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敗軍之將,狺狺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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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柳白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冷了!
    原主....不是廢物!
    一個在知曉敵軍壓境之後,能夠如此冷靜處置,並且有著誓死保衛家國疆土的將軍,
    一個在麵臨如此絕境之下,連自己都做好了身死準備,卻始終愛惜自己的兵士,並且在臨戰之時將士氣提升到頂點的將軍,
    怎麽可能是一個被一個時辰就攻破城池的廢物?!
    而且....
    分兵進入巨縣,拱衛陽武城,根據自己腦海之中的地圖地勢,絕對是能形成掎角之勢。
    即便是陽武城的守軍沒來救援,那也對北邙蠻軍有著極為充足的威懾力!
    兩軍交戰,不思後手?這是近二十萬人的戰爭?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戰敗,而是疑雲重重的陰謀!
    “咕咚!”
    艱難咽下一口口水,柳白幾乎是用自己為數不多的一些本能動作來壓製住心中翻湧而起的慌張,而後深吸一口氣,咬了一下舌尖!
    疼痛感帶來的清醒,讓柳白硬生生將自己準備拿起隨軍書簡本件放入懷中的手停頓下來,而後雙目微微凝起。
    “喝!”
    柳白雙手用力。
    雖然隻是號稱武夫九境之中下三流的八品略成境,但挖個坑....還不至於累著。
    “如果可以,這或許就是關鍵。”
    柳白喃喃自語,將這個隨軍書簡本件放在小坑之中,而後掩埋。
    他知道現在的處境,隻要些許暴露行蹤,即便是之前的身份再高,自己的父親有多厲害,定然會進入牢獄之中。
    在看不清疑雲,懷疑有陰謀的情況下,這樣的東西,在身上反倒是最為危險的!
    “這是?”
    掩埋過後,柳白看到自己的腳邊的‘吊命繩’,微微皺眉。
    不對勁!
    按照常理來說,若是繩子承受不住上吊之人的重量而斷裂開來,繩子的斷口因為力道不均勻,定然是毛躁不已。
    可自己的這一根‘吊命繩’,斷口卻是平整異常,顯然是以利器切割!
    自己上吊,利器切割.....周遭有人?
    柳白瞪大了雙眼,一瞬間的警惕心拉到了極致!
    “砰!”
    而就在此時,房門被一股子巨力猛然‘撞’開。
    柳白下意識回頭,甚至還沒有看清楚大臨的陽光到底是個什麽模樣,隻見一 ‘坨’龐然大物如同山嶽崩塌一般得傾軋而來!
    他甚至沒有“竄”一下躲過去的機會,便是猛然被撲倒在地。
    緊接著,耳邊便是響起了一道仿佛要讓天地都清晰聽聞一般的粗狂喊聲:
    “大臨探鶴衛,小旗官曹莽,參上!”
    柳白耳朵之中嗡嗡作響,趕緊睜開雙眼。
    隻見一張....狂放不羈到了極致的蠻壯麵孔與自己近在咫尺!
    那粗重的呼吸聲,張弛無度得‘拍打’在他的臉龐,柳白甚至都感覺自己的頭發都會被這個家夥的呼吸給吹亂!
    “什麽狗屁探鶴衛,探鶴卒就探鶴卒,端的捏起了架子就以為你們探鶴卒是朝堂上的半根蔥了?”
    而就在此時,一道輕笑聲響起。
    柳白甚至能夠明顯感覺到了這‘壓’在自己身上的壯漢呼吸一滯,緊接著就看到這個粗狂野蠻不似人的家夥漲紅了一張臉,嘴唇一連顫抖了兩次,也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
    探鶴衛?卒?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什麽情況,便又聽到那有些傲慢的笑聲再度響起:“這躺伏在地,被探鶴卒這樣低微小員壓住的,可是咱們武成君的獨子,我大臨太安城兵法大家,鎮守昌平城的驃騎校尉柳白?”
    雖然在話語之中對柳白的稱呼說了個遍,但那一股子欠揍的語氣,可談不上什麽恭敬,反倒是處處顯露著輕蔑的態度。
    “嗬,你不說,本將軍還不知道自己這麽牛逼呢。”
    “怎麽?還未過年,便是想來拜拜?”
    柳白冷哼一聲!
    開玩笑,我現在命在旦夕,難道嘴巴上還能先輸了?
    “曹莽,起來!”
    原先那道仿佛一切盡在掌控的輕蔑聲音主人明顯被柳白所激怒,就連說話的語氣強調也沒了之前的那股子‘風采’、。
    “是。”
    跟名字極為相稱的壯漢聽到此話,拳頭‘哢噠’了一下,而後悶聲應下。
    柳白準備起身,略微昂頭。
    這一下,讓他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
    隻見三名身穿錦繡武夫袍服的年輕男子已經在房間之中,而透過縫隙,看到門外小院站著十餘身穿鎧甲的兵士正手持弓箭對準自己!
    “柳白啊柳白,身為敗將,不得不說,你算是有傲氣的。”
    “見到我們捧日衛,能這麽淡然自若的,你是頭一個。”
    “但....”
    站在最前麵的年輕男子微微冷笑,一步邁前,居高臨下得看著柳白:“也就這樣了。隻要陛下一道旨意,你便要死了。”
    捧日衛,這是什麽?
    柳白感覺到腦袋疼。
    這狗屁的記憶融合,合著隻融合了一部分啊?聽著怎麽有點兒厲害的感覺啊?
    索性不想,反正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但讓人這麽居高臨下看著自己,那可不是什麽很爽的事情,柳白嘴角微微勾起,索性重新躺下:“捧日衛,很了不起嗎?”
    “我家旺財也很了不起啊,見人就咬,但那是因為我養他,我疼他、”
    “怎麽,陛下也很疼你們嗎?”
    一旁的曹莽麵色一緊,那大嘴巴馬上就要咧開了,卻又趕緊閉上,死死繃緊自己的麵容。
    年輕男子臉頰一冷,怒意從眼眸之中升騰而起:“敗軍之將,狺狺狂吠!”
    “你會後悔的,因為你現在的嘴賤,終究會付出代價!”
    說罷,年輕男子一步踏前,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