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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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篇
1、
你說這事兒鬧的,人這感情啊,真他娘的奇怪。就像是突然間心裏頭多了個窟窿,非得找個啥填上不可。寂寞這玩意兒,就像是專門為你定製的懲罰,讓你夜裏輾轉反側,白天魂不守舍。
不過呢,老天爺還算公道,被寂寞這玩意兒折磨的,可不止你一個孤家寡人。
這天,我正拿著手機刷朋友圈呢,微信小號上,“叮”的一聲,喬璐那丫頭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她說她有個直覺,覺得我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但奇怪的是,她手裏愣是一丁點兒的證據都沒有。得,這事兒整的,跟拍電影似的,還玩起了懸疑。
我琢磨著,這喬璐女神是不是最近諜戰片看多了,怎麽找上門來還整這一出?我回信息說:“女神,你是不是哪兒搞錯了?我這會兒可不在國內呢,咱倆隔著千山萬水呢。”
她回過來說:“我知道,這就是我頭疼的地方,沒證據,但就憑直覺,我認定是你了。”嘿,這女人的直覺,還真是夠厲害的,比fbi的偵探還神。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咋接茬。
喬璐那頭又說:“那無聊透頂的調查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我一點都不覺得解脫,反而心裏更堵得慌了。”
我笑著打趣道:“人生嘛,不就是一場取經的大戲嘛,九九八十一難,少一難都不算數。這一關過了,咱就得舉杯慶祝,不是嗎?”
她歎了口氣說:“也許吧,那你寂寞不寂寞?”
我瞅瞅手機上的時間,都十點了,還在這兒抱著手機傻等,能不寂寞嘛?於是我回她:“寂寞得跟條狗似的。”
她那邊倒是樂了:“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被那個叫劉晶的妖精給迷得神魂顛倒了。”
“劉晶?誰啊?天上的仙女下凡塵了?”
“嗯,仙女,美得冒泡的那種,她剛上線了,要不要我推給你。”喬璐說完這句,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留下我一人在這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比電影還曲折?我琢磨著,這喬璐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不過嘛,管它呢,這寂寞的夜裏,有個人能讓你琢磨琢磨,總比一個人發呆強。
2、
程大錘沒有逮夏天的天分,堵我卻是一堵一個準。
她竟然在吳壽家找到了我,我戰戰兢兢把她迎進來之後,她突然之間咆哮了一嗓子:“怪不得樂不思蜀啊,這裏這麽豪華,你定然是舍不得回家的了。”
我連忙哀求道:“大姐,麻煩您別霧裏看花,看清楚一點,我不是夏天啊,我和你沒有道義上的牽絆,我樂啥思啥的,仿佛與你無關!”
程大錘倒是很隨和的樣子,接納了我的意見,然後搖頭否決道:“不,還是你的問題!你不回家,夏天就不會到你家找你,我依舊還是沒有辦法找到夏天,所以你還是得回家,丫現在就給我回去。”
我剛要反駁,一抬頭差點尿了。
這姐姐正朝我冷冷一笑,旋即,“叮咚”一聲脆響,一個大榔頭從她那鼓鼓囊囊的羽絨服裏竄了出來。
她尷尬一笑,說:“沒藏好,不好意思啊!”旋即,整理了一下羽絨服,我聽到了裏麵鏗鏗鏘鏘的聲音,麵色瞬變。
這程大錘人長得很知性,漂亮,唯一的缺點就是爆發力極強,一爆發還是收不住的那一種。從她腦袋的側麵看過去,非常像一個問號,這問號的弧度極大,是丫的憤憤不平的一個大問號!
我的身體很誠實,已經屈從了程大錘的指令,準備回家,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夏天那貨不就在我家麽,這麽一去,不是引狼入室麽?於是,我堅定的步伐再度淩亂了,我一咬牙,戰戰兢兢地道:“程大”
“大什麽,什麽大?周蓬蒿,你在耍流氓吧?”
