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世子府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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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半依雲腳下,殘花雙落馬蹄前。”林月嬌看向雪菀兒,“打一個字。”
    葉雲清眼睛一亮,“這謎麵詩比雪菀兒的好多了。對仗工整,描景生動,單個當成一句詩,也是佳句。”
    “不錯,此詩仿佛一幅畫在眼前,用詞生動,而且處處對仗講究,能作出這樣一句詩,已是難得。更難得的是將字謎藏在詩中,世子妃的高才,我等佩服。”那些公子閨秀紛紛說道。
    雪淨殷思索了一下便放棄了,笑道,“猜不到。不過,詩是好詩。”
    “雪小姐你猜到了嗎?”這下換葉雲清催她了。
    林月嬌薄唇微抿,“不急,點香吧。總得給雪小姐時間好好想想。”
    葉雲清點了一支香插在香爐。
    雪菀兒心底一陣著急,但是苦思冥想,就是毫無頭緒。
    “雪小姐,一炷香的時間到了。”葉雲清很“好心”的提醒。
    雪菀兒一見時間已到,惱羞成怒,直接發飆了,“這個字謎有問題!根本就沒有謎底。”
    “雪小姐這是輸不起嗎?”林月嬌挑眉,“時間已到,我也不賣關子了。謎底,就是熊字。”
    “熊?”眾人皆是一愣。
    雪菀兒怒道,“你這兩句詩跟熊有什麽關係?你說熊字是謎底就是謎底?”
    “告訴你謎底還看不懂,我真懷疑你的水準,怎麽能想出剛才那首謎麵詩。”林月嬌薄唇微抿,嘖了一聲,“難道還要我跟你講解?”
    雪菀兒想了一下,還是沒發現跟熊字有什麽關係,怒道,“別在這虛張聲勢,讓你說,你說不出來了對吧?你就是胡亂說的一個謎底,你耍賴,剛才那句詩,壓根不是謎麵詩!林月嬌,我沒輸,你使詐。”
    剛剛左臉被自己打了,又把右臉送上來,這是一種怎樣舍己為人的精神?
    林月嬌也不和她爭辯,說道,“熊字拆開。明月半依雲腳下,取月字和雲的一半,殘花雙落馬蹄前,殘花,取花字的匕,雙落,即是雙匕,馬蹄,便是四點。合起來,就是熊字。”
    “原來如此,這構思精妙,簡直令人歎為觀止。”雪淨殷震驚看著林月嬌,他是真的被她驚豔了。
    “對啊,這字謎,太巧妙了,太厲害了!”
    眾人紛紛驚歎。
    雪菀兒臉色慘白,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不敢置信。
    “雪小姐,我有一個字謎送你,作為回敬。放心,這個很簡單,以你的水準能猜到。”林月嬌彎了彎唇角,笑的腹黑又好看,“梅香已盡,蝴蝶雙來。”
    梅香已盡,是春。
    蝴蝶雙來,是蟲蟲。
    雪菀兒氣的牙癢癢,“你竟然罵我蠢,林月嬌你別太過分。”
    林月嬌也不跟她多廢話。
    “等等!再來一局,我不服。”雪菀兒怒道。
    林月嬌頭也不回,“我沒興趣跟你廢話。願賭服輸,你要是想耍賴,隨你,隻要你不覺得丟雪家的臉就行。”
    “林月嬌,難道你怕了?這一局我認栽了,但是下一局,我不怕你。”雪菀兒咬牙。
    林月嬌扯了扯唇角,“下一局算我怕你?可以吧。”
    但是她這麽說,卻讓雪菀兒更生氣,船上那些公子閨秀皆是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菀兒,你夠了,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雪淨殷臉色冰冷。。
    雪菀兒充耳不聞,盯著林月嬌,“你就說,你要怎麽才肯跟我賭下一局?”
    “你非要跟我賭也行。”林月嬌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向她,“兩個條件。第一,賭輸的人從江裏跳下去。第二,你出題可以,但我有拒絕的權利。如有異議,那我出題。”
    要是雪菀兒非要跟她比武功,她答應才怪。
    雪菀兒心底一鬆,“可以。我也不強人所難。我做了一點小東西,要是你能擋住,就算你贏。聽說你的箭術超凡,如果你箭術真的有吹噓的那麽厲害,那你絕對能夠射落我扔出來的暗器,你敢不敢?”
    “暗器?”林月嬌若有所思,“好,我答應你。”
    雪菀兒一笑,“既然說了,那就不準反悔。來人,給她拿弓箭。”
    “你說的是擋住你的暗器?不需要弓箭,足夠了。”林月嬌說道,不動聲色晃了晃折扇。
    葉雲清也是沒想到雪菀兒會賭這個,這不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嗎?
    “不行,太危險了。”雪淨殷立即阻止,臉色難看,“菀兒,你休得胡鬧。蓮花鉤的速度豈是普通弓箭能比的,而且,弓箭沒有它鋒利,壓根擋不住……”
    雪菀兒氣死了,“哥,你怎麽淨維護她!”
    林月嬌一愣。
    “林月嬌,你已經答應過了,不準反悔。”雪菀兒立即說道。
    有個看不過去的公子說道,“但你之前可沒說是蓮花鉤,還說射術好就能擋住,世子妃才答應的。既然壓根擋不住,世子妃射術再好也沒用,又如何賭!”
    “你敢再胡說。”雪菀兒掃了他一眼。
    “無妨,既然賭了,那就開始吧。”林月嬌臉色不變,說道。
    “世子妃。”雪淨殷臉色微變,“你不用跟她比,我在這,還輪不到她胡鬧。”
    林月嬌一笑,“雪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我已經答應,就不會反悔。”
    “說不準林月嬌真的能擋住呢……”雪菀兒譏諷說道,從懷中拿出了蓮花鉤,對著林月嬌的臉甩過去。
    “菀兒!你太過分了。”雪淨殷怒道。
    “砰!”
