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迎新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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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高的迎新晚會不太一樣,是幾乎每個學期都會辦,這是由坎特洛特社區的性質決定的。坎特洛特社區經常有外來定居者,所以很多入學新生都不一定會在每學年第一學期(也就是秋季)入學,而是分散式入學,什麽時候搬過來,就什麽時候入學。
就像現在,已經是今年的第二學期了,還是有少量其他地方轉過來的學生。所以在這下半學期,還會再辦一次迎新晚會,除非入學新生少到一定程度,才會考慮和下一次晚會合辦。
雲寶她們組建樂隊的過程充滿了戲劇性,但最重要的是,她們在發現自己音樂天賦的同時,還發現魔法其實並未離去。所謂魔法,就是她們當初在紫悅身邊時出現的奇特景象:她們集體長出了馬耳朵,頭發延長變成馬尾辮,柔柔和雲寶甚至還多副翅膀。紫悅離開後,這些現象就消失了,她們一直以為魔法已經成為永遠的過去時,沒想到這些現象再度出現。
她們稱之為“小馬變身”(唯獨雲寶稱為“彩虹激光”),對這現象既好奇又迷茫,這究竟代表什麽呢?
在迎新晚會之前,她們終於組建好了樂隊,名為“彩虹音爆”,雲寶是主唱兼吉他手,碧琪是鼓手,蘋果嘉兒是貝斯手,珍奇彈鍵盤琴,柔柔搖鈴鼓兼備唱(她最終還是入夥了)。
雲寶有一陣沒碰自己的吉他,等她從雜物間翻出舊吉他時,它已經壞得約等於一塊木板,所以她得另買一把。挑吉他時,她和特麗克西比了一陣,以爭奪最好的那把。如果不是雲寶極度興奮下爆發魔力,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不過雲寶還是把那把吉他留給了特麗克西,一方麵是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搭檔”,另一方麵就是她其實買不起。
特麗克西也買不起,所以氣急敗壞。她們倆一直都在這種事上較勁,難怪關係不好。
蘋果嘉兒準備讓自己的舊貝斯重出江湖,但它被史密夫婆婆賣了,還隻賣了兩塊錢,買家還是她最討厭的弗氏兄弟。費了一番周折她才拿回自己的貝斯,代價就是要穿著香蕉服,在弗氏兄弟門口彈琴幫忙招攬生意。
特麗克西路過時錄了個視頻上傳到網上,沒想到觀眾們立刻就被蘋果嘉兒的琴聲吸引了,沒有多在乎她那滑稽的香蕉戲服。特麗克西對此非常不爽。
珍奇鐵了心要彈鋼琴,她認為這是最能凸顯她淑女氣質和品味的樂器,但她又實在不想用學校裏的直立式鋼琴,音色太差了;但如果要用三角式鋼琴,就得從外麵搬過來。
特麗克西主動提出外借自己的鋼琴,珍奇絲毫沒意識到這裏麵的陷阱,結果就是推著那碩大的鋼琴在校道那兒掙紮。如果不是鑽石狗男孩們幫她的忙,她這輩子都別想把鋼琴推進音樂室。
特麗克西怎麽會那麽好心呢?珍奇還納悶這鋼琴為什麽沒有輪子,其實就是特麗克西事先都卸下來了。等鑽石狗男孩們好不容易把鋼琴搬進音樂室,得,使用時間到了,她們又得換地方排練。
最終珍奇在碧琪的建議下換了個樂器——一半吉他一半鍵盤,姑且稱為鍵盤琴。它的音色肯定沒法和正經鋼琴比,但最大的優勢是輕便。
碧琪始終沒決定好要演奏什麽樂器,她會的實在太多了。雲寶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她始終活力爆棚、活潑好動,大概隻適合激烈的富有節奏感的樂器,剛好樂隊正缺鼓手,所以她的職位是水到渠成的。