說著,她多隆一般地在羽絨服前一陣搗鼓,發出了乒乒乓乓的響聲,我頓時被她嚇成了小白臉。
和你耍流氓?我他麽的哪裏敢,我連忙改口:“程小不,小程姐姐,其實吧,今天我和肖綽有個約會,她一會就來,我明天就回去幫你找夏天,您看意下如何?”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旋即攤開手:“有約了是吧?把手機交過來,我和你一起等肖綽。”
時間過的有些慢,我突然之間油然了一股對夏天莫大的同情。這種日子,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的。
她看我來回踱步,不耐其煩的樣子,說:“周蓬蒿,我好像記得你的女朋友叫做趙依然,你和肖綽咋又搞一起去了?”
我說:“小程姐姐,你對我有所了解,但是不深。我和趙依然10年前就和平分手了。”
“然後呢,你就和肖綽搞到一起去了?”
我怎麽聽這話就不對味呢,我說:“我後來的女朋友叫做喬璐,這肖綽和我半毛錢的情分都沒有。”
她揚起大錘,憤怒滔天:“半毛錢的情分都沒有,你和人家深更半夜約會?你這個渣男,我說為什麽夏天不肯回家呢,原來是跟著你們學壞了!”
眼看那大錘就要砸過來,我連忙大喊一句:“錘下留人!肖綽是吳壽的女友,我們約會是為的談他的事情。”
程大錘嘻嘻一笑,說你別害怕,我不是雨夜屠夫,我就是嚇嚇你。我也知道你的女朋友是喬璐,這喬璐還有個閨蜜叫做張夢,是她搶走了我的夏天。
那情緒在波動,大錘也忽上忽下地擺動著。
真他麽的驚悚莫名!
好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輸密碼的聲音,來人正是肖綽。
程大錘看到對方直接在輸密碼,不是敲門,頓時就相信了她和吳壽的關係,這才怏怏地收回了大錘。
看到我和程大錘靠的如此之近,肖綽皺了皺眉頭,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我一把抱住了她,激動地道:“老肖啊,你總算來了!”
看我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像是演的。她說算了,那事我原諒你了。
他麽這倒是意外收獲。
程大錘也感覺自己頭上有一千瓦,連忙整了整專屬器械,對我說:“記得你的承諾,明天和我一起去找夏天。”
我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再呼出,從未感覺生命如此之好。
3、
待肖綽進了屋,我算是徹底鬆了口氣,心想這程大錘可真是個活寶,下次就算夏天親自來找我,我也得躲得遠遠的,省的被這姐們兒給誤傷了。
肖綽看了我一眼,眼神裏帶著幾分疑惑,估計是在想我怎麽突然跟見了救星似的。我也沒多解釋,這事兒越描越黑,還是不說為妙。
程大錘在一旁倒是挺自覺,開始打量起吳壽家的布置來,嘴裏還念叨著:“嗯,這裝修風格不錯,夏天要是喜歡,咱也給家裏整一套。”我心說,得了吧,夏天喜不喜歡還不知道呢,你這一錘子下去,啥風格都得給砸沒了。
我拉著肖綽坐下,簡單說了幾句關於吳壽的事情,肖綽聽完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顯然這事兒不簡單。我暗地裏遙給吳壽豎了個大拇指,這家夥雖然平時不靠譜,但關鍵時刻找的女神還是挺靠譜的,有革命救星的潛質。
程大錘看我們談正事,也不打擾,自個兒在一邊玩兒起了手機,不過那羽絨服裏的動靜還是時不時傳來,聽得我心裏直發毛。
好不容易把事情說完,肖綽起身要去廚房倒水,程大錘突然來了一句:“肖綽,你和吳壽的事兒,周蓬蒿都給我說了,你們可得好好兒的,別讓外頭的狐狸精給鑽了空子。”
肖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程大錘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的。”說完,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嘿嘿一笑,心想這事兒我可沒亂說,都是你程大錘自己腦補出來的。
我轉頭看向程大錘,無奈地說:“程大姐,這下你滿意了吧?明天我一定陪你去找夏天,行不?”
