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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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月梨揮手告別秦澤,沉浸在收獲的喜悅裏!
    她蹲在地上,手放進裝吃食那個箱子裏摸索兩下,掏出兩個堅果。
    一個剝了殼塞進自己嘴裏。
    一個握在手心裏。
    這個給嘯風。
    她小手叉腰,微仰著下巴,頤指氣使:
    “幫我搬進去。”
    “你自己搬!”
    嘯風坐在石凳上生悶氣,語氣冰冷又沉悶。
    她都那樣了,別指望他短時間內原諒她!
    否則她隻會變本加厲,更不珍惜他!
    本來就沒什麽地位,再不為自己爭取,她還不知會怎麽作踐他!
    他是有脾氣和尊嚴的!
    兩秒後。
    有尊嚴的嘯風彎下腰,把情敵送給蘇月梨的四箱東西全部搬進洞裏!
    蘇月梨戳了戳他的手背,獻寶似的把腦袋湊過來:
    “腿露出來,我給你塗點藥。”
    從秦澤那裏勻過來的。
    那家夥還心疼了好久呢!
    老祭司沒有權限用這麽好的藥,應該是是族長給他的。
    洞穴裏隻有一張簡易石床,勉強夠化形後的他和蘇月梨睡。
    “去床上躺著塗。”
    蘇月梨牽著嘯風的手起身,手按在他背上,推著他的背來到床上。
    嘯風餘光瞥到蘇月梨手中,同她手心一樣大的貝殼上。
    提取研磨精細的傷藥很珍貴,獸人們不擅治傷,恢複靠自身強大的自愈能力。
    蘇月抬手,趁嘯風不注意,塞了顆堅果到嘯風嘴裏。
    “聽我的,照做!”
    柔軟的指腹掠過他的唇,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逝。
    嘯風隱怒的眼神清澈了少許。
    蘇月梨給他抹上藥,絮絮叨叨:
    “受傷了就不要亂跑,怎麽還搬了個床回來?”
    她又不睡。
    她一直都睡他柔軟的狼肚皮上。
    “嘯風,抱。”
    嘯風:“……”
    不抱!
    他還沒原諒她!
    2秒後!
    嘯風伸出精壯有力的手臂,把蘇月梨撈上來,放到自己大腿上。
    25天下來,嘯風已經習慣了蘇月梨的嬌懶以及對他的依賴。
    但他還是有個問題要問!
    “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小心我們的崽崽?”
    蘇月梨以為嘯風問的是,她出門打架的時候有沒有小心。
    她拍胸脯保證:“那肯定小心啦,崽跟我的命一樣重要!”
    畢竟沒了崽,壽命隻剩下3分16秒。
    這麽短的時間,別說再搞一個,褲子都來不及脫!
    嘯風暗自磨牙。
    小沒良心!算你還有點……良知。
    要他這麽快原諒她也不是不行!
    嘯風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幾箱吃食玩具。
    “你打算契秦澤為你的獸夫嗎?”
    蘇月梨的確需要幾名獸夫。
    他出去巡邏時,總要有獸守家。
    看住她與口糧。
    “你遲疑了。”
    秦澤確實對蘇月梨好,他還有個族長母親,有族群有長輩撐腰。
    “獸夫?秦澤?”
    “他那個樣子哪能當獸夫?”
    跟個二傻子似的,隻適合做玩伴。
    “我要找最能幹的!而且我不打算要兩頭狼!”
    抽取能力,重複了有啥用?
    戰鬥力和技能類似的也不要。
    “你!”
    嘯風臉漲紅,咬著後槽牙說不出話來!
    “那我呢?那我怎麽辦?”
    要最能幹的?
    你心裏評選出誰是最能幹的了嗎?
    評選的標準又是什麽?
    作戰能力?討你開心的情商?還是族群助力?
    亦或是……其它……
    蘇月梨怔住,嘯風在說什麽?
    她眼神充滿迷茫,打量著他那雙似要噴出火的眼睛,企圖解讀出一些憤怒來源。
    她不是都說隻要一頭狼嗎?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你聞一聞啊,我身上有沒有他的味道?”
    獸的鼻子不是最靈敏嗎?
    若真有疑慮,自己聞一聞啊!
    “你身上到處都是他味的味道!”
    難道還要他湊上去細細分辨,自取其辱嗎?
    蘇月梨低頭看向自己剛織狼毛裙。
    這話沒法反駁!
    畢竟都是秦澤的狼毛。
    “你隻把我當成生崽的雄性,所以連契約烙印都沒給我留。”
    “你是不是打算契他當你的獸夫,然後把我……”
    當奴役獸。
    畢竟他身軀強壯,曾經有不少雌性想哄騙他當奴役獸。
    蘇月梨:“?”
    “什麽烙印?”
    “就是正式結契時,雌性釋放一點愛意,在雄性身上留下的專屬印記。”
    愛意嗎?
    沒有!
    喜愛之意倒是有!
    蘇月梨眼睛一亮,興許可以試試!
    她抬手放在嘯風額頭,釋放著心底愉悅喜愛的情緒。
    絲絲縷縷的情緒按她心意,在空中匯聚成一個晦澀難懂卻充滿奧義的圖案。
    然後“咻!”一下,飛到嘯風右後方的脖子上。
    “這樣嗎?”
    嘯風剛想說她姿勢不對,心髒就像突然被巨大的泡泡擊中!
    有什麽輕輕接觸到他的心,“砰”地一聲炸開。
    很特別的感覺。
    他聽別的雄性說過,烙印落下的瞬間像被烙鐵燙到,留下火辣辣的痛。
    和自己感受到的不一樣!
    剛剛那種感覺,像雪季剛過的陽光,穿過叢林茂密的枝葉,通過丁達爾效應照進來,留下溫暖的灼燒。
    舒服,愜意。
    嘯風的眼睫像被露水打濕的蝴蝶翅膀,不堪重負地垂下。
    他臉頰依上依舊殘留著淡淡的紅暈。
    “你後悔了?……打算收兩隻狼?”
    終於有了名分!
    她再契兩隻狼,三隻狼都沒關係。
    不過他確實沒想到,蘇月梨想每個種族的獸夫都契一位!
    好像……也合理!
    她是最純粹的雌性,與所有種族的雄性適配度都高。
    就是這麽做有點危險,嘯風得提醒她兩句。
    “其它種族我不知道,不過能耐越強雄性是越驕傲!有的甚至一雄對一雌,他們也不願意……”
    像他,就算再喜歡,也是會吃醋暴怒。
    蘇月梨安撫地捏了捏他的腹肌。
    “放心,我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