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鱷魚的眼淚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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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發現?”聽完襄票的哭訴,洛寧平靜地轉過頭,看向關棋。
關棋搖搖頭。
“這裏的人就好像被什麽控製了一般,隻要問到關鍵性問題,就滿臉驚恐,死活也不開口。隻能隱約地猜測出,這裏曾經發生過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這件事情和那三個孩子有關,並且因為這件事情,他們被退學了。”飛燕順著關棋的話說下去。“於此同時,一種莫名的力量控製了鎮上的人。”
“那群帶著麵具的人也是那個時候出現的。”丸蛤摸了摸自己的黃毛,在黑蛟的鼓勵下,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們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一切和王平安有什麽關係,他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那群帶著麵具的人為什麽會出現,鎮民們被什麽控製了……”
關棋拿出小本子,很快列出了他們目前需要的信息。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選定守關人,找到信物離開。如果選錯了守關人,很有可能我們所有人都沒辦法活著出去。”
“王平安和那三個小孩是同班同學,王平安學習好,乖巧懂事,老師和鄰居都喜歡他,但他卻長期遭受三個小孩的霸淩,你們說的那件大事,大概就是三個小孩將王平安騙出來,用鐵鍬打碎他的頭骨,將他活埋。三個小孩還活著,鎮民很有可能就是被他們控製的……”
洛寧從前台那裏拿了一盒冰淇淋,慢悠悠地吃起來。
“你怎麽知道的?”丸蛤一臉詫異。“我們跑了一整天,也沒撬開鎮民的嘴,黑哥都動粗了。”
“就隨便逛逛,看到一個叔叔,正好是王平安的父親,聊了一會兒。”洛寧將冰淇淋吃完,又想去拿冰水,被關棋阻止了。
“會拉肚子……”
洛寧聽勸的放下冰水,前台給她遞過來一串洗好的葡萄。
“你現在還能找到王平安家的路嗎?”飛燕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洛寧搖搖頭。
“找不到了,剛剛是小安暗中引著我過去的。”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宜再外出,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關棋將話題帶過去,拉著洛寧率先離開。
等到了二樓的時候,跟著她進了房間。
“你上次說,等知道了一切的真相,闖關者們就可以選擇守關人,我想不是闖關者,而是你對嗎?”
都是自家隊員,關棋也沒有繞關子,直接開門見山。
他注意過,那三個小孩隻請求了洛寧幫助,並不包括其他人,而王平安也隻找了洛寧。
也就是說,洛寧的立場極其重要,他們隻是順帶。
洛寧點點頭。
“你知道怎麽幫助其中一方成為守關人嗎?”
關棋有些不放心,所以他私下裏單獨和洛寧討論。
“大概知道了。”洛寧將自己摔在床上,眉宇間盡是思索。
“那就行,明天需要我們做什麽?”
關棋沒有詢問洛寧的立場,也不幹涉她所做的決定,隻是在思考目前他們還有哪裏可以幫助她的地方。
洛寧想了想,對著關棋道:“我需要做一些準備,這期間,雙方都有可能會搞一些小動作……”
“那我就當做什麽也不知道,明天繼續帶著他們找線索。”關棋沉吟。“在你沒有準備好之前,我們絕對不表明立場,以免引得另一方狗急跳牆。”
一夜無夢。
關棋裝作無事發生,跟著眾人一起繼續出去。
“王平安和三個孩子的故事我們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現在,我們需要獲得這個世界成為守關人的辦法。”
這是昨晚關棋從洛寧的房間離開後對眾人的說辭。
他需要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這邊,來掩護洛寧。
“我的建議是,參照寧青青的辦法,找到雙方的親人,從他們的身上尋找契機。”飛燕有些奇怪,今天的關棋略顯沉默,小本子也不拿出來了。“如果直接麵對三個小孩或者王平安,我們很有可能遇到危險……”
一直以來,闖關者和守關人的身份都是對立的。
三個小孩和王平安是守關候選人,很難保證他們對闖關者沒有惡意。
既然昨天洛寧找到王平安的父親沒有危險,那麽她們也可以試一試。
飛燕說完,奇怪地看了一眼麵色如常的關棋,自顧自地走了。
她沒有懷疑關棋說的,洛寧已經完全不記得去王平安家的路。
整個小鎮基本上都被她查找了一遍,獨獨閑逛的洛寧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巧合。
既然王平安不給她帶路,她就自己找。
飛燕從來都不是那種猶豫的性格,既然認定了目標,那就努力去做,無論怎樣總比坐以待斃強。
關棋裝作沒看見飛燕的目光,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丸蛤有些擔心地看向襄票和農浮善兩人,他們似乎沒休息好,臉色很是難看。
“要不,你們今天就在賓館休息一天?”
襄票被丸蛤突然出聲嚇了一跳,他後退一步,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咽了一口口水,蒼白地笑了笑。
“我沒事,我要去找線索,我要活下去。”
黑蛟一把將丸蛤拉到身後,警惕地看向兩人。
“他們的狀態不對。”
說罷,抬起手腕開始搖晃。
鈴鐺清脆的聲音響起,襄票和農浮善卻痛苦地捂住了腦袋。
聽到這邊的動靜,還沒有走遠的關棋和飛燕去而複返。
“怎麽回事?”關棋觀察著兩人的狀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不知道……”丸蛤滿是茫然和不知所措。“我就是和他們說了一句話……”
“昨晚回去兩人是正常的,那就是他們在四樓出了有問題。”飛燕看向關棋和黑蛟。“要不要上去看看?”
“正有此意……”關棋示意還在搖鈴鐺的黑蛟停下來。“再搖,他們就要疼死了。”
黑蛟停下來,丸蛤連忙過去扶起快要昏厥的襄票和農浮善。
不解決這兩人的問題,他們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四樓。
與二樓的陽光明媚不同,四樓明明在更高的位置,按理來說陽光應該很好,但眼前卻見不到一點陽光,昏暗極了。
甚至不知道從哪裏刮過來的寒風,直接吹進人骨子裏。
襄票和農浮善的房間相鄰著,除了沒有陽光,看不出一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