程大錘滿意地點了點頭,收起了大錘,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這還差不多,周蓬蒿,你可得說話算話,不然我這錘子可不長眼。”
我連連點頭,心想這女人還真是不能惹,尤其是像程大錘這種爆發力驚人的女人,簡直就是行走的定時炸彈。
肖綽說我這人就是愛招事兒,不過有她這個垃圾箱在,多少垃圾鬥能裝進去。
我一聽,心裏暖洋洋的,心想著肖綽作為朋友尚算合格,不枉我們相識一場。至於程大錘和夏天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個兒去解決吧,我還是安安穩穩地過我的小日子吧。
4、
我坐在陽台上憑欄遠眺。
肖綽豔若桃李,媚眼如絲地看著我,她忐忑地問:“解釋一下,你給我的那個擁抱,是為的什麽?”
我說感謝拯救,你再遲出現一秒鍾,我不是被程大錘給噶了,就是被她給強暴了!
她給了我胸口一拳,說你丫的真無恥!我把這話告訴夏天,你猜他什麽反應。
我說什麽反應,解脫唄!
她問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我說是,喬璐不是你們地下法官組織的,你說過她是你們自己人,這個自己從何而來?
她惱火地道:“又是喬璐,你丫的不提她會缺氧麽?”
我說不是,她被某委給陷害了,現在隻有你能救她,雖然我和她已經沒有了關係,但是始終還有一份情感的關聯,這使得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置之不理。
肖綽思忖了半晌才道:“喬璐其實屬於國家特勤組織調查局。怎麽說呢,相當於香港警察係統裏麵的那個廉政公署再加一些國內最高檢、最高法的職能,她直接聽命於華夏的長老院。我們和她們一明一暗,現在大家的目標一致,就是這個蘇省突然崛起的死神組織。”
我慨歎地說:“她這麽牛,會被一個死神外圍成員給硬控了?”
肖綽說:“可能是不想暴露身份吧,畢竟,她潛伏在這裏十一年了。”
我無限唏噓,十一年前,她剛好和我認識,難道那個初見,也是刻意的安排?我突然發現自己挺悲哀的,人家還可以來一句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有個初見的美好,我他麽連初見都有可能是假的,這十一年說不定就是一場悲劇的電影。
肖綽問:“在感慨什麽?”
我說:“這十一年,剛好是我和她認識的時間。”
肖綽微微一笑,所以啊,還是同學好吧?不是突然而來的,知根知底。
我說是,就像我和吳壽何金這種酒肉朋友,酒肉在朋友在。
她說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她在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站了足有十秒鍾,一動不動,我也沒動,她長籲了一口氣,然後,說:“什麽樣的人是真朋友還是被你的意識給區分了,周蓬蒿,你想救她?這原本無可厚非,隻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在以身入局,並不想你去救?你所做的一切,不僅是無用功,還在扯後腿?“
我說:“太後,別解密,解密其實是一件挺傷感的事情,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話一出口,隻見肖綽又歎了一口氣,說了聲冤家,然後低頭不語。
我說:“算了!不救了!我還是做一個隻會摸魚的野生蓬蒿吧!”
肖綽一撩長發說:“你的兩大愛好:摸魚和魔芋是吧?”
她繼而冷冷地道:“那些不過是一些庸脂俗粉,你就這麽喜歡放縱自己?”
