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豪對裏瓦爾多的信任在聯賽第四輪得到了回報。
    首發登場的裏瓦爾多在客場麵對西布朗時狀態不俗，在右路興風作浪，以細膩實用的技巧頻頻突破製造威脅。
    並在攻勢打出近乎極致效果形成牽製之後迅速做出了進攻轉移。
    裏貝裏遠點內切完成破門，令艦隊街驚奇地發現利茲聯陣中這個刀疤臉邊鋒還真不是曇花一現。
    打切爾西的時候就有決定性的發揮，而對一名球員做出最基本判斷的前提永遠是先要觀察足夠多的場次。
    僅憑一場比賽就要去下結論。
    縱然可以說那些後來成為巨星的球員確實驚才絕豔。
    可每個周末歐洲足壇都有數不盡的球員上演精彩發揮，誰又能保證他們都會成為巨星？
    進球天天有。
    但能夠長時間維持高光表現的，才有能獲得高評價和更多期待。
    半場比賽結束前裏瓦爾多的內切射門為利茲聯再下一城則讓西布朗球迷直接破防。
    “離了大譜！這裏瓦爾多的表現簡直冠絕英超！”
    “當然，人家曾經是金球先生，不誇張地說，巴西曆史最強鋒線的成員，表現當然無與倫比。” 可樂
    “這踏馬全是馬後炮，利茲聯用100萬英鎊，100萬英鎊年薪買來裏瓦爾多的時候，其他球隊在幹嘛？不誇張地說，裏瓦爾多用100萬英鎊的身價，打出了超過2000萬英鎊的水準！”
    “唉，雖然我可以承認確實瞧不起那來自華夏的少帥，可也必須承認他的確慧眼識珠，瞧瞧他買來的人，全是一幫沒人要的老家夥，但凡馬德裏競技能多給西蒙尼50萬歐元的年薪，也不至於讓西蒙尼跑去踢英冠，說到底還是利茲暴君有眼光！”
    fifa比賽日的負麵影響對國腳多的球隊影響很大。
    卻對利茲聯的影響微乎其微。
    哪怕托爾多要跑去意大利國家隊給布馮打替補，凱利也要去愛爾蘭報到。
    但其他人都留在利茲，輕輕鬆鬆度過這段時間，充電之後來打fifa比賽日之後的聯賽，利茲聯的表現在上賽季的英冠就被艦隊街評價為：fifa比賽日之後的利茲聯，惹不起！
    西布朗在下半場的反撲以激烈對抗為主。
    搶占區域，加快節奏。
    攻防兩端都簡單粗暴，典型的英超打法。
    沈豪在60分鍾開始換人，保持著對抗上的強度，以及對局勢的掌控。
    20分鍾內完成三個換人。
    門迭塔坐在替補席上有些失望。
    裏瓦爾多是下場休息了，但他卻沒有出場。
    這讓心高氣傲的他有些不滿。
    不同於那些34,35,36“行將就木”的老將。
    今年31歲的門迭塔在身體恢複健康，自我感覺狀態正在飛速飆升的背景下，他渴望比賽，激活曾經誌在淩雲的雄心。
    比賽最後階段，替補登場的巴蒂斯圖塔補射建功。
    利茲聯在客場3:0完勝西布朗。
    新賽季英超四連勝！
    艦隊街賽後向全英超發出了警告。
    “最強升班馬利茲聯領跑英超！”
    “英超big4顏麵盡失，何時能收複失地？”
    “利茲暴君的豪言正在照進現實！”
    英超四連勝對沈豪來說不值一提。
    最現實的是，四連勝連能不能保級都無法下結論呢。
    爭冠？
    他有野心。
    卻不是本賽季的具體目標。
    沈豪不會好高騖遠。
    他所期望的是能夠殺入下賽季的歐冠。
    能進前四，就是比利茲聯整體實力應匹配位置更高的好結果。
    周中到來時，利茲聯參戰歐洲聯盟杯。
    聯盟杯的賽製年年都在變。
    參賽球隊太多了。
    資格賽都要刷掉一大批球隊。
    等到了明年年初，8個歐冠小組第三還要空降歐聯杯。
    亂是有那麽一點兒亂。
    不過利茲聯就是擺著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
    在進入小組賽之前，他們將會與希臘的克桑西俱樂部捉對廝殺。
    兩回合後勝者進入小組賽。
    沈豪沒有輕敵大意。
    首回合主場作戰。
    鋒線上裏貝裏，巴蒂斯圖塔，門迭塔三人搭檔三叉戟。
