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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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聽到許伯安說明天就可以麵談了,也很是激動,當即說道:“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明天見。”
    許伯安點頭道:“好的,明天見。”
    兩人掛了電話後,很快許伯安便收到一條信息,正是對方發過來的地址,這麽快的功夫,就把見麵的地方定好了,這也能看出對方的著急。
    許伯安發現對方約定見麵的地方居然是皇朝大酒店,這就更熟悉了。
    不過這也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林山的皇朝大酒店,放眼整個東江市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所以很多外麵來的一些有頭臉的人物,一般都會選擇在這裏暫住或者洽談一些事情。
    自從上次約定好要麵談《霓裳羽衣舞》視頻授權問題後,華夏影視中心就非常重視這次洽談了。
    對方為了方便隨時對接,便火速安排了人等候許伯安的聯係。
    既然人家都說了周末麵談,具體時間再說,他們也不好主動冒昧打擾,想著許伯安有時間了最近幾天應該會主動聯係他們,沒想到這一等,這周末都過去好幾天了,也不見許伯安的電話。
    這個視頻對他們華夏影視中心來說意義重大,他們是真怕許伯安忘了這茬子事,或者是被別的公司搶了先機,等的實在是太心焦了,這才主動給許伯安打了電話,沒想到這次卻出奇的順利。
    ……
    第二天一早,許伯安和馬陸還有劉薇在酒店吃了早餐,準備驅車回東江了。
    剛出酒店走進許伯安的車,就見一個人正在賣力的擦拭著那輛紅色大皮卡。
    馬陸看在眼裏,感慨的說道:“之前就聽說一些大城市的高端酒店,提供為客人擦洗車輛的服務,沒想到江城現在也有這樣的服務了,真不愧是省會城市啊。”
    許伯安的視力要比馬陸好得多,聽到馬陸的話,麵色古怪的說道:“嗬嗬,你想多了!區區一個快捷酒店而已,又不是星級酒店,怎麽可能有這麽高端的服務。人家的人力成本也是成本啊。”
    馬陸還以為許伯安沒看到他的車正在被人擦拭呢,指著許伯安的車說道:“喏,那不是嘛!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你的車吧。”
    馬陸其實也不太熟悉許伯安的座駕,可是架不住許伯安擁有了這款引人注目的大皮卡之後,他喜歡曬啊。
    常言道,有好東西不顯擺,那不是如同錦衣夜行了嘛,再好的東西不顯擺,其帶來的情緒價值也得打很大的折扣。
    所以馬陸依稀記得許伯安的車是一輛罕見的紅色大皮卡,不過車牌號這類詳細信息,不是自己的車,尋常人哪裏記得住啊。
    許伯安輕聲笑道:“車的確是我的車,不過擦車的人嘛,可不是酒店方麵的工作人員,你好好看看那是誰!”
    閑聊的這會兒功夫,兩人也走近了一些,馬陸瞪大了眼睛望去,這才發現在那裏擦車的人居然是昨天晚上剛見過的孫源。
    孫源提著一個紅色的水桶剛要倒水,看到兩人走過來,急忙一路小跑的跑了過來,殷勤的說道:“兩位老總,早上好啊,我正好早上起來閑著沒事兒,聽酒店的人說這車是您二位的,擦我車的時候,順帶著幫你們一塊兒擦了,不過畢竟我也不是專業人士,擦得不幹淨了還請多多擔待。”
    劉薇昨天沒有和許伯安他們一起吃飯,所以不知道孫源是什麽人。此時看到這人的姿態,心裏不由得感慨許伯安是真有本事啊,沒想到都來外地了,還有人拍他的馬屁。
    馬陸則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姿態擺放的如此之低的孫源,不知道這廝唱的是哪出戲。
    畢竟昨天晚上的時候,孫源對自己還是冷嘲熱諷的,眼下卻如此震驚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簡直了!
