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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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伯安的認知中,有著神奇醒酒效果的野果山裏黃,那可是盆景世界內獨有的異果。
這玩意兒不僅在許伯安和蘇泰、林山等一眾大佬們交往過程中,起到了非常有效的價值。
而且後續一旦拋向市場,更能給許伯安帶來難以想象的財富。
所以許伯安一直以為山裏黃是自己的獨家寶貝。
可是眼下口中這熟悉的味道,頓時就讓許伯安有些擔心了。
畢竟如果這個世界上也真的存在盆景世界中的山裏黃這個東西,那麽至少許伯安掌控醒酒液這個獨家寶貝的夢想就破滅了。
獨一無二和希少是有很大差距的。
“最偉大的畫作之一”和“最偉大的畫作,沒有之一”這兩種表述,哪個最為霸氣,一眼便知。
獨一無二代表著“沒有之一”!
而一旦有了“之一”,收藏價值就大為不同了。
曾經有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個收藏家收藏了一位離世繪畫大師全世界僅存兩幅的名家珍品畫作,而且都在這個收藏家手中。
有一次,這名收藏家在生活中遇到一些難題,不得不出售這兩幅畫作,以換取兩個億的現金。
因為這兩幅畫作實在是非常稀有且有很高的收藏價值,因此很快便找到了賣家,並說好了以一億一副畫作,兩幅畫作作價兩億的價格進行交易。
其實這也已經是很不錯的價格了,原本收藏家收入這兩幅畫作的時候,購入價格就不止於此,隻是眼下屬實是急用錢,所以才不得不忍痛割愛的打折出售,也是因此,才能這麽快找到買家。
然而沒想到到了交易的時候,原本定好的價格卻遭到了購買者的推諉,並提出希望收藏家在這個價格的基礎上,還能給予一定的優惠。
這位收藏家急需這兩億,所以考慮到急用錢的因素才打折出售的,眼下對方吃準了他急用錢的這一點現實,想著能再打下一點兒折扣,畢竟省點是點兒。
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急用錢的收藏家頓時慌了神,降價是不可能降價的,畢竟自己如果降價,錢可就籌集不夠了。但是如果不降價,一時半會兒又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買家。
就在此時,收藏家身旁的一個工作人員靈機一動,提議收藏家可以言辭拒絕對方的談價意向,並立刻當著他的麵,銷毀其中一幅畫作。
收藏家聞言,頓時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醒悟了過來,而後二話不說,急忙拿起其中的一幅畫作,當下拿起打火機便點燃了。
在場的人當中除了購買畫作的人,還有一些從事相關行業的見證者,以及媒體方麵的記者等人員,見狀頓時傻眼了。
想要阻止,卻也來不及了,畢竟畫作已經受到損害,這是不可逆的現實,就算是停止損害,也完全恢複不到原本的價值了。
此外,這東西現在還沒有交易,完全屬於是人家收藏家個人的,人家有絕對的處置權,所以人家想要燒毀,也完全沒有問題。
就在大多數人以為這個收藏家是受到了刺激,憤怒之下才做出了這樣不理智行為的時候,沒想到那位收藏家卻非常淡定的指向另一幅
完好無損的畫作,道:“現在,這幅畫是那位大師留在世界上的唯一一副畫作了,我宣布,他將會以兩個億的價格出售!”
這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收藏家的用意,也更加明白了這件孤寶的價值。
畢竟原本這個世界上有兩幅畫作,還有的對比和原則,可是眼下,世間僅存其一,誰要是能收入囊中,這種感覺就不一樣了。
畢竟“之一”和“沒有之一”這種表述,還是非常不一樣的。
很快,這幅畫順利成交!
這個故事道理很簡單。
獨一無二本就是一種絕對價值的體現,假如這個世界真的有和山裏黃一樣的東西,許伯安的損失無法估量。
而且眼下這道菜實在是太簡單了,如果說這東西能用在這種常見的家常菜裏,說明這玩意兒在這裏的保有量還不少,那麽許伯安想要通過醒酒液來賺錢的夢想大概率要破碎了。
而且這還不算是最嚴重的後果,比這更可怕的是:這個世界並沒有山裏黃這種果子,而這些菜品中用的材料卻真的是山裏黃,這才最為可怕。
因為這就說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和許伯安一樣,能夠溝通盆景世界的人。
那樣的話,不僅是壟斷這個問題,更嚴重的將會是黑暗森林法則!