    塞斯約翰遜，傑米雷德克納普，埃德加戴維斯組成利茲聯最年輕具有活力的中場。
    防線上卡萊爾頂替凱利，格雷根搭檔基爾加隆，拜恩斯獲得首發。
    門將還是托爾多。
    之所以說沒有輕敵，原因在於利茲聯在主場作戰還是穩健務實的風格。
    中後場紮緊籬笆牆，中場傑米雷德克納普和戴維斯提供進攻組織的活力配合門迭塔，裏貝裏和巴蒂斯圖塔尋覓機會製造威脅。
    克桑西在整體實力上與利茲聯相差不少，他們充其量也就是英超保級隊的實力。
    憋著一口氣的門迭塔在比賽中十分活躍。
    進攻組織屢屢輸送威脅球，甚至還頻頻深入禁區直擊球門。
    克桑西被利茲聯開場後的猛攻主宰了命運。
    巴蒂斯圖塔為利茲聯首開紀錄，門迭塔緊隨其後擴大領先優勢。
    半場比賽結束時，利茲聯3:0領先克桑西。
    盡管這隻是歐聯杯，對手也名不見經傳。
    可利茲聯球迷還是格外興奮。
    沉浸式享受比賽帶來的歡愉與滿足。
    半場休息的時候沈豪沒有進更衣室。
    走進球場內與一些替補球員傳球互動，秀一下顛球或傳球的腳法幾乎也成為了偶爾會給利茲聯球迷驚喜的小節目。
    當他走回教練席坐下來休息的時候，突然麵前被人遞來一杯飲料。
    包裝很眼熟。
    就是埃蘭路球場餐廳的飲料杯。
    沈豪看著白皙柔嫩的手，他下意識地伸手接過飲料，然後抬頭朝來人望去。
    映入眼簾的畫麵極具視覺壓迫感。
    波濤洶湧。
    實現上移後見到來者尊容，那張甜美可愛的娃娃臉令沈豪再次脫口而出。
    “臥槽童顏巨呃，你怎麽在這裏？”
    白慕馨微笑中壓抑著激動，近距離再次與沈豪見麵令她險些興奮得顫抖起來。
    近距離的對視，視線交匯，糾纏。
    她看到沈豪深邃雙眸中的驚訝。
    而沈豪卻看到她水靈的大眼睛恍若泛起微瀾。
    沈豪再一打量她的著裝。
    更是驚愕。
    這是埃蘭路球場餐廳員工的工作服。
    她還戴著一頂帽子，但難以掩飾澎湃的青春動人氣息。
    “沈豪哥哥，我來利茲留學了，利茲聯比賽日，我在這裏打工。”
    沈豪下意識地笑道：“哦，這麽巧？”
    “我先去忙了，再見。”
    白慕馨顯然知道在場邊這樣長時間與利茲聯主教練接觸並不是一個理智的舉動。
    而她抱著托盤快步走進球員通道時，陳昊躲在通道暗處朝她豎起大拇指，微微點頭。
    還行，沒把他交代的話拋之腦後。
    不能久留！
    送了一杯飲料給沈豪，見一麵，對白慕馨而言絕對是宛若夢想成真。
    此時她懷著激動的心情，整個人雀躍不已，嘴角掛著甜蜜的笑意小跑回了球場餐廳中繼續工作。
    中場休息的時候，是最忙的時候。
    如果沒有陳昊出麵打招呼，她絕對不可能進到球場中。
    沈豪喝了一口飲料。
    喃喃自語。
    “這麽巧？”
    旋即又抬起頭來，表情數次變換。
    “巧個屁！”
    世間哪來這麽多巧合？
    且不說他在魔都偶遇的一個女孩，原本該上複旦大學，卻突然來到了利茲留學，光是來利茲留學並且還能來埃蘭路球場打工？
    要是上賽季還說得過去，本賽季的利茲聯踏馬的還請不起一個員工了？
    需要招兼職？
    而綠茵場這片區域，是普通員工想進就能進的？
    給他送了一杯飲料？
    她再有心和膽量，球場管理工作人員都死了？
    幹看著讓她為所欲為？
    他的埃蘭路球場還有沒有規矩了？
    有鬼！
    而且是很大的內鬼！
    沈豪把飲料喝完，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唐瑾瑜可不是愛管閑事的性格。
    能在這裏麵穿針引線幕後搗鬼的人，還能有誰？
    下半場比賽利茲聯整體表現比較輕鬆，卻並不是放鬆。
    根據對手的反應來展開反打。
    這是沈豪一直以來灌輸給他們的順風球該如何打的理念。
    有優勢的順風球，不一定要自身再去搏盡全力。
    而是根據對手的反應，針對性打破綻。
    門迭塔梅開二度之後，洛佩斯替換下了巴蒂斯圖塔。