我伸手攬過她的腰,肖綽麵色一僵,她的腰肢柔軟。緊緊貼在我身上,白皙細膩的皮膚被我擠壓,起初身體還有些僵硬,不久就變得柔軟了。她伸手在我的頭發上攏了幾下,然後輕輕推我:“你還是太衝動了。“
我笑笑,旋即彈開她說:你剛才說以身入局,我想我這就是以身入局,告訴你你和那些庸脂俗粉的區別:你有反應的時候是選擇推開,她們卻是無條件,還是恰到好處的那種接納,表現讓人甘之如飴。所以,這種遊戲,你是玩不起的。
當晚,我和肖綽坐在床上,不過一人一邊。
她給我講起了這20年來的故事,很多的章節她說的雲淡風輕,我卻聽得心驚肉跳,這個地下法官組織沒有官方的支援,純粹就是一個誌願者組織。
她說經曆很苦唯一支持她一路走下去的除了勇氣,還有我的書。想著想著, 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推推我,我轉過頭去,肖綽衝我笑笑,說:“我不知道是喬璐還是附體的阿飄,總之她幹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想知道麽? ”
我看著她,靜待下文。
她卻不講了,接著說自己的故事。
我從床的那一頭翻過了,壓著她的身體,示意她講下去,“你不講的話,我今晚就決定對不起吳壽了。”
她又是猛然一把推開我道:“吳壽在我心目中就一小孩,現在這印象也沒有改變過,就是一個有錢的小孩罷了,其實,他帶走了張夢,我覺得是他這20年來的唯一一次成長。”
我說他的成長也有你未可知的。
看我低頭,她麵色一紅,說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聊天。
“你覺得喬璐和廖得水是什麽關係?我指的是真喬璐,帶著目的來的那一個。“ 她試圖提醒我道。
看我一臉迷茫,她也就不再打岔接著說:“我隻說我看到的,看不到的你自己去推測,那與我無關。你知道的,何金挾持淩飛華案件發生之前,我們一直在跟蹤他。有一天我和同事看到他和廖得水接觸,他走後,喬璐從廖得水的辦公室出來了,那時候已經是淩晨。當然,你完全可以把她當做是那個阿飄。“
“就這事兒?“
“就這事兒!“肖綽瞪大眼睛看著我,覺得我的平靜很有問題。
我自然是知道喬璐策反廖得水一事,不過這個肖綽說的時間段也他麽的有些滲人,讓我宛如生吞了好幾隻的蒼蠅。
臨睡前,肖綽對我說:“不說了,睡吧,這床夠大,你我各自一邊。不過,我今晚不打算設防,你可以胡來,我不拒絕也不反抗。“
我沒胡來!
因為我確認了一下,這是吳壽的床!
4、
何金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你怎麽和肖綽給搞上了?”
我說屁,這20多年來我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過。
他說我信你個鬼,你們昨天在吳壽家同處一室,她就沒出來過。
我說你丫的監視我,何金說你有個屁的監視價值,是因為組織發現了肖綽在跟蹤我和吳壽,對她進行了反跟蹤,可什麽線索都沒有查到,就查到你丫的一個大渣男。
我知道跟這貨是解釋不清,就把程大錘把我堵吳壽家了,於是請肖綽來解圍的事情給詳細地說了一遍。聽到大錘深藏於胸的榔頭、錘子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響,我幾乎尿了的時候,他在電話那頭狂笑不止。
何金說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信了,夏天那丫的一個浪子是活活被逼出來的,當年在高中的時候,他可比我們任何人都還老實。
他提醒說:肖綽的那個地下法官身份已經被除名了,她現在就是一個個體戶,很危險的那一類人,周蓬蒿,那位大人讓我給你帶個信:你很脆的,離她遠一點。
我說知道了,你幫我給那位大人帶聲好!
5、
我旋即問他是不是私下和廖得水有過深層次的接觸。
何金也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說你想問的是喬璐和廖得水之間有沒有一腿是吧?
我說是。
何金說:“就那禿瓢,你覺得喬璐會看得上他?周蓬蒿,你若是這種心境,我覺得你就真的不了解她!”
