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小馬穀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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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跡先生為了讓星光熠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用各種理由帶她逛了整個小馬穀,但似乎效果不算太好。她的確有些思考,但方向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比如她對珍奇的慷慨行為就有另一種看法。在她看來,珍奇總是慷慨地分享時尚的禮物,隻是為了取悅自己,事實上帶給朋友的好處很少,甚至更像是另一種“居高臨下”的行為——簡而言之,對收禮者不公平。
    收禮者往往會因為不得不接受禮物(拒絕容易傷感情)而承擔不必要的“道德義務”——回禮。為此就要絞盡腦汁想配得上的禮物,最後卻隻有三個結果:匹配先前收的禮物價值,比先前收的禮物價值低,比先前收的禮物價值高。
    僅有三分之一概率會達到雙方都滿意的結果,但在這過程中收禮者的被動地位沒有改變,他她為了找禮物所付出的心血完全是本可以避免,且沒有必要的。
    後兩種情況更糟,如果收禮者的禮物比收到的禮物價值低,很顯然會傷害這段友誼;如果收禮者的禮物比收到的禮物價值高,收禮者就吃虧了,一樣會傷害這段友誼。
    而以上這些後果都由“送禮”這個行為觸發。如果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送禮物,那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也就不會傷害友誼了。這就是平等鎮之“平等”的新的體現。
    “你要明白,許多送禮者在送禮時,就不期待有什麽回報。”
    “那就更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了,幾近施舍。這對維係友誼沒有任何幫助。”
    奇跡先生翻了個白眼,撇嘴說:“這套歪理邪說和某個叫謝爾頓的如出一轍。你從哪兒聽來的?”
    “你以為隻有你有腦子嗎?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發展自己的理論。”星光熠熠半得意半不滿地說。“還有,謝爾頓是誰?”
    奇跡先生剛想解釋,就聽見一陣咕嚕聲,他們倆麵麵相覷,發現咕嚕聲來自雙方的肚子。“逛了那麽久,確實到飯點了。你想吃什麽?”
    “你請?你請客的話就隨便。”
    這句“隨便”讓奇跡先生回想起某個遙遠的段子。他立刻說:“別隨便,想吃什麽直接說。我雖然沒多少錢,但請吃飯還請得起。”
    “我今天才見識小馬穀,你讓我挑地方?”星光熠熠反嘴嗆道。“看,又一個‘不平等’的證明,證明我剛剛說的都是對的。你為了展現自己的大方,要我決定,卻絲毫沒考慮我要思考的問題,從此刻開始我們的地位就不平等了。如果我選的你不喜歡,你又會後悔讓我做決定。多麽矛盾!”
    “你要知道,有一個詞叫‘協商’。而且你的歪理邪說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先得有起碼的友誼;除非……你承認我們之間有最起碼的友誼?”
    星光熠熠被這一嗆瞪大眼睛,連忙搖頭。“我隻是舉個例子!誰跟你有友誼?”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決定,我快餓癟了。”
    “你看你看,自己餓了卻迫不及待等其他小馬做決定,好像你餓到現在是我的錯;但不是,如果你早自己決定吃什麽,根本就不用餓到現在……”
    “我真是服了你了,魔怔!”奇跡先生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就吃素漢堡快餐好了。”
    “快餐?不好,容易長胖——”
    奇跡先生整張臉都紅了,他就知道那句“隨便”的含金量。他花了好一會兒才平複情緒,按捺住失控的情緒說:“那你想吃什麽?”
    “你自己決定。”
    奇跡先生又翻了個白眼。“蛋糕?”
    “太油膩。”
    “肉桂甜曲奇?”
    “太甜。”
    “蘋果派?”
    “我不喜歡吃派。”
    “瑪芬蛋糕?”
    “嘔,我吃夠舒歌貝的瑪芬蛋糕了!”
