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族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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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想從廚台上往下跳時,前腿卻一軟,摔在了地板上。
三尾俯身抱起,皺眉道:“這血樹可能真是詛咒,小藍需要消化。”
卜得寧正擔心,手機響了,是徐焯嶽來電。
“怎麽樣?”卜得寧急問。
“人跑了。白素兒說,地牢裏有個隱秘的地洞,她已派人去追。”徐焯嶽回應。
“追個屁!八成來我這裏啦。”卜得寧掛斷電話。
他扭頭看向三尾,“一語成讖,你爺爺恐怕追來了。這血樹八成是他所為,用來針對你的。”
三尾皺著小眉頭,“按理說,他沒有能力追蹤到此。他老了,許多狐族的本能在消褪,說他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卜得寧搖頭,“你怕是小瞧了。他老奸巨猾,示人以弱,藏拙隱忍,也不是不可能。現在想來,他同意邀我前往,也存在著試一試的心思,隻是目的不同罷了。”
三尾反問:“族群的詛咒已破,他還來找我幹嘛?”
卜得寧沉吟道:“恐怕沒達到他延年益壽的預期,仍需要你的陰氣滋養。事到如今,有個問題我不得不問,他和你究竟是何種關係?望你直言不諱。”
三尾聳聳鼻子,支吾著說:
“他並不是我親爺爺。我出生時也算是個畸形兒,他大概也想過把我裝圓球裏,作為他延壽的養分。
後來不知什麽原因,他留下了我。再之後,他與我那個……我心態變得畸形扭曲,便助紂為虐,替他溺斃族人……”
卜得寧聽得咬牙切齒,“那你還留他一命?你有這麽仁慈?不對,你是怎麽知道,他不是你爺爺的?”
三尾忽地眼睛猩紅,似又要滲血,“白素兒才是他的親孫女,他倆有一次發生爭執,被我無意間聽到。白素兒堅持留他一命,豈不很正常?”
卜得寧聽得心中旌旗搖動,口中卻道:“既然如此,你和白素兒又是怎麽走到一塊的?”
這一次,三尾很直白:“我想長開,白素兒想為族人爭個未來。她也發現,她爺爺隻為他自個著想,無視族群的死活。再有,我猜測,白素兒也有缺陷,所以不甘心……”
二人陷入沉默。
良久,卜得寧才開口:
“允諾你離開,是白素兒答應你的條件?這麽說來,白族長逃出生天,可能是白素兒故意為之。所以,你得跟我交個實底,那老東西究竟需要,你身上的什麽東西!除了你所說的陰氣。”
三尾搖頭,“不知,我又沒本命石……”
卜得寧打斷:“等一下!小狐狸的本命石怎麽在白素兒手中?”
三尾大驚,“你是說,小狐狸的本命石,在白素兒的手上?哎呀呀,這爺孫倆都不是個好東西,一丘之貉,狼狽為奸。怪不得白素兒,巴不得讓小藍跟我一塊下山!”
還真有其事!卜得寧又道:“小狐狸曾說,它不再依賴本命石,是真的嗎?”
三尾搖頭回應:“我不知此事。但據狐族曆來的說法,本命石既然擁有,便不可或缺,否則永遠失去生命的本源。會不會是小藍的無奈之舉,它也想逃離白素兒的魔爪?”
卜得寧歎了口氣:“小狐狸可是你們狐祖轉世,白素兒為何舍得放人?”
三尾撇撇嘴,“白素兒並不清楚此事,我也是聽小藍說的。”
可小狐狸跟他說的,卻是返祖之狐,這與狐祖轉世之說,相差甚遠。小狐狸為何持兩種說法呢?哪一個為真,哪一個為假?
一時也理不清,卜得寧換了話題:“當務之急,是怎麽應付老東西,你有什麽好法子沒有?”
