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像頭目的男子在指揮，大嗓門喊道：
    “都加把勁，不要耽誤時間。”
    “阿龍哥馬上就回來了！”
    “阿龍哥”林曉雪輕輕低呼：“看來目標就是他。”
    張凡淡淡說道：“等他回來再說。”
    約摸二十分鍾後，一輛破舊皮卡駛進工廠範圍，跳下一個滿臉橫肉的人，正囂張地罵罵咧咧：
    “你們這幫廢物，動作再快點！”
    “老子還要去收錢呢。”
    死神望著他：“就是他。”
    在場十多個漢子顯然都聽從這個漢子的指令。
    可見，他就是那條“阿龍”。
    張凡打了個手勢，示意分頭行動。
    死神點頭，貓著腰繞到工廠大門側麵。
    林曉雪則跟隨張凡從後窗破洞處翻入。
    正巧“阿龍”凶神惡煞地走到堆放木箱那邊，訓斥了幾句後，又掏出手機發信息。張凡凝神盯著。
    暗想：這貨肯定還在和幕後主使聯係。
    “啥玩意兒啊，這批零件還沒全部運到？”
    “上遊老大怎麽說？”阿龍惱火地問其中一小弟。
    小弟連連擺手：“還差一車，應該很快送來。”
    阿龍吐口痰：“媽的，廢物。”
    就在這時，外麵拐角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兩個守門漢子好像被什麽擊倒。
    阿龍警覺地抬頭：“什麽聲音？”
    與此同時，張凡給林曉雪打了個行動手勢。
    “衝！”
    兩人一前一後飛速撲出，林曉雪雙腿有力，輕巧地躍過木箱，一棒就敲翻一個雇員。那家夥連哼都沒哼就倒地暈厥。
    “誰？”
    阿龍驚得大喊。
    他抬手抽出一把手槍，然而張凡動作更快，一個滑步貼近，猛地抓住他槍腕向後一折。
    “哢嚓”一聲。
    阿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手槍脫手掉落。
    “閉嘴！”
    張凡一肘擊在阿龍後背，讓他半跪在地。
    餘下小弟想圍攻，卻被林曉雪和突然現身的死神三拳兩腳全數壓製。
    場麵瞬間逆轉。
    “放、放開我！”
    阿龍知自己栽了，但仍掙紮著咬牙。
    “兄弟們，快——”
    張凡把他腦袋往地麵狠狠一按，臉貼著灰塵：
    “你再喊，我可不客氣。”
    林曉雪熟練地收拾其餘人的武器，順手踢飛一把砍刀。
    “真是想一起上？我還沒打過癮呢。”
    死神則警惕地巡視周圍，以防還有埋伏。
    阿龍被張凡死死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他想發狠，卻感到張凡手勁強得可怕。
    那股疼痛讓他腦門大汗淋漓。
    “你你們是誰？”他強撐著問。
    張凡嗤笑一聲，拿腳尖踢了踢地上的手槍。
    “誰？你不是想堵我車，砍我嗎？”
    “怎麽不知道了？”
    阿龍心頭一緊，暗罵雇主信息不透徹，不是說張凡純粹是個生意人，身邊就一兩個保鏢？
    怎麽這麽能打？
    “我勸你識相點，不然今天你這條命可就要交待了。”
    張凡貼近他的耳邊，聲音寒冷，“說，你的雇主是誰？”
    “我不知道”
    阿龍剛張口，就被張凡直接捏住臉頰，硬生生讓對方吞回謊言。
    “你還敢騙我？”
    "你這麽大個人在這個破工廠搞私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有老板？”
    阿龍麵色逐漸發白，連連點頭：“我我說，我也隻是收錢辦事！”
    “那位老板給我不少錢，讓我盯緊你。”
    “如果有機會，就把你廢了。”
    張凡眼神一凜：“老板是誰？”
    阿龍顫抖：“代號黑爪，據說與海外的人有密切聯係”
    “別的我真不知道啊！”
    “他們就通過一個暗網渠道指示我，錢也打到國外賬戶。”
    “海外？”林曉雪哼了一聲：“王二超？”
    “我、我不知道！”
    阿龍大汗淋漓。
    “或許或許是王二超的手下？”
    “我真說不準！”
    張凡沉吟片刻，多問了幾句細節，阿龍皆答得模糊不清，但總能看出端倪。
    確實是海外勢力指使他來做暗殺。
    國內能有這種聯動的，除了王二超那夥人，誰還會大費周章？
    “看樣子，果然是王二超的人。”
    張凡收回目光，淡淡道：“至於你這家夥得留條命給警方吧。”
    “不要”
    阿龍驚恐地跪地哀求：“老大，饒命！”
    “我願意為你做事！”
    張凡臉無表情：“你算個什麽東西，滾一邊！”
    林曉雪已用電話呼叫己方人手，把阿龍等人捆起來，準備扭送到秘密地點再審或交警方處理。
    這時，死神拆開一隻木箱，發現裏麵裝的確實是機械零件。
    但一些部位明顯可用於改裝槍械或武器。
    看似普通，卻是非法組裝的重要材料。
    “老板，這些東西應該是走私軍火的關鍵部件。”
    “可能也是周家的渠道。”死神冷聲道。
    “快，清點一下，都拍照存檔。”
    “再把這裏控製住。”
    張凡眯眼：“確鑿證據拿到，我倒要看周青山如何洗脫。”
    當張凡忙完工廠這一攤子事，已是夜晚。
    回到龍騰大廈時，人都走得差不多，就剩下保安和值班人員。
    他疲倦地坐進辦公室沙發，正要閉目片刻，忽然前台打來電話：
    “張總，徐夫人來了，她說想見您。”
    張凡倏地睜開眼：“這個點？”
    “對她說很急。”
    張凡思緒一轉，想起白天蕭遙曾提過，徐夫人最近在籌備什麽大動作。
    她半夜冒然來訪，估計非同尋常。
    “行，讓她上來。”
    片刻後，徐夫人踩著高跟鞋走進辦公室，身材妖嬈，氣質端莊嫵媚。
    她看著張凡，似笑非笑：“張總還沒休息嗎？”
    張凡攤手：“忙啊，您這時候來，恐怕也不是來看我加班的吧？”
    徐夫人輕笑，走到沙發對麵優雅坐下，玉腿交疊。
    她抬眸直視張凡：“我收到風聲，你的人今晚在某處廢棄工廠抓了一批走私貨，對嗎？”
    張凡心中一動：“消息倒夠快。”
    徐夫人抿唇：“看來是真的了。”
    “那批貨物，原本是要從海外運來安城再中轉到內陸。”
    “背後指使方很複雜，包括一些大魚。”
    “若你貿然把它交給警方，隻怕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張凡微眯眼：“你這是在提醒我，還是威脅我？”
    “當然是提醒。”徐夫人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