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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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卿晚此話一出,任謹行氣得幾乎要吹鼻子瞪眼,別說是再攪和兩人了,整個身體都顫抖著。
    憑什麽?
    憑什麽蝶雪這麽喜歡江無淮,喜歡到沒有腦子,連江無淮是蹬鼻子上臉說最愛另一個女人,還是滿眼愛慕地誇讚江無淮。
    而他全心全意待他,她想要什麽寶物,他都如數奉上都換不來她的一絲情意?
    而旁邊的江無淮被沈卿晚的一通誇讚下來,迷得神魂顛倒的,哪裏顧得上其他什麽。
    嘴角都沒放下來過。
    “蝶雪,你居然為了他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任謹行咬牙切齒。
    任謹行看著眼前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對另一個男人毫無下限的模樣,嫉妒得發狂。
    他得不到的東西,江無淮永遠都是唾手可得。
    這落差嫉妒得任謹行麵目扭曲。
    “你可知道江無淮拆了他的後宮,揚言隻要一個女人,而那人是他拚了命也要進去陣法要救的沈卿晚,他對你的好,隻是貪圖你的美色,都是騙你的。”
    任謹行再次開口。
    幾個月前他就聽說,江無淮已回國就驅散了想要進去他後宮的女人,還拆了後宮所有的偏殿,隻留一間主殿。
    事情鬧得很大,還在隨國掀起了一陣不小的談論。
    隨國的大臣們想要謹言,但都被江無淮武力壓製了。
    百姓都在傳到底是誰擁有這般的好運氣。
    任謹行從唐雲辭口中知道,上次沈卿晚夜闖欽天監,他就從唐雲辭那裏知道,江無淮在薑國有了一個相好。
    還為那個女人甘心隻當一個保護她的護衛。
    這般種種,很難不猜出,那個女人就是沈卿晚。
    所以任謹行很肯定,江無淮貪圖美色,蝶雪是被他欺騙了。
    “你拆了?”沈卿晚有些訝異。
    這事她倒是沒有聽說。
    江無淮回隨國後,沈卿晚一直在忙暗閣的事情,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關注他的事情。
    沒想到他一回去就拆了後宮。
    那時她和他還不是這般吧?
    他怎麽就確信自己一定會過去?
    “拆了。”江無淮點點頭,“給你建了一個溫泉,引的是雪山上的溫泉水,很是溫潤清香。”
    “雪山泉水?”沈卿晚一聽,瞬間感興趣。
    她在薑國都沒有泡過雪山的泉水,日後倒可以去試一試。
    “是的,估計工程差不多完善了,你若是跟我回隨國看看,應當可以體驗了。”江無淮看著沈卿晚。
    推倒了他父君全部妃子住的後宮,重新規劃修建的,自然是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更何況,他還在那處從大陸各地搜尋綠植,保證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讓沈卿晚待得更安心。
    他要給沈卿晚他能做到的最好的。
    推倒後宮前,溫璟曾經問過他。
    就算他日後不娶別的女人,那地方還可以留給他的後代娶妃,沒必要拆掉。
    他管他的什麽後代,他要給她的是唯一,至於日後的事情,有沒有後代還另說。
    “那是他為了沈卿晚建的,不是你,蝶雪,你莫要被騙了。若是他為了你不要沈卿晚,日後也會為了別人不要你的。”任謹行咬牙切齒。
    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這蝶雪怎麽就聽不懂呢?
    江無淮最喜歡的是沈卿晚啊,不是你!
    沈卿晚嗤笑兩聲,收斂起玩味的笑容,看向任謹行,“你可知我姓什麽?”
    “不是蝶嗎?”任謹行看不明白蝶雪怎麽沒頭沒尾問了一句,下意識回答。
    蝶雪,不就是蝶嗎?
    一旁的江無淮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是爹嗎?
    哈哈哈哈。
    “誒,傻兒子,我是爹。”沈卿晚應了一聲,似笑非笑看著任謹行。
    任謹行明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
    “你他大爺的不姓蝶?你從頭到尾都是騙我的?”任謹行怒目圓瞪,狂怒地大吼著,帶著滿身的戾氣。
    所以蝶雪剛開始說她姓蝶時,他感覺到不對勁是對的,她就是在羞辱他。
    但是當時他被她的美貌迷惑住了,根本沒有任何懷疑。
    她騙他喊她爹!
    長樂宮外,烏雲籠罩,一片霧蒙蒙的,看不見任何星光。
    隨著任謹行的震怒,來了一批又一批的禁衛軍。
    “是啊,騙你的,誰讓你自己強行把我擄進來呢?是我求著你進來的嗎?”沈卿晚笑道。
    她和江無淮兩人在用了藥之後,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修複,和任謹行廢話一堆,不過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當然了,能氣到他也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既然氣都氣了,那就氣得再狠一點吧。
    沈卿晚勾起嘴角,“對了,你知道你為什麽突然不行了嗎?”
    任謹行聞言猛地抬頭。
    她怎麽知道?
    除了禦醫院的人,其他知道此事的人都被他殺光了。
    根本沒有人敢傳出去。
    她是怎麽知道的?
    除非……和她有關。
    “是你下的手?”任謹行眸中帶著熊熊的怒火,不自禁地攥緊了拳頭,嗓音氣得顫抖。
    “對了,是我。”沈卿晚點點頭承認。
    讓任謹行不行是一回事,讓他知道是她做的才是她的作風。
    做壞事不留名,就等於沒做。
    “你!”任謹行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氣得眼冒金星。
    他猜測過有人給他下了毒,整個隨國王宮的人他都查過了,就連江無淮他都懷疑了,就是沒有懷疑到蝶雪的頭上。
    他想不明白,蝶雪吃喝用度都是用的他宮裏的,哪裏有機會給他下毒,還是那般查不出來的毒。
    “還有啊,我給你下毒的毒藥是你自己親自帶過來給我的。”沈卿晚視線落在任謹行身上。
    任謹行沉著臉,眉心突突地跳。
    他給她的?
    那毒藥居然是他給她的?
    可是他給她送過去的都是一些金銀珠寶貝,根本沒有其他東西。
    對了,任謹行突然想起了什麽,那株花。
    “是不是那株花?”任謹行咬著牙。
    那株花是他鏟平了半座山才摘回來的,他親自監督送回來的。
    沈卿晚挑眉,“是啊,就是那株紫錦花,他能讓男性……”
    說到此處,沈卿晚伸出一根手指,在任謹行麵前挑釁般彎了一下,嘴裏同時開口,“不行。”
    聽到真相的任謹行氣得頭昏眼花。
    怪不得,她不喜歡他還要每隔一段時間邀請他去賞花。
    他還興致勃勃地開心得不得了。
    沒想到那花居然是罪魁禍首,他親自帶回來的為了給她獻殷勤的東西!
    怪不得他總覺得那花有一股讓人說不上來的味道。
    “為什麽?”任謹行眼睛漲紅。
    沈卿晚側身,慢悠悠開口,“因為,我叫沈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