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公主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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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悅和特麗克西共睡一間房,不過床是分開的,中間隔了兩個床頭櫃。當紫悅在校園裏忙於解決友誼難題時,特麗克西和奇跡先生一直在準備“那位”特麗克西的特供魔術。經過一天的練習,他們相信到時候能萬無一失。
入睡前,紫悅忍不住問特麗克西關於這個世界的朋友們的信息——雲寶、柔柔、蘋果嘉兒、碧琪和珍奇。她知道她們和自己的老朋友不一樣,甚至算是另外獨立的個體;但她總覺得對她們有某種義務,就像是有必要為真心朋友做事的那種,即使她們才認識一天。
不過特麗克西並不能給出多少有價值的信息,她在學校並不算受歡迎,極少人願意和她打交道。這很正常,以她這種吹牛皮和目中無人的性格,的確很難交到朋友。
她看起來對此滿不在乎,似乎不和她交朋友是那些人的損失。但紫悅察覺出,她說這些話背後的失落。但凡有機會,誰又不希望能交到朋友呢?即使是再孤僻排外的科學怪人,也一定會想過交一個同樣聰明、天才的朋友。
“特麗克西,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做你的朋友。”紫悅側頭看向她。“你願意幫我拿回王冠,我很感激。”
“別誤會,我隻是想回家,就算王冠沒丟我也會回這個世界。”特麗克西轉過身,沒看紫悅。“你沒必要說這種話定我的‘軍心’。”
“我是認真的。”
“那也沒啥用。”特麗克西繼續平淡地說,始終沒轉過身來。“反正明天晚上你就得回去了。”
“那你覺得……奇跡先生算是你的朋友麽?”
此話一出,特麗克西陷入了漫長的沉默。奇跡先生算不算她的朋友?是,他總是取笑她,拿三角函數的事開玩笑,又不認同她“偉大又全能”的頭銜——幾乎在一切可能的地方都跟她唱反調;但同時,他為了幫她,不僅在小馬利亞幫她解圍、請她吃飯,到人類世界後,很多事情也為她著想。他自述是認為自己在這方麵有責任,但特麗克西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
見特麗克西不搭話,紫悅繼續說:“你知不知道,你們的關係讓我想起了誰?”
“誰?”
“我哥哥,閃耀盔甲。要我說,他待你就像我哥哥待我;但又感覺有些地方不同。也許你們真能成為朋友。”
“那還是像我說的一樣——沒有意義。明晚你們都會離開。我想,之後我們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見特麗克西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想法,紫悅隻好住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卻從早上的不知所措,變到如今大約一半團體的榮譽成員,令人感到不可思議。或許,友誼的開始就是這麽不可思議,某個角落、某個瞬間、某個場景,友誼之樹就會萌芽、茁壯成長。
即使這個世界不存在魔法,但至少有一項魔力是共通的,那就是友誼魔法。她相信在友誼魔法的作用下,坎高的氛圍會好起來,她在這裏的朋友們會和好,她能拿回王冠……一切都將完美。帶著這樣的期許,她安然睡去。
而在坎特洛特社區的一處住宅裏,餘暉爍爍正在熬夜思索下一步計劃。按照她的設想,多個競爭者一定會把水攪渾,然後她就能安全地渾水摸魚;但她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似乎事情不會像她預想的那樣發展。
她看向手機,上麵是奇跡先生借特麗克西的手機發來的新計劃,看得她眼前一亮。隻要特麗克西這個最大的威脅沒掉,那麽王冠一定將是她的囊中之物。
“早該是我的,”她心想。“隻到明天晚上,一切都會畫上該有的。”
如果不是宇宙公主藏私,她怎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她明明是最有天賦的獨角獸,理應得到宇宙公主的全部真傳,理應得到更高的地位,理應接替她成為下一任公主。宇宙公主阻撓她的原因隻有一個:害怕她會取代自己的位置。
她受夠了那些迂腐的老馬高高在上的態度,宇宙公主是那樣,她父母也是那樣,全然沒意識到魔法的力量遠比他們粗淺的理解還要強大。她要親手戴上王冠,打回小馬利亞,讓宇宙公主知道犯了多大的錯誤,碾碎她高傲的姿態,讓全小馬利亞都知道她餘暉爍爍的名字。
之後,她將接受所有小馬的膜拜、讚美、供奉,讓魔法到達一個全新的境界。她會成為比宇宙公主更稱職、更偉大、更強力的統治者。至於紫悅?隻是自己前進路上無足輕重的絆腳石。
對方根本對魔法的潛力一無所知,又天真又傻冒,憑什麽成為公主?對方沒有一點比得上自己,能成為公主,不是宇宙公主偏心又是什麽?