    “我保證這裏的瑪芬蛋糕不一樣。”
    “你拿什麽保證?總之不要。”
    奇跡先生忍無可忍,憤怒地說:“就快餐了,愛吃吃,不吃就自己找地方吃。”
    星光熠熠思索再三,最終決定和奇跡先生一起去吃快餐。她此行沒帶多少錢,平等鎮裏財產狀況也一樣平等:全都窮得蕩氣回腸。現在有吃白食的機會,不吃就太虧了。
    奇跡先生嘲弄道:“你不是說送禮對收禮者是負擔嗎?怎麽又能坦然接受我的請客呢?”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之後再請回來。”星光熠熠跟在一旁說。“別誤會,這絕不代表我讚同你的理念。就像我說的,我得為考慮請回去而耗費很多精神。”
    奇跡先生搖搖頭,帶她去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家快餐店。他本想和她商討點套餐來著,這樣能優惠很多;但考慮到剛剛的情況,他們最好各自點單。
    “我要3號套餐:一個青椒土豆泥漢堡、大份炸幹草、兩條炸豆卷餅和一大杯橘子汽水;甜點來一小杯冰淇淋。”奇跡先生熟練地點單完畢。
    “點這麽多?我可不是浪費的‘壞小馬’。”星光熠熠輕輕搖頭,隨後點單道:“我要……這些套餐沒一個喜歡的……幹脆單點好了,我要一份蔬菜沙拉、一碗土豆泥、一張炸豆餅……再來一杯水。”點完單,星光熠熠還炫耀似的跟奇跡先生說:“看吧,我吃多少點多少,一點不浪費。”
    看她點這麽少,奇跡先生已經胸有成竹了,特意囑咐再來一份炸薯條。星光熠熠說吃不完怎麽辦,他隻是微微一笑,表示待會兒就知道了。
    兩匹小馬不緊不慢地開吃,星光熠熠不得不承認小馬穀的食物真是美味無比,那些有滋有味的快餐剛觸及味蕾,香氣便直擊靈魂。她越吃越快,嘴角、臉上全是番茄醬、花生醬。原因無他,平等鎮的所有鎮民都因為“=”的作用而喪失了一切天賦,包括烹飪。
    她已經很久沒吃過像樣的食物了。
    隻是點了這些清淡的東西,她就已經沉浸其中;而奇跡先生吃的呢?香氣更盛,還幾乎是侵略式地衝擊、繚繞在她周圍,肆意挑動她的嗅覺和味覺。待她將自己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才發現自己隻吃了五分飽,隻能咂咂嘴品味兒。
    奇跡先生抬眼看了一下,隨即將還沒動的薯條和炸豆卷餅推過去。“還沒吃飽的話,這些也給你了。”
    星光熠熠起初並不想接受,因為這種行為看起來很刻意,似乎他早知道她會吃不飽,頗有種“算計”的味道。他難道真覺得,她會輕易落入精心設計的陷阱中?
    好吧,她會。
    她隻猶豫了幾分鍾,隨後就忍受不了直衝鼻腔的香氣,胡吃海塞起來。有陷阱就有吧,她管不了這麽多了。不過,如果他以為一餐飯就能收買她,讓她改變內心理念,那就太天真了。
    果然如她所料,奇跡先生的請客有目的,然而,這目的令她無法拒絕。他說:“你看,你在這兒能吃到美味的食物;而鎮民們隻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消耗’舒歌貝的瑪芬蛋糕,太悲慘了。”
    “你想說什麽?”
    “我隻是提醒你,別忘記作為鎮長的責任。你既然要平等,嚐過了這種好吃的東西,理應讓他們也吃得到。”
    “那……那等火車通車後,我定期從周邊買吃的?”
    “嘔!你在想什麽?從外地買煮好的食物?等送到估計都長蛆了。”奇跡先生搖頭說。“他們需要的是和這些美食一樣的東西——新鮮出爐、香氣四溢、溫度剛好,而不是冷冰冰、幹巴巴的剩菜。”
    “不從別的地方買,我還能怎麽辦?”
    “解除某位小馬的‘=’束縛,比如舒歌貝,讓她能烹飪真正的美食——”沒等奇跡先生說完,星光熠熠猛地吐出一大口水。“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堅決不行!平等鎮容不得任何特殊分子!”
