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全給你們記在小本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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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明秀的身份對於王布犁一家並沒有隱瞞,又不是第一次來。
    上一次乞巧節的時候,她已經來家裏一趟了。
    今天朱明秀一來,妹妹王星影連帶著大嫂就來迎接。
    畢竟這位可是大明公主,皇帝的嫡長女。
    無論如何小心對待總歸是沒錯。
    朱明秀倒是乖巧的很。
    畢竟是被馬皇後帶在身邊,驕橫的心思大抵是沒養出來的。
    唯一不便之處就是家裏沒有烤箱,王布犁也懶得整個烤饢那種,而是直接上鍋蒸。
    攪拌雞蛋加牛奶變奶油這活著實是費時費力,王布犁再一旁使勁的攪和,高速打發。
    今天陪皇帝女兒,王布犁便待在家裏不上工。
    反正工資按月發,老朱也不會單獨扣他工資。
    放到戶部去核查,王布犁的考勤日常都是滿的。
    我堂堂京縣典史,也用不著每日都坐堂。
    主要是在外忙著收稅的事。
    況且給老朱幹活,哪有哄自己媳婦重要啊?
    老王家的事,他老朱家少打聽。
    待到一個直徑十五厘米的三個蛋糕出鍋之後,王布犁才把一個蛋糕橫著從中間切開,裏麵抹上一層奶油,再上點碎水果,順便把蛋糕給蓋上。
    然後整個蛋糕表麵抹膩子,最上麵再放點大塊的桃子。
    “真漂亮。”
    朱明秀本以為這個蛋糕出來是黃黃的,聞著好香。
    摸一下很鬆軟,並沒有太大的特別之處。
    但是抹上王郎秘方製作的奶油之後,蛋糕的整個觀感都上升了許多。
    就莫名的覺得很好看!
    最關鍵的是還挺有食欲。
    王布犁也不會弄什麽食用蠟燭,反正也不實行吹蠟燭許願那一套。
    朱明秀沒有用自己的貼身侍女,而是親自端著自己做的蛋糕從廚房走回大廳,擺在桌子上。
    “王郎,我想找個畫師把這個畫下來。”
    “簡單,用不著外人,我還是會的。”
    “啊?”
    朱明秀愣在原地,她真沒想到自家夫君會還挺多的。
    王布犁便去廚房找了細細的燒火棍,叫朱明秀坐在一麵,快速的進行素描。
    當然更讓朱明秀詫異的是,自家夫君竟然拿的還不是毛筆。
    雖然畫紙有地方被他戳破了,但總歸一副少女端坐在小蛋糕前。
    朱明秀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銅鏡裏的自己,小嘴張得極大:
    “王郎,你這都會?”
    王星影同嫂子以及貼身小侍女皆是瞠目結舌。
    他們萬萬沒想到王布犁還會這一招。
    “二哥,你都沒給我畫過。”王星影率先發難,嘴角一嘟。
    “是啊,嫂子都不知道二叔還有這種手藝,看來叔叔的本事,隻在心上人身上用啊。”
    嫂子眼睛瞥了朱明秀一眼,悄悄給王布犁送上一記助攻。
    作為女人,她還是挺懂的。
    哪像王星影這個小妮子,啥都不清楚。
    朱明秀臉色微紅,聽著嫂子的話,嘴角有些難壓。
    “王郎,王郎有時間會給你們畫的。”
    朱明秀小聲辯解了一次,酒窩都出來了。
    要不是自己,王郎都不會把自己的本事亮出來。
    朱明秀嘴角的笑意更濃。
    王布犁畫素描也是在夢境當中訓練出來的,總歸是技多不壓身。
    咱也不能總是幹魅魔玩無限連接這麽沒出息的事,忘了學點真本事。
    尤其是當時為了破案,王布犁在夢裏學點對於凶手的側寫手段,學學素描那也是簡單。
    “嗯,有時間吧。”
    王布犁也是滿口答應,按照目前的手段,至少應該讓宮廷畫師前來畫像。
    到時候再說。
    這個素描也就是哄哄小姑娘開心,那些畫師怕是看不上的。
    朱明秀小心的叫侍女拿好,不要折了,她回去要裱起來的。
    她思索著回頭要跟母親討要一塊合適的琉璃,這樣才能避免灰塵都給沾到上麵。
    “行了,蛋糕就是用來吃的,快嚐嚐是太甜了還是不甜,總歸是第一次做,萬一不行還得改進比例繼續做呢。”
    王布犁拍拍手,遞給幾個人竹叉子,順便把刀子都拿出來了。
    “來來來,把娘和那兩個嬤嬤叫來,一同嚐嚐。”
    “好。”
    王星影趕忙前去叫人。
    幾個人瓜分三個蛋糕,對於甜食而言,眾人還是都喜歡吃的。
    王母對於兒媳婦也是滿意的,兩個嬤嬤方才早就轉達馬皇後的意思,嫁入王家,把公主當成尋常人家的媳婦,如此才能家庭和諧。
    真要讓父母給公主行禮,哪是給女兒幸福呐?
