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們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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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晚一句話輕飄飄落下,震得任謹行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
她說她叫什麽?
她叫沈卿晚?
她叫沈卿晚!
他大爺的她叫沈卿晚!
先前那個拿著千年寒蓮離開的女人也叫沈卿晚。
“你們是同一個人?”任謹行驚駭出聲,實在不敢相信這個閃現出來的想法,“你是剛才那個拿著千年寒蓮離開的女人?”
“是我。”沈卿晚輕輕抬眸。
“這才是你的真實的相貌,剛才我看到的那個是你易容的?”任謹行追問道。
所以易容的不僅僅隻有江無淮,這個女人也易容了。
從頭到腳這個女人都在騙他。
在雪山上初遇她 想要采摘紫錦花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他是誰。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完全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任謹行氣得牙癢癢,大口大口喘著氣。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人整個人都處在一個即將崩潰的邊緣。
就連來自蒼岐山的唐雲辭在他的身邊,也根本對江無淮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他不僅被江無淮碾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被江無淮的女人騙得團團轉。
“是啊,嘖嘖,你被騙得好慘啊。”沈卿晚幽幽道,藏在袖中的手運轉著內力,差不多了。
江無淮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
本來他們預計的時間是夠的。
隻不過她怎麽也料想不到,任謹行竟然如此看中‘蝶雪’,在江無淮離開的下一刻,不用追查他的蹤跡,直接過來關心她的安全。
若非如此,也不會歪打正著來得如此快。
隻是這被正麵撞上的感覺,任謹行應當不好受吧?
管他好不好受,她爽了就行。
“噗!”
任謹行被氣得猛吐了一口血。
猩紅的血噴灑出來,沈卿晚嫌棄的走遠了幾步。
真是不禁氣。
“你恢複得怎麽樣了?”沈卿晚突然轉頭看向一旁饒有興趣看戲的江無淮。
“差不多了,可以隨時離開。”江無淮放下環抱的雙手。
沈卿晚聞言點點頭,“那我們趕緊離開吧。”
“好。”
沈卿晚和江無淮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聽得任謹行頭皮發麻。
原來,他們和他說這麽多是為了拖延時間,恢複功力!
他們不僅把他氣得吐了血,還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任謹行抬手狠狠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眼睛狠狠地瞪著兩人。
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們下水!
江無淮嗤笑一聲,“你這話說了很多次了吧?哪次履行了?不都是被我耍的團團轉?”
這些年來兩人之間的恩怨,有哪次讓任謹行徹底占了上風的?
不都是被他加倍討回來了?
“我們走吧。”江無淮看向沈卿晚。
許是任謹行在這裏待了太久沒有出門,門外的禁衛軍發現了異常,已經向此處靠近。
“揍一頓?”沈卿晚抬眸提議。
“好。”
話落,兩人看向任謹行。
任謹行被盯得心裏發毛,後退幾步,“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而後,沈卿晚往任謹行嘴裏塞了一顆啞藥,讓他發不出聲音,兩人開始混合雙打。
任謹行和江無淮的功力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根本不是江無淮的對手,反抗了不過呼吸之間,便任由他拿捏。
江無淮負責控製住任謹行,不讓他亂動,沈卿晚負責上手上腳。
沒用上內力,就生打。
免得打死了。
……
片刻後,江無淮拎著鼻青臉腫的任謹行從房間裏走出來。
正好遇上發現不對勁的禁衛軍。
“放開我們君上!”首領看著自己君上狼狽的模樣,心中震怒。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讓君上受如此重的傷!
真是該死!
可為什麽,君上受如此重的傷,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導致他們沒能提前察覺異常。
門外圍著重重的禁衛軍,他們手裏拿著利劍。
應該是嘉禾裏麵的大將軍們都得知了隨國國君闖入他們淩國王宮的消息,王城內火把重重。
開始往王宮內聚集。
“讓開!讓你們的人退開,否則,我弄死任謹行。”江無淮冷聲道。
他們得在武將們趕來前離開,那些人經曆過當年的兩國大戰,武功雖不及他們隨國的,但都不是吃素的。
淩國還是有底蘊在的。
“你敢動我們君上一下,我們不會讓你離開淩國!”首領咬著牙,任謹行在江無淮的手裏,他又不敢做什麽。
生怕江無淮那個瘋子一個衝動就動手了。
畢竟誰也不敢賭江無淮的脾氣。
“啪!”
江無淮左手拎著任謹行的後衣領,右手狠狠地朝著任謹行的臉一個拳頭。
當著眾人的麵,任謹行被打得頭往後扭了幾分。
鼻血噴湧而出。
整個人耷拉著,任由江無淮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再廢話時間,我眨一次眼打一次他。”江無淮看向攔在他們麵前的首領。
緊接著又是“啪啪啪”幾拳落下。
任謹行被打暈了又被打醒。
“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任謹行吐了一口被打碎的牙齒,混著鮮血流出。
聲音沙啞到極致,眼裏的恨意怎麽也掩蓋不住。
江無淮冷著臉,直接在任謹行的膝蓋處就是一腳,任謹行被踢得直接當著淩國禁衛軍的麵跪在地上。
“任謹行,當年你們淩國發兵攻打我們隨國的時候,可想著我會不會放過你?還是你以為,我去蒼岐山了,就不管隨國的事情了?”江無淮冷冷看向任謹行。
當年淩國屠盡了他的家人,這仇不共戴天。
他此刻能忍著不立馬抹他脖子已經很和藹可親了。
他向來睚眥必報,淩國王室對他們隨國做的事情,他遲早要數倍奉還!
而後,在眾人震驚地目光中,江無淮拎著任謹行的頭發將人調轉了一個方向。
正麵對著的是隨國的方向。
“砰砰砰!”江無淮按著任謹行的頭,朝著隨國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磕得任謹行眼冒金星,頭昏眼花。
“江無淮,你個瘋子!”任謹行咬牙切齒,“你和你兄長一樣瘋……”。
在他的王宮,隨時都可能被數不勝數的人圍攻追殺的,性命不保的情況下,他卻還要他給隨國磕頭。
江無淮按著任謹行的手青筋暴起,眼眶泛著血絲,“還敢提我兄長?”
當年得知隨國出事,他回來搶回國土,從來沒落過一滴淚。
但不代表他不難受,他父母兄弟全在那場大戰中被屠戮殆盡,死得極其屈辱。
沒有人知道他回到王宮後是怎麽麵對那往日熱鬧的大殿,變得空蕩蕩……
“你要是想現在殺他,就殺了。”沈卿晚握住江無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