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成功破解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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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思索著,也看向旁邊微微閉目的國師,言語中恭敬道:
    “上師,世間真有這般人物?能做到方圓二十裏的靈識布法?
    您觀古籍眾多,往來數千年內,是否有此金丹人物?
    烏角先生,左慈左天師,在金丹圓滿時,是否能做到?”
    “這……”
    國師想了想,給出了這麽一個回答,
    “出家人不打誑語,回陛下,老衲不知。
    但卻知曉左天師在赤壁一役中,能為諸葛武侯借來東風,燒了曹操數萬靈符戰船與數萬修士。”
    國師說起此事,心裏是有痛惜的。
    因為那一戰是把大基數的修士根底給燒沒了,並且還一口氣滅了很多一脈傳承的門派,讓世間形成了修煉斷層。
    左天師也因為那件事後悔不已,最後斬心坐化。
    不然以左天師的千年壽元,是能活到現在的。
    此時此刻,離三國時期也就四百多年。
    張家主就是三國末年出生的人,也是幸存者。
    那時候完全就是曠世大戰,類似於絕天地靈氣,‘斬後世修真路’的大修士對決。
    能踏入元嬰的修士,如武侯諸葛亮與大賢良師張角等人,都死於那個時期。
    其中最神秘的七星燈借壽之法,也在那時斷絕。
    可恰恰是諸葛亮的七星燈,那種借天壽的秘法,才讓修士於那個時期鼎盛。
    三國初期,其實隻有築基。
    是諸葛亮和一眾修士推測出了金丹。
    因為‘借壽’本就是修改DNA端粒,又在端粒修改中,反推金丹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左慈則是借莊子先生的《逍遙遊》一朝悟道,踏入了元嬰。
    左慈的思想和逍遙遊一樣,都是追求自由、超脫世俗。
    但那時候的修士傳承雖然斷了,可是大戰所造成的餘波,也將大夏的疆土給打出來了,整個東方大陸上的國外異族都掃平了。
    所以商朝才擁有八百座城,基本遍布整個東大陸。
    這些都是秘史。
    是國師從曆史文獻中整理出來的。
    “上師也不知?”
    而皇帝可是知道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的事情都了解甚多。
    平常有什麽修煉上的問題,國師都能輕易為自己開解。
    但現在,隻是問一個很平常的靈識布法問題,國師卻給不出確切答案了?
    ‘國師竟然也不懂?’殿裏的兩人其實也好奇國師的回答。
    又在此時,當他們聽到國師的話以後,一時就和皇帝一樣,知道這位青山道人已經不能用常理去判斷了。
    這一刻,大殿內是有些安靜的。
    皇帝三人是心中驚異,越想越覺得這位青山道人有些‘妖孽’。
    國師則是心裏期待,覺得這位年輕的曠世奇才,說不定可以反推出元嬰的秘密。
    甚至他都準備去國庫內拿‘逍遙遊’的原本了。
    雖然他也知道沒什麽用,因為每個人的思想都不一樣,左天師能從書中悟,這位奇才卻不一定。
    再者,這書,也真就是普通的書,普通的逍遙遊原本。
    但這位奇才都這樣的‘恐怖實力’了,那世間還有什麽是他所惦記的?
    國師想不到,也覺得隻有這本頗有傳奇的書,或許能讓這位奇才高看一眼?
    “陛下,老衲能否取書?”
    國師想到做到,也在這時看向皇帝,“老衲想要借逍遙遊奇書,去恒城拜訪青山道友。”
    “上師!”平常什麽事都答應國師的皇帝,此刻卻沒有第一時間同意,反而謹慎道:
    “青山道人這般實力,上師……要見他?安危……”
    “青山道友定然不是為惡之人。”國師很肯定道:“且看,以往數十年從未聽聞青山道人之名。
    而前幾日青山道人出山,就為百姓祈雨求福。
    如此人物,必然是德道高人!”