    許伯安淡淡的說道:“孫總是吧,我們貌似還沒熟悉到這個地步,需要你來幫我擦車吧。”
    孫源搓著手有些尷尬的笑著,道:“我和馬經理畢竟同事一場,昨天是我喝多了腦子胡塗,這才說了那些混賬話,希望兩位領導千萬不要往心裏去,我真的知道錯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傻子也知道孫源這是因為昨天見到鄭春夏和許伯安相熟之後,心生忌憚了。
    隻是鄭春夏所在江州省高速公路管理公司雖然是甲方,但是也不可能無聊到在自己沒有托情的情況下,幫自己報複孫源吧。
    難不成孫源這廝有被迫害妄想症?覺得自己會報複他?
    應該不至於吧,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孫源能做到今天這個職位,那絕對也是經曆過風浪的,雖然不至於說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格,但至少也是不見麵子不撒鷹的狀態才對,沒道理說自己都還沒被人威脅呢,主動就來這裏費這麽大勁兒認慫了,這絕對不科學啊。
    許伯安正好奇著呢,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是鄭秋冬的電話,許伯安走開兩步,接通了電話。
    電話才剛一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的鄭秋冬熱絡的打招呼道:“喂,伯安老弟啊,沒打擾你休息吧。
    許伯安笑道:“多謝鄭總關心,不怕你笑話,現在我是無事一身輕,心裏沒那麽多事兒了,晚上早早地都睡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我算是養成了。”鄭秋冬哈哈大笑,道:“哈哈,我真是羨慕你啊,能有說走就走的勇氣。不像我,沒什麽本事,隻能仰仗著工作收留,做些養家糊口的營生了。”
    許伯安當然知道鄭秋冬這麽一大早給自己打電話,不可能是閑聊的,再加上許伯安也準備早點兒動身上高速呢,便主動引出話題說道:“鄭總你可不能離開公司啊,咱們公司要是沒了你,那可是一大損失啊。對了鄭總,我正準備返回東江呢,您走不走,走的話,咱們做個伴兒?”
    鄭秋冬這個級別的人,那是有專職司機的,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鄭秋冬不用擔心回東江的事兒,可以說是隨時隨地,說走就走。
    不過也有為了創造機會,讓司機自己開車回去的情況。
    所以許伯安提出這個邀請,倒也不顯得突兀。
    鄭秋冬聽到許伯安這就準備走了,急忙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這邊還有些事兒要處理,蘇董派我過來和高速公路管理公司這邊接治一些事情,還沒完全搞定呢。目前正好遇到點兒麻煩,想著求你幫幫忙。”
    許伯安微微一笑,果然有事兒。不過鄭秋冬對許伯安不薄,許伯安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當然不可能和鄭秋冬玩虛的。
    許伯安當即說道:“鄭總你怎麽說就是瞧不起老弟了,你對我那是沒的說,眼下好不容易有用的著小弟的地方了,老哥你盡管說就是了。”
    鄭秋冬聞言大為開心,許伯安的這句話,給足了他麵子。
    此時此刻,鄭秋冬並不是一個人在給許伯安打電話,他的身旁還坐著他的哥哥鄭春夏。
    鄭秋冬聽到許伯安的話後,頗為樂嗬的看了一眼自家哥哥,意思很明顯:“瞧吧,老弟混的有麵兒吧!”