我說我信她也沒啥鳥用,因為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秋,她和我已然沒有了一毛錢的關係。
他說你就裝,我問你,再回到當初的卡口,那個卡車再朝喬璐衝過來,你還上不?
我說現在我可能會猶豫一下,結果隨機。
何金說:你放屁,趙依然你都不帶一個猶豫的,別說喬璐了。
我順著他的意思說:“算你是對的,你能不能把喬璐給我保出來?”
何金哈哈大笑,說你這口是心非的豎子,立馬露出原形了吧?其實何須你出手?
“什麽意思?“我不解其意地問。
“蓬蒿,你丫的真是個傻逼,老子都不想跟你這個傻逼過事兒。“何金長籲了一口氣道:“你身後那尊大神在,誰敢動你的喬璐?”
我說我看不到人會心慌。
他說你再等等,死神說不定是在定點打援,喬璐很安全,但是“梅子”的作用還是要發揮一下的。
我說你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麽?
何金冷然一笑道:“這不是為你好麽?你是死神成員,她代表官方,你覺得你們真的可以長久?蓬蒿,你別管了,雖然我人在上海,但是一直盯著湖跺呢,隻要驚雲不作妖,一切都盡在掌握中,我就問你一句,你信不信我和你身後那位?”
我說我信,他說那你就靜候佳音。
我說你這聲調不大正常啊!
他爽朗狂笑地道:“你猜中了,我說的是莖候佳y!”
6、
我無奈地笑了笑,對於何金的玩笑早已習以為常。
掛斷電話後,我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五味雜陳。
關於喬璐,關於廖得水,關於我身處的這個複雜世界,一切都顯得那麽撲朔迷離。我回想起與喬璐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甜蜜與爭吵,如今都化作了心頭的一抹輕煙,隨風飄散。但我知道,即便時光流轉,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依舊無可替代。隻是,如今的我們,似乎已經走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再難交匯。何金的話在我耳邊回響,他提到我身後的“大神”,我知道他指的是誰。那神秘的存在,一直在我背後默默守護著,讓我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裏得以苟延殘喘。
但對於喬璐,我真的能放心?她真的安全嗎?
我歎了口氣,還是決定相信何金,主要是相信那位“大神”。
畢竟,他們有著我更無法觸及的力量和資源。我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一切塵埃落定,等待喬璐平安歸來。
在等待的日子裏,我試圖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再沉溺於過去的回憶中。我開始更加專注於手頭的連載小說,試圖在忙碌中尋找一絲慰藉。然而,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那份對喬璐的思念總會如潮水般湧來,讓我難以入眠。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某天深夜,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我驚醒。我接起電話,是何金的聲音:“蓬蒿,喬璐已經安全了,你可以放心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我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何金和那位“大神”的努力。我感激地對他們表示了感謝。
何金告訴我,喬璐目前被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正在接受一些必要的調查和詢問。但請放心,都是些過場的玩意,她很快就能回到我身邊了。
我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諸多疑慮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掛斷電話後,我站在窗前,望著天邊初露的曙光。我知道,新的一天已經到來,而我和喬璐的故事,也將迎來一個新的篇章。
7、
時至11月中旬,這一日,風和日麗,萬裏無雲,喬璐回來了,她迫切地想和我見一麵。
我想了想同意了。
一見麵,她的溫柔之態全無,她帶著質問的口氣說:“你是不是加入了死神?”
我沒打算瞞她,說我有不可抗力。
她說你就是為自己的墮落找了一個理由罷了。
我說我雖然加入了死神,但是沒有接受過他們任何一個任務,更沒傷天害理過,唯一的一次利用這個身份,就是拯救你丫出來。
她冷冷地說:“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了!謝謝你讓我們在蘇省的組織被人一鍋端是吧?謝謝你讓我披上了叛徒的外衣?”
我坦然地說你身後的組織就是神也與我無關,我不要神之眷顧,我隻要你活著!
喬璐看著我說:“那麽,廖得水是不是也是你們設計陷害的?”
