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向天磊而言，剛才因為許空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且還讓他的單獨留下，確實是相當驚喜的。
    他下意識的認為大概率是自己在之前的時候估計就讓許空認識了。
    主要是他剛才的表現，向天磊就算再自大，也沒那麽大的信心認為許空是因為他的表現而單獨叫住他的。
    當然，向天磊實際上是猜中了的。
    許空的確之前的時候就聽說過了向天磊的名字。
    不過和他想的有些出入的是，許空聽到的並不是所謂誇讚他的話，反而是那種有名的刺頭。
    ……
    早在當初祝昌雲剛離開鳳歌的那段時間，向天磊的名字許空就早有耳聞了。
    嚴格說起來，對方確實算得上比較有潛力的新人了。
    主要也和鳳歌當初各種不要錢的給他各種資源有關。
    公司剩下一堆新人的情況下，向天磊已經算是相當來說比較拔尖那類了。
    誰知道向天磊反而是首先開始抱怨的。
    甚至不存在什麽故意打探消息的情況下，關於向天磊帶頭準備解約的消息，就早就傳了出來。
    如果不是當時因為確實公司還處於一個比較動蕩的時期。
    估計向天磊早就被直接單方麵解約了。
    但就算是如此，許空也沒說直接斷絕了對方所有的機會。
    隻要表現的好，依然還是可以來參加包括他在內，其餘所有新劇的角色試鏡的。
    不過向天磊似乎鐵了心要離開，反正之前大部分的試鏡，向天磊都是連參加都沒參加。
    ……
    “許導，我……”
    向天磊下意識的慌了起來。
    雖然說私下裏幾乎都是直呼許空的名字，而且還有些瞧不上。
    此時真的見到了真人，麵對許空的氣場，向天磊還是下意識的心裏發怵。
    “算了，我們也不是故意為難旗下藝人的公司。”
    “既然你早就不想早鳳歌呆了，想走就走吧。”
    “解約費違約金之類，就不用給了。”
    ……
    許空淡淡的開口說道。
    說實在的，單論今天向天磊的試鏡表現，許空確實是頗為失望。
    主要是對方在京城電影學院的時候，可是優秀畢業生。
    在許空的印象裏，他認識的京城電影學院的人，像是宋柚柚，再或者是馮子妍那類的，演戲好壞不說，絕對是那種少見的天賦型選手。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比得了這兩人。
    但向天磊發揮出來的演技，實在是有點連基本的一個標準都沒達到。
    ……
    “許導，我希望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或者說突然改變的想法。
    向天磊在許空說完後，便有些著急的開口了。
    “機會？”
    這下輪到許空奇怪了。
    主要是之前向天磊表現出來的種種，都根本不像是想要繼續呆在鳳歌的樣子。
    許空也瞧不上對方的那點解約費和違約金。
    還不如將類似向天磊這樣的演員都給放了。
    反正也沒什麽損失，而且向天磊離開也算是好事。
    起碼不會在公司內部影響到其他一些新人的心態和想法。
    ……
    “你的意思是現在又不想離開了？”
    聽到許空的話，向天磊一時間也有些詞窮。
    主要剛才見到了劉越後，他的想法也在跟著不知不覺的變了。
    向天磊雖然不至於再像是之前那般的自大，但也還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的。
    總之就是有種突然間醒悟的感覺。
    但離開鳳歌，這確實不是他想看到的。
    雖然嘴裏嫌棄，但他也清楚，就算是去了外麵，估計自己的機會隻會越來越少。
    相比起來，鳳歌目前的選角什麽的，都算得上比較透明和公正的。
    他這部劇雖然沒試鏡成功，但下部劇就說不好了。
    ……
    許空看了一眼蘇夢，不過蘇夢也沒給什麽意見。
    她對自己的身份還是擺的挺清楚的。
    許空之所以能夠當場說這些。
    那是因為對方本來就是公司的老板。
