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借錢背後的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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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亮和馬陸的關係,那是沒的說的。
聽到時常亮借錢,馬陸爽快的說道:“沒問題。”
“多謝姐夫。”時常亮感謝了一句,繼而又叮囑道:“對了姐夫,這事兒你千萬別和我姐還有我媽說啊,你得給我保密。”
馬陸哈哈大笑,道:“明白,你放心好了,我們家小亮長大了,不想讓父母操心了對吧。”
時常亮支支吾吾的應聲道:“嗯,嘿嘿,那方便的話,你盡快轉給我,好吧姐夫。”
馬陸倒也沒墨跡,當即說道:“行,兩萬是吧,我一會兒掛了電話就給你轉過去,還是以前的那個銀行卡號是吧?”
之前馬陸還和前妻、也就是時常亮的姐姐談戀愛的時候,那會兒馬陸還在上大學呢,一直到後麵馬陸結婚,期間也有過好幾次給時常亮轉賬的事兒,所以馬陸也知道時常亮的銀行卡號。
聽到馬陸的話,時常亮急忙說道:“不是不是,那個銀行卡號限額了,姐夫你微訊轉給我好了。”
馬陸應聲道:“限額?你小子生意越做越大啊,我記得江州銀行的卡單月限額五萬呢!”
時常亮頓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說道:“也還好,主要是最近正好買了一批貨,把這個月的額度用完了,走銀行卡不得去銀行申請一下權限,太麻煩了。”
馬陸倒也沒多想,免得時常亮覺得自己墨跡,懷疑自己不想借錢給他。
因此,馬陸當即爽快說道:“行吧,那我就給你微訊轉過去好了,兩萬夠嗎?不夠的話我還能給你再填點兒。我這邊兒手頭三萬兩萬的倒還充裕。這錢你小子也不用惦記著還了,就當提前給你結婚隨份子了。”
時常亮那邊急忙說:“夠了夠了!”
但是隱約間,又有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夠個屁啊,兩萬塊錢也就半個月的住院費,你給老子多整點兒,要不然這事兒不算完。”
馬陸聽到那邊的嘈雜聲音,頓時皺起了眉頭,道:“小亮,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什麽住院費?誰在你那邊說話!”
時常亮倉促的說道:“沒事兒的姐夫,你聽錯了,先就這樣吧,你記得給我轉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說罷,時常亮就想要掛電話。
馬陸急忙加大了聲音喊道:“等會兒,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這錢我是不會給你的。”
時常亮無奈地說道:“姐夫,真沒事兒。”
時常亮的話音剛落,就聽一道暴脾氣的聲音喊道:“什麽沒事兒,我告訴你,這事兒你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你就等著蹲大牢去吧。”
時常亮還沒說話,就見電話被身旁的一個壯漢一把奪了過去。
很快,馬陸就聽到時常亮的電話中,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嗬嗬,你是這小子的姐夫對吧,他把我打傷了,賠錢!”
馬陸聞言,當即麵色一變,道:“錢好說,但是你得等我過去,在我過去之前,你如果敢對我弟弟做出什麽過份的事兒,這錢會全都用在打官司上!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如果單說威脅的話,對方可能會暴跳如雷,但是一說錢不給,還要和對方打官司,這種沒好處還惹了一身麻煩事兒的情況,誰也不願意沾惹,畢竟對方為的就是錢,誰還會和錢過不去啊。
電話那頭的粗嗓子男人撂下幾句狠話,倒也沒敢對時常亮動手動腳。
時常亮接過電話,在馬陸的一再要求下,唯唯諾諾的把其中發生的事情在電話裏,簡單說了一下。
原來,時常亮在店裏正常營業的時候,這一家三口上門來讓時常亮幫他們修理損壞的車鑰匙,在時常亮明確表示自己不會之後,對方罵罵咧咧的就要走,時常亮本來沒和他們計較的,可是對方不省心的熊孩子隨手卻把時常亮櫃台上放著的一個機械玩具給拿在手裏就要走。
