能輕舉妄動,這應該是兩邊都查不到他們消息的原因。”
    “隻要他們還活著,比什麽都好。有朝一日,我們一定能找到他們。”林月嬌認真說道。
    容毓攥住林月嬌的手,“不用太擔心,再過幾日,我去漠北,繼續查找。他們應該也在想辦法回來。”
    “世子還要去漠北?”林月嬌驚訝。
    突然一下子明白,為什麽他這幾天這麽黏她。
    容毓沉聲說道,“靜安還在漠北,昨天早朝,皇上有意用冷般善交換靜安,我帶冷般善去交換人質。墨謙和子衿,也要繼續搜尋他們的下落。”
    “我跟你一起去!”林月嬌脫口而出。
    國師府很大,背靠山林,如果密室在上麵,那找起來非常不同意。
    “主子能力出眾,屬下佩服!”李掌櫃恭維的話說出口,眼裏包含欽佩。
    狙如頭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了一個大包,暈暈乎乎的如喝醉酒的大漢,爪子虛浮了幾步,哐當又跌坐了回去。
    這“頭籌”具體是什麽她是不知道,但大抵是具有讓這個少族長機關算盡的價值。
    和之前朝中大臣紛紛反對不同,因為怕皇帝再鬧出家,沒有人敢再提北伐有何不妥,反倒開始商議起如何利用這位北海王的身份來,風向是陡然一變。
    “我知道。”高崧崧聽阿娘這麽一說,就知道阿娘不怪他打阿弟了,“我怎麽可能跟他慪氣呢?”生氣了就揍一頓唄。
    腳下就是那條發出森白光的青石大路,路有多寬,就算四架馬車並排行駛,也不過是僅占了一半寬度不到。
    :“你才有陰影,起來,再來一場。”霍南天站了起來,用腳踢了踢如同一條死狗似的元烈。
    宮外的流言終究還是傳到了宮中,謝宛諭聽下人說完事情經過後,捏彎了一根銀簪,尤其是聽到二哥的眼睛,是因為給石飛仙送詩集才摔壞的以後,謝宛諭的表情更加陰沉。
    搖搖晃晃的蘇陽也沒打算再參與戰鬥,隻是抬頭,看了慕容靜雨戰鬥的方向一眼,龍血神劍收起,盤膝坐地。
    焦建國話音剛落,前方一道人影急速掠來,不到半秒鍾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正是蘇陽。
    秦風抬眼,那凜冽的冷光,落入每一個齊家護衛心中,讓這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靜靜的沉醉,靜靜的閉上眼,仿佛嗅到稻香的氣息,來年一定豐收!
    厲害的功法,將這種情況考慮在內,修煉時候,被打擾,那也是屁事沒有。
    看著江秋離去的背影,海棠粉拳緊握,臉上浮現失落的表情,看來江秋並沒有注意到她,剛才也是情非得已,虧她還在幻想,江秋能跟她說幾句道別的話呢。
    眼神中泛著劇痛之色,黑鼇恐懼的看著秦風,他的四足還是噴湧不斷的鮮血淋漓。
    胡豆一手抓空,扭頭時,看到他剛剛新買的三星手機已經落到了田心的手中。
    允兒聽方玉言這麽一說,臉頓時紅了,扭捏的抓著自己的衣角,不肯坐下來。
    夜星辰讓司機停下了車,而後打開了車窗,而於雪瑤此時也發現了夜星辰。
    “我都能送你一個保溫箱,就不能留給大營嗎?那天的牛雜和大骨頭可是有不少,那菜和幹糧也是三頓的量。湯開鍋下點菜一樣美美地吃,明天早晨那頓都有了!”秦士玉笑道。
    血池之外是金光,無盡的金光。而控製秦三的也正是從那金光中分離出來的光束,看樣子就如同是鎖鏈一般。
    “軸這裏可以用軸承,那樣轉向更輕鬆。”武鬆試了試,朝著一麵專門射箭的木牆扣動了扳機,砰的一下,一米多長的箭直接折斷了,這是因為試驗用箭沒有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