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戲中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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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裏的戲台前早已圍滿了人,熱鬧非凡。林曉等人好不容易才擠到了一個能看清的位置。
台上的戲子們身著華麗的戲服,妝容精致,唱念做打,精彩紛呈。林曉看得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嘴裏還不時跟著哼唱幾句。她身著一件淡藍色的粗布衣裙,裙擺雖有些磨損,但她用針線繡上了一些如潺潺流水般的花紋,那花紋猶如靈動的小魚,又似飄逸的雲朵,為其增添了幾分活潑與靈動。那腰間係著的粉色絲帶,隨著她的微微晃動而輕輕擺動,宛如春日裏隨風飄舞的花瓣,輕盈而動人。她頭上還插著一支木質的發簪,發簪上雕刻著一朵小巧的梅花,花瓣細膩,仿佛還帶著晨露,簡單卻不失俏皮。
林嶽則在一旁細心地護著她,生怕她被人群擠到。林嶽身著打著補丁的褐色長衫,長衫雖然破舊,可那挺拔的身姿卻仿佛能撐起一片天。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林曉身上,眼中滿是溫柔與關懷,仿佛這世間唯有林曉一人能入他的眼,那眼神猶如一泓溫暖的泉水,能將人的心都融化。
蘇瑤的心思卻不在戲上,她時不時偷瞄一眼蕭寒,心中糾結萬分。蕭寒感受到她的目光,投來關切的眼神。蘇瑤穿著那件破舊的綠色羅裙,裙擺處的破口讓她顯得有些狼狽,可那羅裙的領口卻繡著幾朵淡黃色的雛菊,為她增添了一絲清新。她眼神中的迷茫與掙紮格外明顯,仿佛迷失在濃霧中的小鹿。她的發絲有些淩亂,幾縷頭發貼在臉頰上,更顯楚楚可憐,她的耳朵上戴著一對小巧的銅質耳環,微微晃動著,猶如風中顫抖的秋葉。
這時,一位身著華服的安樂公主在一群丫鬟和宮廷侍衛的簇擁下也來到了戲台前。安樂公主麵容嬌美,氣質高貴,隻是那眼神中透著幾分刁蠻與任性。公主身著一襲繡有鳳凰圖案的錦緞長裙,裙擺上的金絲線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裙角還繡著精美的牡丹圖案,每一朵都栩栩如生,花瓣層層疊疊,仿佛隨時會綻放開來。外披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風,披風邊緣鑲嵌著細密的珍珠,顆顆圓潤飽滿,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頭戴璀璨的珠翠,那寶石鑲嵌的發簪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猶如山間的清泉滴落石間。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每一個動作都仿佛經過精心雕琢,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公主的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了林嶽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心中暗自思忖:“這男子在這鄉野之地,竟有如此不凡的氣質,莫不是哪家流落民間的公子?本宮定要將他收入囊中。”
戲唱到精彩處,台下掌聲雷動。林曉興奮地鼓掌叫好,雙手拍得通紅,林嶽寵溺地看著她,輕輕說道:“曉兒,小心別拍疼了手。”那聲音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你這小手要是拍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公主身邊的丫鬟輕聲說道:“公主,您看那男子,氣宇不凡。”公主微微頷首,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暗想:“此人倒是與眾不同,不知是何身份,若能收入本宮麾下,倒也不錯。”
中場休息時,公主派侍衛去請林嶽過來一敘。林嶽一臉疑惑,但又不好拒絕。
林曉擔心地看著他,心裏如同揣了一隻小兔子,怦怦直跳:“林嶽哥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公主那般尊貴,不知會如何對待他。”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關節都泛白了,心裏默默祈禱著:“老天爺,一定要保佑林嶽哥平安歸來。”
蘇瑤心中也有些不安,暗自歎氣:“林嶽啊林嶽,難道我在你心中真的沒有一絲位置?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抱有幻想。”她的眼神黯淡下來,如同失去了光芒的星辰,“可是,我的心為何就是放不下他?也許這就是命吧,注定我隻能遠遠地看著他。”
蕭寒安慰她們:“別太擔心,林嶽兄定能應對。”可他心裏也在犯嘀咕:“若是公主執意要為難林嶽,這可如何是好?我又能做些什麽?隻希望不要出什麽亂子才好。”他的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憂慮,“這公主向來任性,林嶽可千萬別觸怒了她。”
