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光明的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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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了內室,李真人拿來褥子,讓我盤腿坐到地上,他坐在床上。我背朝他,摘了眼鏡,閉上眼睛,兩手放在膝蓋上,像打坐一樣;他則是伸手朝我運氣,我頓時感到渾身一陣的疼痛,簡直是疼痛難忍!而最痛的,就屬眼睛了!我剛開始還能忍得住,可慢慢地就忍不住了,“啊!——”地叫了起來,喊:“道長!真人!大師!半仙兒!能輕點兒嗎?疼死我啦!”
李真人說:“忍住!現在收法,將前功盡棄!你今後一生都要在在黑暗中度過!貧道現在要讓你的眼睛盡量能看清楚,而且隻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永遠失敗。”
我見如此,也隻好忍著,但我已經是大汗淋漓了。過了近半個小時,他終於收法了。等渾身的那股痛勁消去了,我慢慢睜開雙眼,渾身一顫,因為我看清楚了!至少比剛才清楚了!
我急忙起身,跑到外麵左看右看,怎麽也看不夠。但我發現自己雖然看得比以前清了,但還是看不清遠處,和我剛到靈異局報道時的視力一樣,看來是他把我的視力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我看夠了,就回到了屋子裏。我坐下,戴上眼鏡,突然悟到了光明是多麽的來之不易。
這時,李真人出來了,說:“小友,還要不要恢複得更好啊?”
我說:“不用了,不用了。能恢複成現在這樣,我已經知足了。正所謂,‘知足者常樂’嘛。我現在能看清這麽多就已經很好了。”
李真人說:“好啊,好啊。你還悟到什麽了?”
我想了想,說:“晚生悟到了……悟到了光明是多麽的來之不易。”
李真人突然頓了一下,掐指一算,說:“小友,貧道算出成陽市不久會遭瘟疫之災,而且這瘟疫並非常人所能醫治,所以貧道三日後要出山尋找醫治之法。”
我說:“不用了,市裏有晚生的同僚,他們的實力不在晚生之下;就算他們不行,也有家師坐鎮,您不必擔心。”
李真人說:“你師父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他連小病都不會看,更別說瘟疫了。就算是你師父出山,他也得來這兒求著貧道幫他。”
聽他這麽說,看來他和我師父的關係非同一般。
我說:“既然這樣,那晚生隨您一同前去,也好保護於您。”
李真人說:“不了。貧道此次要用元神出竅之法,這樣會快些。你在貧道離開的這幾日要留在屋內,不得離開半步!”
我說:“為何?”
李真人說:“貧道元神出竅,七日便回。你要在此守住貧道的肉身,七日後,貧道若還未歸,就說明你我無緣。你便燒了貧道的肉身,下山……另尋高明去吧。”
我說:“是,晚生謹記。”
當天晚上,我用玉佩看了店裏的情況,一切平安。我認為這個李真人是危言聳聽,便有點掉以輕心,忘了他不讓我出門的事情,間接為一場大禍,埋下了禍根……
三天後的一大早。
我們吃過飯,李真人就去沐浴更衣,穿了一身的素衣,接著在客廳的地上鋪上了一層被子。他又交代我,一定要守在屋內,但我不以為然。他盤腿坐上去,又一遍囑咐我,我還是不以為然。他坐上去幾分鍾,我就看到他的魂魄慢慢站起來,接著一道光,他的魂魄就不見了。
這時,我發現自己的陰陽眼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清楚了!但這樣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如果不仔細看,可能會鬧出人鬼不分的笑話。所以,我隻好從自己以前讀的書裏找辦法,看看怎樣才能讓陰陽眼開合自如。
他的魂魄離開後,我就去外麵找了七粒石子用來計日子。我回到屋子裏,用屋子裏的黃紙畫了十道符,給李真人的肉身周圍築起了一層結界。這結界隻有我,或法力比我高強的人才能解開。我穿上李真人的棉衣、那件破道袍、道巾,又穿上他的新道袍。李真人的身材比我矮,他的道袍沒什麽,但棉衣卻有點緊。我裏三層外三層地裹好之後,走到他的肉身旁邊說:“暫借一下,回來就還。”說完,我背上七星劍,又“借”了他屋裏的一塊手表、一瓶朱砂、五個打火機、十根蠟燭,就連吃的我也沒放過,全“借”走了。我把旅行箱清理了一下,這些放在旅行箱裏。我把導盲杖也放進了旅行箱裏,放在最底層。我左手拉著旅行箱就離開了。
讀者對對碰。
問:作者先生,你如何看待鬼神的本質?
答:之前講過,鬼神之說是從人的需要中所誕生的。
鬼神,是人以自身為基礎加工塑造而來的,各國的神都是這樣,以自身形象及當地文明為主觀要素去塑造。
比如,亞洲各國的神都是以本國人為形象,名字也是以本國為標準。同樣,各國的鬼神之間的關係也都與本國的君臣之間的關係相同。
像中國神話中的“玉帝”和“王母”,便是人間皇帝與皇後的化身;其他的天神便是人間臣子的化身;玉帝與天神站班的“天庭”,就像人間君臣每天站班的皇宮一樣。
同時,鬼神之說也表現出人把自己比作“高” ,把動物比作“低”。
像中國神話的“神”,都是以人為形象所塑造,而“鬼”則是以動物的形象所塑造。這些神話中,其中一個便是家喻戶曉的《西遊記》。裏的各種妖魔鬼怪,原型幾乎都是動物,都想靠吃唐僧肉化作人,以變成人的形象為最高境界。
馬克思意識觀認為:“意識是物質的最高產物,是物質世界在人腦中的主觀映像,可以從物質世界中找到其根源和原型”。
就像馬克思意識觀裏講的,《西遊記》是一本物質世界的名著,是觸手可及的;而裏麵的人物情節則都是由人腦所想出來的,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隻能靠裏麵的文字自己去構思出裏麵的畫麵。不同的人文化程度與社會經驗不同,因此有了不同的理解,《西遊記》的人物就有了不同的形象,就像“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當然,即使“各有不同”,但有些還是相同的。像孫悟空像猴子、八戒像豬、“百眼魔君”像蜈蚣,這些在物質世界中便可以找到其具體形象。
“鬼神是人照自己的形象塑造出來的,是人腦對物質世界和人形的歪曲、虛幻反映,可以從物質世界中找到其根源和原型”。——卡爾 · 馬克思(karl ar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