兩個甚至更多個能夠通聯盆景世界的人,當他們知道對方存在的時候,第一時間生出的是善意還是惡意,誰也無法說清楚。
但是根據黑暗森林法則,我們不能確定對方是友好還是敵對的時候,答案一定要向壞處去想!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莫名其妙多出了不知道多少個想要置許伯安於死地的人。
想到這裏,許伯安一瞬間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這一會兒的功夫,因為腦子裏思考著事情,許伯安下意識的有些發愣,卻忽然察覺到眼前一隻手晃了晃。
原來是坐在許伯安對麵的唐小虎伸手在許伯安的麵前晃了晃,調侃著說道:“喂,哥,人家蘇博士問你話呢,你怎麽不理人家啊!”
一邊問著許伯安,唐小虎一邊善意的幫著許伯安解釋道:“不好意思啊蘇博士,我這哥哥啊,有點兒靦腆!”
許伯安白了唐小虎一眼,你這家夥是真能扯啊。我都這麽大一把年紀了,又不是初出社會的純情小男生,你說什麽不好,拿這個來當說辭,這不是顯得我更老了!
你小子自己追妹的時候能說會道的,涉及到老哥我了卻如此笨拙,其行可罵,其心可誅啊!
人在講話的時候,你越是誇讚某個點,聽到的人越會注意到對方的那個點,並下意識的提高對這一點的要求,當發現其中存在水分時,則會生出厭惡和不屑。
“邊兒待著去,少在這裏瞎扯!”許伯安笑了笑,轉過頭去對身邊的蘇婕說道:“不好意思,沒想到這個小菜這麽好吃,有些超乎尋常的感覺,一下子有些失態了。”
蘇婕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我是想問問這個菜辣不辣,有沒有放芥末,我不是太能吃辣的。妙妙她們兩口子都能吃辣,所以她們倆的結論沒什麽參考價值。”
許伯安也不是很愛吃芥末,所以對芥末的味道很是敏感,這個菜裏是沒有的。
許伯安當即搖了搖頭,道:“菜裏沒有放芥末,味道是酸辣口的,不太辣,可以嚐嚐,值得一試。”
因為剛才心裏翻江倒海的想著一些事情,許伯安並沒有仔細品嚐到這道菜的味道,和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還不等品出全部的味道便咽下了肚子。
說完話,許伯安索性又夾了一筷子這個菜,送進口中,而後細細咀嚼了起來。
該怎麽評價這道菜的味道啊!
入口一種清新而略帶韌性的口感,脆嫩又帶著一絲微妙的彈性。
隨著牙齒的輕輕咬合,折耳根特有的清香瞬間在口腔中綻放,帶著一絲淡淡草藥香的獨特風味,散發著提神的清香,讓許伯安瞬間感覺精神為之一振。
緊接著,一股子酸辣的滋味緩緩滲透,酸得恰到好處,激發唾液分泌,喚醒了沉睡的味蕾。
辣而不燥,如同溫柔的火焰,在舌尖上跳躍,帶來一絲絲微妙的刺激感,卻又不會掩蓋折耳根本身的鮮美。
咽下之後,餘味悠長,仿佛整個口腔都被這股清新與香辣所包圍,連呼吸都變得清新起來。
好家夥,不談其他,隻說口味,這手藝,這味道,真是絕了!
不等許伯安發出評論,蘇婕先後見識了唐小虎的誇張的評價和許伯安的建議後,也忍不住嚐了一口這道菜,而後驚詫的說道:“好吃,這手藝,這味道,簡直是絕了!”