    至於她，選角的事還能插嘴，但這種決定公司藝人去留，那是藝人部那邊的工作範疇。
    所以幹脆裝傻繼續低頭看起來了桌上的演員資料。
    ……
    “那暫時留下吧。”
    許空也沒太在意。
    說到底，向天磊有天賦是不假，但天賦也沒到那麽變態的程度。
    最多就是談得上一句有培養價值。
    除此之外，如果真的拿對方和同期的劉越相比。
    雖然劉越的年紀大了些，但本人的那股勁，反而才是許空發至內心佩服的。
    如果真的有個角色必須在兩人之間進行選擇。
    他也會選更加踏實和可靠的劉越。
    這還是在兩人的業務能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不然現在的向天磊連和劉越做對比的資格都沒有。
    ……
    《鬼吹燈》第一次的試鏡就這樣結束了。
    後續又見麽不少的演員，實際上也有一些在外形和氣質上，都是和胡八一這個角色吻合的。
    但最終呈現出的表演，卻有些不是讓人很滿意。
    挑來挑去，反而是為了角色努力了一個多月，變化巨大的劉越依然是許空和蘇夢的最佳人選。
    “那暫時就這樣定了。”
    “至於其他的一些角色，我爭取在這個月內敲定。”
    蘇夢開口說道。
    反倒是許空笑著開口：
    “倒是也沒那麽著急。”
    雖然《鬼吹燈》這部劇的投資巨大，而且光是這第一季的投資，預計就超過了兩億，甚至逼近三億的水準。
    但在製作周期上，許空確實沒給太多的要求。
    特別是最重要的第一部，依然還是以質量為主。
    而且因為這次的劇可是後續大概率要拍很多季的，中途不太可能換人，所以選角當然是一開始就用最合適為好。
    ……
    至於此時的蘇夢，不得不感慨於劉越的運氣太好了。
    不對，應該說對方的確是靠實力拿到的這個角色。
    估計可能劉越自己都沒想過，這一個胡八一的角色，後續甚至能夠變成鐵飯碗。
    一次性演個八部，而且大概率第一部就能夠大爆。
    可以說一個角色演完，很可能足夠讓劉越吃上一輩子了。
    雖然說這句話對正在上升期的劉越來說不算是什麽好話。
    但這樣的機會，無數演員都眼紅到極點了。
    當然，蘇夢覺得自己的運氣也算是不錯的。
    年輕的時候靠著幾部青春校園劇，算是勉強成為了所謂的一線導演。
    後麵幾乎一直都在吃著老本。
    本來要是祝昌雲不搞這樣的幺蛾子，突然跑出去單幹了的話。
    估計她後麵導演生涯估計就這樣走向衰敗了。
    這樣說起來的話，好像當初祝昌雲沒邀請他去新公司，但反而她應該還要感謝對方呢。
    ……
    《鬼吹燈》的公開試鏡，確實是在外界都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主要是蘇夢和許空雖然都沒有太過高調。
    甚至不存在所謂的宣傳。
    但來參加試鏡的，特別是鳳歌外麵的一些藝人，還是絡繹不絕。
    甚至連一些大公司，像是華源影視旗下的，都跑來參加了。
    這的確是讓人覺得最驚訝的點。
    無非還是許空最近的成績有些太亮眼了。
    這才導致聽到這次依然還是許空親自寫的劇本，而且還是大投資，很多人都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當然，最諷刺的還是竟然有昌雲影視的藝人也跟著跑來試鏡了。
    而且看那樣子，仿佛一被選上，就直接棄暗投明，立馬和昌雲影視解約，然後重回鳳歌的懷抱。
    ……
    “解約！”
    “誰讓他去的？”
    “這種事是藝人部那邊的嚴重失職，連這點基本常識都沒有嗎？”
    此時最生氣的，莫過於祝昌雲本人了。
    實際上對他而言，去的這幾人都是些沒什麽名氣的那類。
    就算真的被鳳歌給挖了過去，他們也不存在損失些什麽。
    但關鍵是這種事，確實是有點太過丟人了點。
    他和鳳歌以及許空的關係，現在業內業外幾乎都傳遍了。
    所以說真的當出現這樣的情況時，的確是讓人有點難繃。
    自己從鳳歌跑出來，現在公司的新人卻主動又回去想要參演鳳歌的劇。