三尾看向懷中的小狐狸,“小藍舔食掉血樹,應該破了老東西的詛咒,他一時三刻,怕也沒有更好的招術。但養虎成患,必須盡早除之,才能一勞永逸。”
卜得寧腦海中突然光芒一閃,冷不丁問:“徐焯嶽為何留在青丘一族?”
三尾桀桀一笑,“他是主動要求留下的。狐族的女人,都會點媚術,他八成看上了白素兒,或者說受到了媚惑,也未可知。”
卜得寧心中沒來由一陣失落,臉上卻毫不帶出,問:“可徐焯嶽為何要告訴我實情呢?有點說不通。”
“也許白素兒順勢而為,借你的手除掉老東西;也許徐焯嶽留在狐族,另有目的;也許二人想借老東西之手,追查更多的內情……”三尾猜測。
二人又陷入沉默,而小狐狸睜開了眼睛,咩咩叫了兩聲。
三尾眼睛一亮,“血樹消失,也許老東西設的禁製也會失效。說不定,倩姐會認得你了!”
卜得寧聞言一喜,但突然想起了什麽,問:“你們狐族的胎記,一般是不是月牙形?長在什麽地方?”
三尾被問得一愣,旋即咯咯笑了起來:“你見過?狐族女人的胎記,一般出現在小腹與隱私處之間,據說跟狐族崇拜月亮有關。”
卜得寧跳了起來,倩姐的月牙形胎記,就長在那裏。若倩姐也是狐族的一員,按白素兒的說法,她為何沒短壽夭折?
難不成,倩姐沒有缺陷,或者說缺陷沒有那麽大?這就對了!她說她曾結過婚,後來離了,但誰也不知道她前夫是誰!
還有,自己與倩姐春風一度,一般要隔至少一個月,倩姐才允許自己再親近芳澤,平時對自己則是若即若離。
但問題來了。先別說三尾,三尾畢竟有點特殊。倩姐看見小狐狸,隻說它是一隻小狗,並未點明它是一隻狐狸,不應該呀。
所以,倩姐在演戲,甚至在配合老東西的行動。她此前來敲門,說不定是來打前站的。
卜得寧忽地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他此前闖那片原始森林,也是倩姐攛掇的。倩姐有意無意間提及,說川北有片神秘之地,有進無出,十分詭異。
而他卜得寧喜探險,即便說者無心,聽者也會有意。若一切猜測為真,這便是個死循環,他必定會入局。
思及此,卜得寧抬起頭,“三尾,你有沒有感覺到,倩姐是狐族的入世之人?也許回城後的一切詭譎,與她脫不開幹係。”
三尾嚇了一跳,“不會吧?我去買豬血,就是向她問的地址。我喝了豬血,便昏迷不醒,發了病,應該不是巧合!你還別說,她身上的香水味極重,以掩蓋腋下的狐臭味,我卻不以為意,真是該死!”
卜得寧深以為然,倩姐身上確實有狐臭味,平時夾雜在香水味裏,並不難聞,反而讓人做"那個"時,更加興致勃勃。
三尾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鄙夷道:
“看你一臉豬哈相,便知你與倩姐上過床。狐族女人成熟後,一般會有狐臭味,此味可助男人興趣昂然。若沒有,是不能與男人媾合的,否則會折壽。”
說著說著,她突然蹦了起來,“哎呀呀,怪不得小狐狸親近你,怪不得你臉上長過狐毛,原來你體內有狐氣!可那狼毛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這話也側麵佐證了卜得寧的猜測。他訕訕地解釋:
“在那片原始森林,我被一匹狼抓傷過胸口,小腿中槍擦傷皮膚,又被小狐狸舔過,這恐怕才是主要原因。”
三尾笑了笑,“這就說得通了。不過我勸你,你別再沾染倩姐,否則你會全身長滿狐毛。這可不是嚇唬你,信不信由你!”
卜得寧忙轉換話題:“我們跑題了!我們現在該討論的是,怎麽對付老東西,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