我反問:“直說吧,你和廖得水是什麽關係?”
喬璐的麵色一僵,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周蓬蒿,你說的是人話麽?廖得水是我們粉碎驚雲集團的最關鍵一步,我和他有個屁的關係?”
我說什麽組織這麽過分,要求你淩晨在他辦公室的?
什麽淩晨?
她氣壞了問:誰在惡意中傷我?
這話倒是提醒了我,肖綽也不可盡信,我說我有我的途徑,不過你已經離開我了,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喬璐說周蓬蒿你丫的就喜歡又當又立,你對身邊的人看上去忠心誠實,其實你壓根就沒有深信過他們,也包括我。
說完之後,她決絕而去,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8、
我愣在原地,望著喬璐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的指責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我內心的每一寸角落。
是的,我承認,多年來的如履蹣跚,我對身邊的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戒備。但對喬璐,真的有所不同。我回想起與她的過往,那些甜蜜的時光仿佛還在昨日,然而如今,我們之間卻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的離開,讓我深刻意識到,我所做的一切,或許真的無法挽回我們之間的裂痕。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理清思路。
驚雲就是一個瘋子,廖得水被設計陷害的事情,應該和他自身連續被地下法官和調查局策反有關。
肖綽,這個身份神秘的女人,她到底在這場混亂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還有何金,他背後提到的那位“大神”,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在暗中保護著我?
我又聯係了何金,尋求答案。電話接通後,我直奔主題,將喬璐的指控一一向他道來。
何金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蓬蒿,有些事情,你並不了解全貌。喬璐所說情況確實存在,驚雲與死神之間有著錯綜複雜的矛盾,但廖得水的事情,並非我們所為。至於肖綽,她雖然曾是地下法官,但現在她的立場已經變得模糊。至於你信不信,我無話可說。”
我聽著何金的話,心中更加混亂。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在這場複雜的遊戲中保持清醒。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四處奔走,搜集線索。同時,我也開始留意肖綽的行蹤,試圖找到她與這一切的關聯。然而,隨著調查的深入,我發現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那每一個線索都像是迷霧中的一縷光線,看似清晰,卻又迅速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正當我陷入困境之時,喬璐,她竟然主動聯係了我。她說,她發現了一些關於驚雲的秘密,這些秘密足以顛覆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她約我在一個隱秘的地點見麵,希望我能親自聽聽她的發現。
我猶豫再三,最終決定赴約。我想知道,喬璐到底掌握了什麽秘密,又為何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向我透露。或許,這將是我揭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見麵那天,喬璐的神色異常凝重。她遞給我一份厚厚的文件,裏麵記錄著驚雲集團的種種罪行,以及他們與一些要員之間不為人知的交易,其間種種惡行,不遜於漂亮國的蘿莉島。我看著手中的文件,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震驚。原來,這一切的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真相。
喬璐看著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蒿哥,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但請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揭露真相,保護我們真正在乎的人。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站在正義的一邊。”
我說我已經是死神的一員,她說對,這不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這是要我當臥底?她不知道我和死神的那位神秘大人之間的關係,若是知道,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樂觀?我看著曾經嬌柔現在麵色堅毅的喬璐,心中五味雜陳。
10、
寒風凜冽的12月,劉晶來找我說:“哥,你還沒有閑夠麽?“
我沒反應過來,我說我沒有接到通知,隻能當一個孤魂野鬼。
她說那不是不一樣了麽?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現在幫你的可不是一個淩飛華那麽簡單了,整個湖跺的資源你都可以用,別說回航空路,就是取代廖得水,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隻知道她是死神的一員,卻不知道她在裏麵的身份和位置,出言調戲道:“小看我,其實我想取代的可是淩飛華。”
劉晶一驚說:“哥,你還喘上了,這麽多天閑下來,你還真是有些心寬體胖啊!”
