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原始超凡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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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操的世界!沒有一丁點的公平,憑什麽隻欺負我這些老實人!啊呸,連酒都是假的!毀滅吧~一切都毀滅好了!隻有毀滅是天底下最公平的事。”
    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喝著最低廉最烈的酒,醉醺醺地晃蕩在沒幾盞路燈的昏暗街道。
    他嘴裏不幹不淨地叫罵,用z字形慢慢朝著某處高架橋底走去,那裏是他目前唯一的容身之處。
    四周趁著夜色出來幹活的小黑們對他沒有一點興趣,這樣的流浪漢城裏很多,沒有工作、沒有家庭、連親人都沒有,每天乞討回來的錢就是拿來買酒,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留一口到明日,從鞋墊摸索到內褲,身上搓出的汙垢都比值錢的東西多。
    去打劫這樣的人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不僅髒了手還容易被吐一身,徒惹惡心,完全劃不來。
    “滾遠點,死酒鬼,別湊過來!”一個小黑手喝著酒,另一隻手放在鼓鼓的腰間,衝那名醉漢喝道。
    醉漢立刻停下了叫罵,嘟嘟囔囔著聽不懂的話,乖乖繞開了他們。
    等距離遠了,他回頭幾下確定看不到那幾個小黑,才借著酒壯的膽子,又開始大聲罵了起來。
    “呸!什麽狗屎黑炭玩意,你們這些尼哥憑什麽教訓我!垃圾東西!還喝比我好的酒,喝爺的尿吧!”
    越說他就越興奮,還耀武揚威地解開了褲子,朝著那個方向尿了起來。
    沒想到其實他根本就沒走多遠的路,那幾個小黑還在他不遠處,隻是穿的深色衣服自帶隱身效果導致不太明顯而已,所以這個酒鬼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全被他們聽到了。
    能出來打家劫舍謀生的,又哪裏是會忍氣吞聲的主,能忍住不拔槍都能稱得上情緒管理得當,堪稱幫主之姿了。
    “死豬屁話還挺多,幹死他!”
    小黑們抄起隨身的棍棒,衝出了陰暗角落,嚇得醉漢褲子都來不及提,慌忙轉身逃跑,但一不平衡,前腳絆後腳,直接摔在了地上,表演了一個噴泉。
    “叫啊!再叫啊!”
    “法克!他尿我褲子上了!”
    “嘔——”
    “媽惹法克!”
    幾個小黑雖然成功教訓了醉漢一頓,可自己也被一連串的生化武器襲擊,屬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最後打人都沒了興致,頂著一身的氣味,罵罵咧咧地走了。
    醉漢躺倒在地上,掙紮著,努力爬到了牆邊。
    不是他有公德心,而是晚上路上很多飆車黨,你不能指望他們有公德心。
    “要是我是超凡要是我是超凡我一定”醉漢說著含糊不清的話,酒意逐漸上頭,慢慢昏睡了過去。
    黑暗中,經過喬裝的非毒從角落慢慢走出。
    “那麽,如你所願,來給這個混亂的世界,留下你的痕跡吧。”
    他拿出針劑,現場把幾瓶藥劑混合,勾兌出淡紅的色調,再抽入針管當中,抬起醉漢的胳膊,紮了進去。
    然後掐開醉漢滿是酒氣的嘴巴,將一個微型定位跟蹤器塞入嘴巴。
    這種追蹤器可以自動黏附在胃壁之中,維持半個月不脫落。
    一切做完之後,他腳步無聲無息地離開,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就連醉漢手臂上的針口,也在快速地閉合,消失。
    “我一定要殺光你們!”
    白天,躺在街邊牆下的醉漢忽然坐起來大喊,嚇得過路的路人一個激靈,然後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繞開他。
    醉漢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粗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抬頭看了眼太陽,慢慢清醒過來。
    “嘶好痛啊,我怎麽會睡在這裏?”醉漢撓撓快打結的頭發,身體各處傳來不適的痛感。
    最尷尬的是鳥窗都開著,在外麵自由呼吸新鮮空氣。
    他趕緊拉上拉鏈,捂著頭回憶,隱隱約約好像記得自己被幾個小黑圍起來打了一頓,至於被打的理由,不知道。
    “真是群賤種。”他低聲罵了一句,左右看看,好像生怕被人聽到。
    從地上爬起來,扭動了下身體,他居然感覺狀態還不錯,雖然有點疼,可卻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平日沒酒他就焉了吧唧的狀態也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如同“煥然一新”。
    “奇怪。”
    醉漢也沒有多想,朝著自己天橋底下的帳篷就走去。
    “盧西?昨晚又喝醉躺了一天?”