既然宇宙公主總說餘暉爍爍過於癡迷力量和權力,那餘暉爍爍就“癡迷”給她看!
……
第二天,在上課之前,紫悅叫來“老”朋友們到一間空教室會麵,想盡快化解她們之間的矛盾。工具自然是奇跡先生給她買的手機,白天時校園裏所有接納她的人都留了社交帳號,她昨天就照著那張紙挨個添加了好友。
蘋果嘉兒和雲寶昨天就已和好,半開玩笑地互相拌嘴著先到,之後是碧琪和珍奇,她們看到彼此都傲氣地偏過頭不說話,最後是柔柔,她其實最先到,甚至比紫悅還早,隻不過看沒人不敢確定是這個教室,就先去其他地方看了一圈。
“紫悅,親愛的,我以為你叫我來是商量加入戲劇社的事。”珍奇不滿地說。“為什麽碧琪和柔柔也在?”
“我還想問呢!”碧琪不甘示弱。
柔柔不擅長說生氣的話,隻是嘟嘴站在一邊,眉頭緊皺。
“我想是時候終結這種‘冷戰’的局麵了。”紫悅解釋道。“據我所知,你們完全沒有無法調和的矛盾。真要為這些小事而徹底失去真摯的友誼?”
“嗬噗呲哼!”珍奇發出標誌性的不屑的聲音。“前提是‘某人’得像我一樣重視這段友誼才行。否則我再怎麽退讓,都是無用功!”
“至少我願意幫助任何需要幫助的人!”
“哼,你和柔柔都半斤八兩!”
接著三個女孩都吵了起來(柔柔聲音最小,也最沒氣勢)。蘋果嘉兒和雲寶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心想如果不是紫悅在昨天讓她們重歸於好,那她倆今天估計也要一起跟著吵。
“停下!你們都停下!”紫悅大聲製止情緒激動的三個女孩。“我想給你們看點東西。”說完,穗龍就像說好的那樣叼來年鑒。紫悅翻開年鑒,頁麵定在她們剛入學的迎新會上。
“你們曾是很要好的朋友。能在迎新會迅速成為朋友,一定有原因。你們還能回憶起當初的情形麽?”
見到她們五個當時還稍顯稚嫩的笑臉,每個人的眼角多少都朦朧起來。蘋果嘉兒率先說:“記得,我當時是全校唯一戴牛仔帽過來的女孩。許多女孩都笑我,是珍奇認真地點評了我的裝束,還堅持要給我的帽子上加配飾。”
珍奇聞言笑道:“我當初沒想到坎高那麽多人喜歡時尚方麵的話題,那大概是我最受歡迎的一段時間。”
“是啊,受歡迎到我想送還你借給我的衣服,都擠不進去。”柔柔小聲說。“你是我見過最慷慨的學生。”
“我記得,當初我為了加入足球隊有點忘乎所以。”雲寶插話道。“是你們讓我明白了團隊協作的重要性。”
“我記得,為了傳播快樂,碧琪沒有加入任何一個特定的社團。幾天後的足球賽上,她和我一起重現了奇駿團精神。”柔柔說。
“經過開學的那段日子後,我才意識到誠實的重要性。”蘋果嘉兒補充道。
說到這,每個人腦海裏都浮現了當初友誼還在的快樂時光。也正因為如此,當初有多親密,現在的分裂就讓她們多痛苦。
紫悅適時輕聲說:“我相信過了這麽久,你們其實都沒變。變的是你們對彼此的認知。把你們知道的彼此的優點放在一邊,不滿意的缺點放在另一邊……到底哪邊多呢?”
