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春季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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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季狂歡是坎特洛特社區的特殊節日,而不僅限於坎特洛特高中。
    通常這個盛大節日會在開學之前舉行,剛好結束之後就是新學期,有些在寒假結束旅行回來的學生,參加完節日就回學校,整個過程很流暢。
    遊樂場會有為期三天的嘉年華,整個鎮子的小年輕都擠了進去,雲寶、柔柔、蘋果嘉兒、碧琪、珍奇——這個世界的她們,就包括在內。
    她們在遊樂場跟回家似的,但身後跟著的餘暉爍爍卻渾身不自在。她不是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活動,隻是不適應。她過去習慣用詭計讓自己成為所有活動的焦點,但在她開始改變之後,一切都變了,比如同學們看她的眼神。
    剛過完寒假,她又要忍受同學們的古怪視線。盡管她知道這是自己罪有應得,但她還是期望同學們能盡早接受全新的自己。可要是直到畢業同學們都不願原諒她呢?那她現在還有沒有必要繼續做“無用功”?要不幹脆轉學算了……
    “餘暉爍爍,你在想什麽呢?”雲寶在前麵呼喚她。“快來一起玩啊!這盛會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那些激烈的遊戲也就你和蘋果嘉兒喜歡。”珍奇半開玩笑地說。“我覺得餘暉爍爍和我一樣,更喜歡‘淑女’一些的活動。”
    “別聽珍奇的,她就是愛講究。”蘋果嘉兒打斷道。“不管玩什麽,開心最重要。到時候開學,可沒有現在那麽自在了!”
    “我……沒事,你們先去玩吧,我自己……在這兒逛逛。”餘暉爍爍說完就快步走開了,留下五個女孩原地大眼瞪小眼。
    “她絕對有心事,絕對有。”珍奇下結論道。
    “我猜她還是對同學們的眼神……感覺不自在。”柔柔小聲說。“就跟我一樣。”
    “唉,畢竟她過去做了那些事……”蘋果嘉兒說。“這需要時間——很多很多時間。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撐過去。”
    “算了別想太多了,我相信她。”雲寶擺擺手說。“她以前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總不可能改變之後連這個也改了吧?”
    這種事隻能靠餘暉爍爍自己,無論是調整心態還是繼續努力改變同學的看法,都取決於她自己。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理上支持她,或者在某些場合為她說好話,但這種“宣傳”必須適度且恰當,不然容易適得其反。
    之後她們五個就在遊樂場嗨起來了,到興起時,她們開始高歌:
    “oh, aw aw oh, oh, oh, aw oh uh
    “噢,哦哦噢,噢,噢,哦噢哦
    oh, aw aw oh, oh, oh
    噢,哦哦噢,噢,噢
    lookg forward to fun,
    尋找樂子來狂歡,
    knog all our friends will e,
    朋友齊來不孤單,
    cae were here to send the day
    玩樂整天到天黑。
    everybody es and y
    大家一起不會累。
    lets all ick a ce,
    趕快找地辦聚會,
    and were nna have to race
    抓緊時間不掉隊。
    everybody follows ,
    大家隨我找場地,
    this is where were nna be!”
    這定有無限樂趣!”
    她們一邊唱,一邊手攬著手一起往前走。路過的青少年們聽到她們好聽的歌聲,也被她們的熱情感染了。
    “with h were different,
    “朋友並肩,親密無間,
    we feel like we still belong,
    雖有差異與不同,
    and every day it !
    友誼之樹每天都會更高聳!
    lets fd as to
    所有遊戲都要贏。
    everybodys jog
    大家一起來比拚,
    cae were havg such a bst
    熱烈氣氛最融洽。
    蘋果嘉兒:hey, did i jt e st?
    嘿,是我輸了嗎?
    doesnt atter or lose,
    無論輸贏都沒事,
    when we always are aed
    隻要有歡笑就值。
    y friends stand out a crowd,
    全場我們最熱鬧,
    havg fun and ughg loud!
    歡樂無限大聲笑!
    with y best friends, we can deend
    朋友並肩,大步向前。
    they will always follow through
    我們走在同一路。
    its a erfect day for fun when i send it with you”
    隻要和你們一起就最幸福。”
    歌聲越傳越遠,仿佛傳到了另一個世界。女孩們充滿活力的聲音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尤其是全校最懂音樂的dj3。
    “oh, aw aw oh, oh, oh, aw oh uh
    “噢,哦哦噢,噢,噢,哦噢哦
    oh, aw aw oh, oh, oh
    噢,哦哦噢,噢,噢
    takg hotos with y friends,
    朋友互相拍照片,
    never want this day to end
    真希望度日如年,
    but the ti fast,
    但時間真不夠花,
    e on and ake it st
    那就抓緊來唱吧。
    t the band u on the sta
    樂隊上場不算遲。
    doesnt e
    年紀如何不礙事。
    hear the ic, nows your chance
    聽美妙音樂如絲。
    everybody start to dance!