    更何況王布犁也不是尋常人。
    王布犁嚐了嚐之後,開口道:
    “稍微有些甜了,甜了就容易膩,而且歲數大了也不能吃高糖,還要少放點。”
    對於王布犁的話,王星影率先反駁:“二哥,我吃的就不甜呐。”
    “齁死你。”
    王布犁隨即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配方還得繼續改進,秀兒明天再來吧。”
    “好。”
    朱明秀滿口應下,反正做蛋糕又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兩個嬤嬤對於王布犁如此精益求精的說辭,也沒什麽反對的。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
    “那我趁著時間充足,要在做一個,帶回去給母後嚐嚐。”
    王布犁坐在後院裏,坐在竹椅上。
    武大溜達過來了,壓低聲音道:“駙馬爺,等你成婚了,還用我們倆在這待著嗎?”
    “武大爺,你們倆該在這養老就養老,有錢拿也有飯吃更不累的慌,還想回曹國公的府裏當差?”
    武大哈哈笑了兩聲,同樣坐在一旁:“主要是咱這錢拿的不踏實,這麽長時間連個小毛賊都沒看見。”
    “那可太好了,說明你們兩個威名在外,連小賊都不敢來,這錢我花的真他媽的值啊!”
    王布犁說完之後自己個都樂了。
    武大倒是沒想到王布犁竟然是從這方麵想,覺得他給的錢花的值。
    聽到王布犁的吹捧,武大也是樂了。
    嘿,是他娘的是這個道理啊。
    王布犁要去住公主府,老朱指定會派人給維護治安的,但家裏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爹娘也不一定想要離開自家宅子,去那裏住。
    有兩個百戰老兵看家護院,王布犁覺得這錢花的真他娘的值。
    家裏藏起來金子不在少數。
    雖說逍遙丸以及冰激淩不如夜秦淮那麽暴利,可喝口肉湯就足夠許多人一輩子不愁了。
    要不是顧忌一些事,王布犁還想在招募兩個,前院倆後院倆。
    朱元璋派出去的檢校已然開始調查回來。
    國子監的學子才剛剛到達各地。
    朱元璋瞧著手中的多份調查報告,臉上的怒氣衝天。
    目前主要是兩個詭計,一個是糧長勾結一些沒有受災的百姓,向官府申訴災情,以此獲得免除賦稅的名額。
    第二個是糧長們不在百姓的告災文件上簽字,也不親自前往災區考察。
    故意將一分災情說成十分,上報給官府。
    許多收成正常的熟田,被謊報為受災的荒田。
    “好好好。”
    “都是好樣的。”
    “一個個狐狸尾巴全都漏出來了。”
    朱元璋把手中的調查全都叫太監放在一個小箱子裏,把名單全都記下來,準備幹掉。
    他不著急。
    倒是好消息。
    因為此番水災並沒有他想象當中的那麽大。
    等著國子監的學子回來匯報,他再一並處置。
    朱元璋倒是要看看這群人會不會,被那些糧長給拉攏了去。
    若是被輕易拉攏,也用不著他們當了官再去考核,直接趁著這次機會給他們都辦嘍。
    免得當了官之後,再同當地勢力沆瀣一氣,危害百姓。
    今年的災禍不大,可有些人確實想要從中撈取好處。
    朕就把你們全都送到閻王爺那裏撈好處去。
    這種事他是絕技不能容忍的!