    這說出去都要被業內的同行們笑話好一陣。
    ……
    “我知道了。”
    “不過因為這次的新劇，鳳歌最近感覺風頭又大了不少。”
    盧翰文當然是以祝昌雲的話為主。
    實際上他倒不覺得這算什麽事。
    更加需要重視的，反而是這件事背後透露出來的一些事。
    想當初，他們剛離開鳳歌的時候，曾經有人預計，鳳歌在這種情況下，最多也就撐個五年左右的時間。
    而且還是大部分時候都是入不敷出那種。
    誰知道現在才過去不到一年的時候，鳳歌眼瞅著不僅沒有任何事，反而有種擺脫之前現狀，越發勃勃向上的既視感。
    而且像是這次連續的兩部爆款劇，雖然沒有具體的合約，但據說許空要的版權費相當誇張，業內獨一份的那種。
    這兩部賺的，估計就抵得上過往鳳歌大半年的營收了。
    全靠一個許空，竟然真的給他逆天改命了。
    ……
    而是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從這次一個小小的試鏡，就能夠吸引過去那麽多的演員參加。
    要說全部都是自己去的，沒有一點這些藝人背後公司或者經紀人的推動。
    盧翰文是絕對不會信的。
    從這方麵就能夠看得出來，鳳歌在業內的風評似乎早就已經出現了反轉。
    之前很多因為他們離開，從而中斷了和鳳歌合作的公司，估計後續大概率會回去。
    也就是說，鳳歌除了丟掉了一些曾經的大量知名演員和優秀導演編劇之外。
    似乎還真沒什麽太大影響。
    論營收，一個許空也能夠抵得上他們一幫了。
    論資源，現在的鳳歌似乎比起當初巔峰時期的那會還要更強。
    畢竟許空和芒果走的如此近，加上之前土豆視頻以及企鵝視頻的搶著合作，確實是之前他在鳳歌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
    當然，這些盧翰文也隻敢在心裏嘀咕。
    因為清楚祝昌雲的性格，他也知道這些話肯定是不可能當著對方的麵說出來的。
    不然的話，不僅沒什麽用處，反而最後搞得自己被祝昌雲當做正合適的出氣筒。
    “許空許空許空，怎忙現在哪哪都是他！”
    “英魂不散的小子，實在是太煩人了！”
    祝昌雲忍不住發著脾氣的吼了兩聲。
    他想到了自己和許空那為數不多，但讓他現在都難以忘記的見麵。
    哪怕是當初親自出麵所謂的招攬，實際上他都沒將許空這個年輕人當回事的。
    最多算是一個非常有“錢途”的藝人。
    說到底還是隻想著讓對方成為自己公司旗下的藝人。
    但他也沒想到，過去半年後，許空名字都已經快成他的夢魘了。
    ……
    “《蒙麵歌手》第二期已經播出了嗎？”
    許空聽到蘇芷的話後愣了一下。
    他的確是這段時間沒什麽精力關注這些。
    反倒是開啟了休假模式的蘇芷，最近對看各種的熱門綜藝和追劇突然來了興趣。
    過往的時候，雖然蘇芷也會看他導演或者主演的作品。
    但幾乎都隻要一個理由，那就是和他有關。
    至於對追劇這種事，蘇芷仿佛從來都興趣不大。
    ……
    但現在許空才清楚，實際上不是蘇芷不感興趣。
    隻是單純她確實是一個比較自律的歌手罷了。
    哪怕是沒有通告和演出的時候，時間也都是安排在和音樂相關的事情上。
    最多也就是和許空一起釋放釋放壓力什麽的。
    但現在一休假，拋開了工作的事，蘇芷給許空的既視感，確實是和剛成年不久的小女生沒什麽兩樣。
    最多就是性格冷淡了一些。
    不然的話，就真的和柚柚一般無二了。
    ……
    “我有點沒看懂……”
    見蘇芷津津有味的看完了《隱秘的角落》最新的一集，許空本來還等著對方向自己提問了。
    結果蘇芷卻突然來了這樣的一句。
    有些時候許空不得不承認，一些偶像劇有市場是有原因的。
    像是蘇芷這種音樂上天賦異稟的歌後，反而更適合和喜歡一些無腦的偶像劇。
    懸疑這種燒腦的題材對她而言，有點超綱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