    所有人秀出舞姿!
    with h were different
    朋友並肩,親密無間。
    we feel like we still belong,
    雖有差異與不同,
    and every day it !
    友誼之樹每天都會更高聳!
    with y best friends, we can deend
    朋友並肩,大步向前。
    they will always follow through
    我們走在同一路。
    theres a guarantee for fun when i send it with you”
    隻要朋友一起快樂無限度。”
    歌聲在她們衝進照相棚時達到高潮,隨即結束,但餘音仍然繚繞在周圍學生的心間。她們在照相棚裏做各種古怪動作、扮各種鬼臉,照得不亦樂乎。這一長串滑稽的照片將成為她們的寶貴記憶之一。
    她們還在興頭上,嬉鬧著出照相棚,迎麵就碰上了dj3。這個留著潮流鈷藍混染發型、戴著酷炫遮光鏡的女孩,是全校最潮的音樂達人,誰也不知道她在學校周圍藏了多少擴音器,也不知道她的神秘歌單裏到底有多少神奇歌曲。
    她從不“說話”,沒人知道為什麽,就算是上課老師提問,她也一定堅持用粉筆寫回答,而不是直接說。除了考試和睡覺,她幾乎從不摘下耳機,醫生一直勸她別這麽做,但她一直我行我素。
    她現在走過來,露出酷酷的笑容,向女孩們打招呼。
    “你好啊,dj3。”雲寶說。“有什麽關照啊?”
    dj3照例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掏出手機開始打字。不一會兒雲寶的手機就響了,她打開一看,是dj3通過聊天軟件跟她“說話”。
    “我聽見你們唱歌了,真的很棒。”dj3發送道。
    “謝了。”雲寶笑著接受。“我猜你過來不單隻為了說句誇獎吧?”
    dj3笑了笑,繼續打字,雲寶的手機再度響起。“你猜對了。春季狂歡對我們學校來說,也是一場音樂的視聽盛宴。我想你們可以考慮登台演出的事。”
    “登台演出?怎麽說?”
    “開學後不久,我們會舉辦迎新會——就和我們當年一樣,所有音樂迷都有機會上台演出。聽了你們的音樂後,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震驚四座。”
    “你真的這麽認為?”雲寶有點心動,但還不敢答應。“我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碰吉他了。”
    “在表演日到來前,你們有足夠時間做準備,我相信你們一定能組建一個極受歡迎的樂隊。”
    雲寶和dj3擱那聊得起勁,但後麵四個姑娘卻一頭霧水。在她們的視角裏,隻有雲寶幹說,dj3瘋狂打字,根本不知道她倆在談什麽。珍奇走過來,忍不住說:“dj3,親愛的,你知道你可以……直接跟我們說吧?”
    dj3愣了一下,給珍奇的賬號發了一條信息:“我現在就在跟你們‘說話’。”珍奇順著響鈴看向手機,苦笑搖頭。
    之後dj3跟她們揮手“道”別,雲寶則興奮地宣布這個好消息。“夥計們,dj3剛剛提了一個超棒的建議——我們可以組建一支樂隊,然後在迎新會上演出。新生們一定會愛死我們的!”
    蘋果嘉兒一揮手臂,跟著興奮道:“噫哈!這確實是很棒的主意。我的貝斯終於能重出江湖了。”
    但其他女孩就沒那麽激動了,尤其是柔柔。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怯懦,小聲說:“演出?我不知道……我想我不能參加……抱歉。”
    “好吧,柔柔,如果你不想我不會勉強你。”雲寶理解地說。“但我真心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你的聲音是我們裏麵最好聽的。”
    “可我都不知道能演奏什麽樂器……”
    “樂器?”蘋果嘉兒笑道。“你的嗓子就是天然的樂器!”
    “呃,嗯……我回去再好好想想。”柔柔沒有立刻作答複,但退意很明顯。她當然不想讓朋友們失望,朋友們當然也不想讓柔柔做不喜歡的事,最後還得看她自己能不能克服這道坎。
    碧琪說:“我不知道選哪個樂器!我會的太多了。”
    珍奇一甩盤卷的秀發,說:“你們肯定需要一個鋼琴家。巧了,我學過很長時間的鋼琴;而且一個樂隊怎麽能沒有專屬服裝呢?”