    ‘也是……’皇帝被國師一提醒,倒也想起了有關青山道人的傳聞,同樣是這兩人帶回來的。
    大致是,青山道人一直都在山村裏隱居,並教授村民修煉之法。
    這可都是‘素未謀麵之人’,青山道人卻有教無類。
    這樣的大德、大善,確實和國師所言的一致。
    哪怕這位青山道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自私目的,又想要以此獲得名聲與其他什麽的,但事都是善事。
    ‘論事不論心’是如今發生的事實。
    就像是一個人天天想著稱霸宇宙,毀滅與吸收所有文明,但現在做的卻是為百姓祈雨的好事,那這個人必定是大善人,是一位真正的德道高人。
    這個是不容爭辯的。
    於是。
    國師不墨跡,皇帝也不阻止。
    很快國師就帶上了書本,前往了恒城方向,準備請青山道人張逢來朝。
    甚至這個名頭,皇帝在短瞬內都想好了,就叫‘天下之師’。
    不算品級,因為全朝上下都是他的弟子。
    皇帝是很有辦法的,覺得品級太俗,但這個天下之師的官位,卻不錯。
    ……
    在國師趕路的途中。
    恒城。
    張逢整理完了這邊的修煉資料後,於第三日去往了湖畔那邊,看看自己的可愛未婚妻。
    來到湖畔上空。
    遠遠在天空中望去,看到她在努力修煉以後,張逢也沒有打擾她。
    再次將陣法加固。
    張逢又看了她幾眼後,便離開了。
    而現在,張逢感覺自己應該是‘泥足深陷’於愛情的沼澤了。
    因為沒事就惦記她一下,想看她一下,然後又真的過來看她了。
    這本身就是不對勁的。
    然後換個視角,小鯉魚這麽愛自己,卻在自己的冷酷下,途中幾十年見不到。
    也真不知道她怎麽熬的。
    難怪那時見自己的時候,像是冷宮妃子,怨念極深,開口就是宮鬥劇裏的妃子語氣。
    心裏想著。
    張逢又拐回了湖畔,再次加大法力,布置一個自己能力所及的最大禁製法陣。
    這樣可以確保自己離開時,未婚妻不會被其他人打擾。
    除非對方的境界高過自己。
    但根據資料所記載,還有這幾日裏知府等人的言說,城裏一些修士的言說。
    張逢肯定自己應該是第一了,因為文字裏的‘非主線前十任務’早在十幾年前就完成了。
    現在自己又提高了數倍的實力,如果還不是第一,那就有問題了。
    不過,修士壽有數百載。
    自己的壽命知識,也是相對弱化了。
    或許等到其他更高的世界,有數千歲的人物後,自己可能就處於下風了。
    也恰恰如此,張逢很在意大數據的收集,還有宇宙帝國的建立。
    因為這些集眾生與眾文明的智慧結晶,或許是其他人所沒有的。
    人,之所以是人,不是一板一眼的機器。
    就是人在沒有長處的情況下,可以為自己製造長處。
    思索著。
    張逢也將法陣布置完成。
    用各種靈眼望去,這座籠罩整個湖畔的巨型大陣上,多種屬性的結構混塔。
    並在屬性的相生中,聚風先是匯聚天地間的行屬。
    之後聚金和聚水搭配,提高水屬。
    提高後,以此類推,聚水再生聚木。
    木生火、火生土。
    聚土最後依照軍閥世界內的林道友屍解法,用土轉陰土,凝結成‘煞’類術法。
    這也導致所有符籙,都是在為‘煞’輸入龐大靈氣。
    煞氣主‘陰屬’殺伐,是很難防備,且詭異的。
    張逢也對煞氣理解頗深,如今就用它作為主攻。
    陽屬,則是‘雷’。
    至剛至陽,自己也會,用火屬能試著生雷,但不是很專精。
    且自己未婚妻是偏向陰屬的水,更是一位柔柔弱弱的半步金丹小女子,這怎麽能用陽屬的天罡正雷法護著?
    那是除妖的,不是護妖的。
    自己還不會陰雷,沒學過相關知識。
    心裏想著,當看到一切妥當。
    張逢一邊恢複靈氣,一邊端坐在雲朵上看著水下的未婚妻。
    “咕嚕嚕……”她在水裏不時吐泡泡,但稍後卻幻化出了委婉女子的樣貌,抬頭看向了天空。
    同時一道清靈的聲音也從水下傳來,
    “我覺察到陣法波動了,夫君,是你回來了嗎?”
