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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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都循著聲音去看趙觀硯,這一刻在他們眼裏,兩人已經是狼狽為奸的禍水奸臣。
    虞秋濯臉上揚起笑容,一拍大腿,“我就說還是會有人與我一般誌同道合的嘛。”
    說完就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趙觀硯也心領神會,麻溜地跑到她身邊,像極了狗腿子。
    一旁看門的王公公:
    這小子,攀富貴也不叫上咱家!(淚流滿麵jg)
    虞秋濯笑著對他說:“指揮使大人說得真好啊,想來大人也是這般想的吧?”
    趙觀硯長袖一揮,拱手作揖:“那當然,娘娘願意如何穿就如何穿,再者說,天下之人除了娘娘,誰還能穿出如此俏麗來?”
    宴席上眾人’嘶‘的一聲,許是誰也沒想到,剛剛上任的指揮使竟是如此趨炎附勢之人。
    虞秋濯很滿意他的話,拍拍手,“大人真是討喜,我也沒什麽好東西,就將那套金絲楠木定製的家具送予大人吧。”
    此話一出,眾人的眼色都變了,看向虞秋濯的眼神充滿了複雜。
    那可是金絲楠木啊!本就極其稀有,還製成了成套的家具!
    這這她怎麽能隨意送人呢?
    “娘娘真是大度,價值萬金的東西竟拱手送人,娘娘氣宇不凡!”
    “娘娘當真是仙女下凡,有如此美貌,再如何恩寵都是應得的!”
    “娘娘”
    對虞秋濯的溢美之詞在殿裏不絕於耳。
    她笑笑,揮揮手讓趙觀硯回去。
    他真是聽話得緊,當初她果然沒選錯人。
    “西北瞟騎將軍到——”
    眾人對這位即將上任的小將軍還是很好奇的,尤其是趙觀硯,因為他曾在西北任主將,其手下的飛雲軍極富盛名。
    飛雲一出,敵未戰而先潰,不戰而自勝。
    他認認真真地審視著從他身邊經過的少年,身姿挺拔,墨發紅唇,眉宇間盡是桀驁之色。
    二人視線交匯,皆是點頭示好。
    虞秋濯看向他,是崔陽?
    看起來跟趙觀硯是一掛的。
    她去瞧趙觀硯眼神,正好與她對視,他眼尾上挑,直直地盯著她,眼中滿是好奇。
    虞秋濯一激靈,忙得別開視線。
    這小狼崽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呢。
    終於,“陛下駕到——”
    “忠國公到——”
    兩人並行入席,有說有笑地入座。
    皇上見虞秋濯穿了他為她尋的衣裙,臉上的笑就沒停過,還對江信誇耀他這義女是如何如何的乖巧懂事。
    虞秋濯在下麵心虛地低頭,雙手絞著那有價無市的鮫人紗。
    皇上下令:“開席!”
    絲竹聲響起,舞姬在殿中央賣力地舞著,虞秋濯吃著席上乏味的菜品,品著沒什麽味道的酒,麵無表情。
    早該知道的,除夕宴上的菜一定會很好看,但不會好吃的
    “陛下,妾有些醉了,想出去醒醒酒。”
    皇上大手一揮,“準了。”
    虞秋濯裝模作樣地倚在流珠懷裏,等出了宴席,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提著裙擺,到處逛著。
    “哎?你看,那是誰?”
    虞秋濯指著亭子裏望月的郎君。
    “瞧著身形,應該是今日那小將軍崔陽吧。”流珠抓得她緊了些。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亭子旁了,“郎君怎得也覺著宴席無趣,才得了空出來透氣?”
    崔陽回頭,見著虞秋濯,說不驚豔是假的,他向她拱手:“不知娘娘駕到,微臣失了禮數,向娘娘賠罪。”
    父親說過,上京不比西南,權貴遍地都是,絕對不能招惹,更何況眼前這位就是如今聲名貫耳的虞美人。
    父親叮囑過,此次進京述職,能避則避。
    虞秋濯擺擺手,“在乎什麽虛禮?”
    崔陽才收手,卻也變得拘謹起來,遠沒有之前的自在。
    虞秋濯當然也看得出來,“將軍是從西南來的嗎?”
    “是。”
    “那西南那邊算了。”
    想必從他口中也問不出來,他隻是個將軍,又不是萬事通,怎麽可能知道歲歲的下落。
    “想必我在這,將軍怕是會不自在,那這樣,我就不擾將軍清閑了。”說完,就帶著流珠往前走了。
    不遠處的陰影裏,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虞秋濯越往前走,越發地感覺陰冷,“竟然已經快到禦花園了?”
    霎時,一道黑影掠過,將她倆迷暈,拖向角落的宮殿。
    月光下,微風徐徐,陰影搖曳。
    “喂!醒醒”
    虞秋濯腦袋昏沉,她分明記得她閉氣了,怎麽還是這麽暈?
    昏昏沉沉中,那人拍拍她的臉頰,不疼,但是有點燙。
    她太冷了,本能地往那處溫暖靠去,蹭蹭。
    “!我你!”
    “你別這樣!”
    虞秋濯終於清醒點了,等她眼前的眩暈褪去,“趙觀硯!”
    “你怎麽在這!”
    趙觀硯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你太笨,有人跟著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救了你們,你們現在還說不定在哪投胎呢?”
    虞秋濯推推還在昏迷的流珠,“那現在怎麽辦?”
    她向他展示了下依舊無力的四肢,“怎麽跑?”
    “現在知道我的用處了?剛剛不是還跟別人聊得很歡”
    趙觀硯嘴上這樣說,身體還是老老實實地半蹲下,麵色窘迫地向她張開懷抱,“過過來。”
    “那她呢?”
    “提著。”
    “”
    她雖抗過了迷藥,但藥勁還沒過去,身子乏得很,連走路雙腿都發顫。
    她半掛在他身上,腰上的手臂死死環著她,她呼吸都愈發緊促,許是察覺到她氣息不穩,他鬆了力道,又怕她掉下去,手掌依舊鉗著她細軟的腰肢。
    來到一處偏僻的宮殿,他輕車熟路地進去其中一個偏殿,“這是我輪值時住的地方,不會有人來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