    稍微管的鬆一點,那些貪官就如同過江之鯽一樣,猛地蹦出來水麵。
    主要是他在王布犁那裏聽了糧長不可信,朱元璋內心還是極為憤怒的。
    朕都那麽厚待他們,伱竟然敢在咱麵前挑撥離間。
    朕不相信那些糧長是這種人。
    結果。
    他們還真是。
    要不然朱元璋怎麽出奇的憤怒呢!
    他們辜負了朕對他們的信任。
    要知道,朱元璋目前是不怎麽願意信任別人的。
    這群人真他媽的該死啊!
    朱標在一旁觀察著自家老爹臉色變化,大抵是又要有人倒黴了。
    檢校的效率還是蠻高的。
    然後朱標就聽到有宦官說,寧國公主請太子殿下去皇後娘娘那裏去。
    朱標了然。
    便讓他爹一個人靜靜,看看自己妹子有什麽事要說。
    今天妹子可是去王布犁家裏搞什麽秘方之類的。
    總之是不外傳的那種,檢校也不容易探聽到。
    畢竟那兩個百戰老兵真不是吃幹飯的。
    檢校現在也進不去王布犁的家裏,也得不到他們家的交談內容了。
    所以目前而言,王布犁回家之後,就是屬於監視盲區。
    最為重要的是這是老王家的秘方,自家妹子作為王家媳婦是有資格知道的,其餘人那就別想了。
    朱標到了馬皇後那裏,先是行了禮,然後見妹妹眉眼都是笑。
    “叫我來何事?”
    “看。”
    朱明秀昂著腦袋炫耀的讓大哥瞧瞧自己用老王家的秘方,親手做出來的生日蛋糕,說是人在過生日那天吃的。
    朱標一瞧這個新鮮糕點,確實覺得很新奇,他瞥了母親一眼,見娘在看東西。
    “你是讓我來嚐嚐的?”
    “我是做給娘吃的,主要是讓你看看。
    待到父皇過生日的時候,我再做一個大的,才有太子哥哥的份。”
    “小氣。”朱標坐在一旁哼笑道:“你的王郎可不是個小氣的人。”
    “王郎他不會過日子,娘早就教過我了,今後自然是我來持家,當然要節儉,他的俸祿就那麽點,以前是一個人,今後要養許多人咧。”
    聽著朱明秀的話,朱標有些好笑,這是給她夫君要官了?
    看樣子自家傻妹子還是不了解王布犁。
    那小子恨不得就把吃軟飯擺在自己腦門上,老子就是不想升官。
    憊懶的性子,偏偏有那麽大的機緣。
    要是放在尋常人身上,早就該好好卷起來了。
    朱標一直都是以他爹為榜樣,想要當個卷王的。
    讓王布犁當個典史,那還推三阻四的,這要是讓他往上升,今後不定戶出什麽幺蛾子。
    不過朱標也知道王布犁是父皇留給自己的輔政之人,今後想要升官也得他親自來。
    說不好等父皇駕崩之前,還得提前把王布犁給貶黜京師去,然後再有他這個新皇施恩,都是常規套路。
    不過目前想這些,還有些遠。
    倒是馬皇後叫兒子過來,讓他看看王布犁畫的畫。
    “多像你妹妹啊。”
    朱標瞧著這幅素描,眼前一亮。
    他看了看畫,又看了看自家妹子,不得不說畫的是真像,而且還把妹子俏皮的模樣給畫出來了。
    “這種畫法,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朱標嘖嘖稱奇。
    “當然了,這是王郎拿著燒火棍畫的。”
    “啊?”
    朱標瞪大眼睛,燒火棍能畫出新流派?
    不過一想到是王布犁做的,朱標就瞬間覺得合理起來了。
    他總歸是經常在仙境當中待著的人,能沒學到一些手藝嗎?
    真要是隻知道同仙女敦倫,那朱標才認為王布犁真是色迷心竅,他這樣容易過早丟掉自己的陽原。
    萬一不等自己繼位,王布犁先被酒色所傷,先他父皇一步前去。
    那還算什麽潛邸之臣呐!