    ‘……’一聲夫君讓張逢差點從雲上墜機,這個還沒成親就這樣稱呼,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起碼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好像有點不符合傳統禮數。
    那要是現代,就隨意了。
    隻是一個‘娘子’的稱呼,張逢想了好幾秒,也喚不出來。
    “嗯,加固一下陣法。”
    張逢最後還是選擇修煉高人的冷酷人設,“安心修煉,莫要分心……”
    一句話還沒說完。
    嘩啦—
    水麵蕩開,以水流作為向上的雲梯,小鯉魚開心向著張逢奔赴。
    張逢看到小鯉魚的瞬間,或許是身份不同,又或者是長時間的思索愛情,使得假的也在靈念的觀想中成真的了。
    一時間張逢望著奔赴而來的小鯉魚,看著她衣衫在水霧中的柔光,是頓住了。
    直到小鯉魚得逞似的來到百米高的雲朵上,撲到張逢懷裏。
    張逢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在愛情的魔力下,被人給偷襲了。
    “夫君!”小鯉魚從張逢懷裏抬頭,看向張逢的麵龐,大大的眼睛中滿是疑惑,“你是不是想我了?”
    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
    張逢感覺很尷尬,並用靈識掃過方圓二十裏,當看到附近沒有開靈的人與動物以後,才點點頭,
    “嗯。”
    張逢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感覺她身上好涼,
    “你是不是很冷?”
    說完,張逢真想給自己來一下,這都是什麽問題?
    她是水屬靈氣,肯定是涼的。
    “夫君你好溫暖。”小鯉魚卻沒有在意這些語病,甚至根本就不在乎,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張逢。
    然後過了幾秒,她忽然又把小腦袋埋在張逢的懷裏,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夫君,你不要離開我了,我好想你。”
    ‘完蛋。’張逢心裏閃過了這個念頭。
    因為自己真的有那麽一瞬間,是不想離開了。
    包括現在也在盤旋著這個‘不想離開’的念頭。
    而在自己泛起愛情感覺的甜美時,自己的心魔不再是無限被壓製,而是徹底消失了。
    之前的愛,還不是愛,如今的無意識淪陷,才是真正的感情補全。
    然後問題來了。
    愛情是比心魔更恐怖的東西。
    起碼心魔在的時候,自己無所謂,頂著心魔也能練功。
    但這個愛情。
    張逢看著懷裏靜怡的小鯉魚,看著她臉上泛起的幸福笑容。
    這怎麽回去練功。
    得想個法子。
    ……
    最後,張逢還是走了。
    是用靈氣幻術,替換了自己的本體,並從她的貼貼中脫身。
    等她反應過來,又生氣的噘著小嘴。
    張逢已經到了二十裏開外。
    然後遠遠看著在遠處傷心的她,張逢其實也是不舍得,並且心裏還隱隱作痛,是真的物理上與虛幻中的痛。
    物理上的痛,是實驗證明,人在愛情中心真的會痛。
    但虛幻中的心疼,在這種屬於愛情別離的哀傷間。
    張逢或許是真正意義上的集齊七魄,於這一刻真切的感受到了‘魂’的存在。
    它真的是一種屬於自身,卻又無法去觀測的物質。
    明明存在於心裏,也能感受到。
    可就是觀測不到。
    隻是同屬於四維的金丹,卻仿佛看到了於心中波動的魂。
    在這種大範圍的感情波動中,還有七魄情感的圓滿中。
    金丹正在與魂結合。
    屬於金丹的符籙結構,也在細微中慢慢改變。
    張逢知曉,等到它改變完成的時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元嬰’境界了。
    且在剩下的時間內,如果能突破,張逢也感覺正常,因為自己其實已經修煉修心了數百年。
    一朝頓悟,一步金丹,再緊接著元嬰。
    二者同為四維,本就是維度上的同源,容易實現相連式的突破。
    如果沒有突破,張逢感覺也正常,反正都是積累底蘊。
    張逢真正的目標,不是境界高低,而是在自己能達到的境界中,自己的術法結構知識,能做到什麽地步。
    就像是現在,哪怕自己隻有練氣,但隻要給自己一定的時間,自己依舊能做到‘呼風喚雨’的‘三裏方圓’。
    又以這種‘呼風喚雨’陣法,到時候交給數據中心。
    不僅能做成氣象武器,改善某地天氣。
    甚至也能接著優化出更好的術法,或者加深作用,最後變相加深自己的知識底蘊。
    自己的底蘊越多,也能反推出更多的符籙與修煉境界。
    這個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實力,能帶往各個世界的實力,並且作用於現實本體的實力。
    思索著,張逢感覺心情大好,愛情的傷悲也好了許多。
    看來學習是愛情的克星。
    張逢忽然也想到了一句話,‘漂亮的女人不一定是自己的,但學到的知識,必然是自身的。’
    張逢感覺這句話挺好,然後看到未婚妻回到水裏以後,被自己陣法所保護以後,也安心的從這邊離開了。
    因為現在漂亮的未婚妻,真的是自己的。
    ……
    剛到恒城,張逢發現府裏多了一個大修士。
    遠遠望去,是國師。
    張逢知道他,因為一些修士言說中的形象,和這位身穿袈裟的‘老方丈’完全相似。
    並且張逢也了解過他的底子。
    他其實是佛家中人,但修得也是修真一道。
    佛,也是他修煉前拜入。
    又在之後,他也無意去辨別什麽身份問題,所以就讓佛家借他的名號,在各處大修廟宇。
    也算是還上了一些‘因果’。
    因為他也是拜入佛家以後,才脫離了凡世,接觸了修真。
    理論來說,就是一個大因果。
    但實際上,他對佛家一些學說,應該是一知半解的。
    畢竟這個世界沒天道,因果是不存在的。
    可這般遵從本心的不忘本,也是個好人。
    思索間,張逢一閃身來到了府邸。
    此刻。
    國師正在大廳中站著,手裏還拿著一份‘請帖’,以及一本逍遙遊。
    他身邊則是同行的三位金丹修士,以及知府等人。
    “見過張前輩!”