我一把攬過她性感的小蠻腰說,“晶晶,都是一個組織的,不要肥水流了外人田。你哥我缺灌溉已久,要不,你來讚助讚助?”
她“噗嗤“一笑:“可以,那你娶我!”
聞言,我很迅疾地鬆開了她,她嘻嘻一笑說你這個渣男。
我欠起身,對著她性感的身影問了一句:“好吧,要不要去喝點什麽?“
她的動作在半空中停住片刻,接著,轉過身,很是撩人地用手把長發一個勁兒地向腦後梳,繼而長歎一聲:“算了,人與人之間的命運是不一樣的,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勞碌命,除了要看著淩飛華之外,現在又多了一個任務。“
我說你的任務莫不是爭取喬璐吧。
她麵色一驚,然後道:“哥,你這麽神奇的麽?能猜中我的心思?”
“我說我隻是猜中了你們的套路。”
“哥,你認識何金,將來在組織裏是會前途無量的,到時候記得帶帶我。”
我點點頭,對於幫助過我的人,無論他的目的動機如何,都在恩人的範疇,我想都沒有想地回道:“沒問題!”
臨走的時候,劉晶回頭對我說:“哥,我提醒你一下,關於喬璐,別往前了,你還是及時止損為好。“
我問她為什麽,她有些欲言又止,終於,她長歎了一口氣說:“哥,你知道驚雲麽?”
我點點頭,說那是如雷貫耳的名字。我沒告訴她的是,我不僅知道,還和驚雲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都發生了對抗。
她說:那我直說了,和驚雲搶女人,一般結局都很慘的!然後吐了吐舌頭說:“我可什麽也沒有說啊!”
我試圖問個為什麽,張開嘴卻隻喝了一口西北風。
劉晶與我相對默默無言,氣氛壓抑,在發動車之後,她又下車說:“哥,我想抱抱你!”
我滿足了她,她摟得很緊,像是一鬆手我就像蒲公英一般地散落天涯了似的。
我說你這一刻不像是死神組織的成員,倒像是愛神的化身。
劉晶擺擺手說我走了,哥,要是有那一天,你難受了,要想找個人結婚而不得的話,你就找我吧!
她說的那一天是驚雲娶了喬璐?這劉晶倒是個妙人,她隻知道我是個才加入組織的菜鳥,身後的何金也遠不是驚雲的對手,為了安慰我,這才給我吃的一顆定心丸的吧。
11、
我望著劉晶的車漸漸遠去,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女孩,其實心思細膩,洞察秋毫。她的話,像是一把銳利的刀,輕輕劃開了我心中的迷霧,讓我看到了隱藏在背後的真相。
我回到吳壽的住處,坐在窗前,望著窗外寒風中的枯枝,陷入了沉思。劉晶提到的驚雲,這個名字在我耳邊回響,讓我想起了那個麵具狂魔,他如同一道陰影,籠罩在我的心頭。我知道,他不僅僅是一個名字,更是一個象征著權力和力量的存在。而我,一個才加入死神組織不久的新人,想要與他抗衡,無疑是蚍蜉撼樹。
但是,想到喬璐,我心中又湧起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喬璐,這個我曾經深愛的女人,如今卻卷入了這場漩渦中。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入危險,更不能容忍她成為驚雲的囊中之物。
我開始暗中搜集關於驚雲和死神組織的情報,試圖找到他們的軟肋。在這個過程中,我逐漸發現,死神組織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殺手集團,它背後隱藏著更加複雜的政治和經濟利益。而驚雲,更是這個組織中的核心人物,他的每一個決策,都可能影響到整個死神組織的走向。
我需要一定的助力,於是給何金打了個電話,要求見死神。
我說這次我是非見不可,你給我轉告他,他老人家若是和我還有一丁點的情分,就請來見我。
何金知道我一定遇到了極大的難題,沉思了片刻,說:好,我給你轉達,見與不見,在他老人家一念之間,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