    鄭春夏擺擺手,示意鄭秋冬趕緊說正事兒,少在這裏顯擺了。
    鄭秋冬這才對許伯安說道:“伯安老弟啊,是這樣的,昨天我來的時候,蘇董給了我一些酸酸的藥水,說是你給他的醒酒藥,非常的管用,讓我辦事的時候招待貴客之前喝上,這樣能更好的招呼好客人。
    我昨天可沒少喝啊,可是咱們遇到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我一點兒也沒有醉的樣子,這全都得益於你的那些醒酒藥啊。你真是厲害啊,這藥簡直太有效了。”
    許伯安謙虛的說道:“老哥過獎了。”
    鄭秋冬笑道:“哪裏過獎,我是實事求是的說呢。不過昨天那場局我雖然招待好貴客了,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消息,我宴請的那些貴客裏麵,有一位喝進了醫院,聽說是現在都還沒徹底醒酒呢,我有心給貴客送點兒醒酒藥,但是聯係了蘇董之後,蘇董說他那裏也沒了,我眼下也沒辦法了,想著能不能再和你勻點過來,不用太多,能幫那位貴客解酒就行,要不然昨天哪頓招待餐不僅白喝了,還會影響到方方麵麵的關係啊。”
    鄭秋冬沒把話說透,但是許伯安也是聽明白了。
    鄭秋冬十有八九是接受蘇泰的委派,來江城和甲方爸爸聯絡感情了,因為有他哥哥鄭春夏這個甲方的人,所以對麵很給麵子的赴宴並進行了良好的交流,可以說是賓主皆歡。
    可是鄭秋冬是喝了許伯安的醒酒藥才喝酒的,所以酒量簡直是開了掛,其他的人哪裏喝的過他!肯定是有人不服氣或者是喝多了上頭,一個勁兒的繼續喝,這才出了狀況。
    如果這事兒真有不好的後果,影響建工集團的生意不說,搞不好鄭秋冬還得擔責呢。
    這事兒當然嚴重。
    想著鄭秋冬對自己的一向不薄,許伯安倒也爽快,當即表示道:“真是巧了,我這次出來還真帶著一些醒酒藥,尋思著以備不時之需呢,既然老哥你需要,我這就給你送過去,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鄭秋冬聞言麵色一喜,道:“太好了,我在江州醫院這邊,不過就不麻煩你過來了,這邊堵車的厲害,你告訴我你的地址,我馬上找人去取就好。”
    聽到鄭秋冬這麽說,許伯安也沒再強求親自送藥上門,一來萬一堵車誤事兒,二來興許鄭秋冬那邊有不想讓自己去的理由,自己去了反而更不合適。
    於是乎,許伯安便說道:“行吧老哥,我馬上在微訊上把定位發給你,你讓人來了聯係我就好。”
    “好,就這麽說定了。我馬上安排人過去。”鄭秋冬當即允諾。
    “好的老哥,我等你。”許伯安應聲道。
    鄭秋冬那邊又道:“對了老弟,昨天我和我哥遇到你的時候,聽到那個胖子好像是在和你們嚷嚷,我隨便問了一嘴,才知道這家夥也是咱們的同行,更是我哥他們下麵項目施工單位的一個項目副經理,我哥已經安排下去了,讓他給你個交代。回頭你要是不滿意,再跟我說就是了。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窩囊氣咱可不受。”
    許伯安聞言,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孫源。頓時明白了孫源這麽做的原因。
    孫源見許伯安望過來,很是狗腿子的衝許伯安笑了笑,滿臉討好的神情,而後麻溜的又繼續跑去擦車了。
    許伯安壓根沒搭理他,而是笑著對電話裏的鄭秋冬說道:“多謝老哥了,代我謝謝咱家哥哥,回頭抽空了,咱們坐會兒。”
    “好說,這事兒我記下了,回頭我來安排就是,那先就這樣,你盡快給我發位置。”鄭秋冬催促道。
    “好的老哥,這就發!”許伯安掛了電話,很快便把自己所在的位置發了過去。
    而後許伯安衝不遠處的馬陸和劉薇招呼道:“我這邊還有點兒事兒需要等個人,不好意思了,你們要不然還是先回酒店裏再待會兒吧。”
    許伯安畢竟是兩人的領導,許伯安都這麽說了,馬陸和劉薇自然也沒什麽意見,便去酒店大堂的大沙發上等著了。
    許伯安看著孫源笑嗬嗬的又繼續擦車,當即喊道:“喂,我的車不用你擦,我要上車打個電話,你忙你的去吧。”
    聽到許伯安的這麽說,孫源也不好意思影響許伯安打電話,當即陪著笑臉,道:“正好,我去換換水,您忙您的!”
    說罷話,孫源便拎著水桶一溜煙兒跑了。
    許伯安倒不是要打電話,而是因為他的醒酒液其實沒在身上帶著,而是還在盆景內放著呢。
    上了車,許伯安很快便取出來一小瓶醒酒液,隨身裝起來,這才去酒店大堂和馬陸他們一道坐著了。
    許伯安剛走進酒店大堂,才和馬陸隨手打了個招呼,就見馬陸的電話響了起來。
    馬陸看了一眼,隨口向許伯安說道:“小亮的電話。’
    而後便接通了電話,招呼道:“喂,小亮啊,什麽事兒?”
    時常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夫,你手頭方便嘛,方便的話,能不能先支援我兩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