    與此同時,三位修士和知府等人,當看到張逢過來,是齊齊一禮。
    國師則是忽然愣住了,就這般幹站著。
    張逢掃了他一眼,看到請帖是邀請自己三天後去往朝廷,逍遙遊則是沒什麽用。
    包括對於國師的忽然愣住,還有這般拘謹的不敢說話。
    張逢也覺得正常。
    因為自己金丹和魂融合的時候,氣息是不穩定的。
    國師又是一位金丹圓滿的極限高手,能捕捉到自己的一絲氣息。
    所以他害怕是必然的。
    這就像是一種來自於高等生物對於低等生物的碾壓。
    帶給國師的感覺,是一種來自於精神上的大恐怖。
    國師此刻也正是這樣的感覺,不敢妄動,也不敢常規的行禮。
    哪怕他知道不行禮是錯的,但他就是動不了。
    形象來說,張逢和他目前的狀態,就像是在一塊沒有小洞的地麵上,一隻螞蟻看到了人,人也看到了螞蟻。
    如果這個人想要踩死這隻螞蟻,那螞蟻必定是跑不了。
    那麽螞蟻本能中是要‘靜止’、是要‘裝死’。
    而張逢現在就是這個‘高維的人’。
    科幻一點,這就是‘高維度’上的打擊。
    仙俠一點,這種高維的氣息,也就是‘道韻’,也即是天道規則符籙的氣息外泄。
    像是仙人傳道什麽的,道場內滿是道韻。
    此刻在張逢想來,應該就是高維對於低維的‘部分展開’。
    如果有人能看到高維展開,悟得道韻(符籙),那麽實力相對提升一些,也是正常的。
    思索著。
    張逢也看向了拘謹的國師,這位天下第一修士,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一些道韻,可卻悟不得。
    因為自己的知識太多了,整個人類文明的底蘊,宛如‘天庭’般的數據中心大庫存。
    再加上所有的科研人員知識結論,全球的人民的統合體係。
    宛如‘現實人類的群星閃耀時’。
    正常人是讀不清的。
    “三日後啟程。”
    張逢看到他看不清以後,也不想多說什麽,就繼續回去閉關了。
    而知府等人看到國師如此拘謹與膽寒,卻有點好奇,更是不懂。
    同為金丹圓滿,國師更是曾經的天下第一,不至於如此害怕張前輩吧?
    甚至連一句問好都不敢說?
    雖然不能否認張前輩很強。
    但在知府等人看來,張前輩是和和氣氣的,並沒有什麽威壓之類。
    尤其是張前輩現在已經走了。
    國師還保持拘謹的站立。
    他們就很奇怪了。
    直到張逢走了好一會,國師才慢慢輕鬆了。
    眾人也是奇怪,就用靈識相互傳音問道:
    ‘國師大人,張前輩是有什麽不同?’
    ‘是啊吳前輩……’
    他們好奇詢問,且也知道國師心善,才敢這般打聽。
    與此同時,知府也是不解,
    ‘國師!下官見張前輩和顏悅色,且下官在張前輩身邊時,也覺得親近自然,您怎麽……這般?’
    ‘哎……’國師麵對眾人的詢問,卻有些感慨,
    ‘你等隻是築基與金丹小成,未到金丹圓滿,自然無法感受到張前輩的氣息,所以才覺得張前輩親近。
    而老衲觀張前輩,所看到的卻是一縷縷看不清的道韻,與道韻所化的滿天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