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超聯賽第五輪。
    利茲聯坐鎮主場迎戰米德爾斯堡。
    賽前艦隊街的焦點在門迭塔。
    連《約克郡晚報》的沃爾莫特都就門迭塔在利茲聯的定位向沈豪發出了提問。
    “我很理解門迭塔在同位置競爭上的激烈，裏瓦爾多短時間內證明了他對利茲聯的重要以及不可或缺，但是作為利茲聯主教練，你是否設想過通過調整技戰術與打法來讓門迭塔與裏瓦爾多共存？”
    比起其他唯恐天下不亂，隻會煽風點火的艦隊街媒體，沃爾莫特還是本著讓利茲聯變得更強的初衷向沈豪變向諫言。
    沈豪在這一點上不容置疑。
    “我有自己的思路，球隊也有自身已經建立的默契，我不會為了把最好最強的球員全部放在球場上而去強行改變已經成熟的技戰術體係，皇家馬德裏已經是一個前車之鑒，如果隻想把個體最強的球員放在球場上而枉顧團隊整體化學反應的話，那麽收獲不一定是預期中的美好結果。”
    沃爾莫特聞言若有所思。
    雖然不能證偽沈豪的說法。
    畢竟他既然這樣說，就肯定不會把門迭塔和裏瓦爾多同時丟到場上去。
    不過這至少證明這位利茲暴君的用人魄力。
    並不是單純堆積球星來飆升戰力。
    沈豪這邊其實風平浪靜。
    用不用門迭塔，在他一念之間。 可樂
    要說他對門迭塔沒有期待，那絕對是假的。
    隻不過他不可能給予門迭塔絕對不可撼動的核心地位而已。
    像他在歐聯杯中的表現就讓沈豪對歐聯杯這條戰線有了更多的想法。
    米德爾斯堡主帥麥克拉倫的賽前新聞發布會才是真正的煎熬。
    艦隊街在不停地拷問他將門迭塔送給利茲聯到底是腦袋進水還是被驢踢了？
    麥克拉倫被質問得臉色難堪。
    最終在憋屈中結束了新聞發布會。
    當比賽日到來，利茲聯陳兵埃蘭路，麥克拉倫率隊來訪。
    利茲聯球迷紛紛將矛頭對準了米德爾斯堡前鋒維杜卡。
    去年夏天逃離利茲聯的球員不在少數，縱然有著俱樂部主帥甩賣的因素。
    但不少球迷仍然對利茲聯當年降入英冠的災難耿耿於懷。
    其中很大原因在於，俱樂部管理和經營存在重大問題。
    可球隊到底有沒有全力以赴去為保級而戰，還是早已心灰意冷想要逃離利茲？
    離開的球員中，維杜卡縱使不被認為像阿蘭史密斯那樣的“叛國者”，卻也難逃極端球迷今日的抨擊與羞辱。
    “我們領跑英超，逃兵永遠不配白衣！”
    利茲聯狂熱球迷們的呐喊毫無疑問是在針對維杜卡。
    這讓脾氣火爆的維杜卡從踏入埃蘭路球場便陰沉著臉。
    相較而言，麥克拉倫反而是皺著眉頭將憂慮掛在了臉上。
    他很擔心門迭塔會首發。
    如果他的隊內還有門迭塔，他一定會這麽做。
    當他在利茲聯的首發陣容中沒有見到門迭塔後，麥克拉倫低頭微微鬆了口氣。
    幸好，門迭塔沒有出場。
    如果門迭塔代表利茲聯麵對米德爾斯堡打出精彩發揮的話。
    麥克拉倫怕是要無地自容。
    可轉念一想。
    麥克拉倫又愁眉緊鎖。
    門迭塔是沒出場。
    但首發的裏瓦爾多能讓他高枕無憂嗎？
    怕是要坐立不安地度過這場比賽了。
    米德爾斯堡陣容還是有不錯的實力。
    鋒線上有維杜卡和雅庫布。
    中場有羅申巴克，後衛線上有老國腳索斯蓋特。
    門將是施瓦澤。
    沈豪站在場邊督戰。
    如果他將精力放在非要去打麥克拉倫的臉，以此為理由而將門迭塔放在首發陣容中。
    未免就有些兒戲了。
    比賽開始。
    米德爾斯堡打法簡單粗暴，憑借兩位強壯的前鋒在利茲聯禁區內興風作浪。
    橫衝直撞，肆無忌憚。
    西蒙尼和雷東多在頻頻夾擊中教育他們乖乖聽話。
    裏瓦爾多在前場右路被限製的比較嚴重。
    米德爾斯堡針對性的部署收到效果。
    不過利茲聯的左路進攻威脅日益強大。
    比賽剛過25分鍾，在緊張激烈的英式對抗下，利茲聯能在肉搏中打出更具有技術含金量的攻勢。
    坎德拉助攻到前場，裏貝裏在盤帶內切中將球回傳給傑米雷德克納普，後者再送出貼地斜傳。