    “除了你。”
    “對,除了我。”
    “那你是不打算履行鎮長的職責了?”
    “當然不是——我決定親自為他們烹飪。”
    奇跡先生聽得目瞪口呆,心想這婆娘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會做飯嗎?而且做得和這些一樣好吃?”
    “不會。”星光熠熠理直氣壯地說。“但我會魔法。當神奇的魔力能塑造現實形態時,何必拘泥於低端的實際操作呢?隻需要略施小咒,那些原材料便能自動變成美食。”
    似乎是怕他不信,她吞下最後一口薯條,擦擦嘴,隨即對餐廳門口做裝飾的一小桶蘋果施了魔法。隻是瞬間,那些蘋果都切成了片,整齊碼放在木桶變成的木盤子中。這遠比一般獨角獸用魔法操控廚具烹飪來得厲害,因為這個魔法不需要過程,材料有多豐富,菜色就有多精美。
    她得意地向上吹了一下獨角,但奇跡先生為此不得不為那桶蘋果賠償。“嘿,這倒提醒我了。我們平等鎮可以搞‘公民食堂’!每到飯點就由我為鎮民做飯,兩全其美!”她敲了一下蹄子說。
    奇跡先生隻是翻了個白眼,如果她真打算這麽搞,現實會教訓她。
    “現在去哪?”她問。“不要告訴我還要去其他地方逛,我就直說了,別想對我洗腦!”
    “行行行,我帶你去住的地方,總行了吧?”
    “住?我為什麽要留下?”
    “鎮民們的工具問題還沒解決呢,記得嗎?現在五金店大概已經關門了,你得明天一大早跟老板談生意。因為你沒帶多少錢,所以你得想辦法說服他同意其他付款方式。而且你還得考慮出口特產的事,否則就算火車通車,沒有買家,平等鎮的東西也沒地方賣——你得和各種商家談談,看他們需不需要額外的進貨渠道。”
    好吧,這個理由非常充分,她沒辦法拒絕,隻能同意暫住下來。去住宿地中途,她寫了一封信給平等鎮居民委員會,闡明了修鐵路的事,要求他們全力配合勘探隊工作,爭取早日通車;剩下的內容就是安撫他們,匯報說自己目前正在想辦法搞定工具。
    奇跡先生當然不可能讓星光熠熠住自己家,她也不可能同意;他打算讓她住在驚異閃電軍團的客房裏,剛好軍團基地當初為了“預想中很多”的應征者修了不少宿舍。
    “驚異閃電軍團?那是什麽?”星光熠熠邊走邊問。
    “就是小馬利亞的其中一個防衛力量,保護居民免受壞蛋傷害。”
    “其中一個?還有其他的?”
    “還有皇家禁衛軍,以及還沒籌劃完畢的全能磐石軍團、超凡波濤軍團。”
    星光熠熠有點好奇這幾個軍團的地位如何。如果這幾個軍團地位非常高的話,奇跡先生這個普通小馬怎麽有能耐安排她入住?可要是地位低,又怎麽算得上“軍團”呢?
    很快他們出了小馬穀往郊外走去,路上他們碰到了幾個身著奇裝異服的天馬,個個氣質不凡、英姿颯爽。以一匹雌駒的眼光看,有幾匹雄駒帥得掉渣。奇怪的是,這些小馬都很熱情地跟奇跡先生打招呼。
    “他們都認識你?”
    “小馬穀作為一個鎮子,彼此認識不是很正常?”