    邁克爾格雷也替換下了裏貝裏。
    最後門迭塔又助攻了傑米雷德克納普完成破門。
    利茲聯在主場5：0取得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晉級歐聯杯小組賽十拿九穩。
    利茲聯球迷歡呼雀躍。
    沈豪卻在比賽結束後倉促地與對手主帥握手便走進球員通道。
    見到陳昊的時候，後者笑嘻嘻對沈豪說道：“豪哥，今天球隊表現真不錯，咱們一隻腳已經踏進歐聯杯小組賽。”
    沈豪盯著他半晌不說話。
    “呃，豪哥，怎麽了？”
    陳昊被看得心裏有些發毛。
    “你自己交代還是我一點點揭穿你？”
    陳昊麵露尷尬，道：“交代什麽？”
    沈豪抬手指了指他，然後先去應付記者。
    歐聯杯賽後並不是簡單的在混合區接受采訪了事。
    歐足聯比較講究排場，還是有賽後新聞發布會。
    沈豪言簡意賅回答記者幾個問題後回到更衣室中，對比賽沒什麽可多談的。
    讓球員們回家早早休息。
    然後他離開更衣室，陳昊在外麵立即跟上。
    見到沈豪朝著埃蘭路球場餐廳方向走去。
    陳昊一時之間也摸不清沈豪見到白慕馨究竟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當來到餐廳門口之後，沈豪停下了腳步。
    “豪哥，我交代，我全交代！”
    陳昊連忙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最後補充了一句。
    “豪哥，我是怕你在利茲太寂寞”
    沈豪麵露苦笑。
    “你看我像是命裏缺女人，五行少妹子的人嗎？”
    陳昊理所當然地說道：“不一樣啊，真不一樣，你和她有故事。”
    “故事？你就不怕變成了事故？”
    陳昊欲言又止，忽然認真地看著沈豪，接著退了一步，鄭重地說道：“豪哥，你好像對她真的很特別”
    “是嗎？我哪裏”
    沈豪自己閉上了嘴巴。
    好像，確實是。
    以他的性格，對譚蓧蓧都那麽肆無忌憚不在乎後果。
    但是卻在這個白慕馨麵前思慮過重。
    這一點讓陳昊感到意外，卻也沒了後顧之憂。
    看來他沒白忙活。
    沈豪歎了口氣，然後走進了餐廳中。
    正在打掃衛生的白慕馨突然見到沈豪與陳昊到來，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左搖右晃的樣子讓沈豪忍俊不禁。
    看起來她想要去給沈豪倒杯水，又想先來打招呼，還想去洗個手整理一下儀容。
    結果什麽都沒幹，反而在原地轉圈。
    沈豪對她招招手。
    他先在就餐區的位置坐下來，白慕馨走到近前局促不安地搓手，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沈豪哥哥。”
    “別，有點兒別扭，我已經過了25歲，可以說加入了奔三大軍，太嫩的稱呼，我不自在，如果你願意，叫我一聲豪哥就行了。”
    白慕馨連忙說道：“好，豪哥。”
    沈豪看看餐廳，發現有些員工朝他這邊望來，餐廳員工都是妹子，看他的眼神飽含深意。
    不過沈豪很快收回了視線，讓她們有些失望。
    沈豪扭頭望向站著的陳昊。
    “你讓她來這裏打工，腦子是怎麽想的？”
    白慕馨有些緊張，聽沈豪說話的口氣，似乎很不高興。
    她剛想開口，沈豪抬手作勢阻擋，讓她不敢開口。
    陳昊隨口道：“我覺得這挺好的呀，她也不看球賽，就想看你呃，抱歉，豪哥，我欠考慮了。”
    白慕馨真的緊張了。
    看樣子，陳昊做錯了事，而這件事就是讓她來這裏打工。
    這下她有些急了。
    “豪哥，陳總是幫我，如果我做錯了，不要責怪他，我不幹了，再也不來這裏。”
    口氣很堅定，但表情卻有些傷心。
    或許她誤以為沈豪不願意讓她在這裏。
    嗯，沈豪是不願意。
    “害，不是你想的那樣，豪哥責怪我是對的，這裏其實魚龍混雜，萬一你在這裏被騷擾調戲，充其量就是把搞事的人轟出去或者送去警局，卻無法彌補你受到的傷害，這事兒啊，怪我，真怪我，考慮不周。”
