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異父異母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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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伯安和唐小虎是不會客氣的。
見到唐小虎這種姿態,許伯安急忙追問道:“少在那裏臭屁,說說吧,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唐小虎輕聲解釋說道:“哥,這事兒我也是聽妙妙說的,其實說來也巧,前段時間東江賓館這裏和妙妙她們家皇朝大酒店一起承接了一個規格比較高的接待任務,
接待任務之後的複盤總結會後,有個聚餐他們都參加了,原本這次聚餐計劃是不喝酒的,妙妙她父親也沒怎麽準備,結果沒想到現場情況有變,忽然又要飲酒了,
因為林叔叔沒有提前準備,所以沒有提前喝一些醒酒液下肚,不過好在他有個很好的習慣,隨身帶著一支醒酒液,然後當時覺得有點兒喝多了,他就急忙拿出來醒酒液準備喝下去醒醒酒。
但是當時的聚餐,他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喝下去其實是不太好的,所以林叔叔想了想,就把醒酒液倒在了自己的小碗裏,準備用碗佯裝喝湯的時候喝下去。
隻是巧在當時林叔叔正好和東江賓館的總經理吳漢庭挨著,吳漢庭隨口問林叔叔那是什麽東西。
林叔叔當然不好說那是自己準備要喝的醒酒液,當即靈機一動,便說這是自己帶的香醋,調味兒用的。
沒想到吳漢庭也愛吃醋,當即表示想要借林叔叔的‘醋’用一下,畢竟都是一個行業內混飯吃的,雖然是競爭關係,當時兩人經常抬頭不見低頭見,也算是熟人了,林叔叔也不好拒絕。
於是就隻好留了一些給了吳漢庭!誰曾想吳漢庭用這個醒酒液調味之後,驚為天人,當即問林叔叔這種醋是哪裏買的,想要采買一些,用於飯店的烹飪。
可是這玩意兒林叔叔也沒多少,都是從你這裏扣扒的,自然不可能提供給他,於是林叔叔隨口解釋說那是自己家釀的,產量不多,這事兒便就告一段落了。
沒想到這個吳漢庭特別喜歡這個酸的味道,回去之後當即安排這邊酒店的廚師們想辦法,據說整個後廚想了好幾天辦法,嚐試了幾十遍,才配置出來這個味道的香醋,這不,用在新研發出來的菜品上了。”
聽到唐小虎的說辭,許伯安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如此,至少這就確定這地方菜裏的味道並非來源於盆景內的山裏黃。
隻不過這裏麵的味道居然是調製出來的醋味兒,許伯安還是覺得這事兒太巧了。
要說這個吳漢庭也是個人材啊,居然如此敏銳的想到了要用這玩兒做餐飲,此前就連許伯安都沒想過,要用醒酒液大賺一筆。
不過有一說一,許伯安的這種個醒酒液的味道還真有些像香醋,隻不過比香醋更有一種清香的味道而已。
盆景世界的那些小家夥們,也是用山裏黃釀酸汁這道調味品的,說白了也就和醋是一個意思。
聽到自己此前的擔心多餘了,不僅是許伯安鬆了一口氣,就連蘇婕都連連點頭,稱讚道:“好厲害啊,自己搭配調料,真是用心啊,怪不得這裏的小菜都能這麽好吃。”
林妙妙也不由得讚歎道:“是啊,要不說人家的生意能做這麽大呢。”雖然林妙妙他們家的生意和東江飯店是構成競爭關係的,但是就憑這一點兒努力的勁兒,林妙妙也是心生敬佩的。
心裏沒了擔心,許伯安也就放開了許多。
幾人邊吃邊聊,這頓飯吃的還是很盡興的。
飯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居然把上了桌的菜肴都光盤了,這在這個時代是很難得的事情。
畢竟現在隨著祖國的繁榮發展和經濟社會的快速躍升,人們的生活條件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許伯安清楚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家裏幾口人別說是吃飽吃好了,想要不挨餓都是很難的。