    接著還沒到基地時,兩匹小馬看到天空中爆發出一陣無以倫比的光圈,以基地上空為原點急速向外擴散,它裹挾著狂風吹得奇跡先生和星光熠熠鬃毛亂飛。
    “那是什麽——”她沒問完,天邊又是接連兩道光圈驟然爆發,緊追著先前的光圈席卷而來,整個天空如同寂靜的湖麵被石頭激起千層浪,一層疊著一層,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力量。
    第一道光圈通體金黃,隱隱有粉末狀的閃光;第二道光圈為藍黑色,仿佛洋溢著閃電的力量;第三道第四道融合在一起,體積更大,呈現出藍白灰三色交織的色彩;接著是第五道的銀色光圈、第六道閃著星座光彩的光圈……等最後一道光圈爆發,卻是最閃亮、最耀眼、最聲勢浩大的彩虹光圈,範圍遠超之前的任何一道光圈,龐大的漣漪擴散至天際線時,第二道彩虹光圈驟然爆發。
    這是一個任何小馬看了都永遠不會忘記的場景,過去小馬們隻知道彩虹音爆是傳說,後來雲寶在最佳年輕飛行家大賽裏重現了這一壯舉;而現在,音爆層出不窮,那六道光圈個個不輸之前的彩虹音爆,可最後連續爆發的兩次彩虹光圈卻更上一層樓。
    遠在坎特洛特的兩位公主看到了這個場景,盡收眼底。她們活了這麽久,從未見過如此絢麗的色彩,一種由衷的感慨油然而生。
    至於奇跡先生和星光熠熠,則雙雙陷入深深的震撼中,他們的鬃毛都被吹成了倒豎的冰淇淋甜筒。星光熠熠震驚,是震驚於那從未見過的光彩,並好奇這幾道光圈蘊含怎麽樣的魔力;奇跡先生震驚,是震驚於軍團成員進步飛快,居然做得出連他都不敢想的壯舉。
    “那……那到底是什麽?”星光熠熠顫抖著問。
    “音爆。簡而言之就是天馬飛行時突破音障、超越音速。”
    “超,超……超越音速?!音速?!”星光熠熠震驚地問。
    “我也很震驚。快去看看。”
    於是兩匹小馬加快速度,狂奔至軍團基地。軍團基地這段時間已經經過了相當擴建,周圍都圍上了高達三米的鐵絲網,每隔一段時間都有小馬出來換防。
    守衛們身著精致鎧甲,都是軍團成員,站崗既是職責,也是課程。他們看到遠處有兩匹小馬徑直跑過來時,瞬間提高警覺,兩邊翅膀如刀刃般瞬間展開,在陽光下閃著金屬的色澤;待近了,他們一看是奇跡先生,便收起了翅膀,準備讓路。
    奇跡先生到了大門口,兩個守衛立刻問好,但他似乎並不高興。
    “記不記得我教過你們的,無論是任何小馬,都一定要確認身份?你們難道不怕幻形族嗎?”
    “記得!可……現在是你……”
    “我又如何?我有讓你們區別對待嗎?”奇跡先生認真嚴肅地說。“現在照著你們該做的,重來一遍。”
    這時星光熠熠才跟上來。她不是跟不上奇跡先生,畢竟她的體力就算比不上正常的陸馬,但肯定比他這種不正常的陸馬強;她跟在後麵是心虛,怕這種戒備森嚴的基地不會讓他們進去。
    果然,奇跡先生沒說兩句,兩個守衛立刻張開翅膀,像兩柄刀刃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名字、目的、編號、口令!”
    “奇跡先生,目的參觀,編號000,口令‘塔可’。”說完,兩個守衛刷的一下收起翅膀,速度之快甚至有清晰的破空聲。
    星光熠熠咽了口唾沫,看那倆守衛的眼神不禁有點害怕,緊緊跟了上去。“口令為什麽是‘塔可’?”她小聲問。
    “因為今天是星期二。”
    “為什麽你的編號是000?”