    林月嬌早有準備,折扇一展,擋在臉前,那無堅不摧的蓮花鉤,卻穿不透折扇,反而是鏘地一下撞在扇麵後,反彈回去。
    “怎麽會這樣,她的扇子怎麽可能擋住蓮花鉤!”雪菀兒不敢置信,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飛射回來的蓮花鉤已經近在眼前。
    “噗!”
    蓮花鉤刺入肩胛,雪菀兒痛叫一聲,下一刻,蓮花鉤在她肩膀裏綻開,鉤子鉗住血肉,鮮血瞬間染紅紫衣。
    “啊!”雪菀兒捂著肩膀,慘叫。
    “菀兒!”雪淨殷驚道,嗖嗖在她肩胛處點了兩下,封鎖穴道,“你怎麽樣?”
    雪菀兒滿臉冷汗,顫抖著說道,“哥,我疼……”
    “來人,立即靠岸,請大夫。”雪淨殷道。
    林月嬌黛眉輕挑,“雪小姐見諒,我也沒想到蓮花鉤竟然會彈回去,你放心,這藥費,我們世子府負責到底。”
    “林月嬌,你好狠毒,你竟然敢傷我!我要告訴姑媽,我不會放過你的!”雪菀兒看著林月嬌,眼神怨毒。
    葉雲清冷笑,“自作自受,怪誰?蓮花鉤是你的,比試也是你定的。我們月嬌隻是擋住了蓮花鉤,這也有錯?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月嬌不該擋住,活該受傷?蓮花鉤是自己彈回去的,又不是我們月嬌對著你扔的。”
    林月嬌倒是沒和雪菀兒爭辯,隻是指著江水說道,“勝負已分,雪小姐請吧。”
    護花使者蕭塵岩衝了出來說道,“你還有沒有人性啊!菀兒小姐都受傷了,你還要她跳江,你怎麽這麽狠毒!”
    “世子妃,得饒人處且饒人,菀兒已經受傷了,還請你看在她傷勢嚴重的份上,網開一麵吧。”雪淨殷歎氣說道。
    雪菀兒瞪著林月嬌,“林月嬌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好啊,我等你。”林月嬌此時已經走到了雪菀兒麵前,唇邊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抬腿毫不留情一腳將她踹下船。
    “啊!”雪菀兒慘叫,掉進了江裏。
    雪淨殷臉色一沉,“世子妃,你這麽做太過分了。”
    “願賭服輸。這隻是賭注,我既然贏了,她就該跳江。怎麽?雪將軍不服?”林月嬌黛眉輕挑。
    雪淨殷強忍下這口氣,林月嬌說的沒錯,願賭服輸,他無話可說。
    江水滾滾,雪菀兒手舞足蹈就跟鴨子一樣噗通噗通,嗆了幾大口水,“哥哥救我!救命啊!”
    沒折騰兩下,已經沉下去,沒了影。
    “來人,快下去救小姐,菀兒不會水。”雪淨殷立即說道,也顧不得和林月嬌爭辯。
    林月嬌和葉雲清回到了自己的小船,也不理會那邊亂成一團的人,往花船那邊去。
    卻見甲板上兩方人打在一起,被包圍的正是翟進馳和林逍柏。
    “住手!”林月嬌臉色一沉,怒道,“竟敢毆打朝廷命官,誰給你們這麽大的膽子。”
    陳品恩好不容易把他們包圍,頭也不抬說道,“哪裏來的小娘皮,竟敢管你陳爺的閑事。”
    “還不快住手!竟敢對世子妃出言不遜!”葉雲清見翟進馳等人被打,急了,高喊道,“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那是我朝戶部侍郎!”
    陳品恩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看,小船上站著兩個女子,當先一人,一襲白裙,傾國傾城,卻冷若冰霜。
    “小人見過世子妃!”陳品恩臉色一白,連忙行禮。
    林月嬌看也沒看他,望向翟進馳,見他雖然一身狼狽,卻沒受什麽傷,放下心,看向陳品恩,“毆打朝廷命官,膽大妄為,來人,抓起來。”
    “世子妃饒命,小人並不知道這位是侍郎大人,小人隻是聽說有人輕薄花魁姑娘,這才仗義相救,沒想到竟然打了侍郎大人,這都是一場誤會,真的是誤會!”陳品恩連忙說道,再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林月嬌挑眉,“你的意思是,本世子妃的朋友,戶部侍郎翟大人,會輕薄一個青樓女子?”
    她就是以勢壓人,以權相逼。
    但誰敢得罪她?
    “這怎麽可能!翟大人怎麽會輕薄一個青樓女子。”一個官員立即站出來說道,轉而對林月嬌腆著臉笑道,“下官昨日和諸位大人一起迎接世子妃,能再見世子妃一麵,實屬榮幸。”
    “就是,翟大人可是戶部侍郎,汙蔑朝廷命官,你的狗頭不想要了嗎?”又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陳品恩一看這架勢就蔫了,連忙說道,“是小人誤會了,翟大人肯定沒有輕薄花魁,是小人誤會了!”
    “誤會你對著主審官說去。逍柏,把他拿下。”林月嬌說道。
    “是!”林逍柏立即領命。
    “打擾了諸位的雅興,抱歉。我隻是路過,不便久留,先走了。”林月嬌對著那些大人貴族們說了一句,轉身扔出一枚金元寶給老鴇當做賠償。
    “世子妃慢走!”眾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