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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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一別已過大半年,少女俏麗的麵容多了份沉穩,背著破妄的身姿依舊秀頎颯爽。
    花奕的視線微掃過孟珎,落在其背上的晏璿身上:“算我趕得巧,你們要下山去?”
    孟珎一臉平靜的漠然,連眼神都沒給一個。這麽多年,他二人對待彼此倒是始終如初。
    晏璿點點頭,孟珎知她和花奕有話聊,便輕巧地將她放下。
    她理了理衣擺,道:“奕姐姐怎麽來了?”
    花奕下巴微揚,麵有喜色:“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就迫不及待趕來了。既然要下山,我同你們一起走一趟吧。”
    好消息?莫不是又得了什麽絕世刀法還是悟出了武學心得,晏璿了然一笑。雖為她高興,可一說起那些就有聊不完的話頭,現在她的事迫在眉睫,一時沒多問。
    晏璿:“那便一起去。”
    花奕笑著上前,要來挽晏璿的胳膊。突然,她的神情一滯,整個人被施法定住一般,眼神閃爍著一直往旁邊瞟。
    “奕姐姐你……”晏璿困惑地望向孟珎。
    “別動!”花奕壓著嗓音,眼睛顫巍巍地往她身後瞥了一眼,“有,有蛇,是蛇啊……”
    一個“蛇”字說出了九曲十八彎的感覺。
    晏璿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奕會怕蛇,不過有些人就是會怕某些特定的東西,這與心理有關,與他們的膽魄無關。
    孟珎皺了下眉,扭頭去看,見一條大青蛇吐著銀色信子盤在樹梢上,閃著幽光的暗紅眼睛正緊盯著他們。
    這是劇毒的青葉蛇!
    他暗提一口真氣,右手凝聚一道勁氣,對晏璿道:“是毒蛇,要小心,一會往我身後去。”
    “悶葫蘆,你別亂來啊。我,我動不了了……”花奕白了臉,閉著眼不敢看,看來真的很怕。
    孟珎:“……”
    他咬了咬牙,回身先將晏璿護住,趁著巨蛇未動先撤離,不想獵手感受著獵物,一有異動,它便豎起上半身昂著頸猛攻過來。
    手上勁氣瞬彈,孟珎腳下連點疾退,同時伸手將僵住的花奕一提。蛇類動作靈活迅猛,加之孟珎功力尚淺,一擊之下並未擊中要害,青葉蛇露出毒牙發出“嘶嘶”聲響。
    晏璿被推遠,看清綠色長蛇遊動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怦怦亂跳,實在是有些可怖。花奕不能動彈,幸有孟珎擋住了巨蛇的攻勢。在青葉蛇想再次攀咬而上時,他鬆開花奕,順勢從她背後抽出破妄,環首一刀劈下,頃刻血液四濺,大蛇被斬落,身首分離。
    花奕手腳脫力地靠在一旁,孟珎提刀甩去刀身上的蛇血,看她一眼。
    “刀,還你。”
    “那東西死了嗎?”
    “應該。”
    “……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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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了眼上漲的數值,晏璿對孟珎淺淺笑著,他是真心可她全是假意,若有一天他知曉了……他還會認她這個師妹嗎?
    經此意外,下山之行暫且擱置。
    孟珎替晏璿清理了傷口,塗藥包紮,心裏不放心又叫她吃了解毒丹,之後就去幫她處理青葉蛇用作煉藥。
    花奕愧疚地坐在一旁:“哎,這次是我拖了後腿。幸好阿璿你沒什麽大事,你的醫術是不是又精進了?”
    晏璿:“……”
    看來,她和孟珎的話,她是一句沒聽進去。
    晏璿靦腆一笑:“或許吧。”
    “你啊,謙虛了。”
    花奕從袖口裏掏了掏,掏出一枚小木牌,笑道:“喏,這次就是來給你送這個東西的。”
    “這是……”
    晏璿伸手接過,入手是一塊很輕的方正木牌,看質地像是金絲楠木的。木牌一麵雕刻有一隻栩栩如生的雀兒,一麵刻了一個“岐”字。
    “品賢閣給的,下次去直接出示牌子就行。當初你不讓我報你的真名,我就單說了個‘璿’字,結果那管事以為是‘玄’,現在江湖上估計已經有玄師的名頭了。”
    晏璿有些意外:“可是之前,奕姐姐說品賢閣並不買賬,我幾次煉的藥都退了回來。”
    她曾經想靠品賢閣賺一筆順便看看能否漲生命值的打算就擱淺了。
    說到此,花奕哼了聲:“是他不識貨,連我娘都說你煉的藥難得,我這人最不服被人看不起,這次去恰好又遇到一出好戲。”
    “你猜我在那見到了誰?”
    晏璿搖搖頭,她在這籠統也不認識幾個人。
    “就那個峒山派的金麓。我去的時候,不知他跟靈山派的幾個弟子起了什麽衝突,大打出手,把對麵的小弟子揍得口吐鮮血。”
    原是金麓那個莽憨……自上次一別,她沒再見過這人。
    “靈山派掌門廖雪遙看似溫和懶散,實則最是護短,品賢閣的怕得罪了人,趕緊叫人給人治傷,可惜啊,他們雖有錢找的醫師卻不怎樣。”
    晏璿料到了什麽,接道:“所以,奕姐姐讓他們用了我的藥?”
    “差不多,不過品賢閣的實在氣人,我就狠敲了他們一筆。”
    說著,花奕掏出兩張銀票塞進她手裏。
    整整三百兩,可是相當大的數額了。當年,初七僅因為十幾兩的醫藥費差點害了她誤入歧途。
    晏璿笑歎著:“姐姐當年說我隻想著賣藥不知道救死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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