林嶽與公主交談幾句後便返回,公主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他,那眼神中充滿了勢在必得。
戲散場後,眾人往回走。
林曉忍不住問道:“林嶽哥,公主跟你說了什麽?”林嶽說道:“沒什麽特別的,隻是隨便聊聊。”林曉皺著眉頭,說道:“林嶽哥,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林嶽輕輕撫了撫林曉的頭發,說道:“曉兒,別胡思亂想,我不會離開你的。”他的眼神堅定,仿佛在許下一個永恒的誓言,“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永遠守護著你。”
然而,公主卻並未就此罷休。
第二天,公主派人送來了一些珍貴的禮物到小院。
林嶽不知如何是好,林曉說道:“林嶽哥,這可怎麽辦?我們不能隨便收公主的東西。”林曉眉頭緊皺,雙手緊緊絞著衣角,擔憂地說:“萬一公主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我們隻是普通百姓,可惹不起公主啊。”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恐懼,“我真怕會因為這個給我們帶來災禍。”
蘇瑤在一旁默不作聲,心中五味雜陳:“若是林嶽因公主而改變心意,那我又該如何?或許,我與他終究是無緣。但我又何嚐不想他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她的眼眶微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嗎?我隻能默默地祝福他們,哪怕我的心在滴血。”
蕭寒則說道:“這公主看來是對林嶽兄有意。”蕭寒眉頭微蹙,目光中透著擔憂,接著說道:“不過,林嶽兄與林曉情比金堅,想必公主也不能強求。隻是這禮物,確實棘手。”他來回踱步,思考著應對之策,“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既不得罪公主,又能保住林嶽和林曉的感情呢?這可真是個難題。”
林嶽決定將禮物退回,公主得知後,親自來到小院。
公主看著林嶽,說道:“林嶽,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為何拒絕?”公主柳眉倒豎,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那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你可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求著本公主的青睞?”
林嶽不卑不亢地回道:“公主,草民已有心愛之人,不敢高攀。”林嶽目光堅定,毫無退縮之意,他的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充滿了決心,“公主的厚愛,草民無福消受。”
公主臉色一沉:“你可知拒絕本公主的後果?”
此時,林曉挺身而出:“公主,還請您成全。”林曉的聲音微微顫抖,但眼神卻充滿了堅定,仿佛在捍衛最珍貴的寶物,“我和林嶽哥真心相愛,求公主放過我們。”
公主打量著林曉,冷笑道:“就憑你?也敢跟本公主爭!”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一場風波似乎即將來臨。
公主身旁的丫鬟們竊竊私語:“這鄉野女子也敢與公主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宮廷侍衛們手握刀柄,隻等公主一聲令下。
林嶽將林曉護在身後,說道:“公主,草民與曉兒真心相愛,還望公主成全。”
公主沉默片刻,冷冷說道:“好,本公主倒要看看,你們的愛情能有多堅貞。”說完,拂袖而去。
眾人鬆了一口氣,可心中的擔憂卻並未減少。
夜晚,林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林嶽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曉兒,別擔心,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林曉靠在林嶽懷裏,說道:“林嶽哥,我隻願能與你平平淡淡過日子。可公主那邊,我總怕會給我們帶來麻煩。”林嶽安慰道:“曉兒,別怕,隻要我們心在一起,任何困難都能度過。”
林曉心裏想著:“公主那般強勢,若是她不肯罷休,我們又該如何是好?我與林嶽哥的感情,難道真要經曆這般磨難?不行,我一定要和林嶽哥一起麵對。”她緊緊抓住林嶽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後的依靠,“不管未來有多難,我都不會放棄,我相信我們的愛能戰勝一切。”
另一邊,蘇瑤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浮現林嶽的身影,淚水浸濕了枕頭:“林嶽,我是如此愛你,可為何你眼中隻有林曉。難道我就真的比不上她嗎?”