時常亮急忙攔著對方說明情況,並讓孩子把小玩具還回來。
對方家長卻指責時常亮汙蔑人,並不承認自家孩子拿了時常亮的東西,還說對方手裏的玩具是從家裏帶來的。
時常亮指出可以看監控,沒想到時常亮的這一舉動卻激怒了對方男人,對方家長卻言語不幹淨的指責時常亮沒這個權利要他們配合。他們一家三口還有事兒,馬上就得走。
那個小玩具可是時常亮幫人修理的東西,價值不菲,這事兒自然不能這麽輕易算了,時常亮便報告了旺達廣場的管理方,想讓旺達商場派人來解決這個糾紛。
對方壓根不配合時常亮的建議,直接拉著孩子就要走。
時常亮自然不應允,當即攔在前麵不讓走,對方自然不肯,便伸手推時常亮,時常亮也不讓步,就這麽一來二去,雙方便你來我往的動起了手。
當即便有好心人打電話報告了執法隊,執法隊的人很快便來了。
處理結果很公允,對方盜竊在先,該賠償賠償,這是必須的。
但是在推搡之中,時常亮無意間把對方的鼻子給磕傷了,也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這個無可厚非。
最好的辦法是私下解決,出錢賠償,征求對方的諒解,要不然就免不了被拘。
因為鼻子是最容易受傷的地方,而且還很容易判定高檔次的傷害,所以對方拿著診斷結果,獅子大開口的向時常亮要十萬元。
時常亮眼下手裏隻有六七萬,因為性格孤僻也沒什麽處的好的朋友,好不容易找昔日老同學湊了一萬多但卻還有兩萬的缺口,為了不讓家裏人擔心,這才想著和馬陸借錢,先把眼前這個事兒平了再說。
原本他是想說借錢要用於進貨的,這樣能最大限度的保密,不讓馬陸知曉這件事兒,免得他跟著操心,可是沒想到卻在無意間從電話中被泄漏出去了。
聽到時常亮那邊出了急事兒,許伯安也挺著急的。
畢竟他也一直把時常亮當作弟弟來看待的。
看到馬陸掛了電話,許伯安立刻說道:“這樣,我先安排人去小亮那裏陪著他,你也別著急,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馬陸點了點頭,他是外地人,在東江除了許伯安之外,也沒有別的關係渠道,眼下更是遠在江城,鞭長莫及,也隻好按照許伯安說的來了。
許伯安很快便拿出手機來,給唐小虎打了個電話過去,關鍵時刻,還得是用自家兄弟放心。
隻是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唐小虎那邊也沒接電話,許伯安隻好作罷。
轉而又撥打電話給劉全,劉全很快就接通了許伯安的電話,殷勤的說道:“許總,您有什麽指示。”
許伯安急忙吩咐道:“劉全,你現在馬上準備兩萬塊錢,立刻動身去一趟旺達廣場,找一個人,幫我照料一下,務必不能讓他受委屈,這是我一個弟弟,在那邊和人起衝突了。”
聽到許伯安的話,劉全當即表態道:“許總您放心,您弟弟就是我弟弟,這事兒我一定給你辦妥了。”
許伯安點頭讚許的說道:“好,那就這樣,我隨後把他的聯係方式告訴你。”
安頓好劉全那邊的事兒,許伯安想著自己還得等鄭秋冬的人來取醒酒液,一時半會兒沒法離開,畢竟醒酒液這個東西交給別人轉交許伯安也不放心。
但是時常亮那邊的事兒也很急,許伯安毫不猶豫的把車鑰匙遞給馬陸,道:“這樣,你先開車回去,我這邊等個人處理點兒事兒,稍後就回去。”
馬陸搖了搖頭,道:“反正我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眼下我心裏著急,開車也不太安全,你已經派人過去了,我很放心的,還是等你一起吧。”
許伯安聽馬陸說得很有道理,也就沒再強求。
許伯安指了指酒店大堂衛生間的方向,道:“那行吧,你們先等會兒,我去趟衛生間就來。”
許伯安說是上衛生間,其實是準備借此機會從盆景內取出來了一小瓶酸汁,也就是醒酒效果很好的醒酒藥。
要不然等會兒鄭秋冬那邊安排的人過來了,自己還沒取出來醒酒液,那就更不好解釋了。
於是乎,許伯安得提前取出來準備好才行。
和馬陸打了聲招呼,許伯安便去衛生間了。
來到衛生間,熟門熟路的關閉隔斷門,許伯安心念一動,視線便向著盆景內觀望了進去。
許伯安的醒酒液是存放在那個安裝調試好的新冰櫃裏的,打開製冷的冰櫃,很快,許伯安便取到了一瓶醒酒液,大約也就是指頭粗細而已,這便已經足夠了。
這會兒的功夫,劉全也很快來到了旺達廣場這邊。