    坎德拉邊路下底後送出橫傳。
    三角傳遞完成之後，裏貝裏在禁區左肋左腳一停一扣從索斯蓋特麵前完成擺脫，隨後不等另一名中後衛近身便用右腳將球撥去了門前中路。
    小蟲洛佩斯機敏前插，觸球就是一腳掃射。
    對澳大利亞國門施瓦澤騎臉輸出，足球斜飛球門右上角！
    埃蘭路球場響起震天動地的歡呼聲。
    洛佩斯衝去主動摟住了裏貝裏向場邊跑去慶祝。
    “洛佩斯門前包抄破門！白衣取得比分領先，今天會拿到新賽季英超五連勝嗎？”
    “米德爾斯堡想要攔住我們怕是機會不大。”
    “哈哈，我現在基本上已經忘記了利茲聯是升班馬。”
    利茲聯1：0米德爾斯堡。
    沈豪給球隊打手勢不要放鬆。
    米德爾斯堡簡單粗暴的打法雖然無法創造出擊穿利茲聯防線的精妙配合。
    可他們在衝擊節奏上始終沒有下降。
    這讓沈豪有些心神不寧。
    因為他很清楚雷東多與德波爾的年齡導致他們長時間處於高壓狀態下很難堅持90分鍾不犯錯。
    這種犯錯並不是主動性，而就是身體跟不上。
    好在利茲聯進攻端在不斷地製造威脅，而且進攻質量也在逐步提升。
    當裏瓦爾多仍然被凍結的處境下，裏貝裏的發揮越發活躍。
    半場比賽結束前，裏貝裏從左路盤帶內切，徹底攪亂了米德爾斯堡中路的防守。
    戴維斯殺到禁區弧頂策應，裏貝裏遭遇圍剿時將球短傳過去，出球後繼續前插。
    戴維斯隻能看得見前方不遠處的小蟲洛佩斯，所以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球短傳過去。
    洛佩斯控球變向往禁區右肋方向移動，進一步形成牽製之後果斷將球再斜傳左前方。
    老後衛索斯蓋特扭頭望去，卻見裏貝裏迅捷如風殺到小禁區前迎球抽射。
    施瓦澤再次被貼臉輸出，無可奈何。
    足球飛入球門近角。
    幹脆利落。
    “裏貝裏！我們再次擊穿米德爾斯堡的防線，前場配合打得是真漂亮，說水銀瀉地也毫不為過！”
    “豪哥簡直神了，從土耳其帶回來的法國邊鋒不但戰力本就不俗，而且還在飛速進步！”
    “真正讓利茲聯變得與眾不同的，其實就是我們的豪哥！”
    沈豪看到裏貝裏破門，握拳振臂，隨後鼓掌喝彩。
    他對裏貝裏的態度很滿意。
    這位法國球員也有著近似裏瓦爾多自律怪的執著。
    他顯然很清楚自己渴望從綠茵世界中獲得什麽。
    除了財富，當然還有成就。
    麥克拉倫焦頭爛額。
    卻對場麵形勢一籌莫展。
    米德爾斯堡球迷對他夏天的謎之操作也飽含怨念。
    他們會覺得門迭塔若是留在米德爾斯堡，現在的米德爾斯堡會變得更強。
    究竟是不是，會不會。
    無從考證。
    也就隻有心思細膩的艦隊街媒體從業人員才會發出靈魂拷問：為什麽列儂離開利茲聯就一落千丈？
    半場比賽結束。
    沈豪轉身快步回到更衣室。
    進行中場訓話與調整。
    期望利茲聯在下半場盡可能地限製住來自米德爾斯堡的衝吊攻勢。
    下半場雙方易邊再戰。
    羅申巴克雖然是後腰，但在米德爾斯堡卻被麥克拉倫當做邊路快馬使用。
    但凡有點兒名氣的巴西球員在英超都屬於技術頂級行列的存在。
    能突破球員本身位置角色靈活運用，麥克拉倫倒也算是有點兒東西。
    利茲聯這邊要加強對邊路的限製，但除了羅申巴克，還有一位身披7號球衣的博阿滕。
    比賽對抗強度進一步提升。
    米德爾斯堡不會輕易放棄，為了爭取扭轉局勢，他們提升對抗，加快節奏。
    整體平均年齡比利茲聯要小很多的米德爾斯堡在下半場逐漸形成了衝擊上的優勢。
    關鍵就是頻率。
    比賽臨近70分鍾的時候，利茲聯防線還是出現了混亂。
    維杜卡與雷東多拚搶高空球時迫使雷東多頭球解圍見高不見遠，殺到禁區前的詹姆斯莫裏森在禁區外頭球再將球頂進禁區右肋地帶。
    雅庫布在關鍵位置擋住了德波爾，一停一射，沒有拖泥帶水。
    托爾多飛身撲救雖然手指碰到了足球令其略微變向。
    但足球還是飛入了利茲聯的球門內。
    米德爾斯堡歡呼雀躍。
    扳回一球，看到希望。