蘇瑤暗自神傷:“難道我就這般命苦?連一份真心的愛都求不得。或許,我應該試著放下,可是我的心為何如此疼痛。”她用被子蒙住頭,試圖掩蓋自己的哭聲,“也許,我注定是要孤獨一生的。可是,我還是無法忘記他的笑容,他的眼神。”
蕭寒在自己房中,也是難以入眠,想著蘇瑤的一顰一笑,自言自語道:“蘇瑤,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忘記林嶽。哪怕你現在心裏沒有我,我也不會放棄。”他握緊拳頭,暗暗發誓,“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過了幾日,公主又派人送來一桌豐盛的美食,有烤雞、烤鴨、精致的糕點。林曉看著這些,說道:“林嶽哥,這可如何是好?我們不能收啊。”林嶽說道:“把這些都送回去,我們不能欠公主的情。”
當東西被退回時,公主大發雷霆,氣衝衝地帶著丫鬟和侍衛再次來到小院。
公主指著林嶽說道:“林嶽,本宮對你一片真心,你卻這般無情。如今朝廷內出現了亂黨,局勢動蕩,本宮本想給你個機會,讓你跟隨本宮共享榮華,你卻如此不知好歹。”
林嶽拱手說道:“公主,草民一心隻想過平凡日子,實在無福消受公主的厚愛。”
公主怒目而視:“哼,你莫要後悔!”
林曉趕緊說道:“公主息怒,我們實在不敢高攀。”
公主狠狠瞪了林曉一眼:“都是你這狐媚子,迷惑了林嶽!”
這時,蕭寒挺身而出:“公主,請您息怒。林嶽和林曉真心相愛,還望公主成全。”
公主冷笑道:“你又是何人?也敢多嘴!”
蘇瑤在一旁默默看著,心中五味雜陳。
林曉忍不住說道:“公主,您身份尊貴,何必為難我們這些平民百姓。”
公主哼了一聲:“平民百姓?本宮看上的,就必須得到!”
林嶽說道:“公主,即便您強行拆散我們,也得不到草民的心。”
公主臉色更加難看:“好,好得很!如今朝廷反賊猖獗,正準備帶兵起義,據說那反賊暗中勾結了不少官員,還囤積了大量糧草和兵器,甚至在暗中招募兵馬,訓練死士。近日更是頻繁聯絡各方勢力,意圖謀反。本宮沒心思與你們糾纏,但你們別以為這事就這麽完了!”
眾人聽聞朝廷反賊之事,皆是一驚。
林曉擔憂地說:“這可如何是好,天下怕是要大亂了。”
林嶽安慰道:“曉兒別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瑤此時開口道:“或許我們應該早做打算。”
蕭寒看著蘇瑤,說道:“蘇瑤,不管怎樣,我都會護你周全。”
蘇瑤微微點頭,眼中卻滿是憂慮,心中暗自思忖:“這亂世之中,我們又該何去何從?蕭寒對我的情意,我又該如何回應?林嶽,難道我真的要徹底放下你嗎?”
林曉拉著林嶽的手,說道:“林嶽哥,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林嶽皺眉沉思片刻,說道:“我們先打聽清楚反賊的具體情況,再做打算。”
公主甩下一句:“你們好自為之!”便帶人離去。
夜晚,蘇瑤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月光如水,灑在她的臉上,卻照不亮她心中的陰霾。蕭寒悄悄走到她身後,輕聲說道:“蘇瑤,別想太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蘇瑤歎了口氣,說道:“蕭寒,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蕭寒握住她的手,說道:“隻要我們在一起,總會有辦法的。來,我給你帶了些糕點,你嚐嚐。”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包用油紙包著的糕點,那糕點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蘇瑤接過糕點,咬了一口,卻食不知味。
蕭寒心疼地看著她:“蘇瑤,我知道你心裏苦,可我會努力讓你開心的。”
蘇瑤抬起頭,看著蕭寒的眼睛,心中有些動搖:“或許,我應該試著接受蕭寒,可我心中為何還是放不下林嶽?”