和許伯安結束通話後,劉全就收到了許伯安發來的他口中的“弟弟”的電話號。
劉全簡單和時常亮在電話裏溝通了一下具體位置,便向著旺達廣場的安保部趕去。
這會兒,時常亮和對方一家三口都正在安保部談這件事情如何解決呢。
因為這件事情況很清晰,所以該說的話執法隊的人都說清楚了,因為公務繁忙,執法隊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在這裏一直等著,記錄了相關事情後,便告辭離開,留下他們雙方商議私了的事兒就是了。
按照和時常亮溝通的地址,劉全很快便找到了時常亮。
因為之前時常亮去過東江二建給許伯安送東西,而劉全的記憶力又很不錯,所以,劉全一進過來,立刻認出了時常亮就是許伯安口中的弟弟。
劉全走過去看在時常亮身邊,自我介紹道:“你好,是許總安排我過來的。這是他讓我拿過來的兩萬塊錢,一並交給你好了。”
還不等時常亮說話,時常亮對麵站著的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喊道:“喲,來頭不小啊,還是一個老總,不差錢兒的節奏啊,看來,我要的賠償金還有點兒少了是吧。”
看到時常亮這麽有實力,這人是屬實眼紅了,一門心思的覺得自己吃了虧。
話說到一半,那人看著劉全掏出來的兩捆百元大鈔,眼前一亮,急忙說道:“不用給他了,拿給我就好了,反正這錢也是賠給我的。”
說話間男人就向著那兩疊錢摸去,劉全眼疾手快,猛然收回手裏的錢,不悅的說道:“你搞什麽?”
劉全還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至於錢也是要給到許總吩咐的人手裏的,所以自然不能讓人碰自己的錢。
男人見劉全如此不給自己麵子,怒氣衝衝的說道:“該我問你才對,這錢是他要拿來賠償我的,遲早不得給我,你喊什麽喊。”
劉全微微皺眉,不悅的說道:“哼,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麽把錢給你?”
那個男人不滿的看著劉全,盯著他的衣服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劉全一臉疑惑地望著對方,就聽那人嗤笑道:“嗬嗬,你原來是東江二建的人啊。”
因為走的急的緣故,劉全就沒有換工裝,衣服上還用別針別著自己的身份姓名牌,因此對方一眼就看到了劉全的信息。
劉全點了點頭,應聲道:“我的確是東江二建的,怎麽了?難不成你也是!”
劉全搜腸刮肚的想了一會兒,也始終無法把對麵那個男人和自己認識的同事們聯係起來。
那個男人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倒不是,不過我家小舅子可是做石子廠生意的,和你們東江二建的不少領導關係很好,我勸你還是低調點兒好,尤其是在我麵前。免得我心情不好,跟你較真起來。”
聽到男人很是驕傲的話,劉全差點兒忍不住發笑。
什麽和領導關係好,東江二建目前最大的領導可是還未離職的許伯安,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惹的人,才是最大的領導,他怕是腸子都得悔青了。
雖然許伯安都快離職了,但是離職之前的這段時間,畢竟還是許伯安的一把手。公司有人找他硬碰硬,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想到這裏,劉全冷笑著直接把錢丟在了桌子上,道:“這錢你要是不覺得燙手,盡管拿就是了。”
那人壓根不在乎,得意洋洋的把錢收起來,道:“有錢不賺是傻蛋,我就拿了,怎麽著吧!你叫劉全是吧,我記下了,嗬嗬。”
這話說的很明顯,是在威脅劉全呢,隻不過劉全壓根一點兒也不在乎。
他心裏明白,等會兒許伯安過來了,這人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許伯安那邊,他一直等了二十分鍾左右,鄭秋冬那邊安排的人才姍姍來遲,正好是早高峰,交通擁堵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許伯安和鄭秋冬打電話核實過後,才把那點兒醒酒藥留給對方。
而後便驅車趕回了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