    說話的是醉漢的“鄰居”,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聽說是離婚加失業導致的破產。
    天橋底下還有很多無家可歸者,有的搭建帳篷,有的則用一些廢棄鐵皮搭建起一個圍蔽起來的空間,像個有模有樣的小屋。
    他們這種地方已經屬於流浪漢的風水寶地了,除了偶爾風大點之外,既不暴曬也不漏水的,更重要自然是免費。
    不像那些在街邊安帳篷的,雖然去教堂領免費食物方便,但一有什麽動靜就會被連夜清理。
    “我算了。”盧西看著對方這麽自信的猜測,想要反駁,可對方又說得完全準確,他幹脆閉上了嘴巴,準備吃點東西緩解饑餓。
    鑽回帳篷,他翻找了一下,沒找到自己昨天留下的方便食品。
    “嘿,哪個見鬼的拿了我的速食意麵?!”
    盧西生氣地從帳篷鑽出,盯著小老頭問道。
    小老頭撇撇嘴,隱蔽地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新來不久,身材高大的小黑,嘴上卻大聲地說:“我可不知道,可能是老鼠或者浣熊吧,哈哈,總不會是熊貓拿的吧,那又不是竹子。”
    盧西餓得要命,教堂又沒那麽快派發食物,在饑餓的推動下,他氣衝衝就找到了那個正吃著意麵的小黑。
    小老頭瞪大了眼睛,原本是想讓這懦弱的家夥知難而退,可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衝?
    他想要阻攔,又擔心被波及,畏縮地退後兩步,靜觀其變。
    “你這!把我的意麵還給我!”
    小黑懶懶抬眼看他一下,用一次性叉子將最後一口意麵塞進嘴巴,放下碗:“什麽意麵?你想吃的話,這裏還有點醬汁,我加泡尿進去去,免費給你舔怎麽樣?”
    “你這狗——”
    話沒出口,小黑猛然站起身來,高出盧西一個頭的身材頗具威懾力,就這麽居高臨下地盯著盧西:“你想說什麽?不見了東西就去找,而不是隨便就來汙蔑別人!”
    “我知道就是你拿的”盧西的理智逐漸回歸,心裏瘋狂暗罵自己的一時衝動,現在算是騎虎難下了。
    “證據呢?那包意麵是不是寫了名字?還是懷了你的寶寶?”小黑步步緊逼,讓盧西呼吸困難。
    “算了就當喂狗了,你這些尼哥”盧西甩甩手,就想要走,被臉色變得更加漆黑的小黑攔住。
    “不給你一點教訓,真是學不會放幹淨嘴巴!”
    說完,小黑便朝著盧西打了起來。
    “啊!啊啊?”
    盧西經驗豐富地躺倒在地,蜷縮身體,護住腦袋和下體。
    隻是剛習慣性嚎兩聲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對方的這力道怎麽這麽小?
    除了昨晚留下的疼痛之外,這人砸下來的拳頭,跟按摩的力道都差不多。
    “你這雜種骨頭還挺硬。”小黑用力握了握拳,沒有繼續打下來,手都在顫抖,剛剛他好像在打混凝土。
    盧西後知後覺地爬起身來,看了看自己被打的地方,和小黑隱隱的後撤步,眼睛慢慢點亮。
    他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試探性地舉起了拳頭:“現在,輪到我了吧!”
    說罷,一拳轟出,直接砸在小黑猝不及防的肚子上,將他一拳轟成空中飛人,飛出了幾米遠,撞在爛帳篷和雜物,再一頭創在橋墩上,在布滿塗鴉的橋墩留下一灘血跡後,啪聲摔倒在地麵,生死不知。
    “哈哈哈哈哈哈哈!”
    盧西看著自己的拳頭,笑聲從小到大,逐漸放肆,笑得瘋狂,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超凡!
    自己這一定是覺醒了超凡之力!