當然這也是為了其他同學著想,如果不想辦法消磨一下碧琪的活力,她就要拿勺子沒完沒了地敲,那樣的話午餐時間大家都別想安寧。
柔柔加入樂隊的主要原因是為了朋友們,而不是她本身多想表演。她最好的朋友們總是在很多事上照顧她,她也想做點什麽回饋她們。不過她始終不知道自己擅長什麽,所以很苦惱。
珍奇敏銳地注意到柔柔的顧慮,想著開導一下她,然後就被拉著一起去照顧倉鼠。珍奇不算喜歡齧齒類動物,因為它們通常都很“髒”——各種意義上的髒,柔柔說了好多遍她經常幫它們搞衛生,才克服珍奇的恐懼。
為了清理巨大的倉鼠籠,珍奇需要在另一個房間照顧所有倉鼠,直到柔柔這邊完事。柔柔這邊很快就完成了,但珍奇那邊就亂成了一鍋粥,她命名的卡爾·佩廷頓、艾米莉亞·毛金鹿、柯蒂斯·爪力、梅菲爾德·大花臉等幾隻倉鼠,為了時尚大打出手,然後整個倉鼠聚落都亂起來了。
她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讓它們冷靜下來,最後柔柔嚐試性地搖動鈴鼓,沒想到真的有效。她能用鈴鼓搖出悅耳的鈴聲、打出富有節奏感的節拍,倉鼠們被這鈴聲迷得神魂顛倒,很快一切都恢複了原狀。
柔柔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麽,但珍奇指出她找到了獨屬於自己的聽眾。她還是有些顧慮,因為她沒見過哪個樂隊會有個搖鈴鼓的,恐怕會被其他人恥笑,但珍奇說任誰要是見了她對倉鼠們施的催眠咒,都會佩服得五體投地。
至於怯場,珍奇覺得柔柔既然能對付這些瘋狂的倉鼠,那些同學自然不在話下。
於是她們以團隊的名義報名參加迎新晚會,可惜的是,餘暉爍爍隻是在學校逗留了一陣便徑直回家了。如果有可能,她當然想在新生那兒樹立良好形象;但迎新晚會是全校師生都會參加的活動,她可不想一出現,就被某位老生指給新生說:“你看,她就是餘暉爍爍,曾經的校園惡霸。她還試圖操控全校學生為自己賣命。”
當然,實際情況肯定不會這樣,畢竟大家都是有奇駿團精神的人,基本操守都是有的。但萬一呢?於是她選擇避開,也許不是最好的辦法,但卻最穩妥。
朋友們擔心她,但也做不了什麽,就像之前說的,這事隻能靠她自己,她們能做的很有限。
當晚,學校人滿為患,走廊、前廳都是人,有新生,也有老生。老生們熱情地為新生介紹學校情況,以及為自己的社團拉人。新生們則對一切充滿好奇,尤其是那些備受歡迎的人物。
現在學校的氛圍再也不是紫悅當初進來時的模樣,而是充滿和諧與友善。各個團體之間沒有嫌隙,互有交流,唯一的宗旨就是豐富大家的課外生活。每個學生都有濃厚的集體榮譽感,友好大方,如暖陽消融新生們剛入學的緊張和焦慮。
這種其樂融融,和合而美的畫麵,宇宙校長有一陣子沒看到過了。她欣慰地看著這一切,眼角不禁溢出感動的淚水。這一切的最大功臣正是那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神秘來客,紫悅。
正想著,她看到人群中極其顯眼的深紫色發色,眼前一亮,趕緊擠過去搭話。“星光熠熠,這應該是你第一次見我們學校。你覺得如何?”
星光熠熠穿了另一件學生製服,但大體上和剛搬來時沒什麽區別,都是一眼看上去很標準、嚴肅的學生。她這身製服和周圍穿得各式各樣的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宇宙校長,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見過最友好、最團結的學生群體。”星光熠熠微笑著說,喝了一口潘趣酒飲料。“我想我一定會喜歡這裏。”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宇宙校長難掩喜色。
“不過……似乎還不夠‘平等’。”星光熠熠話鋒一轉。“您想過怎麽更進一步麽?”
