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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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你在胡說什麽?”
    王零新一聲暴喝,幾乎都要跳了起來,很怕仵作再說出什麽,連忙又叫。
    “來人,給我將仵作拖下去,狠狠地打。”
    可目前多數衙役已在阻擋百姓,隻有一人拉住仵作,抬手就將仵作掀翻在地,揮起殺威棒就重重的打將過去。
    隻痛的仵作許誌洹慘叫連連滿地打滾,孟玉希這才不再冷眼旁觀,奪過殺威棒,一腳將衙役踢倒,硬生生的將手臂粗細的殺威棒掰斷扔到地上。
    ‘當啷啷’,斷折的殺威棒在堂內地上滾動作響。
    孟玉希將許誌洹從地上扶起,朗聲道,“這許誌洹本就是府衙的當值仵作,對案情如實陳述,怎麽就該打了呢,你要打他,我孟玉希不答應,蘇城的百姓也不答應。”
    “定是你孟玉希行賄於許誌洹,所以他才會胡說八道,意圖為你開脫罪行,許誌洹你也該和孟玉希同罪!”
    李照再也無法再安靜的站著,出聲指責。
    王零新附和道,“沒錯!”
    孟玉希冷冷笑道,“且不說我與許誌洹見麵,可,你們難道不是昨夜才開會,意圖栽贓的嗎,那這許誌洹也一定是你們昨夜才認命驗屍,
    我昨夜一直在碧雲閣之中,堂外之人皆可作證,今天剛出碧雲閣就被你們帶到這府衙當中,試問,我又哪裏有時間去行賄一個從未見過又尚未確定的仵作呢?你們這個話未免有欲加之罪了。”
    看李照與王零新二人一時無言,孟玉希全然不給他們思索抵賴的機會。
    “五弟,你給蘇城百姓說說,你於前夜看到了些什麽。”
    “是,四哥,二老這時候可以鬆手了嗎。”
    孟雪橋向搭在他肩頭的兩人說道,那二人不約而同的瞧向吳霽雯。
    吳霽雯低頭品茶,這二人這才鬆手。
    “前夜,我瞧見王靈新一身便服,神情很是鬼祟,心中好奇便跟了上去,”
    孟雪橋將那天所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直到快要天明,他才將琴茗的屍首抬了出來。”
    “哦?那看來仵作說的都是真的了,那這琴茗的屍首明明就在我出來的圍春香房後便被發現了,對不對啊陳梅英,你方才可是如此做的供詞。”
    陳梅英聽到孟玉希此時叫她,肥胖的身體接著就是一抖。
    孟玉希大步向前,將她肥胖的身體提了起來,直接扔在堂中。
    老鴇子吃痛,白花花的肥臉上本就不舒展的五官頓時縮成一團,哎呦一聲痛呼出聲。
    “老鴇,你且當著蘇城的百姓麵前說說,你那飄香閣之所以能迷倒這麽多蘇城的老少爺們,靠的是不是那些下三爛的迷藥?”
    老鴇聽到此處,雖然屁股還在疼痛,但還是胸脯一挺,大拇指翹了起來,傲然道。
    “怎麽可能,我訓練出的四朵金花,哪一朵不是傲世蘇城!迷藥那種東西,我們飄香閣從來不用。”
    孟玉希嗬嗬一笑,心道,你那四朵金花馬上就來我天上人間了。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那琴茗那間圍春香房的迷藥可是專程為我一人準備的了?你口中的好姑娘琴茗,還從未與我見麵便將迷藥備好,她不是瘋子就是有什麽不軌的圖謀吧!”
    “哎?孟玉希,你此言就有點誇張了,即便仵作真的在圍春香房的窗紗之中查出點迷香,也不見的就是琴茗姑娘投放的。”
    王零新趕忙跳出來辯駁,反正琴茗那有迷藥的肚兜已經被燒毀,就來個抵死不承認罷了,他能有何奈何?
    “王大人,剛才仵作隻說在房內多處查出迷香,可沒有特指窗紗,現在大人又如此肯定是在窗紗上查出來的迷藥,想必是此時才想起那日夜裏損毀了琴茗的有毒肚兜,忘了一並損毀那很容易吸附香氣的窗紗吧!”
    孟玉希接著道,“怎麽,那有毒的肚兜是被你們埋藏了,還是剪毀了,不對,不對,燒了才最保險的是嗎?”
    王零新自問自己已經當官當了這麽多年,臉皮已是極厚,可麵對孟玉希一語道破,仿佛如親眼所見一般,老臉還是紅了。
    “本官也是猜的!”
    王零新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道。
    “猜的?那你怎麽不猜,茶杯,茶壺,酒杯,酒壺?這些難道不是最普遍投入迷藥的地方?”
    王零新頓時懵了,感覺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又好像哪裏不對,難道是剛才表演過了嗎?正在思索間,孟玉希卻有些抱歉的說道。
    “哦,對,是仵作剛才說過琴茗有迷香薰過的痕跡,你才猜對的。”
    “對對對,仵作的確這麽說過,所以本官才猜準的。”
    “對你媽個頭,這仵作剛才明明是說,屋內各處有迷香薰過的痕跡,琴茗身上卻絲毫未有,隻是我一直在故意說成迷藥。”
    “你這個豬頭連話都記不清楚,卻能猜到這麽準?現在還不承認是你們在琴茗的屍身上將迷香痕跡清理?你難道將蘇城的百姓當成比你還笨的豬嗎!”
    孟玉希口若懸河侃侃而談,怎麽還有貪官敢跟一個打了二十幾年官司的大狀對峙公堂的。
    “他媽的,你小子敢陰我!”
    王零新一把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
    “來來,王某你下來,看我錘不錘你就完了!”
    王零新從新擼下袖子。
    蘇城百姓頓時又在堂外罵了起來。
    “王大人,你休要上了這小子的當,他一貫的牙尖嘴利,不論他如何的翹舌如簧,這殺死琴茗的劍就是他的,不是嗎,並且老鴇在門外聽到他房內的勾當,不是嗎,這可如何抵賴?”
    李照遭到提點,猛然將這番話說將出來。
    “是啊,物證已在,人證就是陳梅英,孟玉希你就該是死罪。”
    王零新恍然指著孟玉希叫道。
    “嗬物證,這琴茗身上那塗滿迷香的肚兜都被你們費勁心思燒毀了,那想必她手上那把用來刺殺我的那柄匕首也被你們熔煉了吧,是不是啊,那豬頭?”
    王零新聞言,將頭一扭,拒絕與孟玉希對峙,生怕再在幾番言語下來被他抓住什麽痛腳。
    至於那柄匕首自然是被他們熔煉了,有哪個好端端的雞,會手裏握把帶毒匕首,不是用來刺殺的還能是調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