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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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給他,就是對他有惡意,還小氣,是這樣的麽。”
    方亞蘭眯著眼睛看向胡婉怡,熟悉方亞蘭的人都知道,等下有人要倒大黴了。
    胡婉怡沒想到方亞蘭會這麽說,麵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同誌,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就一塊餅子而已,你至於這麽應激麽,不想給就不給,發這麽大脾氣幹嘛。”
    “就一塊餅子而已,我不想給就不給,關你屁事,你在這裝什麽存在感呢,我怎麽覺得是你自己想吃。”
    “我……沒有……你冤枉我了。”
    被戳中心事的胡婉怡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方亞蘭冷哼一聲,“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我的東西給誰,還輪不到你們插手,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人是想道德綁架她。
    她這人啥都吃,就是不吃道德綁架這一套,況且成全別人,奉獻自己這種事她做不來。
    如果做了,她就不是方亞蘭了。
    “同誌,你說話太難聽了吧,胡知青人家也沒說啥。”
    看不得女人受委屈的安德全站了出來,隻是在看到方亞蘭那張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突然,他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要多嘴。
    方亞蘭說道:“難聽麽?我還有更難聽的話沒說呢。”
    “不難聽。我有點尿急,去廁所一趟。”安德全說完就溜了。
    胡婉怡看著落荒而逃的安德全,臉更黑了,在心裏罵了句沒用的男人後,低著頭,也不敢說話了。
    方亞蘭這塊鐵板,她踢不得。
    有胡婉怡和安德全的前車之鑒在,其他人更不敢出頭,一個個縮著頭吃著手裏的窩窩頭。
    隻是看到吃著白麵餅子的方亞蘭,眼神裏還是閃著羨慕。
    以胡婉怡為首的人這夥人都是家裏日子過不下去,才想著下鄉的,她們手上所有的吃食加起來,遠沒有方亞蘭裝吃食的那個小包袱多。
    可是,他們窮又不是方亞蘭造成的。
    方亞蘭擔心天熱,餅子吃不完會壞,所以得了個空去了趟廁所,將包袱裏的吃食都放進空間。
    方亞蘭前腳走,後腳就有人議論起來。
    胡婉怡撇了撇嘴說道:“不就是幾個白麵餅子麽,就跟誰稀罕一樣。”
    張源聽不下去了,“胡婉怡,你少說幾句,也不知道誰嘴饞,看到餅,那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胡婉怡見張源這麽護著方亞蘭,她應激了,“張源,你是不是著了那小騷狐狸的道,是非不分了。”
    “胡婉怡,你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別逼我動手扇你。”
    那位女同誌長的那麽好看,可不是誰能侮辱的,張源就是妥妥的一個顏控。
    誰長得好看,誰就占理。
    胡婉怡暴跳如雷,指著張源的鼻子罵道:
    “張源,今天你要是不動手,就是孫子,我就罵那小騷狐狸了,你能拿我怎麽辦。
    “小騷狐狸,小騷狐狸……”
    張源衝冠一怒為紅顏,直接動手了。
    胡婉怡整個人被扇蒙了,半晌才緩過神來,撂下一句:“張源,老娘要殺了你。”就上前拽他頭發。
    雙方廝打起來,很快胡婉怡就占據上風,她將張源的臉抓的稀巴爛。
    2號車廂就一個廁所,方亞蘭不敢在廁所多待,將手裏的桃子快速解決完,就出來了。
    剛走沒兩步,就見一群人圍在自己座位那,還有一位身穿製服的乘警,不明所以的方亞蘭走上前。
    臉上挨了一巴掌的張源在見到方亞蘭的這一刻,恨不得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有病。”方亞蘭在心裏罵道,懶得再給她眼神。
    智障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急於和乘警解釋的張源自然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方亞蘭,還在自顧自的說道
    “同誌,是她先罵人家女同誌的,我沒忍住,一氣之下才動的手,我是冤枉的,你看她給我臉撓的,全是血印子。”
    乘警公事公辦的說道:“就算女同誌做的不對,你也不能上手啊,你是男人,肚量大點,給人家道歉。”
    “我和她道歉,但她也要和人家女同誌道歉。”
    張源強的像頭牛。
    “我呸,你做夢。”胡婉怡朝張源吐了口唾沫。
    這可把張源惡心壞了:“同誌,不是我不道歉,是她的態度你看見了吧,她這人有問題。”
    他剛才眼瞎,竟然站出來替她說話,還好及時止損。
    剛上班沒兩天的乘警第一次碰上這種事,腦子都了大少:
    “你們二位都少說一句,大家出趟門,不容易,要我看,咱們就以和為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們看成麽。”
    張源大聲說道:“不成,人家女同誌什麽都沒做,憑啥被人罵。”
    乘警看著麵前的大強種,脫口而出:“她罵誰了?她都罵得啥?”
    這時,也知道自己站不住理的胡婉怡慌了,她趕在張源前頭說道:“張源,你少在那血口噴人。”
    “胡婉怡,你這人怎麽敢做不敢當,剛才我們大家夥可都聽見了。”
    張源說完,轉頭看向安德全:“安知青,你剛才是不是聽到胡婉怡罵人了?”
    不願為旁人得罪胡婉怡的安德全搖頭:“我剛才去打水了,我不知道。”
    張源傻眼了,剛剛安德全就在他旁邊坐著呢,他打屁個水。
    胡婉怡得意上了:“張源,你分明就是在冤枉人。”
    張源又趕緊看向其他人,誰知他們竟然將頭埋的低低的,張源瞬間明白他們和胡婉怡是一夥的,心裏難過的不像話。
    他們就是一群是非不分的大混蛋。
    張源在心裏更加心疼那位漂亮的女同誌,剛才若不是他站出來,那位女同誌肯定會被罵的更狠。
    這一刻,張源覺得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
    就在張源孤立無援的時候,突然旁邊一位熱心大姐站了出來,用手指著胡婉怡,說道:“剛才就是這位女同誌在罵人,罵得可難聽了。”
    這次輪到胡婉怡傻眼了,張嘴想罵回去,卻畏懼她身旁站著的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隻能嘴硬的說道:“我沒有。”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在鐵證麵前,胡婉怡狡辯不得,眼神畏畏縮縮的就是不敢去看張源身後的方亞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