    沈豪繃著嘴有些難受。
    這個丟球的核心其實與他們在揭幕戰上打切爾西的丟球十分相似。
    都是在經曆對手高壓衝吊之後防線出現了問題。
    你大爺天團煥發光芒，不代表他們就無懈可擊。
    在英冠時是體能。
    升入英超之後，球隊整體的體能有所加強。
    但來自英超的強度卻也成為了能夠摧毀他們防線的主要手段。
    沈豪果斷進行換人。
    瓜迪奧拉登場替換下了小蟲洛佩斯。
    鋒線隻留下裏貝裏和裏瓦爾多。
    米德爾斯堡見到扳平比分的曙光。
    進攻節奏更猛。
    而利茲聯有意識地收縮防線打後手。
    比賽剛過80分鍾，利茲聯後場防守成功。
    瓜迪奧拉在中場與傑米雷德克納普加上邊路策應的坎德拉完成三角傳遞配合的推進之後送出了一腳高質量直傳。
    裏貝裏內切途中趟球前進。
    此時米德爾斯堡防線略顯單薄。
    麥克拉倫在場邊心驚肉跳。
    果斷大喊：“犯規！快犯規！”
    用犯規扼殺反擊的手段是最常見的。
    但是裏貝裏沒給米德爾斯堡機會。
    在他出球之後才被索斯蓋特迎麵撞倒在地。
    主裁判猶豫一下後打手勢示意進攻繼續。
    因為進攻有利。
    裏貝裏送出的直傳球被內切的裏瓦爾多在禁區線上順勢連停帶趟殺入禁區形成單刀。
    萬眾矚目下，裏瓦爾多隻看了眼球門，施瓦澤剛出擊一步便倉促撲救出去。
    裏瓦爾多擺腿勁射出的足球直飛球門右下角。
    “哇！裏瓦爾多繼續進球！整場比賽被限製得沒多少發揮空間的裏瓦爾多終於發威！”
    “米德爾斯堡隻要敢攻，我們就絕對有把握反打成功！”
    “3:1，這個比分幾乎鎖定勝局。”
    “五連勝唾手可得。”
    米德爾斯堡球迷歇菜。
    麥克拉倫失望地搖搖頭。
    沈豪則是暗暗鬆了口氣。
    打完歐戰再打聯賽，盡管他堅定地進行輪換，但絕對不是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利茲聯繼續換人。
    裏瓦爾多被塞斯約翰遜換下場。
    基爾加隆替換下了坎德拉。
    利茲聯徹底轉入防反姿態。
    米德爾斯堡繼續衝吊，效果一落千丈。
    利茲聯更密集的防守以及對邊路出球質量的幹擾，令米德爾斯堡單一的打法迅速失效。
    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響起。
    利茲聯球迷爆發出歡呼。
    英超五連勝帶來的狂熱氛圍幾乎蔓延城市每個角落。
    令無數利茲聯球迷趾高氣揚。
    沈豪與麥克拉倫賽後握手之後單手插袋走進球員通道。
    他仿佛沒有贏球的喜悅，看起來心事重重。
    賽後麵對媒體，沈豪給外人呈現出勝不驕敗不餒的氣質。
    但他自己很清楚，他所擔心的是英超更多球隊采取類似米德爾斯堡的打法。
    如果他們再疊加更有效率的攔截，利茲聯這成熟卻老邁的防線是否能夠抵擋得住？
    沈豪不清楚。
    哪怕可以自我安慰：維杜卡加雅庫布這樣的鋒線組合，英超也沒幾家能掏出來相似強度的。
    可居安思危一直是他拿起教鞭後的習慣。
    晚上沈豪三人出現在埃蘭路酒吧。
    西裝展開搭在座椅背後，抽煙喝酒打牌。
    酒吧內的利茲聯球迷熱議著現在五連勝後他們在積分榜上的優勢。
    如果是保級球隊，肯定隻關心保級軍團的差距。
    但現在利茲聯是領頭羊，當然關心的是big4的積分。
    “切爾西還是厲害，輸了揭幕戰，卻迎來了四連勝，我們隻領先切爾西3分。”
    “是啊，曼聯也還不錯，3勝2平，隻落後給我們4分。”
    “阿森納賣掉維埃拉後表現起伏不定，3勝2負，已經落後給我們6分了。”
    “最搞笑的是歐冠衛冕冠軍利物浦，5輪不敗聽著還不錯，但1勝4平，已經落後給我們8分。”
    沈豪聽著球迷們調侃big4。
    他心中很清楚，以球隊進軍下賽季歐冠的目標。
    那麽利茲聯至少要在賽季結束時積分高於一個big4的球隊。
    很顯然就目前來說，利茲聯領先利物浦和阿森納的優勢已經很明顯。