    但願等王布犁成親之後,能夠少同仙女的交流,反正自家妹妹的貼身侍女也不會少。
    講道理,妹妹身邊的女人,可都是王布犁的女人。
    尤其是在公主來葵水的時候,那些女人就能派上用場。
    馬皇後對於王布犁能夠在仙境暢遊之人,做出什麽新奇之事都不覺得奇怪。
    她還覺得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
    夫妻倆相處久了,有些秘密是不會瞞的。
    萬一將來自己的外孫也能繼承王布犁的能力,那對大明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
    “透明的平板這麽大的琉璃,還是挺難弄的。”
    馬皇後把畫稿交給侍女,讓她小心保存:“但這次娘會差人去問一問的,就算是在藩國,娘也給你要來。”
    “謝謝母後。”
    朱明秀撲進馬皇後的懷裏:“等父皇過生日那天,我就請王郎給爹和娘都畫一張。”
    “好好好。”
    朱標其實也想要一張帥氣的自畫像的。
    這種畫法,可不是尋常畫師就能模仿出來的。
    待到忙碌完之後,朱元璋才回到了馬皇後這裏。
    他也想要知道知道女兒在王布犁那裏的見聞。
    待到他看見那幅畫的時候,眼睛也是瞪的像銅鈴。
    “燒火棍畫的?”
    朱元璋嘖嘖稱奇,叫馬皇後把蠟燭拿近點,他看的不是很真切。
    “這紙也不是什麽好紙,萬一燒到了,豈不是壞了他們夫妻兩個之間的信物,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再看。”
    也就是馬皇後能說這話,放尋常人,朱元璋才不慣著。
    他也知道自己太陽不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忙了,所以妹子才會叫咱有太陽的時候看。
    “你別說,這畫的還真像。”
    “等你過生日的時候,也給你畫一幅,掛起來。”
    “那感情好啊!”朱元璋哈哈大笑起來:“要把朕英明神武的樣子都給畫出來,咱就是怕他見了咱之後,嚇得直哆嗦。
    回想當時那些出言不遜的話,朕就覺得他見了咱的真麵目,一定會冷汗直流。”
    馬皇後卻是沒有打擊自家夫君的暢想。
    人家一個能在仙境當中肆意玩耍,甚至還能調戲仙女的人,會被你嚇得冷汗直流?
    那也太沒有仙人“弟子”的風範了吧?
    馬皇後已經把王布犁列為仙人弟子的範疇當中去了,畢竟他隨手搞出來的東西,沒人教光靠著他自己悟,顯然是不可能的。
    兩口子躺在床榻上,馬皇後頗為欣喜的道:
    “重八,布犁那孩子說我氣色好了,看樣子八段錦是有效果的。”
    “真的?”
    朱元璋沒少生孩子。
    除了想跟馬皇後說話的時候,其餘睡覺的時間都在別的妃子那裏操勞。
    總之他不僅是精神上操勞,屌也十分的操勞,否則不會有那麽多的孩子。
    他臉上帶著驚喜之色,翻身握著自家媳婦的手:
    “妹子,他真這麽說了?”
    “我哄你做什麽?”
    馬皇後又絮叨了女兒從王布犁那裏得到的養生小知識。
    說什麽歲數大了就不要過於操勞,運動之外也要曬曬太陽,避免骨頭軟嘍。
    順便在飲食上也不要吃這吃那。
    雖然大多數原理,朱元璋那個腦袋也搞不明白,骨頭軟了跟曬太陽有啥關係。
    但他認為這些養生的知識,王布犁指定不是瞎說的。
    “咱就知道那夜夢到的祥瑞,就是應驗在這個年輕人身上,要不然咱還被自己個想的蒙在鼓裏呢。”
    朱元璋年輕的時候不迷信,畢竟他接觸過那個宗教。
    但是隨著他當了皇帝之後,又開始變得迷信起來,是因為政治需要。
    現在他覺得祥瑞是真的,自是認為自己能夠進入仙境當中,是真的有大氣運在身。
    “對了,標兒的事,你與他說了沒?”
    “沒,能瞞著多久是多久。”
    朱元璋也不知道下一次再進入仙境,會不會看到老四繼位之後的表現,總之到時候再說唄。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還在思考,要不要讓老四也體驗一二。
    如此,也好做兩手準備。
    免得標兒的孩子繼位之後,肆意殘害他這個皇帝的兒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