    計劃就這麽初步定下來,她們決心要組建自己的樂隊。特麗克西此時正一邊舔冰淇淋一邊路過,隔老遠就聽見她們在聊音樂、演出的事,猜出她們要組建樂隊——dj3也給她提了類似的建議。
    “我希望到時候能更有‘競爭性’一點。”特麗克西冷不丁插嘴道。“我可是練習了不少新歌——西語歌!偉大又全能的特麗克西,一定能成為舞台的焦點!”
    “西語?嗚~~”碧琪發出一陣歡呼,“你會說西班牙語?”接著她用西班牙語說了好幾句話,語速驚人,幾乎是地道的西語母語者。
    眾人都震驚地看著她,尤其是特麗克西。
    “你什麽時候學的西班牙語?”蘋果嘉兒問。“我現在才知道你會!”
    “我一直都會啊!”碧琪眼神清澈地說。“我沒跟你們說嗎?”
    眾人齊齊搖頭。特麗克西臉色尤其難看,一側眼皮狂跳。她為了練歌才學了幾天西語,在碧琪麵前說無異於自討沒趣。
    “特麗克西,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加入我們。”珍奇說。
    “加入你們?”特麗克西反諷說。“別說笑了,你們的樂隊配不上我這個偉大的超級吉他手!”
    “你太臭屁了,什麽時候能改改?”雲寶諷刺道。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才華。”特麗克西頭一偏,舔著冰淇淋離開了。五個女孩搖搖頭,商討接下來的事宜。如果要組建一支樂隊,首先需要一個隊名,其次需要確定成員,再次需要寫一些歌,然後就得開始排練,培養團隊默契。至於服裝這種更次要的,之後再說。
    “我突然想到,應該讓餘暉爍爍也加入進來。”蘋果嘉兒提議道。“這是一個展示她自己的好機會,音樂向來是最富有感染力的,不是嗎?我記得她音樂技能不差。”
    “應該不差,畢竟她之前和阿紳……”珍奇說著,開始斟酌語句,餘暉爍爍和阿紳的關係應該怎麽形容?“她之前和阿紳……呃,關係較為親密時,就是她展示了足夠的搖滾才華。”
    但柔柔擔憂地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主意,畢竟同學們還沒有接受全新的她。上台演出一定會有很多挑戰。”
    “行不行,隻有試了才知道。”雲寶最終拍板決定。“我現在給她發信息,看她怎麽說。”接著雲寶將dj3的建議和她們的想法大致發了過去。
    餘暉爍爍此時正在無人的角落裏欣賞嘉年華的盛況,想到了小馬利亞,那裏也經常舉行各種活動,甚至比這裏還熱鬧,但她過去從未注意到那些節日的氛圍。現在她知道這種熱鬧的寶貴,但她在這兒幾乎沒機會享受了。
    也許回小馬利亞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即使可能要麵臨宇宙公主的責罰,但長痛不如短痛。至少在小馬利亞,小馬們對她的殘留印象隻是低情商的自負獨角獸,而不是試圖統治世界的女惡魔。在小馬利亞重新開始會簡單很多。
    一聲提示音將她拉回現實。她拿出手機一看,是雲寶在說組建樂隊的事,還邀請她加入樂隊。她這才想到,在這裏起碼有一點比小馬利亞好,那就是她有這些親密的朋友,願意原諒她、不計前嫌的朋友。
    她欣喜之下想一口應下,因為她確實精通音樂,也會彈吉他;但轉念一想,她的手指懸在空中久久不下。朋友們是出於好意邀請她加入樂隊,可她真能不考慮她們嗎?
    要知道她現在的名聲依然不好,過去的影響仍然存在。想想看她加入樂隊會發生什麽吧——同學們一定會因為她的緣故輕視、疏遠甚至敵對整個樂隊,那樣她就是在害自己唯數不多的朋友們。現在就有些同學對她們親近餘暉爍爍頗有微詞,她就是知道,所以更不能冒這個險。
    她一邊自言自語:“我想這事隻能以後再說了,如果我有機會重新贏得同學們的信任的話。”一邊打字婉拒。“抱歉,雲寶,我想我現在不適合加入你們,我不是很想拋頭露麵。”
    過了好一會兒,雲寶才回道:“好吧,我們尊重你的意見。不過如果你哪天改變主意,一定要告訴我們!”