女孩們沉默不語,但每個人的內心都有所鬆動。
“我知道,友誼或許並不總是唾手可得,也並不總是堅不可摧,甚至總會麵臨各種各樣的挑戰。但我相信,每一段真摯的友誼都會在裂隙、破裂後變得更加強大,顯現出真心朋友和虛假朋友的區別。”紫悅真誠地說。“相信我,我經曆過這種情況,當我以為朋友們變了的時候,我感到被背叛和痛苦;但到最後我明白,我們都是原來的那個‘人’,友誼從未破裂。”她指的自然是無序之災那次。
“珍奇,你總記得碧琪在你的時裝秀上故意搞怪;卻不知道她為了參加你的活動,推辭了合唱團的排練,也錯過了甜酸奶的優惠券使用時間。”
珍奇一聽,不敢相信地看向碧琪,而碧琪委屈地點頭令她知道,紫悅說的是真的。
“碧琪,你總覺得珍奇不知感恩,看不起你的搞怪風格;卻不知道她害怕你傷心,從未在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麵前說過你的不好,當有人嘲笑你的過度熱情時,她也總是幫你解釋。”
碧琪聽得一抬眼皮,看向珍奇,心裏有些觸動。她打小就經常被人說‘過度亢奮’,結果到坎高反而沒多少這種現象。她以為這是因為坎高學生素質高,未曾想這裏麵有珍奇的努力。
“碧琪、珍奇,你們可能會認為柔柔過於膽小,不明白你們的良苦用心;但柔柔恰恰是因為在乎你們,才會經常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比如參加公開活動,和人群呆在一起——柔柔,你可能會認為珍奇和碧琪不在乎你的感受,但正是因為在乎你,才希望你克服諸多恐懼,真正勇敢起來。”
三個女孩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歉意和遲來的感激。
“通過這些實例,我看出你們都很在乎彼此,所以才各自做了退讓,受了委屈也不說出來。但這不是友誼的正確打開方式,友誼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任何誤會都能闡明、任何心聲都能吐露、任何過錯都能坦白。聽了這些,你們還想放棄彼此的友誼麽?”
柔柔、珍奇和碧琪果斷搖頭,隨後互相道歉、擁抱在一起。她們有很多遲來的話想說,但不急,之後有的是時間。
“我想,讓你們友誼破裂的固然有對彼此誤解的原因,但肯定有某人推波助瀾的作用——是餘暉爍爍,對不對?”
五個女孩點點頭,說餘暉爍爍有時會對她們說另一些人的壞話,似乎都是無意之間說漏嘴的小道消息;經過這番互相坦白,她們知道餘暉爍爍是故意說話說一半,說的全是真的,所以查證過很容易被取信,但壞就壞在隻說一半,導致她們彼此的誤會越來越深。
“餘暉爍爍太可惡了!”碧琪嘟嘴叫道。
“這回秋季舞會,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如願!”雲寶猛地揮手宣布道。
“那麽為了打敗她,我們就必須團結一致。”蘋果嘉兒說。“我們應該一起退選,集體選同一個人。”
所有女孩都讚同地點頭。珍奇、蘋果嘉兒、雲寶和碧琪競選,本來就是被餘暉爍爍挑唆的結果;現在嫌隙已失,她們就沒必要再繼續了。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響起,她們該去上自己的課了。坎高和其他這裏的高中一樣,實行選課修學分製,每個同學都有自己的課表,所以五個女孩都要去各自的教室上課。臨走時,她們相視一笑,說:“具體選誰我們會好好商議,今天中午就見分曉。”
餘暉爍爍這邊,為了好好坑害,噢不是,是為了“除掉”特麗克西這個競爭對手,正在執行奇跡先生的計劃,絲毫沒注意每個社團或小團體的動向有點奇怪。
她偷偷觀察特麗克西的行進方向,故意在她麵前裝作收拾課本。當她看到特麗克西時,她故意瞪了對方一眼,隨後一甩頭發大步離開,結果腳下一個沒站穩,其中一個課本飛到了特麗克西的身上。
特麗克西怒不可遏,但立刻注意到課本裏掉出了原本夾在裏麵的東西——那是一張做工細致的門票,上麵寫著“魔術大揭秘”。上麵還有個魔術師裝扮的男青年,看上去有點眼熟。
“走路看著點!偉大又全能的特麗克西,可不想被某人激怒!”