    陳昊敢作敢當也敢認。
    在沈豪麵前沒什麽可狡辯的。
    “你去換衣服，我們出去聊。”
    沈豪對白慕馨說道，對方情緒上明顯變得失落，哦了一聲之後便乖乖去換衣服。
    來到停車場上了車。
    白慕馨更加局促不安。
    沈豪與她坐在後排，陳昊坐副駕駛，克裏斯瓊斯開車帶他們先去吃宵夜。
    周中的比賽都是晚上打。
    比賽之後沈豪也需要慢慢消化和平複比賽帶來的高亢情緒。
    隨便吃點兒，小酌一杯，回去休息得更好。
    坐在唐人街一間他們時常在周中來的小餐館，主要也是其他的餐廳都已經打烊的緣故。
    沈豪跟陳昊開了啤酒，要了四個小炒，兩盤涼菜。
    克裏斯瓊斯這個跟班現在是連筷子都能靈活運用，而且也早已不再拘謹，大咧咧地拿起筷子就吃，喝點兒飲料，他也挺悠然自得。
    白慕馨卻沒什麽胃口，總是偷偷瞄一眼沈豪，眼神都有些灰暗。
    似乎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沈豪下了逐客令。
    沈豪絕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他詢問了白慕馨一些關於留學和生活上的問題。
    白慕馨知無不言。
    “你留學這段時間，我給你重新安排一個住處，環境更好，主要是治安讓人放心，學校宿舍那種地方，說不好聽點兒，其實等於連門都沒有，外人隨便進。”
    白慕馨聞言又不知所措。
    “讓我和你住嗎？可可以。”
    說完之後自己臉紅得直接低下了頭。
    沈豪彈了她腦袋一下，又讓她叫了一聲抬起頭來，雙手抱著腦袋被彈的地方，她的動作把沈豪給逗樂了。
    沈豪直言不諱道：“想什麽呢？就算你想跟我一起住，我還不願意呢，沒別的意思，單純就是我的黑曆史比較多，但凡跟我一起住的女孩子，嗯最多不超過三個月，最後都不再聯係。”
    沈豪算是發現了。
    跟女人相處，距離感很重要。
    一旦如膠似漆的激情階段過去之後，太多太多的摩擦會讓關係直接崩塌。
    他們在一起聊天喝酒時也會聊這些話題。
    唐瑾瑜一針見血地給了評價：不夠愛。
    沈豪沒有追根究底，究竟是他不夠愛對方，還是對方不夠愛自己。
    無所謂了。
    包容他人的另一個說法就是委屈自己。
    他既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勉強別人受委屈來成全他。
    白慕馨聽了沈豪的解釋，反倒又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陳昊不吭聲，總覺得他現在應該把克裏斯瓊斯帶走，免得當電燈泡。
    “豪哥，那你會來看我嗎？”
    沈豪看著白慕馨充滿期待的眼神，他要說不享受這種被小女生愛慕癡纏的狀態，那他心裏絕對有尊無欲的佛陀。
    可惜他沒有。
    “小白”
    “豪哥，為什麽要這樣叫我？你可以叫我馨馨，或者慕馨。”
    “小白更親切。”
    “蠟筆小新的狗也叫小白。”
    “那條狗可愛嗎？”
    “算是可愛吧。”
    “言歸正傳，小白”
    “豪哥，我不會生氣，但我會傷心，你能不能別叫我小白？”
    “那我叫你小馨？”
    “為什麽必須是小什麽呢？我哪裏小了？”
    “呃，無法反駁！”
    一連串車軲轆話的對白讓第二次見麵的兩人瞬間親近了不少。
    白慕馨也不再緊張，反而能神態自若用開朗的一麵來麵對沈豪。
    沈豪滅了一根煙。
    “這樣吧，我以後叫你童顏。”
    “童顏？不會是前女友的愛稱吧？”
    “不，因為你有一張娃娃臉。”
    “我的名字就這麽讓你嫌棄嗎？”
    “是你自己先嫌棄自己的姓氏。”
    “呃無法反駁。”
    沈豪拿起酒瓶跟她麵前倒滿了飲料的杯子碰了一下。