很多時候,許伯安吃的都是各種雜糧麵和野菜的搭配,偶爾吃一頓大米飯,裏麵的石頭能讓你一會兒覺得牙齒被絆一次。
有時候吃飯的時候實在是演不下去了,許伯安晚上餓了的時候,甚至餓的用涼水止住這種討厭的感覺。
連他都是這樣,家裏的父母就更別提了。老兩口都有胃病,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
那時候他們家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每天吃上白麵饅頭,或者是晶瑩剔透的白色大米飯。
時至今日,別說是大米饅頭了,就連山珍海味,都變得沒那麽稀罕了。
人們出去吃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那種吃光光的盤子了。
尤其是許伯安他們幾個經濟條件都還不錯,有時候在外麵吃飯,省下許多都不稀罕打包了。
這在當年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但是現在卻是非常的習以為常了,甚至不少人看到打包剩飯剩菜的人,都會覺得鄙視。
這導致一些舍不得浪費剩飯剩菜的人,還不得不打著“拿回家給貓狗吃”的借口,不好意思的選擇打包。
所以,眼下這種把菜吃光的行情,的確是很少見了。
許伯安起身的時候還瞟了一眼其它周邊座位上的相關情況,發現大多數人真的就吃光光盤子了。
這也說明這裏的飯菜,的確是深入人心。
幾人起身離席之後,唐小虎去結賬,林妙妙陪她去了。
許伯安和蘇婕先行出門走到東江賓館外麵,透透氣兒。
畢竟室內因為生意太火爆的緣故,著實是有些悶的。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呢,忽然,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蘇大學霸嘛,嗬嗬,還真是傍上大款了,居然都能在東江賓館這樣子高端的地方吃上飯了。”
因為這道聲音是從許伯安背後傳來的,許伯安下意識的轉身望去,就見一個長相身材都還不錯的年輕女人,正一臉傲嬌的看著蘇婕。
女人穿著一身很清涼的吊帶短裙,腳下踩著一雙很隨意的人字拖,腳踝處紋了一個蝴蝶樣式的小圖案,肩膀上背著一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包包,一看經濟條件就很不錯。
蘇婕麵色一寒,望向來人說道:“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兒。”
“嗬嗬,我嘴巴幹淨不幹淨,你來嚐嚐不就知道了!”調侃了蘇婕一句,來人又笑眯眯的對著許伯安說道:“大叔啊,你不會是和蘇博士談戀愛吧,小心點兒哦,蘇博士可不喜歡男人呢,你不會是被她騙了吧。”
蘇婕暴怒的推了這個年輕女人一把,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許伯安,別理他,我們走,你開車來的吧,我們先上你的車吧!”
看著蘇婕的失態,許伯安倍感詫異。
剛才和蘇婕的交流之下,其實蘇婕給許伯安的印象,更像是一個知性的知識女青年,沒想到眼下她展現出來的破防一幕,卻有點兒女漢子的感覺了。
那個年輕女人卻是一副調侃的語氣繼續說道:“呦呦呦,這就要上人家的車啦,現在能上車,晚上就能上床是吧?可惜啊大叔,你少聽她給你畫大餅,她是對女人感興趣的那種,斷袖之癖的那種,你懂得,對吧!”
聽到年輕女人的話,許伯安頓時一驚!
對男人不感興趣,對女人感興趣!斷袖之癖!
我暈,蘇婕難不成是個……
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蘇婕見許伯安沉默了一下,知道許伯安心裏肯定想歪了,急忙為自己正名道:“你別聽她瞎說八道,我不是!”