    從此之後,金錢、美人、權力!我失去的統統都要拿回來,我未曾得到的,也要盡數拿下!
    小老頭和橋底的人看著狂笑的盧西,眼中閃爍著驚駭和渴望,怎麽都想不到剛才還跟他們一樣,相識了幾年的流浪漢,竟然也有翻身的一天。
    盧西意氣風發,根本沒有理會這些曾經的“患難朋友”,就連自己帳篷裏的東西都不要了,徹底和過去斬斷,從今之後,他盧西,就要過上人上人的新生活!
    他迫不及待地大步走出橋墩,至於那個小黑的死活,嗬嗬,他們這些流浪漢就算死在路上,又有多少人關心呢。
    “以後,聖保羅我說了算!”
    他發出狂傲的叫喊,頭也不回地走了。
    流浪漢們麵麵相覷,默契地鑽回到自己的帳篷當中,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要是這樣的機會輪到我多好啊”
    “早知道當初就跟他打好交道了,說不定也能沾點光。”
    “嗬嗬,這種人根本就做不了朋友,盧西有多自私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老頭掩飾著恐慌的臉色,回到自己鐵皮搭起來的小屋,回頭張望再三,才敢把枕頭底下的那包意麵拿出來,然後飛速塞到一堆舊衣服當中去,坐在床上,按住自己發抖的手,深呼吸。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街道,盧西暢享著自己的未來,越想就越亢奮,恨不得現在就殺回老家,將那些個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皮都給扒下來。
    但很快,一行打扮清涼的姑娘從他視線中出現,他迅速打消了回老家的可笑想法。
    那些小地方,又怎麽比得上大城市呢。
    嘿笑幾聲,他快步追了上去。
    此時,聖保羅某處平房,非毒和沙維埃爾已經在這裏落腳幾天了。
    平日裏沒事時候,沙維埃爾就外出收集信息,偷偷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打擊一些罪惡,順便為自己的行動積累資金。
    而非毒則窩在屋子的地下室,聲稱利用沙維埃爾沒有被感染的血液,結合古印加藥理,看能不能研製出讓還魂屍變回正常人的藥劑。
    沙維埃爾在知道自己的血液還可能有這樣的用處之後,恨不得讓非毒一天抽三回血,沒有絲毫抗拒。
    當然,實際上非毒研究的,自然是他心心念念的超凡藥劑。
    沙維埃爾的血液效果比他預料的還要強悍很多,以前諸多的難題迎刃而解,預設的問題也大部分沒有碰到,適應性極強。
    他沒有動物實驗的打算,這是專門為了人類研製的,而且這裏什麽都不多,就是人多。
    人在這裏絲毫不值錢,他在原始超凡藥劑出來之後,就在城市裏幾個遠離沙維埃爾活動區域的地方,找了幾個憤世嫉俗,明顯不會是好人的家夥,給他們在毫不察覺的情況下注射了藥劑。
    接下來,他會利用那個定位裝置附帶的監測效果,時刻留意這些人的變化。
    “隻要掌握了這種能力,我將比肩神明,什麽特事局、天堂節點、聖嬰會社統統不過如此!”
    非毒眼神狂熱地看著眼前的幾瓶藥劑。
    經過處理的沙維埃爾之血、靈魂精華、超凡骨粉。
    這就是原始超凡藥劑的三大主藥,但現在他沒摸索出最佳的配置,藥劑可能會有更換,自然不會用在自己身上。
    一切,都要看那幾個被注射藥劑的人接下來幾天的反饋。
    其中一個人大概是承受不住藥力,已經全部內髒被融化,死了。
    但有三個人多多少少表現出了不凡,其中那個叫盧西的,表現出來的能力最像一位真正的超凡,身體的各項數值都在緩緩提升,而且為人十分高調,看上了一個女的,竟然直接打暈了就扛走,完全不理會對方尖叫的同伴和路人。
    多少有點智障或是瘋狂了,就算不知道沙維埃爾這個黑夜義警,他難道不知道聖保羅有唱詩班的人嗎?
    “難道是大腦被影響了?”非毒隻能得出這個結論,將這個可能記錄下來。
    “也好,順便給唱詩班找點事幹,免得這麽多天沒鬧出點動靜,還以為裏約已經平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