    她問完,沒等奇跡先生回答,就見天邊有七個高速飛行的身影,身後跟著顏色各異的“尾焰”,僅一瞬間便齊齊降落到他們麵前,落地聲勢之大掀起了大量煙塵。正是小呆、雷霆道、追雲、踢雲、音速、星座獵手……以及雲寶。
    他們看到奇跡先生都顯得特別高興,高興到星光熠熠覺得自己完全就是“電燈泡”。
    “奇跡先生,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剛剛的表演你看到了吧?”“肯定看到了,要是那都沒看到那就是我們的失職了。”……七匹天馬嘰嘰喳喳,各自身著更加精致的戰衣,頭戴飛行護目鏡和合金頭盔,背上都搭載有推進火箭。
    “我看到了,沒想到你們居然能做到那樣!雲寶……你是加入了驚異閃電軍團?”奇跡先生問。
    “那倒不是,雖然你們真的比閃電天馬隊至少酷20,但我的夢想一直都是加入閃電天馬隊,所以……抱歉咯。”雲寶解釋道。“我之所以來,是馬運會即將到來,我們打算在開幕式呈上一場絕對賣座的表演,震驚全世界,讓所有小馬們記住我們小馬穀。”
    雷霆道接道:“所以我們想到了‘音爆’。有火箭推進器的幫助,我們都能突破音障,所以就想著來一場‘終極彩虹音爆’。雲寶覺得這是頂好的主意,所以就和我們一起排練了。”
    然後他們就在星光熠熠的深深震驚中,解釋了剛才表演的原理:他們需要集體飛到足夠高的高度,之後全速向下俯衝,就像雲寶在最佳年輕飛行家大賽中做的那樣。在翅膀全力推進、重力加速度、火箭推進器的共同幫助下,他們得以突破音障,從而爆發出各自的光圈,小呆是金色,銀速是銀色,雷霆道是藍黑色,追雲是藍白色,踢雲是灰藍色,星座獵手是帶有星座色彩的青藍色,而雲寶則是標誌性的彩虹色。
    雲寶本來就能在不依靠任何外物突破音速,所以當她有了更先進的裝備後,她就有能力做到“雙重彩虹音爆”了。具體就是首先依靠自身完成第一次彩虹音爆,之後立刻減速恢複到音速以下,這時再啟動火箭推進器,在極短時間內再次恢複音速重新突破音障,這就是第二次彩虹音爆。這兩次音爆銜接必須緊密,才能稱為“雙重彩虹音爆”,否則隻是兩次獨立、互不幹擾的音爆。
    “太厲害了!”奇跡先生由衷讚歎雲寶道。
    “這還隻是個開始,神秘博士有一個更為大膽的計劃。如果我們能在平流層再往下俯衝,我們就有更多時間加速,也有更高的速度上限。這樣我們都有機會做到‘雙重音爆’,而雲寶如果這麽做,她甚至能做到‘三重音爆’或‘四重音爆’!”追雲說。
    “為了達到這種效果,我們需要背負兩個推進火箭,以及氧氣機和更堅韌的加壓服,這樣我們才能飛到平流層,甚至可能需要一個巨型彈弓,將我們以極高的速度彈上天。”星座獵手說。
    小呆最後補充道:“中間突然減速可能會導致血液回流、血壓激增等問題,所以我們得做一係列專門的訓練來克服。”
    他們本以為奇跡先生聽了這個計劃會很高興,但他隻是搖頭道:“不,不!這太危險了!而且沒必要!我希望你們聽我說的話,放棄這個大膽的計劃,一重音爆就夠了。”
    “你聽我們解釋,這沒有你想象中的——”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奇跡先生嚴肅地說。“在我教你們那些東西之前,最重要的是什麽?是安全!”
    星光熠熠此時就像個擺設,呆呆地聽著那些聽不懂的話,太震撼了;更震撼的是,似乎奇跡先生在他們之中有非凡的地位,否則他怎麽能對他們發號施令呢?
    七匹天馬見沒得商量,隻好歎口氣,勉強放棄那個冒險的計劃,繼續訓練這個“保守”的表演。遠處,大理石、大塊頭和糖鬃在練習力量,他們用繩索合力將一塊三米高的巨石扔到了空中。
    然後,霓虹燈和圓舞曲用魔法操控它的方向,改變它的落點而不損害它的能量,從而實現精準拋石攻擊。其中的關鍵在於魔法力的方向,要與巨石前進的方向呈直角或銳角。最終巨石如預想的那樣,直接命中200米外的巨大圓形標靶上,將其砸得粉碎。
    現在星光熠熠知道這個軍團絕非浪得虛名,真是“驚異”!那為什麽這匹普通小馬能對他們這麽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