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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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長鶯飛的時節,收集了天下奇花異草的楊家後花園正是爭奇鬥豔的美景所在,涼亭下,著煙青色長袍的男子在閑適地烹茶賞景。
    陶爐上的茶壺冒著嫋嫋細煙,男子一手攏著袖口,一手輕碾茶餅,煙霧繚繞下的麵目看不真切。
    廊下,兩個勁裝打扮的護衛落地無聲,快速向亭下奔來。
    待行至錦衣男子身前,兩人單膝跪地:“家主。”
    楊恪將研好的茶末倒入壺內,隨口問:“如何?”
    “陸子燁又派人去了斛縣,幾乎隔月就有一次動作。這次,連陸隸也派了過去。”
    “哦?”男人準備盛沫餑的手一頓,嘴角露出幾分不明笑意,“我那賢侄莫不是真在斛縣金屋藏嬌?”
    “暫時沒發現他們有特別往來的人。”
    “如此……”楊恪揚了揚眉,繼續煮茶,“早聽斛縣的春茶別有風味,我也正想去品茗一番,你們下去準備一下,不日便出發。”
    “是,家主。”
    楊恪執杯望著遠處花間蝶舞,穠麗景色下曾有一清揚美人款步而來,言笑晏晏……隻是兩杯清茶落肚,他竟仿佛有些醉了。幾個丫鬟擁著個著絹紗金絲繡線長裙的麗人走來,嘈雜的人聲將楊恪驚醒。
    “大姑娘,大姑娘,這裏的花不能摘。”
    “為什麽不行?”
    “老爺會生氣的。”
    “大哥?他不會的。”
    女子麵容成熟,舉止卻如少女般驕橫。她哼了一聲,推開攔在身前的仆人,提著裙擺闖入園內。下人們得了令不敢冒犯這位神誌有異的大小姐,隻能假模假樣地虛攔一下。
    楊恪皺了下眉,上前沉聲道:“為何如此吵鬧?”
    “老爺。”立即有人被嚇得跪地謝罪。
    楊羽萱見了來人,則嫣然一笑:“大哥!花開了真好看,我想摘一些做成香囊送給皓哥哥。”
    話落,楊恪的臉色垮下來,眼底暗沉似滾動著無法遏製的怒意,楊羽萱被震得不自覺後退一步。
    “大哥……”
    楊恪掃一眼跪地的下人,低喝:“還不帶小姐下去!”
    “是。”仆人們顫顫巍巍,趕緊架住楊羽萱往外走。
    “不!”楊羽萱怔愣後掙紮起來,她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歇斯底裏地吼,“我不要被關!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告訴我爹,你們都是騙子,還我皓哥哥!”
    楊恪閉目深吸了口氣:“楊羽萱,你清醒點!”
    “我清醒得很。”楊羽萱一手指著他,“是你,是你故意不讓我見他,是你看不起他,都是你害的。”
    周圍下人已嚇得噤若寒蟬。
    楊恪雙眼微眯,如猛獸般銳利地盯著眼前之人,臉上慢慢露出一絲惡劣笑容,他湊近楊羽萱低聲道:“羽萱,我的好妹妹,你忘了,陸皓……十幾年前就不在了,這世上你隻有我一個親哥哥。”
    “不會的……啊啊啊啊啊!”楊羽萱似是聽到了難以置信的東西,捂著耳朵放聲尖叫起來。
    楊恪一把鉗製住她的胳膊:“鬧夠了就回房好好休息。”
    身體吃痛,楊羽萱望著他,抖著唇嗚咽淚下。
    “來人,去請方大夫過府。”
    下人們忙應下,幾個丫頭扶著楊羽萱幾近癱軟的身體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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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璿捧著畫卷和信,坐在安靜的簷下,微風伴著落日霞光拂過她身軀,她輕吸一口氣拆了信看起來。
    細讀兩行,晏璿微挑了下眉,信上寫的似乎不是她想的那回事……
    晏璿略帶疑惑繼續往下讀,皺起的眉頭卻是沒再下去,到最後隻剩驚訝微張的嘴。
    孟珎路過,看地上胡亂放著的畫軸,習慣使然地幫她擺正。
    “師妹,這些是……”
    “沒什麽,師兄不用管!”
    好巧不巧,畫卷外的流蘇繩扣崩裂開來,一副描繪著翩翩公子的卷軸在二人麵前徐徐展開,執棋淺笑的俊俏兒郎躍然紙上,寬衣廣袖,胸口微敞。
    孟珎:“……”
    晏璿:“師兄,你聽我解釋。”
    花奕聽晏璿講完事情始末,撫掌大笑:“阿璿,你爹娘可太有意思了。那麽,這些被挑選的郎君中,你相中了哪個?”
    晏璿麵無表情看她:“沒有,我還小。”
    “十八,不小了,正好。你要是害羞,姐姐替你把把關。”
    “聽奕姐姐說的,可是閱男無數?怎不見你平時說起過。”
    “咳,我熟讀江湖美人榜,可不就是閱人無數。”
    她這個一心隻有刀法的假把式還想傳授經驗給她,莫不要先被男人迷了眼犯了錯。晏璿搖頭失笑,她沒想到的是晏時蘊和盧晚茵早早準備著給她招婿,“相親圖”都備得那麽齊全,排場不亞於那些出身高貴的世家女擇婿,她的爹娘總是異於常人。
    原本想回家探親的計劃被晏璿擱置,她不想那麽快回去應付男人,看著不夠一年的倒計時,男人哪有煉藥重要呢。
    “不說這個,今日請奕姐姐來是請你喝酒的。”晏璿拍拍酒壇子的紅綢布,“梨花落,我自己釀的。”
    “好啊。”
    花奕接過酒壇給自己倒上一杯,澄澈微黃的酒液,酒香撲鼻。
    小口輕抿,入口時綿甜柔和,後味醇香馥鬱,口中梨花的香氣悠長不散。花奕連喝兩口,直呼過癮。
    “阿璿,沒想到你不僅會煉藥還會釀酒。”
    “跟酒肆老板娘學的。我替她診脈,她告訴了我釀酒的方子。”
    “為什麽想著要喝酒?沒見你有這個喜好。”
    從前的她不說喜好,連嚐試的機會都無。晏璿舉杯小酌一口,入喉微辣甘甜的味道有些新奇。
    她歪頭道:“唔,因為成年所以高興?”
    花奕笑著說她一杯就醉了:“你的及笄禮前幾年就辦了。”
    晏璿但笑不語。
    暮春晚風裏,兩個姑娘聽著風吹竹葉的撲簌聲,晃著腳丫子坐得東倒西歪,沒有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倒是對江湖上風頭正勁的幾個新秀品評了一番。
    晏璿不懂武,大多時候都聽花奕在說。
    “姐姐的武功,較之他們如何?”
    “一般一般,也就比惠山派峋山派的強上一點,爹爹可不願我太過招搖惹上麻煩。”
    恐怕不隻是一般,晏璿見花奕翹起的嘴角,分明是自信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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