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你若是在國內直接曝光，周家或其他勢力雖然會灰頭土臉，但也會狗急跳牆。”
    “這在你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很可能成為導火索。”
    張凡揉了揉眉心：“我已經有心理預期。”
    徐夫人輕歎：“你可真有膽量。”
    “好吧，這件事我並不是要阻止你，但想告訴你更大的一條線。”
    “這些零件的終端很可能通往王二超的黑暗城堡。”
    張凡一怔：“你確定？”
    “王二超需要大量武器改裝，周家就是最佳代理商。”
    “尤其現在王二超瘋狂擴軍，可是需要海量資源。”
    徐夫人將身子前傾，神情認真。
    “張凡，你要想撐下去，得找更強大的外援。”
    “僅靠你手裏那點證據，雖能扳倒周家一部分人，但王二超的海外武裝更不好對付。”
    張凡雙眼微微發亮：“所以，你是想讓我與某些人合作？”
    “比如你？或者更大的背景？”
    徐夫人笑容神秘：“可以這麽理解。”
    “我背後也有人脈，如果你樂意共同對付周家和王二超，倒不失為一條路。”
    “畢竟我也看不慣他們。”
    張凡忽然想起先前蕭遙反饋過，徐夫人並非簡單角色，她此番露麵顯然有意換陣營。
    思忖片刻後，他淡淡道：“徐夫人，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要合作不是不行。”
    “但我得先看看你的誠意。”
    “誠意？”徐夫人緩緩拿出一個小u盤。
    “這裏麵有周家與王二超的一些秘密往來記錄，還有一些關鍵人物的聯絡方式，比我上次給你的資料更詳細。”
    “可算是見麵禮。”
    張凡饒有興致地接過：“不怕我事後卸磨殺驢？”
    徐夫人笑容嫵媚：“誰殺誰，還說不定呢。”
    “再者，張總這樣的人，若真要對付我，也不用等到現在。”
    張凡啞然失笑，這女人夠膽識。
    “好，暫且收下。”
    “以後再看情況。”
    徐夫人見目的達成，便起身欲走。
    臨走前忽然回眸：“對了，我家蕭遙最近跟你學東西學得挺緊，偶爾也會聽到一些風聲。”
    “還望張總多多關照她。”
    “關照是應該的。”張凡點頭。
    “那再會。”
    徐夫人踩著細高跟走出辦公室，隱約還能聞到她身上一股幽香。
    望著她離開，張凡倚在沙發背上輕歎：這個女人可真是老謀深算。”
    “她說想對付周家，但誰知道她暗地裏又是什麽打算？”
    不管怎樣，手裏多了這份更詳細的資料，也算是一份重要籌碼。
    張凡立即打電話讓葉靈兒研究，看能否挖出更多關聯。
    翌日。
    張凡如往常趕到公司。
    一進大門，就見到白晴晴在大堂等著，一身修身白色套裝，美麗又幹練。
    看見張凡，她立刻走過來：“張總，您好。”
    張凡不鹹不淡地問：“白總，你今天怎麽親自過來了？”
    白晴晴禮貌笑道：“最近拳擊中心那邊，一直傳出你對安全管控升級。”
    “我們的國際合作夥伴有些擔憂，我想跟你溝通下。”
    張凡點頭：“行，到我辦公室談。”
    兩人進了辦公室，關上門後，白晴晴收起笑臉，語氣略帶急切。
    “張總，您真的要把所有場館人員全數清查嗎？”
    “我們那些友好國家來的俱樂部團隊，覺得受到冒犯。”
    張凡不置可否：“愛來不來，這是我的地盤。”
    “我不想再出現半夜有人裝通訊設備的情況。”
    白晴晴心底早知他指的是什麽，但仍擠出笑容。
    “或許隻是一次誤會他們隻是測試信號設備。”
    張凡冷冷道：“白總，這種謊話還是留給別人吧。”
    “現在我們也知道，你們背後牽扯了不少海外武器資本。”
    “我勸你別玩得太過火，否則我們隨時終止合作。”
    白晴晴臉色變了變，勉強鎮定。
    “張總，太絕對了吧？”
    “我們可是投了那麽多錢”
    “錢是你們的，項目是我的。”
    “別挑戰我的底線。”張凡眼神深邃：“記住，別再搞什麽小動作。”
    白晴晴見他態度堅決，心裏也升起怒火，卻又不得不勉力維係。
    她深吸氣強行壓下：“好我會把您的態度帶給我的合夥人。”
    說完，她拎包轉身就走。
    快到門口時，忽然冷不丁回頭。
    “張凡，我想問你一句。”
    “如果我們繼續推動國際賽事，並確保資金源源不斷地打入，你會不會允許更多境外團隊進駐？”
    張凡微微聳肩：“要看你們是不是懷好意。”
    白晴晴似乎還想說什麽，終究甩下一句“那再看吧”便摔門而去。
    辦公室裏，張凡望著緊閉的門，好半晌沒動。
    他拿出手機給安若雪發條短信：“白晴晴過來，情緒有點失控，盯緊她的頭馬們。”
    就在華夏境內暗流洶湧之時，廣袤的海外某處。
    王二超矗立在一座陰森的古老城堡前。
    他身穿黑色風衣，滿臉獰笑。
    眼前一片空曠的廣場中央，聚集了數千名形形色色的雇傭軍士兵，手持戰刀或自動步槍，一個個殺氣騰騰。
    這裏就是傳說中的“黑暗城堡”領地。
    其規模遠勝傳聞，不僅占地之大，儼然可容納上萬人。
    城牆高聳，森嚴無比。
    “我王二超在此宣誓！”
    他抬起雙臂，表情狂熱，如同邪教祭司。
    “今日焚香祭天，與各位弟兄一起舉杯血酒！”
    “誓要奪取張凡的項上人頭，為我父親王超人報仇！”
    “誓不與張凡共存！”
    “不滅此人，永不回頭！”
    台下三十萬雇傭軍的嘶聲呐喊簡直震動山野，群情激奮。
    那陣勢，仿佛要席卷全世界。
    在王二超身後，趙玉茹衣著性感，麵露得意，眼神中卻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她曾經對張凡多有不滿，如今徹底投向王二超一邊，成了這座黑暗城堡裏的“壓寨夫人”，也幫忙傳遞一些華夏那邊的情況。
    她癡迷地望著王二超，心想：張凡，你把我逼到絕路，就別怪我以往的愛恨都化作毒蛇猛獸。
    “幹杯！！”
    王二超一聲令下，一群嘍囉端起血色酒液，仰頭喝下。
    那詭異的血腥味直衝雲霄。
    禮畢，王二超走下祭壇，趙玉茹迎上去摟住他胳膊，嫵媚地輕聲：
    “二超，剛剛得到國內的消息，你派過去的殺手行動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