一聽,宇宙校長單挑眉毛,疑惑道:“不夠‘平等’?這是怎麽說?”
“我注意到有些學生過於注重外表,而有些學生則沒那麽注意。我知道,現在看起來一派祥和,但如果一個人穿著價值連城的奢華服裝,而另一個人隻穿著一件網上買的批發貨……我想,沒有心理不平衡是不可能的。”
“呃,這……”宇宙校長仔細一想,感覺不無道理,但就是好像哪裏不對。“衣服也是……展現‘個性’的一種途徑嘛……”
“的確,不過總歸該限定在某個範圍內。”星光熠熠淡淡說。“您看我現在的學生製服,看上去也足夠好看大方。如果大家都穿一樣的製服,就不用擔心衣服價值引發的心理不平衡了。”
“那會不會太……‘死板’?”
“不會,我們可以允許學生在製服上做點個性上的修飾,這樣也不耽誤他們表達自我。”星光熠熠說完,抿了一口飲料,看宇宙校長臉色不對,接道:“當然,我這隻是提個小建議——一家之言,姑且聽之。”
“你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還有呢?”
“還有就是學習上的事。我剛剛問了幾個同學,發現他們的學識水平有很大差異,有的已經提前學到了高四,有的連三角函數都不會。尤其是那邊三個漂亮新生,入學年級是高三,但最基本的一元一次方程都不會。”她說著,悄悄指向人群中三個最顯眼的漂亮女孩,一個有著橙色蓬鬆長發,一個紮著深紫色長雙馬尾,一個紮著淺藍色高馬尾。
“但每個人的學習能力有差異很正常啊。這和‘平等’又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友誼的基礎就是雙方平等的地位。一人的學識水平過高,另一人的學識水平過低,難道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交流嗎?這也會導致另一種心理上的不平衡。”
“那……你覺得該怎麽做?讓學習好的隻和學習好的交朋友?”
星光熠熠果斷搖頭說:“當然不是了,宇宙校長,您為什麽會這麽想?我們應該讓所有人的學習都趕上來,隻要大家的學識水平都維持大致相同的水平,不就不用考慮這個難題了?”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宇宙校長無奈聳肩。“對任何學校來說,學習都是最難解決的難題。我不覺得我能用什麽政策,讓大家的成績一夜之間突飛猛進。”
“我理解,所以我隻說這是我的建議,您姑且聽之。”星光熠熠說。“不過——如果同學們拿出一部分培養興趣愛好的時間,補到學習上,我相信一定能有效果。”
“這不太好吧?”
“不是讓大家徹底放棄興趣愛好,隻是說挪用些時間,這個要求不過分。而且過度培養興趣愛好,有可能會增加大家的不同之處,反而產生新的嫌隙。”
話說到這份上,宇宙校長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星光熠熠似乎對“平等”這個概念很執著,但任誰都知道絕對平等是不可能的,隻要人格上平等,這就足夠了。
宇宙校長連忙找了個理由脫身,她想冷卻一下大腦,努力不讓自己被星光熠熠新奇言論影響。但她思索良久,覺得也許可以采取對方的部分意見,先試一試?
另一邊,那三個被星光熠熠認定為連一元一次方程都不會的“學渣”,此時被一眾學生簇擁著,男女都有。主要原因是她們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妝不算濃,但就是有種另類的魅力。
她們在人群中如魚得水,非常自在,似乎很享受這種被圍繞的感覺。“姐妹們,沒想到我們還沒開口唱歌,就這麽受歡迎了。”為首的艾達琪得意地說。
“誒,我要是讓他們給我買塔可,他們會不會真買?”索納塔小聲問。
“買不買我不知道,但你在他們心目中一定會很蠢。”艾瑞亞適時嘲諷道。
“你才蠢!”
“才怪!”