此時,天氣越來越冷,外麵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寒風呼嘯著,吹得窗戶嘎吱作響,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怨。
林曉縮在林嶽的懷裏,說道:“林嶽哥,這雨下得讓人心裏不安。”
林嶽抱緊了她,說道:“曉兒,別怕,有我在。不管外麵如何風雨交加,我都會護你周全。”
林曉抬起頭,看著林嶽,眼中滿是依賴:“林嶽哥,我相信你。可是這朝廷反賊的事情,真的讓人憂心忡忡。”
林嶽輕輕吻了吻林曉的額頭,說道:“曉兒,別擔心,我們會找到辦法應對的。”
而另一邊,蕭寒望著蘇瑤,深情地說道:“蘇瑤,在這亂世之中,讓我成為你的依靠吧。”
蘇瑤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說道:“蕭寒,我……我不知道。”
蕭寒說道:“蘇瑤,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對你的真心。”
就在這時,一個神秘的黑影出現在小院外,悄悄觀察著屋裏的一切。他的眼神陰冷,仿佛在謀劃著什麽。
原來,這黑影正是反賊的眼線,他們得知公主與林嶽等人的糾葛,企圖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反賊的首領在密室中與心腹商議著。
首領陰沉著臉,說道:“那公主對林嶽糾纏不休,我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挑起公主與平民的矛盾,讓朝廷內部更加混亂。”
一名心腹獻計道:“首領,我們可以散布謠言,說公主為了一個平民男子不顧朝廷安危,到時百姓必然對公主心生不滿。然後再派人暗中威脅林嶽他們,讓他們在公主麵前說錯話,惹惱公主。”
另一名心腹接著說:“對,還可以派人在公主麵前煽風點火,說林嶽他們對公主不敬,讓公主對他們下狠手。”
首領點頭道:“此計甚妙,再派人暗中給林嶽等人施壓,讓他們卷入這場風波。我倒要看看,這朝廷還能撐多久。”
一名反賊說道:“首領,我們還可以趁機拉攏一些對朝廷不滿的官員,壯大我們的勢力。”
首領說道:“好,這件事你去辦,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露出破綻。”
又一名反賊說道:“首領,那我們的起義計劃是不是也要提前準備?”
首領沉思片刻,說道:“先不急,等把林嶽他們這邊的事情搞定,讓朝廷亂了陣腳,我們再動手。而且,我們可以派人在林嶽他們常去的客棧裏動點手腳,比如在酒菜裏下毒,讓他們失去反抗之力。”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這一天,林嶽等人決定去客棧放鬆一下。林曉穿著一身淺藍色的棉布裙,裙邊繡著小巧的花朵,顯得清新可愛。她將頭發梳成了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更添了幾分俏皮。林嶽則依舊是那身打著補丁的褐色長衫,雖然陳舊,卻被他挺拔的身姿襯出幾分不羈。蘇瑤身著那件綠色羅裙,特意用一根淡黃色的絲帶係在腰間,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她將頭發挽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插上了一支銀質的發簪。蕭寒也換上了一件深藍色的長袍,腰束黑色腰帶,顯得精神抖擻。
他們走進客棧,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熱情地過來招呼,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眼神卻時不時地閃爍。
林曉好奇地四處張望著,說道:“林嶽哥,這家客棧看起來挺熱鬧的。”
林嶽謹慎地觀察著周圍,說道:“曉兒,小心點。”
蘇瑤則心事重重地坐在一旁,蕭寒在一旁試圖安慰她:“蘇瑤,別想那些煩心事了,今天咱們好好放鬆放鬆。”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眾人開始享用。那店小二在送菜的時候,眼神越發閃爍,趁著眾人不注意,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偷偷地往每道菜裏都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這粉末無色無味,迅速溶解在菜肴中。
林嶽剛吃了幾口菜,喝了一杯酒,突然覺得腹中一陣劇痛,猶如萬箭穿心。他臉色大變,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顫抖著說道:“不好,這酒菜有問題!”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也紛紛覺得腹中絞痛難忍。林曉痛苦地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如紙:“林嶽哥,我……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