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爹，君子守信方為君子，您這麽做，可不是君子該做的。”
    李玄明氣夠嗆，“哪有女婿打丈人的，這不是倒反天罡是什麽？”
    “逸雲，算了，他就是玩不起。”秦達陰陽怪氣道：“說那麽多，不過是為了遮掩自己的心虛！”
    “秦老狗，誰說老子玩不起？”
    “那你伸手！”
    “你別激老子，老子還真就伸手了！”
    “那你伸！”
    李玄明一陣冒火，好一會兒，才蛋疼的將手伸出去，“輕點......”
    啪啪啪啪！
    秦牧連抽了四下。
    疼的李玄明齜牙咧嘴，“憑什麽多打我一下？”
    “這是加罰！”
    李玄明甩了甩手，心裏那叫一個委屈，他也不是沒女婿，但那些女婿，見到自己就像是老鼠見了貓，連大氣都不敢喘。
    偏偏這個女婿不一樣，說甩臉子就甩臉子，說尥蹶子就尥蹶子。
    現在更是拿戒尺庫庫抽自己的手。
    他攤開手一看，“腫了！”
    “活該！”秦達樂的直咧嘴，心裏爽的不行，也即是在秦家村能看到這種場景，離開這個地方，他隻能跪舔李玄明。
    秦牧將桌子上的計劃歸攏了一下，“你們幾個人都交替看看彼此的計劃，特別是老魚跟李貞的計劃，如果互補一下，應該能到九十五分。”
    李玄明壓下心中的惱火，拿過了魚朝恩的計劃。
    他就不信了，魚朝恩能寫的比自己好。
    李貞也在一旁認認真真看了起來。
    秦達才懶得看，靠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魚朝恩心裏忐忑不已，他第一次寫折子，居然就拿到了最高分。
    陛下不會生氣吧？
    他又看了看孫武，這家夥居然也有七十分，看似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如發。
    好一會兒，李玄明放下魚朝恩的計劃，眼神中滿是複雜。
    他突然明白為什麽秦牧會給魚朝恩八十五分了。
    原因很簡單，膽大，開放。
    其中有一條，學校男女老師的占比最好五五開。
    其次，準許女老師晉升。
    這不同於後宮女官，這些可是能拋頭露麵，去接觸國策的。
    魚朝恩隻是一個太監，看不到他的難處，所以他很大膽，自然可以暢所欲言。
    李貞是太子，也天天跟著秦牧，耳濡目染之下，也比較大膽開放，但他是能一定程度上看到自己的難處的。
    所以，他隻得了個八十分。
    但都沒有魚朝恩天馬行空。
    他又拿起李貞的計劃看了看，最後綜合了一下兩人的計劃，“的確是一份詳實的計劃！
    魚朝恩，你寫的不錯。”
    惴惴不安的魚朝恩聞言，心裏直突突，“都是主子教的好。”
    “行了，寫的好就是寫得好，我不是玩不起。”李玄明道。
    見李玄明臉上多了一絲笑意，魚朝恩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多謝主子誇讚！”
    他心裏也很是激動，人生第一次寫折子，就得到了秦牧和陛下的認可。
    這放在以前，根本不敢想。
    “繼業，你把這兩份計劃整合成一份，到時候我交給陛下。”李玄明道。
    李貞點點頭，拿過了計劃。
    “逸雲，這邊新書編的如何了？”
    “進度還可以，月底兩邊交換綜合一下，去蕪存菁，多來幾次，年前應該可以完成所有的編纂！”秦牧說道。
    李玄明點點頭，他現在已經徹底跟世家攤牌了，要不是擔心國家動亂，他早就動手了。
    而造紙術和印刷術，絕對是兩把利器，能直接捅死世家。
    讓他們欲罷不能。
    要不了兩年，勝利的天平就要傾斜到自己這邊。
    有生之年，他能徹底壓垮世家門閥。
    而秦牧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也沒什麽野心，以後他跟長樂和珊瑚的孩子，那都是親近自己的。
    想到這裏，他心情好的不行。
    “還有幾日便是婚禮，我的房子裝修好沒？”
    “好了，你去驗收！”
    老秦父子身體不適，李玄明也不想讓他們留下後遺症，就讓他們在家裏躺著。
    “這都冬天了，為何還不下雨呀，逸雲，你覺得今年能下雨嗎？”
    “應該能。”秦牧看了看豔陽高照的天空，萬裏無雲，不過，村子裏的氣象部預測，空氣濕度增大，最近幾天有下雨的可能。
    李玄明歎了口氣，也是擔憂不已。
    若是今年降不下雨，明年怕是又難過了......
    來到‘新家’，李玄明道：“新家也有地暖？”
    秦牧：“對，全屋都有暖道，現在村子開始集體燒鍋爐供暖，冬天就舒服了。”
    李玄明咂舌，不過他也習慣了，流民村也是集體供暖，還是集體收費的，不過每個月的供暖費非常低，流民也能承擔。
    “這種供暖方式，貴不貴，可不可以引入京師？若是引入京師，能不能盈利？”
    李玄明眼饞的不行，京師的冬天還是很冷的，若是降雪，凍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供暖設備鋪開後，依舊便宜，那窮苦百姓冬天也就有了一定保障
    “供暖倒是不貴，就是設備貴，不過引入京師不現實。”秦牧擺擺手。
    “為什麽？”
    “京師太落後了，基礎建設落後，設備落後，而且，想要保證供暖，房屋的密封性還要好，又有幾個平頭百姓家達標的？”
    李玄明嘴角一抽，大貞作為天朝上國，一直是世界中心。
    而京師更是世界的心髒。
    萬國使臣進貢，無不是羨慕不已。
    都是讚美之言。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京師落後。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辦法有，但實施起來不容易，而且期限比較長的。”秦牧搖搖頭，京師也就是長安街的路比較好，其他地方都是夯土路，白天灰塵漫天，下雨又泥濘。
    根本就不是電視劇裏那樣鋪滿了地磚。
    要真是鋪滿地磚，要不了幾天就被京師百姓給撬完了。
    這玩意，有的是人要。
    李貞：“逸雲，事在人為，你不說怎麽知道我們不能行？”
    李玄明也道：“逸雲，你隻管提方案，若是能行，天大的阻礙我也幫你掃平了！”
    秦牧斜睨了他一眼，“你這個老登，剛從我嘴裏拿走了新學，印刷術和造紙術，現在又迫不及待想套話，你當我善財童子呢？”