許伯安聞言一愣,好家夥,這麽心有靈犀的嘛,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遣詞造句甚至是字眼都一模一樣不帶有差的。
折耳根是近些年才在江州地區大行其道的,此前這個涼菜或者說是野菜的品種,在這裏的餐桌上並不常見。
不過隨著這些社會的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很多人開始講究養生之道,吃素吃齋吃野菜。所以很多菜販子和飯店都加大了對全國各地野菜品種的采購和傾銷。
這種情況下,著名的折耳根開始進入江州市場,並憑借其強大的名氣和爽口的口味引得了不少人的青睞。
隻不過許伯安往常都是在公司食堂吃飯,而因為成本原因和公司領導班子籍貫都是本地人的緣故,綜合考慮采購成本和領導口味,食堂從來沒有做過這道菜,所以許伯安對這種菜並不感冒。
隻是眼下,這道菜可以說是讓許伯安一發入魂了。
唐小虎見許伯安又夾了一筷子同樣的菜,笑嗬嗬的說道:“嘿嘿,哥,咋滴,老弟沒跟你吹牛吧,這菜,不孬吧!”
“嗯,確實是不孬!”說話間,許伯安點了點頭,打聽道:“這菜是什麽時候研究出來的,以前來這裏吃飯的時候,沒見過啊。”
雖然許伯安因為距離和人情的原因,大部分在皇朝大酒店那邊吃飯次數多,不常來這裏,但也來過好幾次,每次也都讓這邊的服務員推薦招牌菜,但卻從來也沒有吃到過這道菜。
唐小虎搖了搖頭,道:“具體不太清楚,不過我聽妙妙說,前段時間皇朝大酒店那邊宣布出來幾道新菜品嘛,幾乎在同時,這裏也推出了新菜品,就是這幾樣了。等會兒還有真正壓軸的好東西,你吃了保準更得意。”
許伯安不由得問道:“這兩家酒店,一直都是這麽內卷。”
林妙妙苦笑一下,道:“現在做什麽行業不都是這樣啊,要不然,很快就會被淘汰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服務員推來了一個小推車,上麵放著一個個黑褐色的罐子,而後一一上了桌。許伯安他們這邊也上了一罐大約有籃球大小的的罐子。
唐小虎自告奮勇的給幾人盛著罐子裏的美食,很快,許伯安就見到了罐子中美食的真容。
那是一塊塊油光清亮的的食材,似乎是很多肉類和菜蔬菌類的亂燉!
唐小虎一邊給蘇婕和許伯安各自盛了一碗罐子裏的食材,這才介紹道:“這是這裏的招牌新菜,什錦罐罐膳,裏麵有牛肉、雞肉、豬肉等多種肉類,以及土豆、胡蘿卜、洋蔥等一些蔬菜,另外還加了陳皮,山參、枸杞、靈芝等重要,一同文火燉煮至肉質酥爛,湯汁濃鬱,香氣撲鼻,才算成功,喏,你們兩位嚐嚐吧。”
許伯安嚐了一口,抿了抿嘴,微微頷首。
這道菜雖然味道也還不錯,但其實在許伯安眼中,卻沒什麽亮點,因為之前在皇朝大酒店那邊試吃了林山推薦的幾道新的菜品,其中有一道就和眼下這道所謂的什錦罐罐膳有些類似,雖然各有各的特殊口味,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都是以滋補為主的湯菜。
蘇婕也很快嚐了一口,而後點了點頭,評價道:“還不錯,挺嫩的,一些容易柴的肉甚至吃起來沒有一點兒柴的感覺,都不用太費事兒的咀嚼就能咽下去,好評!”
唐小虎嘿嘿一笑,道:“哥,你覺得咋樣。”
許伯安點頭道:“還不錯,挺好吃的。”
蘇婕又道:“不過我覺的,這道菜和妙妙上次帶我在他們家酒店那邊吃的那幾道菜有些相似,大概是各有千秋吧。要說驚豔,還得是這道涼拌的折耳根,簡直是絕了!尤其是菜裏那一絲絲的酸酸的味道,簡直是絕了,比其他一些醋的味道都要好,真不知道他這廚師是有什麽樣的秘訣。”
唐小虎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哥,你有沒有覺得,這菜裏麵的那股子酸味兒,有點兒像是你那種醒酒液的味道!”
許伯安聞言挑了挑眉毛,唐小虎也品出來了?
之前許伯安給林山醒酒液的時候,也給唐小虎喝過一些,所以唐小虎知道這個味兒。
許伯安問道:“沒錯,你也嚐到了。”
唐小虎嘿嘿一笑,道:“哥,那你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嗎?”
許伯安聞言瞬間提高了注意力,聽唐小虎話裏的意思,難道唐小虎知道其中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