    不過才隻打完了5輪，與其關心競爭對手的表現，不如集中精力對自身精益求精。
    “豪哥！”
    一身休閑裝可愛靚麗的白慕馨忽然出現在沈豪他們這一桌前。
    沈豪看了眼陳昊。
    陳昊一臉無辜。
    “豪哥，不是陳總通風報信，是我自己來碰運氣。”
    沈豪嗬嗬一笑。
    “你運氣不錯。”
    “那當然，我能坐下嗎？”
    沈豪沒開口，陳昊便對克裏斯瓊斯指了指空位，後者去拉了張椅子過來讓白慕馨坐下來。
    “你們在玩什麽？帶我一個唄。”
    沈豪笑道：“撲克，賭錢呢，小姑娘別誤入歧途。”
    白慕馨毫無顧慮，說：“我隻跟你們玩，不怕，要換籌碼對吧？我隻有不到100英鎊的現金。”
    沈豪掏出錢包抽了一遝英鎊出來。
    約莫有5000多英鎊。
    他數了20張50英鎊出來給克裏斯瓊斯。
    “幫她換500籌碼，剩下的拿點兒酒回來，再加兩盤小吃。”
    克裏斯瓊斯接了錢就去吧台。
    多出來大概200多英鎊，他也沒還給沈豪。
    那是他的小費。
    反正他每天跟著陳昊，光是收跑腿的小費都比每天掙得工資多，而且陳昊時不時帶他去瀟灑，也從來不用他掏錢。
    自然樂意之至。
    沈豪沒把手中剩下的4000多英鎊收回錢包裏，而是塞進了白慕馨的手中。
    “收好，當零花錢。”
    白慕馨向外推的動作卻被沈豪直接連錢帶她的手都摁在了她的大腿上。
    白慕馨苦笑道：“我的零花錢很夠，隻是不可能出門全帶出來呀。”
    沈豪隨口道：“很夠和很多是兩個概念，你在利茲生活，要是活得不夠瀟灑，傳出去還讓別人以為我沈豪不會照顧朋友呢。”
    白慕馨認真仔細地把一遝錢整理好放進了她的單肩包中。
    “豪哥原來關心朋友是這麽直接的啊。”
    “嗬，你也可以說我很俗。”
    “俗不好嗎？朝飲晨露，夕伴歸霞的生活，滿足不了人最基本的欲望。”
    沈豪與唐瑾瑜對視一眼，後者一笑而過。
    他們給白慕馨簡單教了規則，然後白慕馨也認真地跟他們打起了德州。
    令沈豪有些意外的是，雖然一開始她在輸，但逐漸的，她越來越上手，顯然這個既比拚腦力也考驗心態和演技的紙牌博弈，她比一般人都要上手的快。
    當沈豪一把牌最終輸給了她之後，她歡呼一聲，然後身子一僵。
    沈豪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童顏，我很想知道，剛才這局，你是在賭最後一張牌嗎？”
    白慕馨麵紅耳赤，沈豪的手令她渾身又緊繃起來。
    “我，我是計算了最後一張牌出現花色的概率確實是賭運氣。”
    沈豪收回了手，再看向陳昊和唐瑾瑜，笑道：“我們就不該帶她玩，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唐瑾瑜和陳昊放聲大笑。
    晚上牌局結束之後，白慕馨不但沒輸，還贏了200多英鎊。
    她開開心心地把500本金還給沈豪時，沈豪卻笑著搖搖頭。
    她愣了一下，隨後也不堅持，把錢塞進包裏。
    離開埃蘭路球場時，唐瑾瑜和陳昊突然一起打車離開。
    而克裏斯瓊斯則送沈豪和白慕馨。
    沈豪已經為她尋找到一處新的住處。
    離利茲大學不遠的街區，聯排小別墅。
    隻是還需要進行簡單的二次裝修，以及訂購家具。
    還沒弄好。
    分別之際，沈豪還是沒下車，白慕馨卻早料到一般，下車前飛速在沈豪臉上吻了一下。
    她激動又緊張，離開的背影都略顯倉皇。
    沈豪卻是擦了擦臉，又無奈歎了口氣。
    他又不是毛頭小子。
    這突襲被親一下臉，能讓他的心境起多大波瀾？
    就像一陣風，無痕無聲。
    不過看到白慕馨那激動又緊張的樣子。
    權當是成全小姑娘了。
    畢竟他也從那個階段過來。
    隻是現在已經百煉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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