怕許伯安不相信,蘇婕頓了一下,又帶著一絲猶豫的解釋道:“我母親是二婚,她是我媽二婚那個人家帶著的孩子,她是故意來找茬的。”
聽到蘇婕的解釋,許伯安才有點兒相信那個年輕女子的確是在造謠了。
畢竟這種關係,不融洽的理由似乎就已經很充分了。
許伯安猜的還真沒錯,這個年輕女子叫於冰瑤,真正意義上應該是蘇婕的妹妹,是蘇婕法律意義上的繼父的親女兒,蘇婕的異父異母的妹妹。
姐妹倆自從小時候認識開始,就不是很對付。
畢竟自己家來了外人,難免要占據自己的一些利益,放在誰那裏都不好受。
蘇婕作為外來戶,自然也是很受欺壓。
因為蘇婕那時候已經在上寄宿製初中了,所以並不能經常回家,但是隻要蘇婕一放假回家,姐妹倆就會產生爭吵之類的矛盾。
原本蘇婕母親和繼父關係還算可以的時候,家裏倒還也有勸架的人,但是後來蘇婕考上大學後,蘇婕的母親和繼父因為種種原因關係惡化,因為種種原因又沒辦法離婚。
蘇婕姐妹倆的矛盾便更深了。
至於於冰瑤口中說蘇婕是拉拉的事情,倒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之前蘇婕因為一直在讀書,也沒遇到合適的人,經常被家裏的母親催婚,但是蘇婕一門心思的上學,又沒有合適的人,因此便一直拖著。
直到有一次家裏的親戚來得多,又聊起了催婚的話題,話題愈演愈烈,很快就引到了蘇婕身上。
蘇婕當時正在備考一項重要的考試,被炒得頭痛欲裂,便喊著說自己是同性戀,不喜歡男的,這才震住了當時的那種場麵。
隻不過從那一後關於蘇婕是同性戀的傳言就有了。
後來蘇婕雖然也和母親解釋過,但是眼下於冰瑤就是想用這個由頭惡心蘇婕,嘴長在她身上,蘇婕還真沒什麽辦法。
此時聽到蘇婕提及自己家庭的私事兒,於冰瑤很不高興的喊道:“喂喂,家醜不可外揚你知道不知道,什麽事兒你都說,也不嫌丟人。”
蘇婕冷哼一聲,道:“這有什麽丟人的,又不是我非要理你的,你非要在我這裏當顯眼包,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樂意。”
說話間,蘇婕看了一眼和於冰瑤同行而來的那幾個人,道:“你們幾個是怎麽想到和她做朋友呢,她是個有名的小掃把星,你們不知道吧,和她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是會倒黴的!”
許伯安有些意外的聽著蘇婕講出這番話,沒想到女學霸的嘴巴也夠毒的啊。
常言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文化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
蘇婕一開口,立刻就引起了那幾個人的好奇,和於冰瑤本人的驚恐。
於冰瑤明顯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給我住嘴,再給我造謠,我和你沒完。”
蘇婕滿不在乎的說道:“是你先說我的啊,怎麽?我就不能說說你的事兒,揭一下你的短兒了。”
隨後,蘇婕又向著和於冰瑤一起來的幾個男女說道:“真的,你們別不信。從小到大我這個妹妹啊,沒少闖禍,同樣一條路別人走得好好的,他走就要采狗屎,同樣去喂鴿子,別人拍照出片,我這個妹妹拍照卻正好趕上鴿子排泄,掉的她頭發上都是。同樣是一輛車,別人開都沒事兒,她一開就有各種各樣的奇葩遭遇,反正就是各種倒黴遭遇,你們要是和她處的久了,就會發現一些端倪的,對吧。”
聽到蘇婕的話,跟著於冰瑤一同來的那幾個人頓時有些發愣。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剛才在來的路上,好好的一個加油站,別人都很順利的加油成功了,輪到於冰瑤了,偏偏加油槍壞了。
之前他們幾個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是正常吃吃喝喝,可是,每次於冰瑤不是吃出來蒼蠅,就是吃出來頭發,人們都驚呆了。
難道,她真的有些“掃把星”的屬性!
人們下意識的望了於冰瑤一眼,卻把於冰瑤看的有些破防了。
“你們別聽她胡說八道,她什麽都不懂在這裏詆毀我而已。”於冰瑤費力的解釋著,卻忽然“哎呀”一聲捂了一下腦門。
而後,眾人驚奇的發現,天上盤旋著飛過一隻兩個巴掌大的鳥類,它的一泡黑白相間的鳥糞,居然真的巧之又巧的落在了於冰瑤的額頭上,一下子就把她精心準備的妝容給搞毀了。
最主要的是好惡心啊!
一時間,她的同伴下意識的離她遠了一點兒,挪開了一些距離。
許伯安卻是對此非常的好奇了起來。
閑來無事,許伯安當即施展福德卜算經,而後看著算出來的結果,頓時有些發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