“就激怒你了,怎麽著吧!”餘暉爍爍毫不退讓。
特麗克西本來還怒氣衝衝,但一想餘暉爍爍這是“回歸反照”,也就不打算跟她一般見識,而是饒有興趣地撿起那張門票,說:“你什麽時候對魔術感興趣了?”
“要你管?”
“嗬!我就要管!”特麗克西把那張門票拿到眼前,餘暉爍爍還想過去搶,但斯尼普和斯奈爾擋在她麵前。正常來說她並不怕這兩個叛徒,但大庭廣眾下和這倆低年級男生起衝突?餘暉爍爍丟不起這個人,隻好怒不可遏地站在一邊,不停催促她還過來。
門票上寫了許多宣傳語:“想知道魔術的奧秘嗎?想掌握最新奇的大型魔術嗎?終極魔術——大變活人在線揭秘!簡單易學,看了你就是新一代‘魔術怪傑’!周五中午12點開始,過時不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還在等什麽?”
大變活人?這可是小馬利亞都很難實現的魔術,難度可想而知。如果她真能學會這個魔術,豈不是……特麗克西浮想聯翩,又看向一直和她作對的餘暉爍爍,眼睛眯了起來。
“我猜,你是想看了這個表演之後,與我鬥爭時能有某種優勢?”
餘暉爍爍不答,但臉色似乎出賣了自己的想法。特麗克西覺得猜對了,決心不讓她如願,於是故意唱反調:“好啊,我也去。”
“你!”餘暉爍爍明顯急了。
“我什麽我?你還是多操心舞會選舉的事吧!”說完,特麗克西拿著門票揚長而去,沒注意餘暉爍爍彎起的嘴角、陰險的笑容。不過餘暉爍爍沒高興多久,上了幾節課後,她發現原本不對付的某些團體成員,居然開始說話了。
校足球隊和潮女幫談啦啦隊服裝和球服,科技宅和運動員談空氣阻力和摩擦力,環保團和音樂迷談鄉村音樂,戲劇社開始編寫科幻劇本……這完全不是她希望的局麵。
是特麗克西幹的?不,她隻會用錢收買別人——隻能是紫悅!她來的第二天就有這種變化,肯定和她有關!她懊悔自己怎麽能過於關注特麗克西,而忽視宇宙公主的這個得意門生?
人們重新聚集在一起的結果,就是餘暉爍爍的威懾力直線下降。當身邊有人時,人們開始有底氣忤逆她——雖然這種底氣還不算很足,但也足夠讓餘暉爍爍氣急敗壞。
紫悅究竟是怎麽讓全校的團體重歸於好呢?事實上她並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因為友誼是能擴散的。雲寶、柔柔、珍奇、蘋果嘉兒和雲寶都各自將紫悅的理念傳達出去,每個團體的成員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
在雲寶的牽頭下,科技宅開始和運動員接觸。過去運動員們總笑科技宅是一群書呆子,而科技宅笑運動員們頭腦簡單;而現在,科技宅幫助運動員們分析運動數據,建立表格,得出更科學的訓練方法,甚至用統計學得出每個階段的最佳戰術選擇,運動員們認識到頭腦的力量,也投桃報李,樂意教他們運動技能,並幫他們擴展交際圈。
在柔柔的牽頭下,環保團和音樂迷有了交集。環保團學會用音樂傳播他們的理念、表達他們的心聲;音樂迷則學會另一種音樂風格,和流行樂截然不同,獨具特色。如果他們在一起,那就可以演奏鄉村音樂,表達一種融合的和諧音律。
在珍奇的牽頭下,戲劇社和諸多社團都有了聯係。戲劇社的成員們意識到,要表演人們喜聞樂見的戲劇,就必須深入每個學生團體的生活,了解他們,成為他們,這樣才能編排出“真、善、美”的劇本。他們和科技宅編科幻題材,和運動員編體育競技題材,和音樂迷編音樂劇……深度和廣度都不可同日而語。
在碧琪的牽頭下,校啦啦隊、合唱團成員都得到了潮女幫的時尚建議,服裝看上去比原來好太多了;而且,碧琪也從各個團體獲得了改進舞會裝飾的意見,綜合起來看,舞會將會比原來多酷20!
