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撤退！”有個人慌亂大喊，卻已經遲了。
    張凡飛起一腳踹翻帶頭的，然後按住他肩膀，冷聲問：
    “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翻著白眼，一聲不吭。
    死神手起刀落，刷地砍斷對方半截棍子，鋒刃貼在頸脖處：
    “說。”
    黑衣頭領嚇得麵色煞白，結結巴巴。
    “我我不知道，我們隻收錢辦事”
    張凡一拳砸在他下頜：“別給我囉嗦。再不說，直接見閻王。”
    那頭領被砸得腦袋嗡嗡，哭喪臉：
    “是是有人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讓我們在這條路堵您，不管死活，最好能把您廢了，然後毀掉車輛，栽贓車禍。”
    “是誰？！”張凡眯起眼。
    頭領冷汗直冒：“真不知道隻知道對方化名黑爪，收錢時是通過匿名賬號轉賬給我們老大，阿龍哥。”
    張凡眼神一冷：“還真是夠謹慎。”
    他朝死神遞了個眼色：“搜他們的手機、文件，看看有沒有線索。”
    死神簡潔回應：“是。”隨後利落搜查。
    就在這時，不遠處警笛聲大作，顯然有人報警。
    張凡也懶得多耽擱，拿過死神迅速翻到的一個手機，裏麵居然有條未刪除的信息：
    “任務目標，張凡。報酬三百萬。”
    “嗬，那雇主還真舍得出價。”張凡嗤笑。
    死神把手機揣進懷裏：“我們走吧，不要被警察纏上。”
    張凡對倒地的黑衣頭領又踹了一腳，冷冷道：“死神，你通知咱們的人手，把這個頭領帶走，別給警察留下。”
    “我要好好審問。”
    死神點頭，掏出手機發了條訊息。
    轉瞬間，又有幾輛車駛來，把受傷的黑衣頭領和幾乎癱倒在地的歹徒都抓了上去。
    張凡與死神則趁亂離開現場，隻留下一堆殘兵敗將和驚恐的路人做證。
    夜色更深，張凡返回龍騰集團的私人地下室。
    在這裏，他親自審問那個黑衣頭領。
    對方傷痕累累，卻仍舊支支吾吾，不肯吐露更多。
    張凡咬著煙，耐心耗光：“行，你不說，那我就慢慢讓你舒服。”
    死神目不斜視地拿出一個裝有銀針的小匣，那是特殊逼供工具。
    頭領一看就嚇尿，臉色刷地慘白，立刻哭喊：“別別別我說，我說！”
    “我真的不知道雇主是誰，我們這群混混隻聽老大阿龍指令，他也就說了一句，有人要廢掉張凡，並且叮囑我們做得幹淨點。”
    “阿龍在哪？”
    “不不不”
    “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哪，隻知道他有個聯係方式，我手機裏有”
    死神遞給張凡那手機，張凡迅速找出一條加密微信號。
    語音名片顯示備注“阿龍”。
    他冷笑：“行，你沒大用處了，把你丟給警方吧。”
    頭領連連磕頭，生怕被扔進哪條江裏：
    “別！別丟我給警方我啊——”
    那慘叫聲很快就被隔音門擋住，與外界斷絕。
    次日，張凡依舊端坐在辦公室，神色自若。
    安若雪翻看了一下昨晚的報道：“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也不怕他們來二次伏擊？”
    張凡笑得灑脫：“就那種程度的蝦兵蟹將？也想伏擊我？”
    “我帶個死神就夠了。”
    林曉雪氣鼓鼓地抱著小短棍：“哼，要是我在，三拳兩腳就能把他們通通擊敗。”
    葉靈兒在旁吐槽：“別吹牛了，你自己打架很猛倒是沒錯，但死神哥的效率更高。”
    林曉雪被懟，正要發作，卻見張凡拍拍她腦袋：“好啦，最近還指望你盯著拳擊中心呢，那邊隨時可能再惹事。”
    林曉雪這才撇撇嘴，不再多話。
    張凡讓死神把昨晚搜到的線索共享一遍。
    死神打開平板，顯示那條神秘微信賬號“阿龍”的信息。
    經過技術手段追蹤，發現此人活動地點在安城附近一處廢棄工廠。
    “看來我們可以去逮他。”林曉雪握緊短棍，一臉躍躍欲試。
    張凡思索片刻：“行，今天傍晚我們就去一趟。”
    安若雪皺眉：“要不要先交給警方？”
    張凡擺手：“這些人背後恐怕有什麽大人物。”
    “一旦警方插手，線索就斷了。”
    “我們還是自己去比較好。”
    安若雪點頭：“那我讓保鏢隊做好接應。”
    林曉雪眼神放光：“沒問題，這次我一定參加行動。”
    張凡笑笑：“行，正好給你表現的機會。”
    葉靈兒幾步蹦過來：“那我呢，需不需要我黑進他們的網絡係統，做個輔助？”
    “你就在公司，遠程監控。”
    “保持通訊暢通，有什麽突發變故及時告訴我們。”張凡吩咐道。
    “收到！”
    部署完畢，眾人各自忙碌。
    張凡止不住想起周青山那副虛偽嘴臉，還有昨晚那夥不入流殺手，到底是不是周家派的？
    “王二超”張凡眯起眼。
    彼時王超人的死，固然有很多因果在內，但王二超一口咬定是他所做，必然要複仇。
    那家夥在海外折騰出黑暗城堡，也不是什麽普通角色。
    雖然暫時無法進入華夏，可雇傭普通的國內混混刺殺，卻再簡單不過。
    “先揪出這條阿龍，看看能不能找到具體證據。”
    夕陽西下。
    張凡與林曉雪、死神三人駕車低調行駛到安城西郊。
    這裏曾是上世紀的重工業區，現在早已荒廢，廠房空置多年，雜草叢生，破敗不堪。
    林曉雪看著周圍荒涼景色，忍不住嘖嘖：
    “這地方真夠偏的，果然是搞黑市交易的好場所。”
    張凡將車停在隱蔽處，三人下車徒步潛行過去。
    死神走在前麵，右手握著特製手槍，輕聲示意：
    “廠區裏燈光晦暗，似乎有人駐守。”
    張凡點頭，輕微笑道：“小心行事。”
    他們趁著暮色靠近廠房外牆，隱約聽見裏麵傳出嘈雜：
    “快點搬，老板說今天貨要發走”
    張凡與死神對視一眼，心道：有人在這裏運貨？”
    “不知道是毒品還是軍火，亦或是普通走私。
    林曉雪握緊短棍，壓低聲音：
    “要不咱們衝進去抓個正著？”
    張凡擺手：“先觀察。”
    三人繞到後窗，透過破舊玻璃往裏瞄，發現十幾個彪形大漢正在工廠一角堆放木箱。
    箱子外部沒什麽標誌，但看形狀像是一些機械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