“都別吵了!”艾達琪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她們兩個,隨後轉過頭麵對眾多學生,尷尬地笑著找補。“嗬嗬……她們就是這麽幼稚,大家不要見怪。”
緊挨著她們的另一邊,是雲寶她們,也被熟悉的朋友們包圍,原因無他,就是她們現在穿著珍奇準備的精美服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特麗克西這時也穿得很好,正是珍奇當初讓她帶餘暉爍爍玩而許諾的魔術師服。
“無論你們演奏什麽歌曲,我特麗克西都一定會比你們更出彩!”她一如既往地爭強好勝。
“拜托,這是迎新晚會,不是比賽!”蘋果嘉兒說。“你要是比我們唱得好,那是好事,新生們能看得很盡興。”
“好吧,你這麽一說,那就是比賽了。”雲寶插嘴道。“特麗克西,你絕對唱不過我們。”
“嗬,走著瞧——”話說到一半,特麗克西突然停住了,因為她剛好一偏頭看到了那邊的三個漂亮女孩。她長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嘿!特麗克西,你怎麽了?”雲寶湊前揮了揮手,但特麗克西全無反應。過了一會兒,特麗克西猛地衝了出去,在圍著三個女孩的人群裏橫衝直撞,硬擠進去。
“她怎麽回事?難道她認識那三個新生?”雲寶問。
“誰知道?她總是這麽難以捉摸,算了不管她了。”蘋果嘉兒嘀咕道。“我們準備自己的吧。”
那邊三個女孩見一個陌生的白發女孩發了瘋似的擠進來,都愣住了。她們見過嗎?噢,想起來了,這個女孩正是當時音樂店的顧客。可艾達琪記得她們都穿著連帽衫,這個女孩應該沒見過她們的臉才對。
“你為什麽這麽激動?我們認識嗎?”艾達琪問。
“天哪,真的是你們!艾達琪、艾瑞亞和索納塔!”特麗克西難得地沒有臭屁,而是雙眼放光,毫不掩飾滿臉的崇拜。
三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緊張之情溢於言表。這個女孩怎麽會知道她們的名字?難道她早已知道了她們的計劃?
“不好意思,但我們不認識你。”艾達琪強裝鎮定說。“你是從哪兒知道我們名字的?”
“哈,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特麗克西自信地說。“自從音樂店一見,我就忘不了你們了。”她這裏還故意用了某種修辭手法,意思是在音樂店對她們的專輯一見鍾情。
但在三個女孩聽來,就是另一回事了。音樂店一見?看來她們穿著連帽衫也被她認出來了,可這女孩究竟是誰?難道也是從小馬利亞來的?
“可我們真不認識你。”
“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認識。我想問,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唱歌?”
三個女孩聽得腦內警鈴大作——這女孩真知道她們的計劃!條件反射下,她們紛紛握緊脖子上的猩紅寶石,但轉念一想,現在這場地不適合動手,又緩緩鬆開。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們新來的,能唱什麽歌?”
“哎喲,你們就別藏了。”特麗克西投去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我知道你們的實力,唱功絕非常人可比,絕對能迷住所有人。要是晚會不唱,就太可惜了。”
看來這個女孩對她們的底細一清二楚,可似乎她並沒有想拆穿她們的意思。難道她的目的也不純?艾達琪想著,推開眾人,拉著這個陌生女孩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試探地問:“這麽說,你是想讓我們在迎新晚會唱歌?”
“沒錯!”特麗克西點點頭。“就在今晚!”
“你真想讓我們今晚唱?今晚就迷住他們?”艾達琪難以置信,又問了一遍。“你真想我們這麽做?”
特麗克西笑著猛點頭。
艾達琪看向身後的兩個女孩,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不符合她們的計劃。她沉吟片刻,問:“我不知道你從哪兒知道我們的底細,但你究竟有什麽目的?為什麽接近我們?”
“因為我崇拜你們!”特麗克西脫口而出。“坎高的學生們都不懂我,但自從看過你們表演後,我就覺得和你們是同類!”她說的當然是那張《活力熱情》的專輯,所謂“同類”當然是指音樂方麵,但這段話在三個女孩聽來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同類?你真是我們同類?”索納塔問道。
“你看過我們表演?那太久遠了。”艾瑞亞說。
“不可能!”艾達琪搖頭說。“如果你是我們同類,你的寶石呢?”