而蘋果嘉兒,則發動校報編輯組的成員們,為這些團體間的合作狂寫報道。不止如此,接下來的活動以及秋季舞會,都會成為新校刊的熱門話題。
紫悅的每個新“老朋友”都貢獻了自己的力量,並約定所有學生,午餐時在自助食堂舉行“大型團建”——就像迎新會當天一樣!當她得知這些好消息時,別提多高興了。
中午時分,她欣然前往食堂,和穗龍有說有笑,結果不出意外的又被餘暉爍爍攔下。現在的餘暉爍爍,就像是有著赤金色鬃毛的野獸,臉陰沉得不像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麽!”餘暉爍爍低聲用力說。“想用這些雕蟲小技搶走我的王冠?門都沒有。”
但紫悅已經不像之前一樣生氣了,她看清楚了餘暉爍爍的本質:一個隻會挑撥離間、欺負他人的人,或者說小馬。她不知道餘暉爍爍的過去,隻知道對方現在很可悲——為了一個虛名不擇手段,和一切美好品質背道而馳,直到落得孤身一人的下場,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餘暉爍爍,你還不明白麽?”紫悅平靜地說。“現在的結果,其實在你決定追逐名利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
“注定?注定?!”餘暉爍爍反複咀嚼這個詞,臉上浮現出厭惡和不屑的表情。“從來沒有注定!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掌控了整個學校!所有人都怕我、畏懼我,隻能聽我擺布,我離成為統治者隻有一步之遙……是你!是你壞了我的好事,讓我的一切努力付諸東流,你還有臉說‘注定’?”
“讓人都畏懼你,這就是你認為統治者應該做的?”紫悅搖頭說。“成為公主更多代表的是責任,要負起增進全小馬福祉的重擔。正因為宇宙公主的貢獻,小馬們才發自內心地敬仰她——你這種想法,根本是本末倒置!”
“被以為我不知道:宇宙公主一千年前放逐了自己的親妹妹,然後獨占統治者的寶座至今。唯有力量才是統治者的根基,你說的那些鬼話,根本是她為了忽悠你才說的!”
“我想你並不知道,月亮公主已經回來了,她們現在共同統治小馬利亞。事實上,宇宙公主沒有一天不後悔當初的舉動。你不止野心勃勃,而且盲目,竟看不到自己老師真正的內心。”
餘暉爍爍愣了一下,隨即大吼道:“一派胡言!”
“是不是真的,你和我回一趟小馬利亞就知道了。”紫悅脫口而出。“你隻看到宇宙公主對你的冷酷,卻不知道她對自己學生的愛護。隻要你願意回去,她不會追究你的任何過往。因她知道,你的出逃同時也是她的錯誤。”
“謊話!你想騙我回去,好叫皇家守衛們抓住我,把我關進大牢!”餘暉爍爍麵容扭曲,卻沒有繼續和紫悅爭辯的欲望,興許是心虛,興許是動搖,興許隻是單純的厭煩。接著她怨毒地離去,頭也不回,臨走撂下一句狠話:“這事還沒完!”
紫悅看著她的背影,搖頭歎息。如果可能,她真希望餘暉爍爍能回頭是岸,因為這也是宇宙公主最殷切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