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椿字測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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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蕭瑟凜冽,滿天飛舞風雪,因為你的出現帶走所有的一切,陳默這時候在聽著歌,手裏盤著一對文玩四座樓核桃,這時工作室外麵的鈴鐺響起,一個穿著不合身的西裝,領帶歪在一邊,眼底泛著青黑的少年走了進來,請問這裏是陳老師的工作室嗎。
    我放下茶壺說道:我就是陳默,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陳大師,我想測個字“小王的聲音沙啞,“我快撐不下去了。“
    陳默注意到他的眼神無主,黑眼圈濃重隨後遞過一杯明前龍井:“想測什麽?“
    “椿字。“小王在宣紙上寫下一個歪歪扭扭的字,“我就像這棵老椿樹,被釘死在一個地方“
    陳默凝視著這個字:“椿字,左為木,右為春。木逢春則發,生命煥發,大吉。“
    小王苦笑:“可我的人生哪有什麽春天“
    隨後小王開始訴苦:七年前的那個夏天,小王記得特別清楚。父親拿著他的簡曆,在書房裏來回踱步:“去你李叔單位吧,國企穩定。“
    那時的他剛畢業,滿懷理想。可父親說:“現在工作不好找,先幹著。“
    這一幹就是七年。七年裏,他每天對著電腦屏幕發呆,看著窗外的梧桐樹從抽芽到落葉。同事們在茶水間聊著股票和學區房,他插不上話。
    “上周我又提辭職了。“小王的手指在茶杯上畫圈,“我爸把杯子都摔了,說我不知好歹。“
    陳默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紅痕,那是碎片劃傷的。
    “椿字還有一個解法。“陳默蘸墨在紙上寫下“春“字,“春字拆開是三人日,說明你需要三個人的支持。“
    小王抬起頭:“三個人?“
    “你,你父親,還有“陳默頓了頓,“你母親。“
    小王想起母親總是默默收拾他摔碎的茶杯,想起她偷偷往他包裏塞的胃藥。
    “明天下午三點,帶你父母來。“陳默說,“我幫你們調解。“
    次日的調解室裏,王父板著臉,王母低著頭。小王坐在中間,像被夾在石縫裏的嫩芽。
    “王叔,您看這個椿字。“陳默指著宣紙,“木逢春則發,但若把木困在盆裏,它就永遠長不成大樹。“
    王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現在工作不好找“
    “可他已經找了七年。“陳默打斷他,“您知道他現在月薪多少嗎?四千二。連房租都不夠。“
    王母突然抬頭:“小陳,你說得對“
    “你懂什麽!“王父拍案而起,“現在外麵“
    “現在外麵機會很多。“陳默打開筆記本電腦,“這是小王投的簡曆,已經有五家互聯網公司約他麵試了。“
    王父愣住了。小王也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道陳默什麽時候幫他投的簡曆。
    王父不可思議的問到:我兒子真有這麽多家公司需要?
    我隨後吧電腦推給他說道:現在這個時代是快時代的時代,如果你兒子還固步自封,那麽這樹永遠長不大,叔叔阿姨你如果支持他一把,那麽你的兒子就是一顆參天大樹。
    王父說道:可是有個穩定工作不好嗎?
    我說道:穩定的工作取決於他的能力,現在的年輕人如果固步自封,永遠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會變得內向膽小,付不起責任,一輩子在安排下成為了他自己最不想成為的人,隻有經過大風大浪才能見彩虹。
    王父說:拿孩子萬一被騙,萬一受苦
    我隨後說道:叔叔,如果他在你的幫助下創業呢,而不是在你的安排下工作呢,你可以給他創造機會,而不是去控製去讓他穩定,年輕人不闖,到你這個歲數也這麽管教孩子嗎,叔叔時代在變化了。
    王父說道:我還是不放心
    我這樣說道:你可以一邊監督,一邊陪伴,而不是你來安排他,先讓他在本地找個你能看的到他能做出成績的工作來,你在考慮一下今天的決定。
    一周後的清晨,小王穿著新買的休閑裝來到工作室。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春天的嫩芽。
    “陳大師,我拿到offer了!“他興奮地說,“是一家互聯網公司,做產品經理,月薪一萬八!“
    陳默笑著遞過茶杯:“你父母怎麽說?“
    “我爸“小王撓撓頭,“他昨晚給我發了條微信,說好好幹。“
    三個月後,小王帶著父母來到工作室。他穿著筆挺的西裝,胸前別著工牌:產品經理。
    “陳大師,謝謝您。“王父遞過一個紅包,“要不是您“
    陳默推辭:“這是小王的造化。“
    王母抹著眼淚:“小陳,你不知道,他爸昨晚偷偷看小王的項目演示視頻,看了一整晚“
    小王突然跪下:“陳大師,我想拜您為師!“
    陳默扶起他:“你已經找到自己的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