    “童顏，你可以慢慢了解我，但我改不了自己的做事風格，姑且算我現在把你當一個好朋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而我沈豪招待朋友的規格就是當做自己人，你來利茲，見到你我很高興，尤其是你至少是個留學生，而你最好不要荒廢在學校裏的時光，如果你品學兼優，你是我的好朋友，我臉上也有光。”
    白慕馨微笑道：“豪哥，這一點你放心，我會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作為好朋友，豪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會來看我嗎？”
    沈豪笑著搖搖頭。
    “年輕人，彎彎繞繞的，沒意思，直說吧，我能為你做什麽？如果在我能夠承受的範圍內，我能讓你更快樂的生活，我會願意付出。”
    白慕馨瞬間又扭捏起來。
    含羞帶怯地說道：“我隻想能時不時見到你，與你聊天，為你解憂，同時我也希望不給你帶來負擔和困擾，希望你能快樂。”
    沈豪歎了口氣。
    “我要是壞人，你這輩子就完了，也許我就是壞人呢？”
    白慕馨卻真情流露，大膽地望著沈豪，柔聲道：“如果不曾遇見你，我這輩子已經完了，毀你手裏，至少我心甘情願。”
    陳昊吃著菜，酒都下了不少。
    左看看，右瞧瞧。
    心中暗自思量：不知道豪哥能不能擋住這波攻勢。
    果然，真情就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啊。
    尤其是這種情竇初開墜入情網的小姑娘，那絕對是有著飛蛾撲火的覺悟。
    沈豪微微失神。
    腦海中浮現了兩三個模糊的身影。
    這些話，他聽到過類似的。
    也許會短暫的放在心上。
    至少不會一笑而過。
    “這樣吧，你給我當兼職秘書，你好好上學，閑暇時間可以來俱樂部給我幫忙，至少能讓我工作的時候少打幾個電話，少走幾步路，還有人能幫我整理辦公室。”
    白慕馨露出歡喜之色。
    “沒問題，我一定竭盡全力當一個合格的秘書。”
    陳昊卻很俗地想到了一句話。
    有事，秘書幹。
    沒事，幹
    呼！
    豪哥開心就好。
    其實陳昊不太在意白慕馨的飛蛾撲火會獲得怎樣的結局。
    隻要他的豪哥生活多一些調劑，能更開心，他哪怕隻是看著，也會開心。
    吃過宵夜，他們先送白慕馨回學校。
    沈豪與白慕馨再次坐在車後排時，白慕馨心情愉悅，甚至還情不自禁哼起了歌。
    突然間，她卻像是觸電般全身僵硬。
    沈豪很詫異她的反應。
    隻是無意間兩人的手碰了一下。
    她卻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沈豪又試探性地輕輕用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分明能夠感覺到她整個人更僵硬了。
    卻沒有抽開手。
    反而緩緩翻手朝上。
    兩人掌心相合。
    沈豪默默感受著她光滑輕柔卻手指修長略有骨感的素手。
    女人這種觸感的手，往往不是用來被男人撫摸能夠體驗到最佳觸覺。
    依照沈豪的經驗。
    這種觸感的素手，一般是男人作為被動的一方被撫摸時，才能有著非同尋常的舒爽體驗。
    盡管能夠感受到她此時的身體僵硬，沈豪卻始終沒有抽回壓著她手的手掌。
    待到了地方之後，白慕馨紅著臉對沈豪說：“豪哥，晚安，改天見。”
    沈豪沒有下車，隔著車窗目送她離開。
    待車重新發動之後。
    沈豪喟然道：“多單純的孩子啊。”
    陳昊打趣道：“豪哥，什麽孩子呀，早成年了，不小啦。”
    沈豪沒接話，望向車窗外，右手掌心反複輕輕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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