    “嗯。我現在先回家了,祝你們玩得愉快!”打完最後這句話,餘暉爍爍長歎口氣。說什麽不想拋頭露麵肯定是假話,她當然想演出;但就她現在的名聲,真不適合,怕不是一上台就會被丟一身西紅柿。懷著各種心事,她快步離開了遊樂場。
    不止是坎高的學生沉浸在節日氛圍中,水晶預科的學生也是。盡管水晶預科學院以“精英教育”著稱,但學生們又不是機器人,不可能排斥這種熱鬧的活動。除了一個人,還沒正式開學呢,她就窩在學校的實驗室裏搗鼓東西。
    她是水晶預科裏最聰明的學生,也是最不受歡迎的學生,搞學術、做實驗是她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
    另一邊,坎特洛特高中門口,因為還沒開學而大門緊閉。三個異常漂亮的女孩抬頭看向高大的主建築,露出邪魅的笑容。她們的長相同那個墨西哥音樂組合的三人一模一樣,正是當時出現在音樂店的穿著連帽衫的那三個神秘人。
    “就快了,我們馬上就能拿到小馬利亞的魔法了。”為首的蓬鬆橙發女孩說,正是那個成熟女聲。
    “前提是手續方麵的東西能按計劃進行。”站在後麵的紫色長雙馬尾女孩說,正是那個女中音。“坦白說,艾達琪,我一直都覺得這不叫計劃。唯一的好處是公立高中免學費。”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真正進去?”站在最後麵的淡藍色高馬尾女孩說,正是那個活潑女聲。“我聽說這所學校的午餐免費!”
    “索納塔,你能不能別老想著吃!”為首的被稱為艾達琪的女孩嗬斥道。“還有艾瑞亞,你能不能消停點?”
    這三個女孩從去年秋季就想入學坎高了,但因為手續上的問題她們一直搞到現在。事實上,她們甚至沒有合法身份,好在她們有“另類渠道”能幫她們搞定這些事。不過等宇宙校長那邊能收她們入學,還得再等一段時間,可謂度日如年。
    至於她們入學的目的嘛,當然是衝著那幾個女孩來的。當初坎高上空出現彩虹大炮時,全鎮隻有她們看得到那種光波,其他居民根本看不到。因此她們可以肯定,坎高那邊一定有來自小馬利亞的魔法。
    她們三個做了一些調查,決心潛入這所學校,用自己的方法搶奪這種神奇的魔力。如何做到?秘訣就是她們脖子上戴著的猩紅色寶石。
    “好了,踩點踩得差不多了,走吧。”艾達琪一揮手,帶著剩下倆姑娘掉頭就走。“我們還有歌要寫呢。”
    “如果索納塔不插手,我們填詞的效率會高很多。”艾瑞亞抬起慵懶的眼神看向旁邊的女孩。“她不止一次試圖往歌詞裏加‘卷餅’。”
    “我沒有!”索納塔立刻打斷道。“我寫的是‘塔可’。”
    “它們就是一樣的意思。”艾瑞亞嘲諷道。“就像‘索納塔’和‘笨蛋’,也是一樣的意思。”
    “你——”
    艾達琪氣急敗壞地搖搖頭,她幾乎要被這倆活寶搞出神經衰弱了。
    在遠離喧囂中心的城鎮一角,一輛轎車停在一幢空民居前。從上麵下來一個中年男子,有著淺紫色皮膚、青綠色頭發,身穿酒紅色西裝;之後是一個女孩,有著更淺的紫色皮膚、深紫色頭發和青色挑染,留著齊劉海,剩下的頭發紮成蓬鬆的長馬尾,身穿整潔的卡其色學生製服和短裙,腳上也是學生款小皮鞋。
    他們倆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打開房門進去。這間房子看上去很不錯,空間較大,該有的房間一應俱全。
    “聽說遊樂場有三天嘉年華,要不要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男子提議道。“至少可以先認識社區的本地居民。”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爸爸。”女孩平淡地說。“不過後半句您說對了,的確應該先認識這裏的人。”
    接著他們倆花了好些時間放東西、整理床鋪,待基本搞定,男子就要離開。臨走前,他撓撓頭,回頭說:“星光熠熠,很抱歉不能多陪陪你,但——”
    “我說了沒關係,真的。”被稱為星光熠熠的女孩依舊平淡地說。“我能照顧好自己,長久以來都是這麽過來的。”
    “我絲毫不懷疑你的能力。隻是……唉,眨眼之間你就長大了。”男子心情複雜。“有任何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找宇宙校長也行,我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
    “知道了。”
    “等我忙完那邊的事,我就搬過來,好嗎?”男子誠懇地說。“到那時,我會好好補償我們缺失的時光,我保證。”
    星光熠熠點點頭,最後兩人擁抱了一下,男子駕車離開。星光熠熠在門前駐足了一會兒,歎口氣後回房了。她隨即拿起座機撥打宇宙校長的電話。
    “您好,宇宙校長?我是星光熠熠,火光的女兒。”
    “噢,星光熠熠!你父親已經跟我談好了,開學日你和其他同學一起入學,沒問題吧?”
    “沒有。”
    “很好,期待在學校與你正式會麵!”
    “宇宙校長,我也很期待與您和同學們正式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