特麗克西有點疑惑,什麽寶石?接著她就看到三個女孩脖子上的猩紅寶石,恍然大悟。這一定是她們的粉絲著裝要求,肯定是,每個歌手的粉絲團體都有一些個性裝飾,以和其他粉絲團體區分。於是她說:“我還沒有寶石……不過我會想辦法的。”
三個女孩麵麵相覷,還沒有寶石?什麽叫“還”沒有?也許是這個女孩還未成年,所以不像她們一樣有寶石?別看這三個女孩和特麗克西年紀相仿,其實她們已經活了很久了。
“好吧,太奇怪了,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同類。”艾達琪算是接受了特麗克西的說辭。“你怎麽來的?也是被放逐過來的?”
放逐?特麗克西再度迷惑。難道是她們在墨西哥被小人所害,迫不得已才遠走他鄉、重新開始?一定是這樣,否則她們在墨西哥發展得好好的,憑什麽來坎特洛特社區?
“你們因為什麽才被‘放逐’?”她問。
艾達琪長歎口氣,說:“因為那些家夥忍受不了‘真正的音樂’!尤其是那個老東西!本來我們能用歌聲征服整個世界,結果全被他毀了!”
“哦~~”特麗克西明白了,果真如她所料,三個偶像是被墨西哥音樂圈排擠了。“某種意義上,我也和你們感同身受。”她指的是被排擠、冷落的感覺,但三個女孩再度誤會了。
“你真能感同身受?那我知道你為什麽急於讓我們表演了。”
“不過還不到時候。”艾達琪搖頭說。“今晚不是絕佳時機,我們不能過早暴露。”
“對對對,我怎麽忘了這茬?”特麗克西一想也是,雖然她們來到坎高是為了重新開始,但肯定不至於馬上暴露自己專業歌手的身份,否則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沒關係,就按你們的節奏來,我今晚先上台,你們到時候記得指點我。”
三個女孩有點欣喜地點點頭。這算是意外收獲?居然能找到除她們三個以外的第四個同類。當然,她們雙方都不知道這隻是個誤會。
很快迎新晚會就開始了,上台演出的樂隊有好幾個,包括閃電阿紳的閃電驅動、檀香木的綠色循環、雲寶她們的彩虹音爆,以及特麗克西的迷幻樂隊。
整個坎高狂歡一整晚,無論新生還是老生都收獲了一場音樂的視聽盛宴。艾達琪、艾瑞亞和索納塔始終注意觀察特麗克西,發現這個女孩的音樂天賦不俗,可能真是她們同類。
除了演唱,晚會還有其他活動,不用多言,總之這絕對是近幾年來最熱鬧的迎新晚會。就連一向沉靜的星光熠熠,也不禁被這氛圍感染,輕輕跺腳或跟著哼唱。
深夜,晚會結束,大家各自散去、各回各家。三個女孩和特麗克西有說有笑,在門口即將分別。特麗克西突然記起她們三個剛來,是否有安頓好?想到這,她立刻問道:“你們住哪?”
“住在鎮子那邊的一間出租屋。”艾達琪實話實說。
“空間很小,但還湊合。”索納塔說。
“缺點是索納塔每次吃東西,那味道就壓在房子裏散不出去。”艾瑞亞吐槽道。“尤其是在她吃味道重的墨西哥食物時。”
“開什麽玩笑?”特麗克西義憤填膺。“你們怎麽能住那種地方?我家房子還蠻大的,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三個女孩互相看看彼此,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你認真的?我們才剛認識——”
“當然是認真的!我家就我一個,正好缺幾個伴。你們就別猶豫了,快來吧!”
好吧,既然人家主動說了,她們有什麽理由拒絕免費的住宿呢?而且特麗克西還是她們同類,確實沒必要見外。於是她們接受了,特麗克西興奮得手舞足蹈。
和自己的偶像同住一屋,這是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